不對。不是這樣然巳經很像了,但是卻完全刃州回事。到底要怎樣才能夠使用出像老頭那樣的造型魔法呢?」
凡舒看著手掌心上那只栩栩如生的獅子冰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離開了房間以後,凡舒便一個人跑到小院子當中,反覆地練習這造型魔法,一刻也不曾停歇。這其中當然是有著他與老頭的約定在內,但是促使他這麼迫切的想要修煉成功,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想要變強。
這個念頭其實在他心中早已有之,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麼的迫切。
尤其是在搞清楚了將要面臨的情況以後,這種想法就變得更加強烈了。在與基爾的戰鬥過後,凡舒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是多麼的弱接下來要面對的對手當中,比基爾強的估計也不在少數,如果想要貫徹自己的本心,保護自己身邊的夥伴,那麼便需要更加強大的實力。儘管在翼楓的幫助之下,凡舒已經積蓄了一股龐大的魔力在身體之中。但凡舒清楚得很,借助外力得來的力量即使再強大,也僅僅只是外力而已,一旦用完了便會打回原形,並不是真正的變強。想要變強還是得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
無極煉心訣,行雲流水勢,前者在錘煉精神有著奇效,後者則在實戰中的利器,如果修煉有一定成果的話,凡舒自信自己的實力也會暴漲一大截。可惜的是他練習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想要取得太大的成果根本就沒可能。現在的他,最缺乏的就是時間了。
只有兩天的時間,要想在無極煉心訣和行雲流水勢上取得突破,無異於異想天開。唯一增強實力的辦法,便是完成與老頭的約定,把這造型魔法學到手。因此凡舒才死命地練習。
在經過反覆地練習以後,在施術的瞬間,凡舒自信已經能夠清楚的掌握住那獅子的神韻了,造出來的雕像栩栩如生。可卻還是僅僅停留在「栩栩如生」的地步,並沒有真正的達到了「生」的地步。對比起老頭那能造出飛翔的小鳥的造型魔法,凡舒還差得遠。
「可惡!明明已經很完美的模擬出來了,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又一次失敗以後,凡舒氣惱的摔碎了手中的冰雕塑。
「著眼點的問題,你的想法從開始刻,是錯誤的了。」蒼老的聲音從種梢上傳了下來。
凡舒抬頭一看,老頭正穩噹噹的坐在大樹上一根橫伸出來的粗大枝椏上。他的肩膀上正站著那只被凡舒老姐拔毛的可憐鸚鵡。
見凡舒的目光掃過來,馬上變得畏畏縮縮,到後來則乾脆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新長出來的濃密羽毛中去,不敢再去看他。
老頭的表情看不出來是喜怒,只是木然的看著凡舒,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凡舒本來自以為五感已經足夠的敏銳了,但是老頭卻無聲無息的闖進了他的警戒範圍,如果不是他開口的話,凡舒也現不了他的存在。雖然明知道老頭的實力高深莫測,但也讓一心想要變得更強的凡舒有些沮喪起來。
然而聽了老頭的話以後,凡舒也顧不得詛喪了,連忙問道:「著眼點問題?所謂的造型魔法不是要模擬想像出它的形態,然後一口氣把它描繪出來嗎?」
老頭聽了凡舒的話以後,搖了搖頭,說:「不對,那僅僅只是一般的造型魔法而乙!並不是我所施展的東西
「老師你要教我的不是造型魔法嗎?。凡舒有些茫然了。
「愚蠢!如果真的僅僅只是普通造型魔法的話,你所模擬出來的已經很完美了。但真正需要掌握的。卻不是這些
「不是這些?那到底是什麼?還請老師你明示。」凡舒越聽越疑惑了,但聽老頭的話,好像他一開始就領悟錯了,老頭要教給他的,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看仔細了,我只做一次,你自己再慢慢領會吧。如果到最後你也搞不清楚的話,就死了當魔法師的這條心吧,你根本就沒有這個天賦。」
老頭說完,手一揚,一道白色的冰霜氣息脫手而出。才網離開手心,那冰霜氣息便迅改變其形象,幾乎轉瞬間便轉變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獅子,朝凡舒直撲過來。
就在獅子要撕咬到凡舒身上時,那獅子卻忽然化作一堆冰屑,瞬間便散開來了。
這一切只不過是在眨眼之間生,凡舒甚至連看都沒看清楚老頭的動作便已經完成了,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瑕疵或者縫隙。
沒看清楚不代表看不懂,在老頭一系列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當中,凡舒還是抓住了他想要表達的東西,其實就是起手那一瞬間的準備動作。
烙印於凡舒心中那隻獅子,並不是讓他當模特來使用,而是讓要把他當成是魔法的一部分使出來。
凡舒十分的激動。
他的激動並不全因為終於掌握到這種魔法的精粹,更因為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這並不單純只是一種玩耍般的魔法,而是實用性真的很強!
老頭剛剛展現出的那一手,可以說是聞所未聞。如果是在與人對戰時使用的話,對手根本防不勝防。最起碼即使是張開了精神力的凡舒,要躲開剛才那獅子的襲擊同時還要兼顧到老頭可能的攻擊,他沒有這個把握。
「模糊之間,我捕捉到了這個魔法的精義了。」
「哦?」老頭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本來還打算略加點撥,再讓凡舒自己慢慢參悟的,但想不到凡舒竟然只看了一遍便看到其中的關鍵了。如果不是在虛張聲勢地話,那麼他對魔法的參悟天賦也太過驚人了。
凡舒也不答話,有樣學樣,照樣像老頭擊出一道冰霜氣息。冰霜氣息離手以後,竟然不似以往一樣,反而是產生了微妙的波動。只是還沒來得及有更大的動作,冰霜氣息便已經來到了老頭的身前。
凡舒有些手忙腳亂了,他並沒有老頭那般變態的魔法操控能力,能夠讓出去的冰霜隨時消散,再加上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施法身上,此刻更是半點控制力都沒有,因此他只來得及低呼一聲小心」。冰霜氣息已經來到了老頭的身前了。
老頭對凡舒失控的魔法完全不以為然,反而哈哈大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伸出手掌一撥,那冰霜氣息便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向旁邊側側的斜射了過去。
「看來你是真的掌握住了。不過這才僅僅只是開始而已,真正做到收自如還差得遠。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現在的進度看來時間遠遠不夠,延長到一星期吧。」
老頭雖然表面上平靜,但心底裡卻是很有些激動。開始的時候,他定下迪苛刻的條件。要幾舒在二天!內掌握這魔法,眾要教機猶近人情,要知道即使以他雙料大魔法師的實力,當初也是花了一個多星期時間才掌握住這個魔法。本來他也只是想凡舒徹底死心而已,但現在卻是真的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凡舒取得成功。
誰知道,凡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約定就是約定,怎麼能隨便更改呢?三天時間不是還有一半嗎?我要成為大魔法師的決心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這種程度的魔法也要學不會的話,那也只證明我這個人也不外如是而已,趁早死了學魔法這條心也是應該的。」
他不是在開完笑,而是很認真的想要在三天之內完成這個魔法。這根本就沒可能,不管他的天賦有多好!不過,為什麼看著這雙堅定不移的眼睛,我竟然也會不由自主的相信他三天之內能夠完成?是因為他的眼神與波利完全一樣的緣故嗎?
「好吧,既然你要堅持的話。那麼就按照原來的約定,三天時間內完成這個魔法。要是你完成不了的話,我會向學校裡說明你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然後把你勸退。時間還有一天半,你好自為之吧。」
老頭說完,從樹上跳了下來,想院子外走了出去。
「三天時間,我一定會完成的!」
凡舒的聲音從背後遠遠的傳了過來,老頭笑了笑,沒有回答。反倒是肩膀上的鸚鵡波利卻抬起了頭,若有所思的向後看了看凡舒。
老頭網轉出院子,意外的卻現了兩個人迎面走了過來。其中一介,臉容英俊,面帶笑容地男子開口道:「既然來了,不多留一會嗎?。
老叉微微一笑,道:「不了,想說的已經說完,想看的也看到了,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不到這麼個亂七八糟的老闆,竟然有著個不錯的員工。」
流水同樣笑了笑:「謝謝,我也覺得我運氣不錯,淘到了這麼個廉價勞動力。不過我想,你來這裡不單單只是為了看我那個不成材的手下吧?」
「有兩個口訊要傳達,一好一壞,你要先聽哪一個?」
「只說好的就好了,壞的就不必了。我種厭壞消息。」
「理事會的那幫古板的傢伙對你擅自把這麼大堆麻煩惹上門來很不滿,要你盡快處理好。「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的眼睛雪亮著呢,絕對不會幫你擦屁股的」這是他們的原話。順帶透漏你一點小內幕消息,他們可是密謀著要在「暴雪精英挑戰賽。給你製造麻煩,看來你要和你的冠軍獎盃說再見了老頭輕描淡寫地說道,臉上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流水有些不滿了,說:「這不是壞消息嗎?而且還一次說了兩個出來。」
「因為我想看你吃癟的樣子,能看到流水吃癟,這可是非常的難得啊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院長大人親自寫了幾封信,給幾個大勢力的腦,說不希望在慶典期間見到他們所屬的任何一個人。」
「這個更加糟糕。」流水低聲嘀咕著,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好自為之吧。」老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頭走後,流水與達米安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普林斯學院的老傢伙們不是看不到流水的小動作,只是忍隱著不作而已。不過現在已經算是很含蓄地警告流水了,想來他再搞什麼動作的話他們也不會只看不說。再來就是老傢伙們用自己的威力狠狠地震懾了那些暗中凱覦星隕的傢伙一番,雖說不至於讓他們打消**,但卻會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這對流水即將要展開的計劃卻有些不利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現在多想也沒用了,面對先是吧達米安開口安慰道。
流水苦笑了一下,道:「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才一跨步走進院子裡,流水便馬上慘叫起來:「李凡舒!你這傢伙!你是在這裡進行了什麼可怕的魔法試驗麼?竟然把我漂亮的院搞成這副德行!」
正在勤奮練習的凡舒探過頭來,沒好氣地說道:「沒什麼,這是正常的工作損毀,就是跟那些找上門來的小混混打了一架以後弄出來的。」
說起這件事凡舒不由得就來氣了。凡舒打死也不相信流水不知道一點內幕,九成就是當初為了誆騙自己老老實實地守著雪,才會說來的是小混混。害他毫無準備之下就和那麼個恐怖的對手來了場生死之戰,差點就直接報銷掉了。
流水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當即便嘿嘿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同時假裝關切地問道:「那麼凡舒你沒有受傷吧?那個混蛋現在在哪裡?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狠狠揍上一頓!」說完便裝模作樣地抬頭四處張望。
凡舒受不了他這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少來噁心我。你交待的,什麼都沒少。現在擔子交還給你了,沒什麼事的話就給我滾蛋,不要來妨礙我練習魔法
流水見自己成功轉移了凡舒的仇恨,也計較他的態度了,當下便馬上撤退。
達米安卻沒有跟隨在流水的身後,歎了口氣,關切地對凡舒說:「沒什麼大礙吧?」
還是這個摯友其較關心自己。凡舒心一暖,隱瞞掉了之前垂死的傷勢,說:「沒事。我很輕鬆的就打掉他了」
「不對!」達米安厲聲打斷了他,說:「你受過很嚴重的傷,你瞞不了我!」
刺客的感覺與觀察力即使是一般的魔法師也遠遠比不上的。尤其是在觀察一個人的動態上面,甚至是細微到呼吸的變化,血液的流動等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他們可以從這些細微的變化中判斷出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從而找到最佳的出手時機。
的確,凡舒在跟基爾的戰鬥中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光是鮮血就流了不少,左臂更是硬生生的被打斷,就算勉強用治療術完全治好了,但失去的血氣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補充回來的。
善意的謊言被拆穿了,凡舒尷尬地賠笑道:「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你看我現在能崩能跳的,好得很」小
「凡舒,你實在是太逞強了。有些事情已經遠遠出你的能力範圍了,但你卻把他當做是一種責任強行背到肩膀上。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們這次要面對的對手可是,」
「是包括神殿在內的眾多強大實力吧?。小凡舒本來還懵懂不知,但通過雪的敘說,現在已經基本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達米安對凡舒瞭解事情內幕有些訝異。但也沒有太在意,繼續說:「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那麼便很好說了。有一些對手是你惹不起的,叭叩望你有危機意識點。泣裡有流水與我。你沒有必要暖出六」
果然,我還是太過弱小了,連與他們並肩作戰的資格也沒有。逞強的話也只會成為他們的負累而已。
凡舒心裡有些失落,臉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點了點頭答應道:「我記住了。用不著替**心,我還沒有愚蠢到主動去找死的地步
達米安見凡舒答應下來了,心也放輕鬆了一些,正想要再說些什麼時,忽然留意到凡舒臉色大變,緊張地看著達米安的身後。
達米安心知不妙,心裡卻是十分的愕然,因為他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氣息和攻擊的風聲。
不過他知道凡舒是不會騙自己的,想也不想,利索地向旁邊滾倒躲開。
菲爾細小的身影自高高的圍牆之上跳躍了下來,尖利的前爪直指向達米安,爪尖上還綁著一塊泛著詭異綠光的尖利竹片。凡舒臉色大變的原因是因為他認出來了這綠光是什麼東西,正是他配置的一種劇毒,稍稍碰上的話也會馬上毒身亡。那霸道的藥性連凡舒自己也不敢輕易使用,卻不知道菲爾怎麼弄到手了。
雖然被變成了小貓,但菲爾優秀的刺客素質還在,這一擊動的時機堪稱完美,就連達米安也絲毫察覺不出來。要不是凡舒網好看到,讓達米安先一步反應,估計他就要遭殃了。
如果菲爾還保持著人形的話,就算這一擊沒礙手,那麼她還會佔據著絕對的主動,可惜卻換了這麼副身體。撲空了以後,基本上便宣佈這次的刺殺失敗了。
「真是有夠危險的啊。真是的,變成這副德行了還不老實一點,搞得我沒有一刻安寧。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達米安狼狽的自地上爬起來,一手把想要逃跑的菲爾提了起來。
「呸!」
菲爾什麼也不說,就是一口口水吐在達米安的臉上,然後冷著一張臉看著他。
達米安看著菲爾,一臉的無可奈何。對著這個打不得殺不得更放不得的大麻煩,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低聲下去地和她商量道:「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可以不?你饒了我吧,我答應不再找我麻煩,我放你回去好嗎?」
菲爾輕蔑地笑了笑,高傲地昂起頭顱。不理會達米安的妥協。
就是泥人也讓他搞出三分火氣來了,更何況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達米安。他當即便火冒三丈了,嚷嚷道:「你也該給我適可而止了吧?怎麼說你也是個俘虜,俘虜就應該要有俘虜的樣子,還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抽你丫的?,小
菲爾顯得無比的淡定,嘴裡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不信
達米安當即便洩氣了。菲爾軟硬不吃,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灰溜溜地重新用繩索把她牽好,只是他自己也清楚這只是徒勞的做法,菲爾要掙脫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凡舒你孩子為之了,我閃。」達米安說完這句不負責任地話以後,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凡舒倒沒有達米安那麼怕菲爾,只要不是他故意招惹菲爾的話,對方也不會故意來找他的茬。但是自己才網破壞了她的好事,天知道她會不會因此而懷恨在心,當即便討好地替她解開脖子上的細繩。同時小心的戒備著,防止菲爾惱羞成怒找自己麻煩。
菲爾對凡舒的警戒一臉的鄙夷:「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害怕什麼!要找你麻煩的話你早死了十來遍了。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吧?現在該還了,我有事要叮囑你。」
凡舒吞了吞口水,很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拜託她幫這個忙。事到如今他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說一個「不」字:「你說吧,只要不是叫我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
菲爾又是冷笑了一下:「傷天害理?我估計你還沒有這個能耐。我是要你幫我向我的同伴傳一個口訊。」
凡舒面如土色,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要我去找他們?要是讓那些刺客知道你在這裡,我還不得活生生給宰掉。不行,這個忙我不能幫。」
菲爾沒好氣地白了凡舒一眼:「我有說讓你叫他們來救我嗎?笨蛋。說是叫你傳訊,說不定將來還會救你一命呢。你要是見到我的同伴的話,就告訴他們,我很好,用不著擔心我,只要好好完成任務就是了。做我的傳訊人,估計他們對你也會手下留情的。你看著還不算太討厭,這美差就便宜你了。」
「就這麼簡單嗎?這個沒問題,我幫你了。」凡舒一聽只是傳句話而且等於多了一道護身符,這種好事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天真的傻瓜,看來對自己的處境還是一知半解。這樣也好,什備都不懂的傻瓜總是比較幸福。你好自為之吧。」菲爾說完,自顧自的離開了。
丹舒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還有一天半的時間麼?
「多夫啊,似乎他們對於我們的到來並不歡迎呢。」索利特用調侃的語氣對著身旁的老僕人說道,語氣輕鬆,似乎完全不把密密麻麻包圍在自己身邊的十來人放在眼裡。
「那是因為你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我的索利特少爺。雖然僅僅只是一隻普通的上位惡魔,但那似乎是他們所信奉並簽訂契約的神祇。而你卻把他們的神壇給毀了。」多夫苦著臉說道。不過他同樣的並未將眼前這十來個人類放在眼內,苦惱的是索利特的任意妄為。眼前的,畢竟只是一些與惡魔簽訂了契約的普通人而已。
「你們這兩個愚蠢的傢伙竟然敢褻瀆我們的神使!媽的,我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的!」
領頭的是個年約四十的粗豪漢子,脾氣明顯很是暴躁,這兩個突然出現的怪人竟然毀掉了他們最重要的祭祀用的祭壇,一下子便點燃了他火爆的個性。他想也不想便招呼起全部的人手把索利特與多夫兩人圍了起來,準備把他們當作祭牲奉上,平息「神使」的憤怒。
索利特先是一愣,隨即便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真是好笑啊,他們竟然要為了這麼個混蛋惡魔要來宰掉我們,哈哈哈哈哈。讓他們這麼一逗,原本糟透了的心情也變得好轉了起來呢。」
「即使被砍成碎片也不足以彌補你們的過錯!現在馬上用你們的鮮血平息我們神使大人的憤怒吧。」粗豪漢子大吼了一聲以後,提著那數十斤重的大型板斧,朝索利特砍了過去。
多夫眼裡閃過一絲殺機,正要動手解決這個不知所謂的人類。索利特身形一移,擋住了他的視線,道:「多夫,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殺了
多夫聞言。收斂起了眼中的凶光,後退了好幾步,靜靜地侍立在了索利特的身後不遠處。
這位索利特少爺雖然看起來做事情有些胡鬧,但其實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的行動,因此多夫對他的話並沒有質疑,靜靜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雖然沒有鬥氣,但是那粗好漢子明顯力氣要不弱,那厚重的板斧在他的手裡舞動起來彷彿毫不費力一般,但要真被碰上一下,就不會僅僅只被砍出一道口子那麼簡單了事。絕對會被砸成一堆肉泥。
板斧狠狠地砸在地上,堅硬的岩石地面被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坑洞,無數碎小的石塊四處飛開。這一砸下去不要說是個人,就算是頭大象,只怕也要被砸成一坨肉泥了。
然而動攻擊的粗豪漢子卻沒有露出得意的表情,相反卻滿臉的恐懼,握著板斧的手腕更是在不停的顫抖著。
他恐懼的根源來源於眼前這個忽然消失,然後又突兀出現的男人。
此刻他雖然看似只是輕描淡寫地按著自己手臂,然而粗豪男子無論再怎麼用力,卻再也不能挪動自己的手臂分毫。
「不錯的力量,雖然只是低級武者,但只怕擁有鬥氣的中級武士都比不過你。再加上你簽訂契約以後換來的惡魔之力,是一個不錯的打手
眼前這個神秘男子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底牌,讓得剛剛準備孤注一擲的粗豪漢子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粗豪男子急得額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但隨即便因為恐懼而變成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在恐懼?」
「是的。」一向勇武過人的粗豪漢子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老老實實地回答,承認自己是在害怕。
「恐懼來源於未知。沒關係的,只要你當你也成為了讓別人恐懼的存在時,你便會變得坦然了。來,成為我的契約奴僕,你也可以擁有這讓人恐懼的力量了。」
索利特的聲音好像有一種奇怪的魔力。三言兩語間便激起男子潛藏於恐懼之後,對那強大力量的渴望與追求。
粗豪男子雙眼裡閃耀著**的火焰,但隨即很快便清醒過來了,帶著些後怕說道:「可是,我已經是那位大人的奴僕了」
索利特先是眉頭一皺,但很快便舒展開來了,耐心誘導道:「僅僅只是區區一隻上位惡魔而已,在我的面前他沒資格被稱呼為大人。如果你成為了我的奴僕以後,取得大的功績以後。我可以給予你比它更高的地位。」
粗豪男子掙扎了好一會以後,終於不再猶豫,慢慢屈膝跪倒在了索利特的面前。
「對於你的忠誠,我會給予榮光作為獎賞。來吧。接受我的搞賞吧。我的僕人。」
墨綠色的火焰柱平地的湧了上來,把粗豪男子包裹在內。一道若有若無的黑氣從中飄散了開來。遠遠的觀看著的十來個男人馬上便恐懼的驚叫起來,他們認得那道黑氣,是與惡魔簽訂契約時所得到的力量。現在驟然飄走,只怕粗豪男子已經被殺掉了。
就在他們萬分惶恐地時候,火焰中卻傳來粗豪男子欣喜若狂的聲音:「力量!我感到無窮無盡的力量正不斷的湧上來!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哈哈哈!」
火焰慢慢的散去了。粗豪男子依然保持單膝下跪的姿勢,只是嗎恐懼猶豫的眼神變成了敬畏:「我的主人。從今以後,你的意志所在,便是我長劍指向的目標。」
「我的僕人,都會得到搞賞;而我的敵人,則要到地獄去好好反省索利特說罷,他抬起了頭,對那些驚異不定,仍在觀望的人說:「那麼,告訴我,你們的選擇是什麼呢?」
索利特的話音網落,粗豪漢子凌厲的目光隨即往後一掃,那些被他眼神掃到的部下被狠狠地震懾了一番,隨即便有樣學樣,紛紛朝索利特單膝下跪。這其中固然有領的威脅意味在內,但更多的,是出於對那力量的渴望。對於早把靈魂出賣給惡魔的他們來說,換一個投效的對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索利特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快你們便會現自己做了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現在,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誰先把名為「流水,的傭兵的資料送到我的手上,我將會給予他搞賞,現在你們馬上去吧。」
所有人一聽有搞卓,精神百倍的離開了。
多夫這才慢慢靠上來,說:「搶奪上位惡魔的信徒,這種事情虧你還真做得出來,說出去的話丟人可丟大了。要知道你可是魔族的王子啊!不過剛才你的表演還真是精彩,像極了神殿的那些神棍一樣。」索利特苦笑了一下,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難道你真的想要我們兩個人去做收集情報這種瑣碎的工作?真想不到啊,「第八君王。的爪子已經伸得這麼遠了,就連我們最古老的信徒「灰色黯滅,竟然也變成了他的爪牙。不防備之下差點吃了大虧,看來我們都太小看他的能耐了。」
「可是這些普通人又能有什有用呢?即使人數再多也不可能幫上我們的忙。」多夫不解道。在他看來,這些軟弱的人類甚至連最普通的魔族士兵也比不上,更加不用說可以成為他們戰鬥的助力。
「戰鬥方面的確幫不上忙。但他們卻有另外一個大用處。現在的我們就彷彿是兩個站在陽光下的瞎子一樣,如果再向盲頭蒼蝸四處亂撞的話,「第八君王。很輕鬆的就可以幹掉我們。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轉明為暗,好好的在幕後養精蓄銳,找機會反撲。而這些人,就是我們的棋子。」
頓了頓,索利特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第八君王。他已經走了上層路線,那麼我們不妨來走群眾路線。來吧,多夫,接下來看你的了,今晚我們還要扮演很多次的神棍呢
多夫一聽,馬上哭喪起臉來:「饒了我吧,我的少爺,我多夫可是個老實人,這種技術活可做不來,還是你親自出馬吧。」
「得了吧,老多夫你就是一演技派出身的,我可是你從小帶大的,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還老實人,要是你是老實人,全世界都是老實人了。不要抱怨,我實在是忙不過來,只得要你幫忙了,快點去吧,今晚還有得我們忙。」
多夫聞言,只得哭喪著臉離開了。
索利特卻沒有馬上動身。而是低聲自言自語道:「第八君王」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對手,來就讓我們好好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