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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文 / 牧魂者

    何時候都不要誘支自只的魔法力,讀是所有魔法師必歸,引的鐵則。再強大的魔法師,一旦魔力消耗殆盡,也只會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當然,那些魔武雙修的變態並不列入這個範圍之內,但這種變態也僅僅只是極少數而已。

    不過凡舒偏偏便是魔法師中的一個另類。

    李家一族被詛咒的血脈,讓得他們在魔法上的天賦天生就要比別人高上很多,只要稍稍努力,很輕易便能取得讓別人眼紅的成就。

    當然,李丹舒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異類不在此列,他那讓人無語的魔法感知能力白白浪費掉了他與生俱來的本錢,更直白地說,他早已經被斷言與魔法無緣了。直到不久以前,依靠手上的藍晶礦,他好歹才勉強達到一般魔法師的水準,這還是指在藍晶礦的魔法沒有耗盡的前提之下。

    天幸如此,做過那麼多年「沒有」魔法力的魔法師,讓得他自有一套戰鬥方式。面對這這麼一個武技群的強者,即使是在魔法力耗盡的現在,他還未至於到了要絕望的地步。而他最大的依仗,則是另外一個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身份一魔法藥劑師。

    不管是在得到藍晶礦之前還是之後,凡舒一直固執地認為自己是一個魔法師而不是一個魔法藥劑師,自己對魔法藥劑的研究僅僅只是一種興趣而已。深受家族魔法氛圍的影響,凡舒一直潛意識的認為,魔法藥劑師只是那些沒有天賦的魔法學徒逼於無奈的選擇而已,並不是什麼光彩的職業。相比起無論到哪裡都會受人尊敬的魔法師,凡舒自然毫無疑問的選擇了後者。

    上天是公平的,被奪了你的一樣東西,他便會給予你另外一樣東西作為補償。雖然凡舒的魔法天賦實在是差得令人指,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現,他在魔法藥劑上的天賦已經遠遠越一般的魔法學徒了。單單是他對魔法藥劑的研究,就已經讓許多中級魔法藥劑師自歎不如,而那嫻熟的使用手法更是足以媲美那些高級魔法藥劑師了。

    而高級魔法藥劑師,在世人的眼中便意味著另外一個讓人敬畏地稱號:毒藥師。一個能夠嫻熟使用各種魔法藥劑的毒藥師,其殺傷力絕對不下於一個大魔法師。

    如果說大魔法師強大的魔法力破壞力讓人對其保持足夠的敬意,那麼毒藥師則是通過各種猛藥的無形殺傷力使得世人對之始終保持足夠的畏懼。如果能夠選擇對手的話,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情願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大魔法師而不是一個毒藥師。相對於那無形物質防不勝防的毒藥。還是那強大而兇猛的魔法要來得容易應付一些。

    明搶易擋。暗箭難防。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當凡舒掏出試管時,即使神色已經變得瘋狂的基爾,氣勢也不禁凝滯了一下,遲疑地說道:「你」是一個魔法藥劑師?」

    「不,我是一個正統的魔法師。僅僅只是對魔法藥劑學有一點點研究而已」凡舒又從腰間抽出了兩小瓶魔法藥劑,晃了晃,接著說道:「至於我的造詣有多深,你就親自驗證一下吧。哈哈。」

    猛地用力向前一踢,一道圓弧狀的鬥氣橫掃了出來。基爾竟然不借助武器,就這樣硬生生地踢出一道鬥氣衝擊波!

    度是有了,其威勢卻遠遠比不上用劍批出的鬥氣光刃。這其中固然是有武器的原因在內,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次的攻擊太過的倉促,來不及凝聚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基爾要趁著對方有所動作之前一舉把他給打趴下來。

    衝擊波掃中的只是一支被甩落在半空之中的試管,試管應聲而破。一陣黃色的不知名氣體擴散了開來,很快的便把基爾也籠罩進去。

    「糟糕了。」基爾心知不妙,第一時間摀住自己的嘴巴鼻子。

    他的動作有些徒勞,黃色氣體無孔不入。就算緊摀住口鼻,依然還是能從他的耳朵眼睛等五官滲透進去。

    只稍稍吸入了一點點,基爾的腦袋便彷彿灌進了一桶漿糊一樣,昏昏沉沉的。猝不及防之下著了道,基爾心知不妙,馬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出了黃霧的籠罩範圍。

    哪知道他還沒有站穩,又一陣綠霧飄了過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無可奈何地長吼了一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體變得越的沉重了。黃色煙霧帶來昏沉效果還沒有消退,綠色煙霧又吸進去了不少。這些藥劑的效果都是立竿見影的,看著不遠處凡舒站立著的可惡身影,模糊之間卻分開晃成兩三人的樣子,基爾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經有些花了,但他也備無選擇了,只能茫然地向著凡舒的所在地飛撲過來。

    凡舒看著已經喪失了理智的基爾,完全不急著進攻,而是不急不緩。又向他丟出了幾隻小試管。

    毒藥師是一個很神秘的群體。數量稀少而且大多脾性古怪,所以有關他們的記錄並不多,關於戰鬥方式方面的記錄和描寫更是少得可憐。凡舒是一個很喜歡反思的人,魔法藥劑的戰鬥使用方法幾乎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每一次失敗他都能從中汲取到不小的教。在僅有的兩次使用魔法藥劑用作攻擊手段的戰鬥中,他都吃了敗仗。後來凡舒總結過這兩次的戰鬥經驗,現對手的強大只是一個客觀的因素,主要原因還是出在自身身上。

    第一次失敗是因為沒有經驗,第二次卻是因為使用方法錯誤。這不是說明他的藥劑攻擊力不強,而是他的使用方法不正確。魔法藥劑並不適合作為正面強攻的手段,但是用於消耗游鬥卻是最好不過。不停削弱對手的有生力量並且同時打擊對方的士氣,等對方身心疲勞時再給予最後一擊,這就是凡舒總結出來,最適合於魔法藥劑師的戰鬥方式。

    在凡舒的推論基本確立下來以後,可以說這是第一次驗證他的想法。現在看來,效果相當的不錯。儘管凡舒因為精神體一,小四度消拜的關係,現在身體靈活度並不高。但被藥劑眼丁」利了的基爾比之他更是不如。兩人就這樣一追一逃,在並不寬敞的花園內展開了一場追逐戰。只是基爾越追越慢,凡舒越逃越從容。

    有些疑惑地看著忽然停了下來的基爾,凡舒開口問道:「不追了嗎?」

    回答他的是基爾暴怒地狂吼:

    「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不計一切代價!」

    基爾感到前行未有的屈辱感。

    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武技方面的天賦,基爾在同齡人當中都算是相當出類拔萃的了。即使是進入到了神殿最為強大的武裝力量,天才雲集的神聖騎士團以後,他也很快的脫穎而出,迅成為其中的佼佼者。雖然比他更加耀眼的明星也有。但是配合上隱藏起來的牧魂者能力,他自信並不比那些謠言的明星要差,一直在尋找機會要越那些居於他之上的上位者。這次很難得的接到紅衣主教大人的親自委託,他自然想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他堵著一口氣想要漂亮的完成這個任務,穩穩地壓過其他人一頭,成為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雖然他早就被告誡星隕的持有者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仍然大搖大擺地找上門來。只因為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無比的自信。

    然而正主還沒有找到,面對著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這麼個要度沒度要力量沒力量的混蛋魔法師,這個作戰方式陰險無比的魔法藥劑師,他竟然三番四次的吃癟,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任務什麼的他已經完全拋諸腦後了,現在的他,只想著如何把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

    面對著怎麼看現在都是處於下風的基爾,凡舒卻不敢無視他的叫囂,加緊了手中的動作,試管一瓶接一瓶的丟了過去。

    凡舒的擔心不是無來由的,他周圍本來還算穩定的魂力竟然變得有些混亂起來,天空忽明忽暗,靈魂之力卻越蓄越多。他心裡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現在才來動真格嗎?不能讓他完成準備的動作了。

    凡舒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甚至扔了一瓶裝有高濃度火藥的試管炸向對方,基爾卻對凡舒騷擾性的攻擊完全無視掉了,任憑那氣體吸入到身體當中去,只專注於身邊的變化,嘴裡低聲說道:

    「魂力全解,空間錯個。」

    凝起身上的鬥氣,灌注了所有力量的一疼,夾雜著無匹的氣勢,卻不明所以的轟打在他面前的虛空處。

    下一個瞬間,凡舒便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那雷霆萬鈞的拳力,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擊打在凡舒的左肩之上!

    凡舒錯愕地回過頭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啊!」

    很痛!撕心裂肺的痛楚自鎖骨處傳過來,凡舒忍不住痛呼了出來。左邊臂膀不自然的低垂了下去,凡舒就算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肩膀上的骨頭只怕全部碎掉了!

    只是一招而已。

    逃!

    這是凡舒現在的唯一念頭。

    也不顧扯動傷口引的劇烈痛楚,他想也不想,馬上往旁邊竄逃開去。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無比的正確,前腳剛剛踏離那片草地,下一個瞬間那裡便平地響起一聲轟隆聲,憑空被轟出了一個小坑洞,細碎的泥土塊被炸得飛濺開來,濺射到了凡舒的身上。

    凡舒更是不敢停下來,不時的變換著自己腳下的步伐。

    基爾瘋狂地舞動自己的身體,不停擊出一道道拳勁腳風,每擊出一下,凡舒身後便會多出一個小坑。那轟隆的轟擊聲如影隨形,緊貼在凡舒的身後,只要他停下來,那下場絕對比那漫天飛舞的花草更加淒慘。

    凡舒現在只餘下一條路了,就是一邊逃跑一邊等待。等到他消耗完全部的力量,再也舉不起拳頭為止,自己的機會自然就會到來。

    凡舒相信,連續使出這麼多高強度的攻擊,基爾的身體即使再強壯只怕也會吃不消。

    果然,只過了十來秒,他的動作便稍稍遲緩了下來,攻勢不再如初始那般的凌厲了。

    機會快到了!

    凡舒心念一轉,緊繃的精神竟然放鬆了下來。隨即一陣陣疲勞感,冒了上來。

    糟糕了!

    雖然腦袋明白著,但是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緩慢了下來。

    這也怪不得他,霜凍新星改雖然揮出了遠平常的威力,相應的負荷也要重得多,抽空了身體的魔力不說,精神與體力也幾乎消耗殆盡,短暫的恢復根本就不足以供給他長時間的高強度運動。他的身軀也在連番的打擊之下受了不輕的創傷,早已經疲憊不堪了,只是因為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因此才激潛能強撐著而已。驟然放鬆之下,自然難以壓抑這股爆出來的疲倦感覺。

    基爾自然沒有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一道腿風橫著掃過來,把凡舒整個身子抽到半空之中,再被數道拳風正面擊中,骨折啪嚓聲爆響開來。

    也是基爾沒有緩過氣來,這拳頭的力度稍稍輕上了一些,要不是這樣的話,只怕連骨頭都會被打碎。

    饒是如此,勝負也已經分出來了。摔落在地上的凡舒沒力再動彈,只能躺著不停地喘氣。

    動攻擊的基爾雖然礙手,但臉色也僅比凡舒要好上那麼一點而已。剛才那一輪猛攻,同樣讓他損耗了大量的體力,此刻他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氣。即使凡舒已經被打翻在地上。他一時也沒有上前,而是在拚命壓制著身體內不穩定的靈魂之力。

    基爾看來也並麼有完全掌握自己魂解的力量,因此這能夠讓空間錯位的力量他一開始並沒有使用出來。被凡舒逼得瘋狂以後。才不顧一切的掏出了自己的底牌。

    這錯位空間的力量配合上他高等武士的實力威力驚人,如果不是他的感官靈敏度和反應度被降低不少,」。舒在第輪的攻擊中便被擊倒是靈魂的反噬函剛刁們驚人,如果凡舒再堅持多一會的話,說不定他便會先一步到下來了。

    勝負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

    躺倒的凡舒雖然心有不甘,卻有心無力。極度的疲憊姑且不說,渾身數處的骨折,左肩更是被打得血肉模糊,連挪一下都成問題。現在的他,能做的只是死死地瞪著基爾而已。

    慢慢回過氣來的基爾,抬起了自己的大腳,用辦踐踏在凡舒受傷的左肩上,然後狠命地磨蹭著。

    凡舒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叫喊出來。臉上的表情依然不變,雙眼倔強地仇視這基爾。

    基爾著著凡舒的眼神,臉上露出了充滿玩味的笑容,道:「不甘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這一切都是實力決定的。交出星隕吧,如果你想死得痛快一點的話。」

    凡舒一言不。雖然不知道那石頭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神殿出手,但凡舒並不打算讓他如願,把那塊石頭交出去。

    星隕正安靜地躺在凡舒的儲物袋之中。凡舒並不擔心他來強搶,他使用的可是家族出品,經過大魔法師用空間魔法加持過的魔力儲物袋,除了主人本身以外,任誰也不能從中拿到想要的東西。

    基爾雖然極度不爽凡舒的態度,但他暫時還是忍了下來。伸手在凡舒身上掏了一遍。然而拿到手的儲物袋他卻一個也打不開。

    基爾有些惱羞成怒了:「快點給我說,不然我就徹底把你玩殘。

    凡舒閉上了眼睛,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

    基爾有些氣急敗壞了,正想著如何折磨凡舒,忽然心念一轉,陰險地笑了笑,道:「你不說的話,我只好問屋子裡頭的那個女人了,想必她一定會知道的吧?」

    「你敢?。

    如果只是孜然一身,凡舒即使面對什麼情況也能保持淡定。但牽扯到自已在意的人時,他便會變得激動起來,很容易被別人牽扯著鼻子走,即便明知道這是一咋。陷阱也會往裡面跳進去。

    「你應該知道我敢不敢的,我不是在開玩笑,所以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好好保管這塊石頭,找個機會帶著它逃走,把它交到流水的手上。答應我,除非你死了,不然不要把這石頭交出去

    雪的叮囑在凡舒的腦海中迴響了起來。

    對不起了,雪。我知道這塊石頭對你來說很重要,即使我死,也不會把它交出去。但是」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用朋友的命來交換的。

    凡舒心裡有了決定,便說:「石頭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放過我們!」

    基爾冷笑了一聲。對凡舒的提議不屑一顧。道:「把我惹毛了,還想要我饒你一命?不可能,星隕我要了,你的命,我也收下了。交出星隕,我放過你的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的。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最多是空手回去而已,但你卻耍搭上你朋友的一條命!」

    凡舒直視著他的雙眼,從那瘋狂的意味看來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他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也罷,戰敗者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過我不能就這樣交給你,我信不過你!誓吧,以最高神的名義起誓,在得到了石頭以後,放過我的朋友。至於怎樣處置我,隨你的便好了

    基爾聽到「至高神」以後,臉色變了一下,但還是起誓道:「我,基爾古羅斯,以父神的名義誓,在得到星隕寶石以後,不再傷害這個男人的夥伴。如有違背這個諾言,那麼便讓神的光輝永遠不再降臨到我的頭上好了。」

    凡的見他完誓言,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從其中一個儲物袋中取出那黑不溜漆的石頭,丟到了他的手上,說道:「不要忘記了你的誓言。完事以後,拿上石頭,滾蛋吧

    說完,他便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

    「這觸感」的確是星隕沒錯。看來你挺光棍的,沒有耍什麼花樣基爾滿意的把石頭收了起來。忽然,他的語氣一轉,說道:「剛網,似乎你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是吧?」

    凡舒見他一臉陰陽怪氣的樣子,腦袋飛快地思索了一番,終於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

    他才才所施展的聖光術!

    那是神殿的神聖騎士特有的專屬技能,外人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了的標誌性力量。

    「看到了也就看到了,殺了我滅口就是了,你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不是嗎?。凡舒冷笑道。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還要和自己這麼個將死之人嘀咕這些。

    基爾嘿嘿笑道:「宰掉你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用你來囉嗦。不過,神殿有份參與搶奪星隕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保險起見,我還是把這裡的人全殺光吧

    「你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你以自己的信仰過誓的了,難道就不怕遭到天譴嗎?。凡舒氣急敗壞地說道。他很怕基爾不守信用,現在已經一點行動力也沒有,基爾要真是反悔的話,自己還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麼幼稚的東西你也相信?」基爾不屑的說道,同時伸手指了指天上,說:「姑且不論他聽不聽得見,就算「他,聽見了,又能怎樣?說到底,我可是在替「他。辦事啊,我的行動都是「他。授意的,怎麼可能會有懲罰!再說了,讓你這混蛋這麼輕鬆的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嘗嘗更加痛苦的滋味。讓你的朋友在你的前受盡折磨慢慢死去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惡啊!!」。

    凡舒能做的,也僅僅只是不甘的仰天大叫而已。看著基爾走向屋子裡頭的身影,凡舒只能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阻止他,求求你們了,無論是誰也可以。

    彷彿是在回應凡舒的請求一樣,青天白日,平白無故的響起了一聲驚雷,直直地劈在了基爾的身前。這一道雷。一極大,巨大的矗鳴聲過後「基爾面前便出現了個巨公雷電雖然沒有正面劈中基爾,但散溢出的電流仍然讓他渾身麻痺滯立在當場。

    「囂張的混賬小子,既然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還不趕快滾蛋,真的想要我出手教你嗎?」

    蒼老,威嚴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過來,餘音在小庭院中迴盪著,讓回過神來的基爾心一點點寒了下去。

    雷電來得毫無徵兆,不要說躲避,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剛才那一道雷電是對方故意劈偏的。如果不是這個不知名的高人手下留情的話,基爾毫不懷疑,自己早已經在剛才的一擊中化作一堆飛灰了。

    聽到對方的話語以後,基爾哪敢遲疑,想也不想馬上便逃了出去。星隕既然已經到手了,他沒有必要傻到去招惹一個自己明擺著惹不起的對手。

    直到基爾走遠了以後,籠罩著小院的魂力才慢慢消失。一條瘦小小的身影從敏捷地從窗台上跳了下來,緩緩踱步到了凡舒身邊,說道:「小伙子可真有幹勁啊,就是太嫩了一些。讓得老傢伙我不得不替你擦屁股了。不過才沒見幾天,你便進步了不少,看來流水那傢伙沒少下功夫對你調教啊。」

    「老人家,原來你一直都在啊。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厲害啊,不過你也真夠狠心的,怎麼不早點出來,眼睜睜地看著我被那傢伙打得這麼慘凡舒抱怨道,卻一臉的放鬆。

    站在凡舒面前的,正是那只曾經把他們送到炎黃國去的雪白猴子。凡舒雖然也在萬事屋呆了一段時間了,但是真正與猴子認真對話卻是頭一次。他一直以為對方只是一個囉嗦的老頭而已,想不到它竟然隱藏著這麼驚人的實力。

    光光是剛才那驚人的一擊,它的魔力至少已經不輸於一個大魔法師。

    「小子,你是在埋怨我老人家麼?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我不能為了幫你而把那群麻煩的神棍招惹過來,只好這樣了。好了,躲在一邊的小丫頭,出來吧,我有事情拜託你。」猴子說完,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一個花圃邊上。

    魔法的波動悄然散去,小公主賊頭賊地探出身來,見已經沒有危險了小手不斷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心有餘悸地說道:「剛才那陣仗真是太刺激了,差點嚇死我了,,那個惡鬼般的傢伙走了麼?」原來這個小傢伙一直躲在一邊看戲啊。凡舒一直還在擔心,為什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小公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看來自己是白操這份心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也鬆了一些:「走了。你可真有夠大膽的,竟然就這樣躲在旁邊觀戰?就不怕被捲進來?。

    「用不著你這喪家狗來家我!戰敗的喪家狗。小公主朝凡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掏出筆記本仔細地記錄起來,一邊記一邊念:「李凡舒,於考核第二天慘敗於一神殿騎士手上,辱沒李家威望,扣十分

    「嘿,小丫頭。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向媽他們交代

    饒是小公主再怎麼不喜歡凡舒,在聽到這話以後也不禁停頓了下來。她停下來了手中的筆,看著安心閉上眼睛歇息的凡舒,若有所思。

    老猴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凡舒的身體,這才放下心來。

    「沒件麼大礙,就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不過不好好處理的話說不準會落下什麼病根也說不定。想必之下,屋子裡的女人傷勢就要難辦小得多了,看來要把那個難纏的女人給請過來了。

    老猴子自言自語了一番以後,轉過頭來對小公主說道:「幫我到這麼地方去,請一個名叫方靜微的小女人過來,好嗎?」說完,遞過來了一張紙條。

    小公主破天荒的沒有耍橫,而是很乖巧的接了過來,馬上便走出小院子去了。

    老猴子這才回過頭來,眉宇間有些擔憂的神色,對凡舒說道:「年輕人啊,你可要小心一些,神殿的那些傢伙出了名是眥睚必報的,你這次和那個混賬小子解下仇了,他肯定會找機會找你麻煩的了。」

    「不必擔心,老人家說完,凡舒眼裡閃過一絲鋒芒,緩緩說道:「不用等他來找我麻煩,我會先一步找上去的。他可欠了我不少的債呢,我等著他親自來償還。用那傢伙的話來說,我沒有死成,那麼便由他去死好了。」

    「這麼說來,你真打算跟神殿結怨了?真是莽撞,一點也不明智,不過我喜歡你的作風。不過你安心養傷好了,我想過不了過久,你和那些混蛋還會見面的。這次的爭鬥牽扯到的東西遠比你想像中要多得多。這並不是終結,僅僅只是前奏而已。」

    「是嗎?我等著凡舒想了想,向猴子問道:「老人家,有沒有辦法能夠讓我馬上好起來?例如是強效治療術之類的,只要能夠好起來就好了,後遺症什麼的不用替我擔心

    「我沒有辦法。不過我知道一個人有辦法,而且這個人已經到了。」老頭子把目光投放到了小院的大門之上。

    凡舒疑惑的看過去,還沒有看清楚什麼,一把完全與淑女氣質絕緣的大嗓門便先一步響了起來:「李凡舒,我聽說你快死了,特地過來看看的。你真的要死了嗎?死了的話就吼一聲,好讓我知道一下啊

    聲到人到,她的話音網落,人便已經出現在了凡舒的視線之內,她的身後正跟著氣喘吁吁的小公主。

    方靜徽的視線也落在凡舒的身上,看到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的樣子,一臉心痛道:「怎麼搞成這副慘樣了?瞧你流了滿身的鮮血!多浪費,送給我做研究該有多好啊。」

    「浪費的是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吧?讓你那亂七八糟的個性給毀了。」凡舒低聲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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