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定定地看著從叢林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來的飛鳥游魚二人,驚疑地問道。
「是的。」飛鳥點了點頭,視線卻故意移開,不和流水的目光碰觸。
游魚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對高山滿地的肢體殘骸看都不看。淡淡地對流水點了點頭:「成功通過試煉了吧?剛才的戰鬥,我們都看見了,你的表現還不錯,距離我們的目標又靠近了一大步了,」
「你們事先就知道高山不對勁了吧?為什麼不阻止他?」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從他下定決心背叛我們開始,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過就這麼簡單處理掉他的話,有些浪費,畢竟是一個很好的素材,用來當你的練習對象就很不錯。」游魚說到這裡,語氣中竟然露出了一絲興奮:「真的很不可思議啊,以這麼弱的力量,竟然可以擊殺實力出自己這麼多的對手!看來潛力被激了的「神之本源」實力根本就無可估量啊。」
「那麼,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了?」
一股無名火自流水的心底裡猛的向上竄,對游魚的厭惡感達到了難以復加的地步。對游魚這種咨意把人命當做數據,當做道具的做法,他很是反感。尤其剛剛死在自己手下的,可不是什麼怪物,而是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即使他背叛了自己,就應該被這樣玩弄麼?
流水低著頭,緊握雙拳。什麼也不說。他並沒有與游魚理論什麼,因為他知道這根本就無補於事。他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沉著嗓音。說道:「飛鳥,有一件事,我想問一問你。」
「問問題行麼的等有空再說吧,不過你不覺愕現在還是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比較好嗎?」流水說完,便伸出手來,想要攙扶他。
流水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大叫道:「我要知道!現在!馬上告訴我。」
飛鳥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想問什麼?」
「高山所說的,他們是失敗的試驗品,這是怎麼回事?」
飛鳥的臉色變了變,想說什麼,還沒說出口,游魚便搶先一步回答說道:「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好了。「神之本源。的契合體。你以為這麼簡單的可以挑選出來嗎?才得到「神之本源。時,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最適合的契合體。只得不停的進行實驗。經過無數失敗的實驗得出的數據再逐一篩選,最後才選定你作為神之子的。高山和白雲本來也是作為神之子而進行實驗的失敗品,不過他們雖然失敗了。但還是倖存下來了,而且還得到了乎常人的實力。這樣說你懂了嗎?」
「你這混蛋!」流水再也忍不住了。顧不上自己的重傷,揪住游魚對的衣領,狠狠一拳揍了過去。這一拳他完全沒有手下留情。他可是下了狠手,要一拳擊碎游魚的下巴。
游魚完全沒有躲閃的意思,冷笑著看流水的拳頭由小:變大,直臨到自己的面門前也面不改色。
游魚沒有動手,飛鳥倒先一步攔截住流水了,淺描淡寫間便捏住他的拳頭,狠狠向後一推,他便跌倒在了地上。
傷勢實在是太重,流水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他仰了仰頭,對著飛鳥諷刺地笑道:「想不到你竟然也維護這個混蛋啊。也對。你們本來就是一丘之絡,說到底你也是個連自己女兒性命也不顧的混蛋而已。」
「沒錯,你對我的指責我無可否認。但是。唯獨是對游魚,你沒有資格去指責他。」
流水冷哼了幾聲。不以為然。
「游魚他」他也是「神之本源。的實驗體!而且是在沒有任何數據參考之下的第一個!能活下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而且他為了這個實驗,記憶全部被抹去!不是你那所謂的捨棄過去,是被硬生生抹去。抹去作為一個人曾經存在的證明!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麼?」
抹去過去?這意味著什麼流水自然懂。僅僅只是捨棄而已,自己就已經這麼痛苦,如果硬生生的把所有的記憶從腦海中抽離的話,
游魚打斷了他的話:「飛鳥。不用再說了。這是我的選擇,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從我做漆定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所覺悟了。」末了,他意味深長地對流水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有很大的成見,不過請你記住一點:捨得捨的。有捨才會有得,沒有無緣無故的到,但是卻會莫名其妙地失去。想要得到什麼,用相等的磚碼去換吧。」
叢口年口月舊月,這一天,流水抹去心中的迷霧,死去了一個曾經的朋友,明白了「捨得」
力口年舊月。日
這天流水如往常一樣,練過後,略帶疲倦地趕到療養室內,當他打開們時,欣喜地現白雲已經醒來了,正呆呆地透過窗戶望向遠方,對於流水的到來,她完全不知情。從流水的角度看去,白雲的側臉上寫著不盡落寞。
已經連使用精神力都覺得困難了嗎?
流水鼻子一陣陣酸,有些梗咽。差點被淚水迷住了眼睛。
白雲的狀況,的瞭解清楚了六不是指這次的傷情,而是指她當初為纖肌們神之本源而強行過度開腦域,在過度使用精神力以後,終於引出後遺症,就算不再使用精神力,只怕過不了過久她也會因為腦萎縮而死,去。
至少在她臨死前,讓你享受一下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幸福。白雲。就讓我陪你走到最後吧。
他伸手用力地擦了擦,擺出一副欣喜的表情,說道:「你醒了?」
白雲彷彿這才現流水,她驚喜地回過頭來,笑嘻嘻地對流水說道:「嗯,肚子餓了。」
流水微笑著為她削了個蘋果,遞給了她。
「給我講講這些日子生的事情好麼?」白雲小口的啃著蘋果,同時開口向流水說道。
「好吧。」
自白雲昏迷以後,除了高山的背叛以外,並沒有生什麼特別是的事情。不過流水說道高山時,卻把他說成是戰死在市的戰鬥裡。這是他與飛鳥等人早就商量過的結果,他可不想白雲產生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白雲聽著聽著,覺著有些無趣,不知不覺偎依在流水的懷中睡著了。
流水在確定她已經完全睡著以後,淚終於止不住,無聲無息地掉落了。
為什麼現實總是這麼的殘酷?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我不想與你分離。好想好想陪在你身邊,永遠也不分離。
辦法的話,也許還有一個!
刀口年舊月日
流水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開口向眼前的這位銀男子懇求道:「蘇立,幫幫我。」
蘇立掃了他好幾眼,冷冷地說道:「回去吧。」
「幫我一次。求你了。」見蘇立不肯答應,雙膝就要向下跪去。
蘇立狠狠一腳把他踢開,說:「愚蠢。你真的愛她的話。替她想想好嗎?這對她來說有多殘酷,你知道嗎?」
蘇立依戀地抱緊身邊的冰雕。歎了口氣說道:「真正愛她的話,就不要讓她忍受這百年孤獨。這對她來說,不公平。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你再錯下去。陪她走到最後吧,如果你真是愛她的話。」
走到最後麼?
力口年舊月口日
白雲依偎在流水的胸口處,兩人靜靜地躺在草坪上,看著西斜的夕陽。
白雲忽然幽幽地說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流水用拇指輕輕舌了一下她的鼻子,調笑道:「夕陽落下,在黑夜以後,又會以驕陽的姿態重新站起來,這又有什麼好傷感什麼呢?」
「是啊,只是,明天升起的。到底還是不是昨天的夕陽呢?」
白雲一下子從他懷中跳了起來。一本正經地對流水說道:「告訴我。你的出生年月。」
「問這個幹嘛?」
「不用你管。你直接說出來就可以了。」
「儒年月。」雖然不知道白雲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流水還是如實說出來了。
白雲一聽,很大反應,直接跳了起來,嚷嚷道:「隅年月!比我還小!不行不行,我們分手吧。我不喜歡比我還小的男孩。」
莫名其妙的理由。流水本來可以大條道理反駁她的,但是卻沒有說話。只是濕潤著眼睛看著她。
這丫頭也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了。你是不想我在別離時傷心流淚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來說,會讓我傷得更深更痛?
白雲一陣陣心慌,故意皺起眉頭對流水說道:「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性格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麼!你」你幹什麼呢?」
流水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中,眼淚終於止不住流下
了。
「其實我都知道了,所以,不要再說了,讓我好好陪你到最後,好麼?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再讓你自己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所以,寶貝。你也不要再哭了。好嗎?」
被緊抱著的白雲此時也是淚流滿面。輕輕地「嗯」了一聲,但是淚水還是一點點蔓延,不過卻不是痛苦的淚水,而是幸福的淚水。
四2年舊月口日,流水想起了一個誓言,下了一個決心。
刀口年。月3日
離末日也僅僅只有不到一個月時間了。雖然日子還是照常過著,但是不管民眾還是政府,很明顯都帶著一絲不安的氣氛。
各地爆的異位面空間怪物入侵事件越的頻繁起來。所幸爆的規模並不算太大,一般的常規力量也已經足以鎮壓下來了。
但是爆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有些時候政府還沒有採取軍事行動。卻先一步被一些長有羽翼的怪物搶先一步把它們鎮壓下來,這讓得政府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
怪物的目擊個案越來越多,看來是已經不可能繼續封鎖下去了。堵不如疏,反正之前的溫水煮棄蛙理論已經讓得民眾的心理承受能力高上了很多,所以現在也初步開放了一些怪物襲擊的咨詢。
儘管有關方面已經一再強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是民眾依然是無可避免地陷入到恐慌中多人都凡經開始準備後路數不少的人只經開」稠密的城市往農村等人煙稀少的地方搬遷。並且開始囤積物資,準備度過災劫。
雪災,地震,旱災,風暴等等自然災難也在頻繁的生,一切一切的都在預兆著末日彷彿就要來臨了。
「呼,就憑我們手上的底牌,真的能夠應付末日麼?」乘著練的間隙,流水擔憂地向飛鳥問道。
「不知道。」飛鳥如是說道。
流水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真是坦白地回答啊。說真的,想到大堆大堆的怪物,我心裡就沒有底了。作為隊長,你不好好給我鼓鼓勁麼?」
「能做我們都做了,能過去的話,就一定會過去。如果不能過去的話,那也是注定的,跑不了,擔心又有什麼用呢?」
「還真是光棍啊。這麼想來也確實是這樣,那麼我們悠著點,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們可以悠著點,但是你可不行,耍知道,你可是「神之子。啊。要說我們唯一希望的話,就只有你了。在末日前,好好磨練一下你的實力吧。」
流水聞言,沉默不語。自流水從瑪雅試煉之地走出來時,抹去心中的迷茫,現在他運用「風。已經的心應手了,至少如果只是比拚巧勁的話,他並不會輸給飛鳥多少。但是如果比「質」和「量」的話,他比起飛鳥可就差遠了。而他的**經過身體改造還有「神之本源。的自主優化,在單純的身體素質上已經過飛鳥,甚至即使是單單強化身體的高山,在不是用那霸王龍的基因情況下,單純力量只怕也遠遠比不上流水了。
當然,這只是在單純使用身體力量的情況下而言。如果算上對力量的巧妙使用的話,流水還遠遠不是飛鳥的對手。
不過,這些日子來他在飛鳥的刻意鍛煉之下,實力到是有了長足的長進。與飛鳥交手時能夠支撐的時間也慢慢的多了起來。
「就我這實力的話,估計還不夠那些怪物塞牙縫吧?」流水苦笑著搖了搖頭。
飛鳥認真地對流水說道:「不要妄自菲薄,那些瑪雅混蛋們雖然可惡,但是起碼他們的預言一次也沒有落空,不是嗎?不要沮喪了,最終一戰,你可是我們的精神支柱啊。」流水見飛鳥少有的說得認真。也同樣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力口年。月7日
「第二選擇似乎再次到達成長界限了。完全沒有達到預想中完美無瑕的強悍程度,那麼,要清理掉嗎?」
「先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就是第二選擇往往在到達了我們認為的極限以後,還能再次取得突破,距離空間崩壞還有一小段時間,因此我建議再觀察一下。」
「那備,第一選擇呢?」
「還沒有完全契合,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完全融合那強大的血脈。不過應該再崩壞前可以完成融合。」
「那麼,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先把障礙清除吧?」
「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這麼大的勇氣啊,竟然膽敢聯合起來違抗我?莫非你們認為一堆雞蛋聯合起來就可以戰勝石頭?」
蘇立端坐在黑暗議會的最高座位上。單手托著臉頰,斜著眼睛看著台下那數十個黑暗議會的高級成員。
這數十個黑暗議會原本的高級幹部都是蘇立在學習黑暗議會時選擇投降的傢伙。不過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聯合起來打算違抗蘇立。雖然他們此刻人數眾多,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得出來大多是色厲內茬。更有少數的是雙腿不停地打擺子,牙齒上下打顫。
羅迪侍立在蘇立身旁,雙眼中射出凌厲的神色,在這些黑暗生物中來回掃視,壓低聲棄在蘇立耳邊說道:「凹,要動手清理掉嗎?。
蘇立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後繼續向著身下的黑暗生物們,說道:「你們明知道不可能戰勝我,還集結起來,說明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並威脅著你們了。與其繼續這無謂的殺戮,倒直接讓他出來如何?這樣大家也省事多了。
那些黑暗生物們聽了蘇立的話以後。馬上鬆了一大口氣。如果不是因為威脅他們的也是實力驚人的傢伙,他們絕對不會選擇違逆蘇立,畢竟當天蘇立為了立威可是使用了不少的雷霆手段。
「果然,這些廢物連讓蘇立先生你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聲音傳出來以後,黑暗生物自動的自中間分開,讓出一條道來,一個臉帶黑色貼面的怪人緩緩地自後面走了上來。
蘇立掃了眼前的怪人一眼,有些驚訝地說道:「想不到區區一個傀儡竟然也有這種尖辦!我對你的真身越的有興趣了。」
「蘇立先生好眼力,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不過你說得也不全對。來,我們來練練手吧。」
怪人說完,脫下鐵面扔到一邊去。下面竟然露出了一張陰森森的骷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