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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12年7月24日(上) 文 / 牧魂者

    「聽得到我的聲音麼?」

    流水睜開雙眼,朦朧中,看到一團金黃色的光團漂浮在自己的身前。而聲音,就是自光團中出來的。

    這是一片雪白的虛無空間,流水就這樣靜靜地懸浮著。四周都是一片寂靜,淡淡的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的意識還不甚清醒,含糊地對白光說道:「嗯,聽到了。不過,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呼喚我?。

    「我就是你啊,準確來說,我就是你衍生出來的「心」我一直都在呼喚你,想見見你。」

    聽到「心。以後,流水一下子便清醒過來了:「是麼?伴隨著「神之本源。一起植入的「心,終於成長起來了麼?這麼說來的話,看來我們還是有機會度過末日浩劫的。不過,你呼喚我,難道就單單只是想見我一下麼?」

    「流水啊,你搞錯了一件事。我並不是別人創造出來的。

    而是與你一起伴生的夥伴,其實我一直都存在,只是你不曾留意到而已。我想見你,是有一件事要求你

    很奇怪,流水的確感到自己與眼前的光團心意相通。他可以很清楚地感應得到,光團所說的都是實話。

    「求我?你不就是我嗎?我們是夥伴,你有什麼請求,我一定會盡力辦到的

    「是啊,我就是你,我知道你的一切。所以啊,我要請求你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再迷茫了,好嗎?。

    流水看著眼前的光團,沒有去接它的話。

    「父親過世了以後,我知道你在迷茫。你不知道你選擇的路是對還是錯,你不知道你的努力有沒有作用,但你還是機械般的以「如果我是父親的話。來要求自己。你不知道。在你迷茫的時候,我身處的地方就會變成無盡的黑暗空間,下著又陰又冷的雨。一個人在孤寂中被冰冷的雨水敲打,那種難受的滋味,我實在是不想再品嚐了。」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正如我所說,我就是你,所以。不用說對不起。最近的一段時間。這裡下雨的時間變少了,即使還有那短暫的黑暗,但也很快就被那暖洋洋的光驅散掉,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了,這很好。為了不再感受那讓人難受的陰冷,使用我的力量吧,幫我守護這一縷光,好嗎?」

    「我答應你,我會用我的一切,來守護我們的這一縷光明。對不起。我實在太自私了,沒有想過你的感受,」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就是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的。只要你給我的光不消散,那麼這裡就不會有黑暗,也不會有雨。快回去吧。記住,守護著我們的光吧。」

    駕馭風的力量,這似乎就是流水的「心。賦予他的特殊能力,連帶的,他竟然能看到空氣中的風精靈。當流水張舁眼睛看到正在窗台上的那幾個小傢伙時,也微微吃了一驚。

    「早安,今天的天氣似乎很不錯呢流水和善地對著它們說道。

    「你!你看得到我們?!!」一把慌亂的聲音自窗邊那虛無處響了起來。

    本來應該什麼都沒有的窗戶邊。忽然掀起了一陣細微的波動,這波動細微得即使是最細微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但流水卻敏銳地捕捉到了。

    隨著這波動。數股微風散亂地在流水的房間內亂竄,舌得窗簾都飄了起來。其中一股微微的涼風撲到了流水的臉上。流水閉上眼睛,一臉舒坦地享受著著清涼的輕風。

    「不要慌,我沒有惡意,精靈們。可以和我做個朋友嗎?。流水誠懇地說道。

    亂飛的風流稍稍平復了一些。但其中蘊含的那幾個高不過半寸、白色半透明狀的小精靈卻遠遠地退開。站到了離流水較遠的地方。睜大它們的小眼小心但是好奇地盯著流水看。

    其中一隻膽子比較大的風精靈吞了吞口水。開口道:「你真的沒有惡意麼,人類?」

    嗯,果然如傳說中的純樸。自然的精靈,很可愛。

    流水微笑著說:「當然了,為什麼要有惡意?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那個問的風精靈一下子靠近到他的身邊,大大咧咧地在他的肩膀上坐了下來:「哈哈,一個人類的朋友,不是挺有趣的嗎?」

    其餘的數個小傢伙見沒有什麼危險,笑嘻嘻地靠近了流水,依附到他的身邊來。

    不過領頭的那個精靈隨即想起了什麼似的,惡狠狠地威脅道:「不要動什麼歪腦筋,人類!如果你對我們起什麼壞心思的話,我就把你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肉片拿來烤!」

    看來這些小傢伙們在一定程度也被人類污染了,變得不那麼純潔了。不過這種程度的虛張聲勢一眼就讓人看穿了,它們很弱小嘛,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不過算了,不跟他們計較。

    想到這裡,流水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說道:「我以我的靈魂起誓。我不會惡意葉刊。己的朋,朋友們。我的名字是流「小…

    其中一個看起來胖乎乎,小女孩模樣的風精靈扯著他的衣角,說:「流水,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麼你來陪我們一起玩吧。」

    「對,陪我們一起玩嘛。」其餘的風精靈一聽,馬上齊聲附議。

    流水苦笑了一下,說:「不行,我還要練呢。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們一起玩,好嗎?」

    說完,也不理會精靈們的反對。穿上衣服,拉開了房間的門。向外面走去。

    遇上能看到自己的人類這種新鮮事。幾個精靈所有心思都在流水身上了。見他沒空搭理自己。小聲嘀咕商量了一下便全都依附在他的身體周圍。

    流水對此也只是笑了笑而已,沒有多說話。

    從他得知末日的秘密再到來這裡練,已經有大概三個月的時間了。而此時。離末日也只剩餘不到半年的時間。

    除了對那群血族的突襲以外,如市般的怪物大規模入侵行動幾乎沒有。小範圍的怪物出現倒是生過幾次,不過無論是數量還是強度都不怎麼樣。很快便被密切關注著的軍方勢力鎮壓下來,沒有需要出動他們的必要,因此流水他們的日子過得很是平靜,每天都只是枯燥的練與提升實力。

    但是,對於流水來說,他很享受現在末日前的這份安寧。而且。除了這枯燥以外,還是有一些東西很值得他去珍視的,

    「早安,流水。」

    白雲從後面輕擁了一下流水,然後笑嘻嘻地把手中的豆漿油條丟了一份給他。

    流水憐惜地看了白雲一眼,狼吞虎嚥地吃著這溫暖牌早餐,心裡甜滋滋的。

    從那天晚上表明心跡了以後,兩人漸漸的走在了一起,感情越的好了。

    公」所說的那一縷陽光,最起碼也有白雲一半的功勞。

    「喲,大清早就在這裡上演著著種午間場的愛情肥皂劇,存心噁心我是不?看得我連漢堡都吃不下了。」站在一旁的高山酸溜溜地說,同時把手中的半個漢堡給解決掉。

    白雲冷哼了一聲:「高山同志,你看不下去的話可以躲回房間吃你的垃圾食品去,沒人強迫你在這裡。有你這麼個電燈泡,我還覺得煩心呢。」

    高山低聲對流水嘀咕道:「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看你還是趁早把這潑婆娘給甩了吧,不然等將來結婚了,遭殃的就是你。」

    流水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故意黑著臉說道:「高山,寧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你這是**裸在挑撥我倆的感情,我要向你提出決鬥。」

    白雲捂著嘴在旁邊呵呵笑著。高山則紅著一張臉,大聲叫喊道:「流水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等下刮練看我不把你揍趴在地上。」

    由於戰鬥方式的關係。除了與那些影像資料的怪物戰鬥以外。流水更多的是與高山的單對單練習。經過這兩個多月來的練習,流水的身體素質進一步提高,拼盡全力的話。已經隱隱的可以和高山抗衡了。當然。這是指高山還有所保留地情況之下。

    因此,對於高山的挑釁。流垮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好啊,我等著。」

    「加油哦,親愛的,我看好你喲。」白雲在旁邊加油。吶喊道。

    就在這時候,大廳上的門板打開了,游魚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說道:「雖然很遺憾,但不得不說,你們的早餐時間報銷了,給你們三分鐘的準備時間。突情況,大規模的空間位面重合,我們要馬上出了。」

    白雲與高山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了,他們點點頭,站了起來,示意隨時都可以出。

    流水則是有些興奮,畢竟這是他的第一次行動。他的身體微微抖動起來,說道:「是麼?那麼地點呢?」

    「市。」游魚木然地回答道。

    流水彷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盤冷水一樣,那股興奮勁一下被壓下去。緊張、擔憂、激憤同時湧了上心頭。他猛地跳了起來,一股腦地問道:「市?怪物出現了多久?民眾傷亡程度如何?那些怪物的具體分佈情況如何?」

    市可是流水的故鄉,他的親人。朋友們全都在那裡。怎能讓他不擔心!

    游魚一拳揍到了流水肋下,巨大的痛楚讓流水也忍不住到抽了一口涼氣。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游魚,竟然也有這種實力!

    「稍微清醒一點了嗎?哼,看來你還是沒能徹底地遺忘過去。戰場上一剎那的猶豫,很可能會直接斷送了你的性命。」

    流水默不作聲,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死死地看著游魚,卻沒有再去多說什麼。

    「如果沒問題的話,那麼我們馬上出吧。」

    密密麻麻的路障沿著通往市的公路上架了起來。數百個軍人在這路障附近匆忙地疊起了數個路障。然後茫然地看著市方向那異乎尋常的從赤紅色天空。數小時以前,這些駐守在附近的部隊接引,蔣急命令。要求配合位軍官的命令去行後在軍犛洲州示之下,莫名其妙地封鎖起所有通往市的交通要道。然而市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到現在仍然一無所知。甚至他們連要警戒的是什麼也不知道。

    飛鳥一口一口地悶頭抽著煙,死死地盯著市的方向。

    忽然,他抽出那秘民色大弓,白色羽箭扣上,折腰,挽弓。滿弦,射出,動作一氣呵成。箭矢化作一道流光,向血紅色的天空飛射過去。

    箭矢於藍天與血紅色天空的模糊交界處沒入,馬上消失不見。那血紅色則彷如流水一樣,掀起了一陣陣的波瀾,但到最後也沒有太大的動靜。

    而在紅色天空的高處,離飛鳥所在地大概兩三千米的地方,一隻身長四五米,翅展十來米,渾身黑如墨斗的巨大生物出一聲憤怒的咆哮,整個從天空中到栽了下來,它的額心上多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冒著白煙的血漿正從空洞出飛灑出來,小半邊天空下起了一陣血雨。

    飛鳥咬著牙。寶「哼道:「哼,該死的怪物,既然這麼囂張,那麼我自然就不介意拿你來血祭!」

    一家軍用直升機從天邊飛往這邊趕了過來,憑著遠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飛鳥遠遠就看清楚來的是什麼人了,緊皺的眉頭也因此而舒緩了一些。

    直升飛機還沒停穩當,流水便率先從上面跳了下來,快步走到飛鳥身邊,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

    飛鳥陰沉著臉說:「很糟糕,這次的範圍似乎比上次的市要小上一些,不過從空間的劇烈波動看來,這次的規模遠遠出上一次。」

    游魚的聲音從流水身後傳來:「照這樣看來。這次常規武力也是沒辦法解決得了的了,那麼,要用核彈嗎?。

    「不要!」流水失聲叫喊道。這裡可是他的家鄉,有著他的記憶,有著他熟悉的人和物,要和市一樣被核彈轟成廢墟,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安不了的事情。

    飛鳥白了游魚一眼,開口安撫流水道:「放心,遠遠還沒有到要使用這最後手段的時候。這次的情況雖然糟糕,但也不是沒有好的一面的。最起碼。這麼激烈的空間波動。我估計只能持續兩到三天。」

    「兩到:天嗎?我們只要堅持過這段時間,這場災劫就算過去了?。

    「是的。」

    流水的臉色稍緩了一些,說:「那麼,你的計劃是?」

    飛鳥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雖然堅守是最好的策略,但那些可不是一般的怪物,據我們所知,它們其中一些的智商相當於甚至已經過了我們人類。我可不認為它們會老實地雖到位面重疊結束。因此。我的計是派出一支隊進去擾亂它們的行動,並且盡可能地救助一些平民

    流水點點頭,說:「這計劃可行。我支持。我是市人,對這裡很熟。我參與到那隻小隊中去。」

    「不行!」飛鳥和游魚幾乎同時否決道。

    在飛鳥的設想當中,入內的這只部隊幾乎是相當於炮灰般的存在。面對著茫茫多的怪物,這些人能夠有十分之一的生存率就已經不錯了。流水身上可是肩負著人類的希望。不能這麼輕率的讓他參與進去。

    游魚則是基於相同的理由阻止流水,不過他更是惡毒,計劃著讓這些炮灰帶上便攜式的核彈裝置,必要時直接在敵陣中心處殺上大量敵人。而流水是他花費了無數的心血才造就出來的結晶,應付末日災劫的王牌,不可以這麼簡單的就讓他死在這裡。

    飛鳥肅然道:「流水,請你時刻記住,你已經不是過去的你。現在。你的你肩負了太多的東西了。已經容不得你隨便揮霍你的生命流水的過去他多少知道一些,所以也清楚流水執著的理由。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流水也絲毫不讓步。他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自己的母親與小妹的了。

    飛鳥絲毫不讓步,冷冷地說道:「打暈你,把你抓起來,直到這次的事件結束為止

    流水還想繼續逞強下去,高山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對著他搖了搖頭。

    白雲也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要再說了,這傢伙說道做到的。而且在他的實力面前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你想像,被打暈了就什麼也做不了了,就這樣呆著。或許還能做點什麼。」

    流水回想起之前與飛鳥的短暫交手,再對比一下現在,覺即使自己在領悟了「心」以後實力上漲了很多,但依然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壓抑住心中的焦慮與不忿,一聲不吭。

    飛鳥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先一步開口說道:「不要做一些無謂的小動作,我要煩心的事情已經有夠多的了,如果我現你想偷偷潛進去的話,我絕對會先把你們都抓起來的,說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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