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突襲血族據點到現在。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了。
恢復了過來的流水,馬上沉浸到練中去。
所有的練都是使用那古怪的頭盔進行的,而通過這些尖端的科技。流水終於有機會接觸到,那些帶來末日災劫的怪物。
雖然按照游魚的說法,這些怪物僅僅只是從飛鳥等人的記憶中提取出來的影像資料,可能與實際上有一定的誤差出入,但是僅僅作為練對象的話,已經是足夠的了。
就在他恢復過來,第一次參加練時,面對的就是一群身體如普通獵犬大但外表猙獰兇惡的地獄犬。根據資料記載。這種地獄犬在入侵的怪物當中屬於比較弱的一種。拿來熱身很不錯。看得出來,是飛鳥照顧他,故意挑選出來的。
確實,也許相對於一般人來說,這些能夠輕易抓碎岩石的怪物實力已經很是厲害了,不過在身體素質強度遠一般人極限的流水眼中,它們跟一般的野狗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讓流水感到挫敗的是,他竟然在這群傢伙面前只撐了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
即使只是較弱的怪物,也不是流水所能輕視的。這種地獄犬真正可怕的,不是它們的**實力,而是它們的戰鬥智商。
在他以極快的度迎了上去,雙槍擊碎了三四隻地獄犬的頭部以後。這些怪物們馬上意識到不可能跟得上流水那驚人的度,其中一隻竟然決死跑到他的身前,引爆了身體內的能量。
爆炸的波動並不太大,除了被炸飛一些皮肉以外,流水的**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毫無準備的流水一下子被炸懵了,在他七葷八素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潛伏到身後的地獄犬一口咬斷了喉管,然後被徹底撕碎了身體。
雖然只是虛擬,但那種感覺實在太逼真了。流水身體猛地一顫,心有餘悸地摘下頭盔。拭去額上的冷汗。對著其餘的人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很多時候,絕對的力量優勢並不等於你已經擁有了勝利。一時的大意,很可能直接把你葬送進去。如果剛才是實戰的話。你已經死了。收起你的輕慢,要把每一個敵人都當作生死大敵來看待。」飛鳥毫不客氣地點評道,流水則虛心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換上的是高山,與莽撞的流水不一樣,他明顯與這些東西的鬥爭經驗很是豐富。他還是採取著游鬥的策略,不讓他們有合攏圍殺的機會。揮舞著一把四英尺長的軍用砍刀,利用度上的優勢。輕鬆地把一隻隻沖得靠前的地獄犬頭顱砍了下來,各個擊破,幾分鐘以後,便只剩餘了一地的屍體,而高山則毫無損。
流水通過電腦終端看到了全過程。他沮喪的現,戰鬥方面的經驗也就罷了,就連度與力量方面。高山比起他那經過數次強化的身體竟然也是只強不弱,而且還顯得游刃有餘,看樣子並沒有使出全部力量。如果高山的戰鬥過程只是讓他感到有些沮喪的話,那麼白雲的戰鬥便讓他徹底無語了。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身體靜靜地漂浮在半空,然後伸手一指,那十數隻地獄犬便仿如被石化了一樣,呆立著一動也不動,任由白雲把它們的頭顱一個個擊碎掉。如此的輕鬆,簡單。
高山見流水一臉的癡雖,好心的解釋道:「精神力控制,精神力異能的其中一種應用,很了不起的能力。」
流水對白雲的戰鬥方式無語。但是,接下來的更是讓他感到茫然了。
飛鳥扣著一把弓角掛滿倒刺的銀色大弓,面對著那群地獄犬,右手食指輕輕地在弓弦上扣了一下。
無數白色光箭如雨點般灑落,頃刻間湮沒所有的地獄犬。它們連吼都沒有吼一句,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很好,很強大。」好半天。流水的嘴裡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要和他比較,只是隊長強大得不像人而已。」高山寬慰道。
流水茫然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還是要更加努力地磨練自己,不然真的只會拖他們的後腿了。
「未來」除了每隔兩天一次固有的集以外,其餘時間並不約束隊員們的自由。
高山除了練以外,其餘時間更多的,是安靜地在別墅裡看書休恬。似乎對練提高實力不怎麼熱心。白雲更是乾脆,跑得無影無,蹤,連人都找不到了。
流水倒是對他們沒什麼意見。只的苦笑而已。雖然只是少有的幾次磨合練,他已經明白到。高山他們的戰鬥力實在是已經過自己太多了。高山即使在沒有用盡全力的狀態下,他的**實力就已經比自己只強不弱了。而白雲,對精神力層出不窮的應用還有本身那不俗的作戰能力,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團隊輔助都比自己強大太多太多。至於飛鳥。他的強已經遠遠出流水所能理解的範圍了,流水甚至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這段期間,流水每天也就是練,練,再刮練。肩負的使命,末日降臨的壓力,被植入「神之本源」的身體悄悄生的變化,無一不讓他迫切的想要變強,無論是身。還是心。
隨著每天高強度的刮練,他身體突如其來增強的力量也慢慢被他消化掉,逐漸的他已經嫻熟地掌握了身體新增的力量了,實辦比起剛接受改造完以後增強了一倍不止。
可是他的心情卻開始鬱結起來,在掌握了那變強的力量以後,即使拚死練習,進步始終很緩慢。對於終結末日的關鍵、飛鳥所說的鍛煉公、體、技」成為真正的神,他可是一點參透的跡象都沒有。
時已至半夜,流水還是在瘋狂的練。又一次從虛擬環境中出來。但卻沒有一絲成效以後。他鬱悶的呆坐在原地,皺著眉頭思考自己不能取得進一步突破的原因。
飛鳥遠遠地看了正在苦悶的流水一眼,與游魚商量道:「你不覺得流水這樣子練,好像有點太瘋狂了麼?
游魚的反應則有些無所謂,隨意點點頭道:「好像的確是瘋狂了一些。而且這樣很沒有效率。那麼。你是要幫他一把,把「那個力量。教給他?」
又瞥了流水一眼,飛鳥搖了搖頭,說道:「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太早了一些,他現在的心境還不行。我覺得,他好像被很多東西積壓著一樣,現在的他需要的是好好放鬆一下。」
飛鳥說完,站了起來,朝流水走了過去。
流水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抬頭一看,對飛鳥笑了笑,然後想帶起那頭盔,繼續鍛煉下去。
飛鳥一把從他手中把頭盔搶了過來。說:「你好像太過拚命了,要注意勞逸結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嗯,我以「未來。隊長的身份,批准你明天休假一天。」
即使以流水此復的身體素質。連續激烈運動精神緊繃十幾個小時,也有些吃不消了。他呼了口氣,說:「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不過休假什麼的就免了,畢竟就要世界末日了,根本沒有休假的餘地。」
流水的話讓飛鳥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說:「真是有趣啊。另外兩個小鬼,他們可是說「即使世界末日,我們也還是有放假聯權力!上吊也要讓人喘口氣啊
「他們的實力遠比我強,當然有休息的權利了。我實在是太弱了。而且肩負著「神之子。的預言,沒有資格去享受什麼。」流水笑了笑,習慣性地拍了拍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
飛鳥歎了口氣,扯住他的肩膀說:「你好像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就算再怎麼練下去也不會有成果的。好好放鬆一下的話,或許能有新的現也說不定?」
「休假的話,做什麼好呢?」流水也知道飛鳥說得都是實話,但是。對於一個已經抹掉過去的人來說。這樣的休假實在不知道該去做什麼才好。
「只要能夠好好放鬆的話,做你想做的好了。」飛鳥說著的同時,把一個小本本塞到了流水的手中。話。我算不算億萬富翁了?該死的,你去搶銀行了嗎?」流水驚異地看著手中的存折,低聲驚呼道。
飛鳥訕笑道:「這只是對你的一點點補償而已,放心收下吧,國家還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
流水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把手中的存折歸還到飛鳥手上,說:「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我所做的一切選擇,一切努力,都是我自願的,國家不虧欠我什麼。我最尊敬的父親教導我,身為一個軍人。應該以能為國家作出貢獻而感到自豪,不應該因此而去索取什麼。
飛鳥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端正地向流水一個軍禮:「令尊不但是一個優秀的軍人,更是一個優秀的父親,可以的話,真想結識一下他。」
流水眼中的色彩黯了下來,淡淡的說道:「謝謝,我想他如果聽到你的話,一定很高興地。不過,他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他收起了臉上的憂傷,重新掛上了笑容:「錢,我就不要了。休假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流水說完,拖著疲倦的身軀向練室外走了出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飛鳥對游魚說道:「看來我們找到一個好小伙呢。」「是不是個好小伙,又有什麼關著呢?最重要的,還是要讓「種子。芽。」游魚不鹹不淡地說著。不過竟然少有的也把目光放到了流水的背影身上。
一天的假期,回家看看母親和小妹如何?時間是可行的,不過不行。要完全斬斷過去,不能有一絲的牽連。找朋友?一樣的結果,還不如直接回家去。真煩,還不如直接修煉好了。
流水一邊苦惱地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朝別墅方向走了回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狀況。
「砰」
流水彷彿撞到一堵透明的巨大牆壁一樣,以他的身體素質竟然也一下子被撞得往回跌坐在地上。
他抬頭看了一下,卻看到了大袋小袋一大堆東西在白雲身邊漂浮著。看來她不知道去哪裡血拼了一番,東西多得都把她的視線都遮擋起來了。不過她的精神力也太過龐大了吧?竟然奢侈到用來搬運這些無足輕重的東西。想到這,流水不禁朝她翻了個白眼。
「對不起了,可以了吧?用得著因為這種小事對我翻白眼嗎?真是個小氣的傢伙。」白雲嘟囔了一句,然後自顧自的操控著把東西搬回自己的房間去。
流水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苦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因為被撞倒這種小事而生氣,只是妒忌她的能力太強而已。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流水腦中忽然閃過一副畫面,就是白雲地抱著重傷的自己,那淚眼婆娑的樣子。
白雲這婆娘好漂亮啊,如果我不死的話一定會娶她做老婆!
連帶的,這句彌留時的胡思亂想也跳了出來。
這個瘋狂的想法竟然把流水嚇了一大跳。他暗暗罵了自己一句荒唐。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那定格的畫面,那瘋狂的想法。有如著了魔一樣,來回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反覆回放著。
難道,,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她?!!
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再次浮現在面前時,流水再也躺不下去了從床上跳了起來,用冷水狠狠地潑了一把臉。
心依然還是跳得那麼激烈,臉依舊還是燙。即使是流水這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年兒。也知道自己似乎真的喜歡上她了。
原來還真是有一見鍾情啊。哈。不過,真是不好辦啊,我可是一點這方面的經驗都沒有呢。難得有一整天的假期,那麼,不如約她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