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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逃脫 文 / 牧魂者

    我還活著麼?

    這是凡舒恢復意識以後,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磚石天花板,只是看得有點不那麼真切,彷彿是透過一層水汽向外看一樣。

    可能是躺太久了,他感到身體有點麻,下意識地想要翻轉身,卻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藉著眼睛轉動能夠看到的有限角度,凡舒現自己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塊。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遇到的那幾隻雪怪,再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凡舒的心一下子就涼下來。

    (看來是詛咒作了,也許我還是已經死掉了吧?這個變態的詛咒很可能連人的靈魂也能凍結。不,我暫時還沒有死,我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不過也一樣了,看來我一定是被那些雪怪抓住了。可惡,聽說那些雪怪可是很喜歡吃人類的啊,難道我也要成為他們的盤中餐嗎?為什麼不把冰塊砸碎掉?難道他們把我冰封起來是想保鮮?或者是打算等養肥了再吃?)

    凡舒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但卻越想越心寒。他在心裡不停為自己未知的未來默默祈禱,胸口處卻莫名其妙傳來一陣陣火熱的感覺,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同時他的耳朵也聽到細微的「滋滋」聲,彷彿有什麼在融化這堅冰似的。

    胸口處的滾燙凡舒實在受不了,他不禁輾轉著想翻身,雖然沒有成功,但看似厚厚的冰層竟然好像有一點鬆動的跡象,看來是那莫名其妙的熱融化掉一小部分的冰塊。

    冰塊融化的度也越來越快了,越變越薄,凡舒的身體也越的變得難受,熱量在胸部越積越多,好像隨時都會爆開似的。

    他終於忍不住,用力一掙,那變薄的冰層應聲破裂。整個人翻身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吸著冰冷的空氣。胸口處的滾燙彷彿也得到了宣洩,開始慢慢平復下來。

    那感覺就像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定下神來的凡舒現自己竟然還安然無恙,心裡的狂喜難以形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現在算是平安了,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凡舒用力地撥開還覆蓋在身上的碎冰塊,開始打量著自己身處的環境。

    現在時間應該還是在晚上。屋內沒有燈火,一片漆黑,但是數縷白月光從窗戶中的破洞處透了進來,因此還沒有到伸手不到五指的地步。凡舒也得以藉著這一點光大致把周圍的環境看清楚。

    這裡竟然是一所教堂!

    他躺著的地方赫然就是神父布道用的講台,身旁還放著一個銀色的燭台。

    教堂的規模還算大,足以同時容納兩三百人。但顯然曾經被很粗暴地破壞過,放眼一看,四周都散落著桌椅的殘骸,只有自己躺著的這個講台還算是比較完整。

    呼嘯著的風從破窗戶處灌了進來,凡舒不禁打了個冷顫,但他的精神反而為之一振。因為外面的風雪似乎已經停住了,這對他來說是可是個千載難逢的逃跑好機會。

    凡舒再仔細檢視了一遍教堂,在確定沒有雪怪躲在暗處監視自己以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躡手躡腳地靠近了教堂唯一的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但他沒有冒失的開門逃竄,而是小心地先通過門縫朝外望了一眼。這一望讓凡舒倒抽了一口涼氣。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一隻高大的雪怪正守在門口,另外數只雪怪正依在一棵大樹下睡覺。

    凡舒盤算了一下,很難安然地逃跑而不被它們覺。但要他就這麼放棄機會等那未知的命運,他也是說什麼也不肯的了。思前想後,凡舒還是決定放手一搏。

    他咬咬牙,舉起了一張半毀的椅子,用力砸向了自己先前躺著的地方。然後迅躲在大門後一個陰暗的角落,打算等門一開就逃出去。

    椅子和講台的相撞出了很大的聲響,把守在門外的雪怪被吸引了過來。它打開了門闖了進來,疑惑地看著講台上的碎冰。

    趁著他進來的空擋,凡舒敏捷地從他的身後溜了出去。然後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沒命地向前跑。等凡舒溜走了一小會才反應了過來,大聲咆哮起來。聲音很大,就連已經跑出了數百米遠的凡舒也清晰地聽到了。

    它的同伴在睡夢中被驚醒,楞了一下,馬上便回過神來,憤怒的眼神朝四周圍掃視著,很快,其中一隻眼利的就現了數百米開外的凡舒。馬上召集了其餘的同伴,飛快地向凡舒這邊趕了過來。

    雪怪的前進度遠乎凡舒的想像,雙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數息之間,雪怪們已經把雙方的距離拉到數十米以內。

    儘管如此,凡舒還是奮力地向前跑著,在氣力快要不繼的時候,出現在一條斷崖前。他猶豫了一下,在雪怪們快要追近自己的時候,果斷地向前一跳。

    雪怪們很快就趕到了斷崖前,但崖下只有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雪人們又跳又叫。但他們還是馬上離開,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雪怪們的腳步聲由近而遠,直到完全消失了,凡舒才算舒了一口氣。在剛才跳下去的時候,他掏出了貼身收藏的短刀,插進了斷崖邊上,然後身子緊緊貼住山壁。如果那些雪怪稍微留心一下的話便肯定會現凡舒,不過還好它們連看的耐心都沒有,一下子就離開了。

    凡舒從斷崖上爬了上來,揉了揉酸的手臂,然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雪地上散亂的腳印。

    腳印一直延伸向凡舒視線內唯一的下山路,看來那些雪怪對自己還是不死心,想要下去找自己了。

    凡舒略一思索,覺得一時半會對方不可能會回來。而貿然下山的話就等於自尋死路,畢竟在這個誰也搞不清楚的地方天知道還有什麼鬼東西在。如果再讓那些雪怪現的話他相信那些憤怒的雪怪絕對會先把他撕開再說。

    他抬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月亮,判斷出距離天亮大概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他決定先回那所教堂裡面躲躲,順便搞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只要自己小心一點,那麼那些雪怪就算回來了一時半會也現不了自己。

    回到教堂以後,他小心得把門關上,然後隨意地在地上的破爛中翻查著,希望可以現有記錄文獻或者書籍之類的東西,同時耳朵豎得尖尖的,隨時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一小會之後,凡舒徹底地失望了,地上除了破爛還是破爛,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不過,他掃過自己趟過的那張講桌時,心裡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剛才砸出的椅子已經完全散架了,然而講桌上除了多了一點木屑以外,甚至連一點刮痕都沒有。

    不,在這之前有一點更加可疑的,為什麼整個教堂都被破壞得如此凌亂,單單就這桌子能夠完好的保存下來?難道是用什麼奇怪的材質做成?

    凡舒上前看著這張講桌,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摩挲,試圖分辨出桌子的材質。

    讓凡舒更加意外的是,這顯然只是普通的上好楠木製成的桌子而已。儘管可能要比一般的桌子來得堅固一些,但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硬度。

    當他的手碰觸到桌子的底盤時,凡舒的臉色一變。底盤上凹凸有致,顯然是人工雕刻上去的。

    光線很暗,沒辦法可以看清楚刻畫的是什麼,但大致地輪廓還是能在凡舒的腦海中重現出來。儘管在使用魔法上全無天賦,但出於對魔法的執念,凡舒早已把各種的魔法銘文和符號熟記在腦海中。他可以賭咒誓,這絕對是一個魔法陣。

    如此一來,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這張桌子的硬度如此的非比尋常了。為了保護桌子下的魔法陣而順手在法陣上加上固化術,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了。

    可到底是什麼魔法陣,竟然收藏得這麼隱蔽?凡舒倒有點興趣了。他在桌子上摸索著,試圖找出魔法陣的陣眼。整個桌子出了底盤的魔法陣以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很快他便把目光鎖定在桌子上的那個燭台。

    手指在燭台底下揩過,果然上面也篆刻著數個米粒大小的銘文。凡舒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想也不想便一手捉住燭台基部,順手注入了一點點魔力。

    凡舒的這一點魔力根本不足以驅動法陣,不過他很清楚桌子的內部一定鑲嵌著能量石,而他要做的,僅僅是注入魔力激活法陣而已。

    和凡舒猜想的一樣,在吸取了一絲魔力以後,桌子底部的魔法陣出了藍色的光芒,開始運行起來,同時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形。

    是最上級的空間系魔法!凡舒的臉色變了,他本來以為僅僅只是傳送陣一類的小型法陣,但想不到竟然會引這個未知的高級空間魔法。

    一陣巨力從扭曲的空間中傳來,凡舒還沒來得及驚呼便一下子被拉扯了進去。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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