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經常是錯誤的。——波普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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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人類目前還沒突破光束,更談不上跨越空間,因此我們只能被束縛在太陽系之中,而解決這一問題的唯一途徑就是獲得新能源。」
杜邦的話公孫澤他們三個人都能聽懂,人類最早從使用火開始,一直展到現在的核能源,有意無意之中都加快了文明的進程,可惜直到因為能源短缺而引了世界大戰,最終問題也沒有得到解決,可見人類的需求和科技的展之間有著不小的供求矛盾。
或者說人類的**膨脹度過快了,科技的展已經落後於它的腳步,這種解釋更接近於現實狀況。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永遠都存在著現實和理想的巨大差距。
「死丘遺物和那個酒杯都有性質相同的輻射信號,這讓所有參與實驗的科學家都感到奇怪,畢竟一個在中國,一個在巴基斯坦,而時間上的跨度也極大,但兩者之間必然有某種密不可分的聯繫。那時候還沒有三大自然之謎的說法,因為當時正好處在冷戰時期,有關通古斯大爆炸也沒有進入到科學院的視野裡。」
「後來,一個俄國科學家叛逃到英國,科學院從他身上獲得了通古斯大爆炸的另外幾個殘留物,從那時起,外界這才有了三大自然之謎的提法,而這個課題也被列入了當時最主要的研究項目。」
「課題是從解密開始的,那段信息極為複雜,而且稍有不慎就容易消失,為此科學院浪費了許多遺物,但一直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只是在某些相關領域的逆向研究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也幸虧是這樣,否則的話,這個耗費巨大的實驗根本不能繼續下去,不過因為牽扯的時間太長,先後參與的人也多,所以整個研究計劃始終不死不活的維持著。」
「抱歉,杜邦先生,」許如清打斷了杜邦的敘述,「你說的逆向研究成果,都包括什麼?新世紀又掌握了多少?」
這個問題也是公孫澤和老馬想問的。
「很多細節我也不清楚,我唯一知道跟這項研究有關的就是哈勃望遠鏡,另外新世紀的事情我稍後就會提到,上次你們繳獲的那種類似生命探測儀的裝置,其實也是根據這種輻射射線的波長研製成功的,而且它還是我的導師的研究成果。」
「哈勃望眼鏡?」公孫澤情不自禁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杜邦聽到了,點點頭說道:「是的,哈勃望眼鏡上的射電系統就應用到了其中的幾種研究成果,另外……。」看神情他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讓,說吧,經歷世界大戰和末世浩劫之後,還有什麼不能坦白的?我總不能閒著沒事跑到大英博物館或者盧浮宮去給圓明園報仇吧?當然了,如果它們還健在的話,有機會我是一定要去瞅瞅的,現在那裡可是不用買門票的哦。」公孫澤摸出煙盒,用輕鬆的語氣說著,好像在開著玩笑似的。
沒人知道,公孫澤其實是很認真的,他的龍鱗匕就是神手王王大哥從大英博物館裡半偷半搶出來的。作為龍鱗匕的現任主人,又算是神手王的半個弟子,公孫澤一直有種衝動,他想親眼看看那些個號稱收藏人類文明的博物館如今是什麼下場。
許如清和老馬都樂在心裡,表面上卻依舊嚴肅的很。
公孫澤的話讓杜邦哭笑不得,他攤攤雙肩剛想繼續說下去,公孫澤遞給他一隻煙,他頗為感慨的接了過去,點著火連抽了幾口,剛才一直緊繃著的情緒得到了舒緩,語氣也流暢了許多。
「哈勃望眼鏡是美國航空航天局和歐洲航天局共同研製成功的,其中它有一項很重要的觀測工作,那就是負責尋找黑洞。對黑洞,可能我更瞭解一些,它和公佈出來的、讓普通人知道的信息並不太一樣,起碼在哈勃望眼鏡的觀測下,我們重新認識了黑洞以及它的某些特性,它並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樣。」
「我們都知道,在相對論的範圍內,愛因斯坦和霍金都肯定了黑洞的存在,事實上它也確實存在,也確實可以吞噬包括光子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類已知的物質,那我們拿什麼來觀測黑洞呢?正常的做法是利用參照物,因為黑洞的引力是作用在周圍物體上的,但哈勃望眼鏡上有個特殊裝置,它可以出一種單一的粒子束,而且不受黑洞引力的干擾。這種粒子束就是通過三大自然之謎的遺物研究獲得的,實際上從波長到頻率,它幾乎百分百的借鑒了遺物的輻射射線。」
「這種粒子束具備某種特性,怎麼說好呢,它就像兩個人打乒乓球一樣,打過去,然後再打回來,只要兩個運動員不出錯,理論上乒乓球就永遠不會落地,而通過這個過程,我們就會取得黑洞的相關數據。」
這好像也沒什麼啊,杜邦剛才為什麼吞吞吐吐的呢?公孫澤三個人心裡都有一絲疑惑,同時也因為杜邦的描述很簡練,他們即使不是什麼科學家也不至於啥也聽不懂,反倒是聽的津津有味。
「可是事情並不是當時那些科學家所想像的那麼簡單,這個裝置嚴格的說還只是處在調試階段,雖然能夠探查到某些黑洞的數據,但誰也沒想到在幾次回饋信息的過程中出現了異常狀況,粒子束返回時不光帶有數據,還感染……不,應該是叫裹挾,還裹挾了某些黑洞的不明能量,換句話說,返回哈勃望眼鏡的粒子束具備了黑洞的物理特點。」
黑洞的物理特點?吞噬?還是什麼?公孫澤三人在等杜邦給他們解釋,同時心裡隱隱覺察出好像這就是杜邦有所忌諱的原因。
「黑洞其實都是些質量極大的恆星,而其中的能量更是被壓縮到極其危險的境地,這些能量哪怕只有o.ooo1微克大小,一旦釋放出來都相當於地球上威力最大的氫彈!返回的粒子束由於裹挾了部分這種能量,並沒有被哈勃望眼鏡完全接收,其餘量跟太陽風生了劇烈交集,產生了當量驚人的爆炸。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算糟糕,畢竟這都是在太空中生的,對地球有影響也不是很大,無非是電訊電磁系統有損害,可最致命的是這些能量爆干擾了地磁場,我的導師做過測算,它使南北兩極的磁場轉換提前了。」
說到這裡杜邦站了起來,止住了想要問的公孫澤,激動的說道:「地球的磁場都是由地心中的鐵和鎳金屬溶解流形成的,磁場一被干擾,連帶著整個地球的生態結構都將生巨大變化。哈勃望眼鏡升空之後,1997年進行了第二次維護,而這種來自黑洞的不明能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在整個地球上興風作浪!」
公孫澤三人也在杜邦話音未落時都駭然的站了起來。
許如清一手扶著大肚子,一手按在桌子上,眉頭緊鎖。老馬嘴上叼著煙卷,煙灰燃了很長掉落在他身上,他卻絲毫沒有覺察。公孫澤則緊握雙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杜邦,好像在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
「是的,從那以後,地球上很多的自然災害其實都是因為這次意外而產生的結果,公孫,我很遺憾,這些事情我應該一開始就跟你說的,但是……。」杜邦解釋道,他想說自己也有苦衷,公孫澤卻沒有立即做出回應。
這個秘聞已經出了三個人的想像,不管真實與否都讓他們感到極度的震撼。另外他們三人先後都體驗過思維傳輸機,很多相關的歷史資料和訊息都很瞭解,所以他們立即覺察到杜邦這番話的深層含意。
從1998年開始起,整個地球就像一個頻頻搗亂的壞孩子,幾乎每年都會生幾次大規模的自然災害。地震、火山爆、海嘯、洪水、颱風、颶風、大旱,等等等等,天吶!先不說國外,其中光是在中國境內生的大的災害就不少於十次。
特大洪水、颱風頻繁、破壞力驚人的大地震接二連三、四分之一的國土遭受百年難遇的乾旱、南北氣候極端異常,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造成的?!
那時候幾乎每年都會傳出來關於末日來臨的猜測和預言,一直困擾著所有人。
事實上公孫澤此時又有了新的覺悟,是關於那個菲菲日記當中的某些記載。
那個叫菲菲的女孩很可能是個智力有殘障的人,但是她也有她的可取之處,她的日記記載的雖然有些囉嗦,可格式分明,時間和天氣基本上都寫的很清楚,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公孫澤才對他們被冷凍之後的生態環境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瞭解,後來又查閱了大量資料,驗證了日記中的天氣情況是真實可靠的。
第三次世界大戰和末世之間的近二十年間,地球的氣候極端異常,人們習慣的春夏秋冬四季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混亂,更不要說頻頻作的自然災害了。
最初公孫澤以為這都是因為第三次世界大戰,尤其是數目不少、當量不低的核彈爆炸而引起的一種類似核冬天的季節反常和生態變化,現在看來,這恐怕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而罪魁禍搞不好確實如杜邦所說的,是來自黑洞的這種不明輻射能量。
歸根結底,這都是人類自己造成的。
「這些研究都是新世紀主持的?」公孫澤第一個開口問到,聲音充滿了沙啞。
出人意料的,杜邦緩緩的搖了搖頭,看向公孫澤的眼睛充滿了愧疚。他什麼也沒說,但三個人都明白了,那時候新世紀雖然已經存在了,但這些高尖端的研究還是控制在國家政府的科研機構手裡,也就是說,這一切都不是意外,雖然那些科學家和科研機構可能最初也不想得到這種結果。
「讓,謝謝你,謝謝你給我解開了許多謎團,請你繼續,我知道,後來新世紀也參與了進來,其中還包括你的家族在內,而這種不明輻射能量如今也有了新的進展,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想把地球禍害到什麼程度。」
公孫澤跌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說道,這一刻他覺得心很累。
許如清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杜邦先生,從年齡上看,這些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其實即使有關係也無所謂,我們只想知道事態展到今天又有了什麼新的變化,也好做出相應的調整,另外我也可以跟你鄭重表明委員會的態度,任何有利於末世倖存者的事情我們都會支持,我很期待跟你的家族合作。」
這也算是給杜邦吃了顆定心丸,他頗為領情的點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這些情況都是我的導師跟我說的,我相信他沒有隱瞞,因為他是個令人尊敬的真正的科學家,後來更是因為和新世紀的研究生了衝突,被強行帶走之後徹底失去了消息,至今我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新世紀從一開始就知道掌握了高科技就等於掌握了人類的未來,他們不光在基因研究領域下了大力氣,同時也對各項偏門冷門的研究感興趣,其中就有這項計劃的延展部分,也就是逆向研究。」
「常人都知道,黑洞可以吞噬光子等人類已知的所有物質,其實並不是絕對的,這種來自遺物中的輻射射線就可以無視黑洞的引力,我們把它稱為虛子,更多人則叫它黑子。光雖然是人類科技中度最快的,但它的度是恆定的,這就限制了我們對光的進一步研究,雖然人類科技還沒突破光,但研究方向卻生了變化,要知道,即使達到光的度也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任何物體想要達到光,其質量就趨於無限大,而所需的能量也同樣如此,而這在人類科技中幾乎是永遠也做不到的事情。」
「光子其實是虛構出來的概念,因為實驗表明,只有質量為零的粒子才能做光運動。但是黑子不同,它更像是一種波,一種可以無限穿越時空的波,它本身就有重組物質質量的能力,在它運動過程中,所有物質的質量都是負數,也就是說它可以越光!」
杜邦越說越興奮,這是他的研究領域,如今能痛痛快快的跟人探討,那對科學家來說是件極其舒心的事情。
雖然公孫澤三人對有些概念聽不太明白,但他們都是些好聽眾,任憑杜邦繼續描述他的黑子。
「通過逆向研究,我的導師和幾個科學家現,黑子在運動過程中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原始輻射,說它原始是因為這種輻射很接近於宇宙大爆炸理論中的輻射,但質量更穩定,如果能夠安全獲得這種輻射能源,人類就將擁有一種全新的能量,這種能量來自與宇宙,將是一種無窮無盡的能量,越時空的能量!」
「可惜,這些假想目前都處在實驗階段,公孫,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研究並沒有取得太大進展,主要原因就是可供分析的數據太少,另外這場末世浩劫也耽擱了許多時間,和其它研究相比,這個計劃太耗費時間和精力,所以即便新世紀獲得了歐洲科學院的所有研究成果也沒把它放在眼裡,這次我來中國,其實是我家族和我的個人行為。」
許如清看了看公孫澤,又瞅了瞅老馬,一般情況下,只要她在場,其他人都以她的處理意見為主,因為她向來是不吃虧的主,這次好像也不例外。
「杜邦先生,我有幾點疑問請你解釋一下,不是懷疑你,只是我們想瞭解的更多。」許如清看杜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就主動問到。
杜邦做了個請的手勢,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公孫澤,下意識的,他對公孫澤的態度更為關心。
「這種不明的輻射能量,黑子,既然是從三大自然之謎的遺物中獲得的,你也說了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尋找它們,我想問你,你靠什麼現它們?肯定應該有什麼儀器之類的裝置吧?可據我們調查,當初華北基地現你們的時候,你們連武器都沒有,這是第一點。」許如清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就想到幾個含糊不清的問題需要杜邦解釋。
「第二點。」許如清伸出手指比劃著,剛要繼續問就被公孫澤打斷了。
「讓,俄國人怎麼會知道這些內容的?我在貝加爾湖東部地區現了一個地下實驗室,裡面有台大型強子對撞機,裡面有些文件提到過通古斯大爆炸,還有上帝粒子,對此你知道多少?」
(下雨了,真好,旱區多下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