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一口氣把所有文件都仔細看完,然後就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索著
沒必要懷疑這些文件的真實性,可如果這上面所說的都是真實的話,那麼世界三大自然之謎其實早就被人類給破解了,只不過一直瞞著世人罷了。
通古斯大爆炸、天啟大爆炸以及死丘爆炸都是因為宇宙射線轟擊造成的,可以把這種宇宙射線看成是由某種具有大威力的武器射出來的,擊中到地面上就產生了類似的效果,雖然三處爆炸地點和時間各不相同,但據某個科學家分析,本質上是一樣的。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有科學家懷疑這種爆炸是被人操縱的結果。
相關領域的科學家都知道,宇宙射線其實就是高能粒子流,而且其強能量遠遠大於人類的已知。有懷疑宇宙射線是新星爆產生的,也有人懷疑是銀河系在行進當中和宇宙空間磨蹭後造成的,總之,宇宙射線對目前的人類科技來說,就相當於給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一台筆記本電腦當玩具,除了看和摸,啥也不懂。
可是憑什麼認為這種宇宙射線是人為造成的結果呢?
因為一個專家小組破譯了一段當年通古斯大爆炸的殘留物保存下來的信息。
什麼信息?文件上並沒有說,公孫澤當時的感覺就好比看了一本相當精彩的小說,看到最後才現丫的居然太監了,異常憋悶。
上帝粒子就廣泛的存在於這種宇宙射線當中,對了,很多科學家都把宇宙射線比喻成宇宙飛彈。
公孫澤機會逐字逐句的看完了所有文件,最後得出結論,這種宇宙射線並不是無意中來到了地球,而是被人為的射到地球上的三個不同地點。而且還有科學家認為,應該在地球上還有類似的爆炸生,只不過沒有被人現而已。
好了,問題來了,這事兒是誰幹的?
第一個想法一定是外星人,根據科技水平推斷,這種出想像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是目前人類所能掌握的,可外星人為什麼要如此做?給個理由先。
關於這方面的猜測,文件中同樣沒有任何描述,只不過是提到了這種宇宙射線對他們現上帝粒子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且相關的研究和逆向研究也一直在進行當中,至於研究到什麼地步,出現了什麼成果,一概不知。
鬱悶,非常鬱悶,公孫澤頭一次有種想罵娘的衝動。
他不是物理學家,能知道上帝粒子已經算是有些不務正業了,再想讓他順著這些文件找出所有答案是不可能的,又考慮到沙科夫斯基的傷勢還無法得到確診,因此他決定立即趕回東北行營,那裡還有個杜邦肯定知道一些內幕,這次公孫澤打算跟他徹底攤牌。
杜邦最近過的很是滋潤。
吃的喝的用的都沒什麼可挑剔的,也沒什麼人對他指手畫腳,和變異俄國人的戰鬥結束之後,他甚至還被許如清找去幫忙,因為有兩名俘虜居然自稱不是俄國人,一個是法國人,而另一個則是意大利人。
不要說杜邦了,就連許如清和老馬他們都覺得很奇怪,那幫變異俄國人難道真的把歐洲給統一了?不過等李正勇趕回來之後他們當即明白了一切,把公孫澤得到的情報聯繫起來一分析,他們的猜測也不算錯。
兩個俘虜之所以能保住性命,是因為他們並不是完全變異,又絲毫沒有反抗的舉動。他們和其他變異人不同,眼部器官組織還是人的模樣,就是眼睛的長度特別誇張一些,幾乎都延展到太陽**附近了。如果沙科夫斯基大公在場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變異和自己女兒是同一類型的。
看到杜邦的出現,讓這兩個俘虜簡直如同見到親人一樣,痛哭流涕之餘也把他們掌握的情況說了個大概。
歐洲是這次末世的源頭,自從大部分人類撤離之後,少數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倖存者們一直躲藏在地下,輕易不敢外出活動。不過歐洲的變異動物們和其它地區不同,這裡的變異鼠群活動並不頻繁,尤其是當年人口密集的歐洲腹地,在末世的中後期,幾乎沒有現任何食肉性變異動物的身影,這也讓他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後,雖然日子苦了點,但倖存者群體的規模卻在日益擴大著,也有了幾許興旺振興的跡象,可這時他們的展卻遇上了一堵難以逾越的門檻。
當然還是淡水問題。
好吧,沒有淡水就無法維持生存,加上沒有太直接的威脅,他們的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開始向更遠的地區搜索,直到遇上了變異俄國人。
然後他們就經歷了比末世浩劫還要恐怖百倍的遭遇。
其實只要能夠活下來,哪怕是當奴隸也無所謂了,什麼文明也好,什麼尊嚴也罷,都大不過生存兩個字,這個道理誰都懂,尤其是能夠在浩劫中倖免於難的人。
可變異俄國人的統治無比的殘暴,在他們心目中,正常人只有兩個結局,一個是立即被他們送進實驗室當實驗品,再一個則充當他們的奴隸,壓搾完所有利用價值之後累死、病死,不過最多的卻是被過量輻射折磨死。
都是死,不過一個立即兌現,一個則還能苟延殘喘的活些日子。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雖然是中國的一句俗語,但道理是通用的,珍惜生命、尊重生命在歐洲人的心目中是被上升到人權高度的,就連他們的法律和信仰也特別重視這一點。
幾乎所有歐洲國家都廢除了死刑,他們認為殺人是違反人性的行為,不管有罪無罪,也不問所犯罪行,普通人都沒有權利決定人的死活,這是上帝的工作。
至於宗教,自殺的人只能下地獄,是沒資格上天堂的。
反抗……是徒勞的,而且往往下場更悲慘,被當成食物給吃掉,事實上變異俄國人已經有了大量繁殖正常人的計劃,而且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沒錯,在他們眼裡,正常人和動物沒什麼區別,是可以用繁殖來增加數量的,因為這樣獲取食物比較方便。
男人一律要給變異俄國人當勞力,女人則更為悲慘,不光要服侍變異人貴族,同時還要忍受他們的凌辱。實際上,早期有不少不完全變異人並不是被輻射感染後直接變異的,而是**後出生的。
看來變異人在**上和正常人沒多大區別,還沒變異到雌雄同體的地步。
俘虜甲和俘虜乙的身份略有不同,他們的父親都是正常人,可偏偏母親是變異人,而且那個法國人的變異母親還是個很有地位的貴族,加上兩個人會來事兒,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變異貴族老爺,才算勉強生存下來。這次他們倆都是以基輔侯爵勤務兵的身份來參戰的,不過打仗是沒他們倆的份兒,他們倆一個是廚子,一個是理師。
至於他們倆會說一些簡單的法語和意大利語,這都是他們父親的功勞,而一提到他們的父母,兩個俘虜就又都閉口不言了,出身是他們心底最致命的要害所在。
黑暗而混亂的歐洲,被惡魔籠罩的歐洲,和其他地區的倖存者不同,歐洲人正經歷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而且看不到任何希望。
杜邦的臉色變的極其難看。
他做夢也沒想到如今的歐洲居然會變成這種情況,他到底還不是克隆人,心目中還有家族和國家的概念,再說新世紀統治全世界的目的也不是要把人類當成食物來飼養的啊!
「許主席,我知道委員會現在很強大,看在同是人類的份上,我希望你們能夠救救他們!只要你們肯出手,我的家族會付出任何代價全力支持你們!」杜邦兩眼通紅的喊著,能看出來他確實感同身受,畢竟他接受的是正統的歐洲文明教育。
許如清和老馬等領導都在場,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聽說歐洲倖存者的苦難遭遇,卡拉等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不過都沒有今天的印象來的深刻,那兩個俘虜能夠接觸到變異人的上層,知道的內幕也更多更詳細。
公孫澤帶回來的情報已經說明他打算對歐洲的變異俄國人動手了,雖然不是全面進攻,只是小規模的騷擾和破壞,但答應杜邦也沒什麼壞處,最主要的是他們都不是短視的人,一旦變異俄國人實力暴增,早晚有一天會把主要精力轉移到中國這裡,掌握主動才是他們的風格,到不全是為了歐洲倖存者考慮。
在許如清和老馬等人心目中,徹底消滅變異人這個惡鄰是最主要的,解救歐洲倖存者只是捎帶行為,主次一定要分清。
「杜邦先生,不瞞你說,公孫已經帶人出了,變異俄國人在貝加爾湖,不,在北海的基地已經被我們給佔領了。至於下一步的行動安排,我們需要更多情報,現在公孫就在處理這件事情。」想了想許如清還是決定對杜邦實話實說,她知道公孫澤對杜邦還有懷疑,但她並沒把那個什麼三大自然之謎放在心裡。
老馬也是這個意見,這次戰鬥下來,基本上檢驗了委員會的整體軍事力量,除了空軍吃了點虧之外,地面部隊只是在對方炮擊下犧牲了幾名沒有裝甲的戰士,無論是近身作戰還是對抗變異人的地效應坦克,獨立師都佔據著絕對優勢。
這已經是和變異俄國人的第二次交手了,雙方絕對誓不兩立,前段時間要不是西南行營的問題和對方的援兵趕到,耽擱了他們的計劃,這次就不是在家門口迎敵了,而是直接殺向對方老巢。
好在現在也不算晚,公孫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北海行營,而且還得到了沙科夫斯基大公的全力幫助,知己知彼,此時行動正是機會。
「公孫已經召集了特別行動隊,第一步先要把變異俄國人的能量來源給調查清楚,同時尋找機會徹底摧毀那裡,杜邦先生,你的心情我們很理解,不過這次末世浩劫的源頭已經被現了,巧的是也在歐洲,所以我們可以雙管齊下,消滅變異人和拯救歐洲倖存者並不衝突,當然了,這是一次遠征,不同於家門口作戰,我們需要準備周全。」
老馬的話讓杜邦感到很溫暖,同時也冷靜下來。委員會現了末世的源頭?真的假的?不會是敷衍我吧?
「行動暫時取消了。」公孫澤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屋子裡的人都是一愣,齊刷刷的把頭扭向門外。公孫怎麼回來了?取消了?什麼意思?
公孫澤做出決定後立即行動起來,最麻煩的是老沙不能離開營養液,他的皮膚在十幾個小時之內已經脫皮了三次,如同嬰兒般的嬌嫩。這也算是變相的做了次全身皮膚護理,可就是太折磨人了,一次比一次癢,到最後老沙乾脆讓公孫澤把他打暈,否則他很難堅持下去。
老沙既然離不開營養液,那就把簡易維生系統給裝到地效應坦克上,裡面空間足夠大,只需要重新改造一下就可以,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再派一輛懸浮車和兩輛懸浮摩托跟隨護送,公孫澤他們中午出,幾個小時之後就回到了東北行營。來不及跟親人朋友打招呼,先是把老沙安排到大型基因修復裝置那裡,然後他就急沖沖的找許如清他們來了,正好在屋子外面聽到了他們幾個人的對話。
「老馬哥,嫂子在家嗎?她對基因修復裝置最熟悉,我需要她幫忙,老沙有麻煩了!」最重要的事情和最緊急的事情,公孫澤選擇了最緊急的來處理。
老沙?眾人一愣,還是許如清反應快,也熟悉這種起外號的行為是大寶的臭毛病,當即明白過來,沙科夫斯基大公嘛,簡稱老沙。
「你是說沙科夫斯基大公吧?他怎麼了?」許如清問到,同時腦海裡接受了來自公孫澤的一段信息,隨即就是一怔。
「老沙被過量輻射感染了,需要搶救。」公孫澤回答道,這是明的。
「許姐,配合我,一定要讓杜邦說實話,十萬火急!」這次是暗的。
這段信息沒頭沒腦的,不過許如清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示意她清楚了,然後把其他人都給支開,只留下了杜邦和老馬。
「謝謝你公孫,我替那些歐洲的倖存者感謝你們所做的一切。」杜邦可是個人精,先不說公孫澤之前說行動取消的話,單看許如清把他也留下來就知道事情肯定起了變化,上來就給公孫澤一張好人卡。
「讓,我從來沒問過你的職業,你是學物理的嗎?」公孫澤深深的看了杜邦一眼,出人意料的問了一句題外話。
「你、你怎麼知道的?」杜邦傻眼了。
公孫澤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僅僅是學物理的,還是一名天文物理學家。你還記得不?我和你第一次聊天時說起過的卡爾父子,據我所知,他們倆不光是醫學聯合會的成員,同時還都是歐洲科學院的成員,你應該跟他們是同事關係吧?」
杜邦大駭。
許如清和老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以為公孫澤又開始腦電波聚能了呢,只有公孫澤自己清楚,這都是他的猜測,現在看來,他猜對了。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的?!」杜邦的大腦飛的旋轉,在公孫澤面前他有一種赤身**的感覺,一時間呆楞當場,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姐,我派去巴基斯坦的隊伍回來了吧?他們證實了我的猜測沒有?」公孫澤沒理會杜邦,扭頭向許如清問到,同時遞給她一個眼神。
許如清又接到一段提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回答道:「你剛走不久他們就回來了,你的預料是正確的,他們確實現了一些醜陋的東西,真是難以想像,唉,我現在才知道,宇宙對人類來說是多麼的深不可測。」
完了,所有底牌都曝光了,杜邦兩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讓,我以後是不是該稱呼你杜邦博士呢?」公孫澤不鹹不淡的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