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李正勇?」這下不光是大寶火,就連老馬和公孫澤都站了起來,聽到這個名字簡直是太突然了。
許如清這時候終於顯露出一絲女人的羞澀來,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又說道:「這事兒說起來還要怪你公孫,要不是你小子的安排,我和他猴年馬月也不可能生什麼。」
「啊!?」公孫澤一臉無辜的愣住了,而大寶則神情不善的看著他。
公孫澤都快冒汗了,「許姐,你、你啥意思?」
「還記得上次你在家請客吃飯那次麼?就是梅茹剛來的第二天,她還送了一箱杏花村白酒,我那天喝多了,結果你讓李正勇送我回去,結果……。」許如清瞪了公孫澤一眼,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幾個人恍然大悟。
多餘的話不用說了,李正勇那天也沒少喝,另外許如清到現在也沒埋怨什麼,搞不好那天李正勇還算是被許姐給強上了的吶,這事兒鬧的。
不過酒後就這麼一次就懷上了?也太準了吧!
這話可不敢當著許姐的面說,公孫澤無奈的看了一眼哥幾個,按理說罪魁禍應該是那杏花村才是,那酒還是梅茹送來的,跟我有啥關係?
「許姐,這麼說你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你是怎麼打算的?李正勇他知道嗎?」公孫澤硬著頭皮繼續問到。
許如清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娘我也算久經沙場了,沒想到偶爾放縱一次就他奶奶的中招了,我還能怎麼打算?剛開始我還想和李正勇好好談談的,我許如清雖說蠻橫點,可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可我還沒說他什麼吶,這小子倒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居然要自殺!要不是我把他攔下來,他早就沒命了!就現在他還躲著我,我壓根沒機會跟他說。」
公孫澤想起來了,李正勇說要去山裡負責聯絡處,還跟自己說他犯錯誤了,看來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這傢伙腦子一根筋啊。
幾個大老爺們都傻眼了,這事可不好處理,李正勇其實沒做錯什麼,許姐也不是個隨便的女人,這是個陰差陽錯的誤會,可如何解決卻相當棘手,畢竟孩子都有了。公孫澤和大寶他們大眼瞪小眼,想說什麼卻又支支唔唔的。
「公孫,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是問我這個孩子怎麼處理吧?」許如清人精一個,很快就明白這幾個弟弟的意思。「剛開始我沒想留這孩子,名不正言不順的,雖說我不在乎,可畢竟這是個意外,女人生孩子太麻煩,我這性子你們也知道,再說委員會的事情又一個接一個的,我根本顧不過來。」
「可那天看見紅毛生小狗,我心活了,真的,我又想留下這個孩子。你們都瞭解我,什麼面子、什麼影響對我來說都是個屁,只要我高興,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至於李正勇,隨他去吧,愛咋咋地,我自己又不是養不了孩子。」許如清眼睛看也不看眾人,自顧自的說著。
「但是公孫,你今天的話讓我很難接受,你跟許姐說說,這種可能性在我身上有多大幾率?我想要個正常的孩子,這不過分吧?」許如清表情很平靜,但是公孫澤和路天都受不了了,他們倆的媳婦都懷著孩子,一旦知道這個消息那還不得崩潰啊。
「靠!不能便宜李正勇那小子,我這就找他去!」大寶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被許如清一把拽住,「大寶,這事不能怨他,再說了,什麼叫便宜?你許姐又沒吃虧,別以為我對男人的態度是裝出來的,有男人也好,沒男人也罷,對我來說區別不大。」
「不,許姐,這事應該讓李正勇知道,他雖然曾經喪失過神智,但現在跟正常人已經沒多少區別了,而且我能看出來,他好像也相當的矛盾,咱們應該把話跟他挑明嘍。」公孫澤正色說道。
在公孫澤的一力堅持下,大寶去找李正勇了,老馬怕他衝動也陪著他一塊,沒過多久,李正勇就被帶了進來,一看到許如清在場,立即臉紅起來,絲毫沒有鐵血戰士的風範。
「當事人都在,我們幾個是協調員,今天必須要把這事給解決嘍。」公孫澤拽過一把椅子坐在李正勇和許如清中間,大寶站在許如清身後,老馬和路天則守在李正勇旁邊。
一聽說許如清懷孕了,而且孩子還是自己的,李正勇當場腦子就死機了,怎麼問他也不說話,只知道呆呆的看著許如清。
事情全都抖摟出來後,許如清徹底恢復了冷靜,明確告訴李正勇,這孩子生不生跟他沒有一點關係,生下來後如何撫養也不用他操心,只是看在他是孩子父親的份上通知他而已,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是孩子的父親?可、可我還沒結婚吶。」李正勇憋了半天冒出來一句,當即讓眾人為之傾倒。
公孫澤知道李正勇的狀態,過於複雜的內容他還是無法理清關係,適當的時候還需要心理誘導,「那你怎麼辦?你想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想跟誰結婚。」一邊說著一邊冷眼觀察許如清的表情,嗯,有門。
「校長,我、我想要孩子,可是軍隊有紀律,我不能先有孩子後結婚啊。結婚?當然要跟孩子他媽結婚了,啊!我要跟許主任結婚?」李正勇磕磕巴巴的說著,最後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的結婚對象是許如清。
軍隊有這種紀律?不能未婚先有子?公孫澤疑惑的瞅了瞅老馬,老馬點點頭,部隊的政策是必須領取結婚證之後才能申請要孩子。
可是這都啥年月了?
不過公孫澤和老馬都沒說什麼,李正勇他們先恢復的是正常理智,然後就是對軍隊紀律和生活的刻板教條,到現在為止,他們這群基因戰士還是這個作風,操練和日常生活如同當年在軍營裡一樣。
「如果你和許主任結婚,你同意嗎?」趁熱打鐵,公孫澤再次追問道。許如清橫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大寶眼珠一轉,在許如清身後做了個鬼臉。
李正勇猶豫的看了看公孫澤,又小心的瞅了許如清一眼,說道:「我、我才是個上尉,我配不上許主任。」
哎呀,李正勇不傻嘛,既不明說願不願意,又順勢把球踢給了許如清,以退為進,很有章法啊。
許如清有點惱羞成怒了,「靠!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兄弟,看見馬團長沒?他才是個少校,可人家梅教授還是少將吶,他說啥了?呃,馬哥、馬哥,我不是故意的,啊!馬團長殺人滅口啦!」大寶話說一半就被憤怒的老馬給打斷了,圍著許如清和李正勇就繞開了圈子,邊跑邊嚷嚷著,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
上尉對主任,哦,人家還兼著第三主席一職,還有少校對少將,李正勇雖說迷糊,但對職務區分可清楚的很,越的忐忑起來。
「好了!別鬧了!」許如清一聲大吼,震住兩個搗亂的後,惡狠狠的盯著李正勇說道:「這個主席我可以不當,主任也可以辭掉,我問你,如果我是個**怎麼辦?」
房間突然靜了下來,幾個男人都異常小心的等著李正勇的答案,他們都明白,許姐是在試探李正勇的為人。要是這麼問其他人根本是多餘的,誰也不敢保證他說的是實話,但是李正勇不同,他現在在某些方面跟一張白紙沒什麼區別。
可這話也夠狠的,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就看李正勇怎麼回答了,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讓許如清滿意,這事就算砸了。
「你是孩子他媽。」這次李正勇沒有猶豫。
「我說假如我的身份是**,你還會跟我結婚嗎?」許如清繼續逼問到。
李正勇搖搖頭,眾人臉色一變,可隨即又聽他回答道:「我只知道你是孩子他媽。我想要孩子,可是得先結婚。」
這算什麼?求婚?
許如清怔怔的看著李正勇,這才現這個死腦筋的傢伙居然還是個帥哥,要真是論年紀和長相,倒是自己佔便宜了,這算老牛吃嫩草?
「好!我是孩子他媽,我和你結婚,明天,明天就舉行婚禮。」許如清一咬牙,很乾脆的表明了態度。
「什麼?!」趙剛下巴差點掉下來,剛才聽到大寶過來通知他明天參加許如清和李正勇的婚禮,還特別指出讓他把結婚證準備好,他楞是沒反應過來。
同樣的,其他領導也都是一頭霧水,就連梅茹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特別吃驚,先前可是一點預兆都沒有啊,這保密工作做的,太厲害了。
這個婚禮沒有大張旗鼓的宣佈,只是通知了領導們參加,當然也少不了像小風和小九這樣的,事實上他們倆也算是領導人了。
一切從簡,吃頓飯,倆人搬到一塊兒住就算完活。
許姐結婚,對眾多女孩子來說可是大事,雖然時間短、任務重,但是新房還是給佈置的漂漂亮亮、舒舒服服的,兩個小婕和梅茹她們都沒少出力。
「姐姐,老公呢?他忙什麼去了?」小周妹妹只看到老公露了一個頭就不見了,很是疑惑,這可是許姐結婚啊,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不在意呢?
大周妹妹也是相當不解,不但公孫澤如此,就連老馬和路天等人也是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只有大寶領著兩個老婆在幫著忙前忙後,是不是又生什麼大事了?
公孫澤的猜測論斷是高度機密,傳出來可不止是對孕婦的打擊,同時還極可能動搖整個委員會的民心,所以一切行動都不能公開,除了外出獵殺變異老鼠之外。
老馬親自帶隊執行滅鼠行動,盡人事,聽天命,那也得把人事盡到才可以。梅茹也沒閒著,忙活完許如清的婚禮後就去和鳳組匯合,鳳組得到的命令是二十小時跟蹤白鼠,梅茹抓緊時間製作了幾個追蹤儀,要找機會把它安裝到白色巨鼠的身上,這個辦法有很多欠缺,但也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手段。信號連接在空間站上,只要白鼠沒脫離空間站的搜索範圍,它們暫時就跑不掉。
路天把委員會的一些不必要的工程全都停了下來,立即組織人手修建蓄水池。由於人手足、材料豐富,他打算修建一個封閉式的,而且要和委員會的供水系統結合起來,以便與跟甘露草汁液進行配比。
公孫澤是最忙的一個,委員會的孕婦還不到一百人,但是每個人都要抽取血樣進行分析,同時還要調查她們攝取甘露草的時間和劑量,這些數據並不是模糊的,所有孕婦都曾經建立過健康檔案,而大部分孕婦又都受益當初他的決定,甘露草汁液早就成為委員會的主要專屬營養品,他只需要特別關注之前的那些孕婦。
大量配製強化劑也不是個短期可以完成的任務,更別說還要給所有人注射,苦於沒有得力助手,這些工作只能全推到公孫澤頭上,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抽時間跟杜邦談了一次。
讓杜邦驚訝的是,公孫澤一找到他就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委員會的一切,甚至連軍事方面的情況都沒對他隱瞞,雖然他還不能確定是真是假,不過他明白,自己是沒機會回去了。
「讓,俄國人和聯合國我們都交過手了,從現實上說,我對俄國人,尤其是對變異俄國人最為警惕,但是從長遠角度和感情上論及,我對聯合國更加謹慎,因為我懷疑聯合國和新世紀這個邪惡的組織是一丘之貉,你能給我答案嗎?如果我的猜測被證實了,在人類沒有徹底毀滅之前,我會把新世紀徹底除掉!」
前前後後公孫澤整整說了一個多小時,把所有前因後果都全盤告訴給杜邦,剩下的就看他如何判斷如何選擇了。
杜邦呆了,他不是科學家,他對公孫澤的預測還有相當的不確定性,但是他絲毫沒懷疑公孫澤的決定。
沉默了片刻後,杜邦說道:「公孫,我確實是聯合國的成員,雖然我這個駐中國特派員是假的,但是我此行的目的也確實不是針對你們,請你相信我。沒錯,聯合國確實有新世紀這個組織存在,不過最初它不叫這個名字。」
一邊說著杜邦一邊拿過紙和筆畫了幾個圖案,遞給公孫澤說道:「你認識這三個圖案嗎?他們才是新世紀的幕後主使者。」
公孫澤接過紙張一看,登時怔住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聖殿騎士團、醫院騎士團和條頓騎士團的標誌?!他們是馬耳他騎士團?」公孫澤脫口問到。
「絕對沒錯,就是馬耳他騎士團,事實上,聯合國現在還有教廷和十字軍的位置,不過不管是教廷還是聯合國其他機構,都被馬耳他騎士團控制了。你知道聯合國的境況,浩劫之前聯合國在世界上的地位已經十分沒落了,很多人以為聯合國搬遷到南極是迫不得已的,其實這都是他們在背後操縱的,因為南極可以避開眾多耳目。另外據我所知,新世紀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籌備一個極大的計劃,還記得我說過的方舟計劃嗎?那也是他們最先提出來的,而且只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而已。」杜邦嚴肅的說道。
「他們、他們是十字軍後裔?」公孫澤實在是難以置信。
杜邦平靜的搖了搖頭,「公孫,我信奉上帝,但我對他們的做法也不是很贊同,後裔?呵呵,說他們是餘孽更準確一些。」
公孫澤放下紙張,凝視著杜邦的雙眼很久,淡淡的問到:「讓,跟我說,是什麼原因讓你說實話的?你來中國的最主要目的又是什麼?」
「呵呵,」杜邦出一陣苦笑,「公孫,我的朋友,我的母親是西班牙和印第安人的後裔,而我父親又有四分之一的韃靼人血統,在某些人眼裡,我的血統太骯髒,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來中國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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