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瓶杏花村全都被喝光了,八瓶紅酒也被公孫澤糟蹋了一半,他用來拌肉排了,把趙剛氣的直嚷嚷要和他單對單,明顯是喝多了.
許如清也多了,隨便拽著一個人就開始嘮叨,嘰裡咕嚕的也不知在說什麼,偏偏還死活都不讓人家走。
路天搖搖晃晃的在跟楊波說著什麼,楊波也有點量,不過始終在打哈欠,這種人喝醉了最好伺候,隨便扔哪兒睡上一覺就沒事了。
到最後公孫澤算是品出來了,趙剛喊的歡,其實他酒量最差,白酒頂多三兩,不過他把紅酒也灌了大半瓶進去,結果他到是第一個倒下的。
孟遠山沒敢喝白的,但是紅酒甜兮兮的口感讓他上當了,他也沒料到後勁會這麼大,一瓶多下肚他就開始又唱又跳,怎麼勸都不好使。還是程新和許子路精明,喝到一半時,借口方便就再也沒露面,這兩位楞是被一群醉鬼給嚇跑了。
喝過酒並且唯一保持清醒的人只有老馬,而白酒還屬他喝的最多,這傢伙整整喝了四瓶,看的公孫澤咂舌不已。乖乖,那可是三斤多啊,這老馬居然只是臉紅了一些,連廁所都沒去過,拎著一個烤羊腿不緊不慢的撕著吃。
「我說馬哥,你交個底,你最多能喝多少?」公孫澤好奇的問到,他雖然不能喝酒,但是最佩服那些喝酒海量的人。
「一般的酒,五、六斤還行,再多也不好說。」老馬誠懇的回答道。
「啊!五、六斤?」公孫澤還沒怎麼,旁邊的大周妹妹驚叫起來。
小周妹妹不解的問到:「五、六斤?很多麼?」
梅茹在一旁撲哧一樂,指著許如清笑著說道:「丫頭,不用喝酒,你一次性喝五六斤白開水試試?你看許姐,她可能也就喝了兩瓶多吧,你瞅瞅,她都醉成啥樣了?」梅茹和向飛都喝不慣白酒,只是喝了一點委員會自釀的果酒。
確實,許如清已經快不行了,半個身子靠在一名戰士身上,眼睛半睜半閉,直說胡話。公孫澤側頭一看,那個可憐的傢伙是李正勇,也是一臉的醉意。
公孫澤也很開心,李正勇他們終於恢復的差不多了。今天上午親耳聽到梅茹和老馬之間的對話後,他們當中有幾個人像忽然開竅了似的,已經從被動服從命令轉變成主動參與。
在老馬和公孫澤的誘導下,李正勇等人也沒少喝,公孫澤和老馬是故意的,這些基因戰士為了祖國幾乎貢獻了所有,難得放鬆一次,要不是白酒不夠了,真想讓他們盡興大醉一場。
「那你怎麼不多喝一些啊老馬哥?反正晚上也沒事。」孟夢在一旁插話了,周圍還有幾個小臉紅撲撲的龍戰士。她們今天過的最開心,玩了一天,又幾乎吃了一天,在實驗室啥時候有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啊。
「是啊是啊,老馬哥,你教過我打拳,我敬你。」蘇蘇沒喝白酒,但是那紅酒果酒可灌了不少,這時候正舉著杯子、邁著貓步、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不能再喝了,敵人可不會因為咱們喝酒就放棄襲擊,我喝三斤不礙事,再喝可就影響大腦思考了。」老馬搖搖頭,說不喝就不喝,誰也拿他沒脾氣。
「敵人?老馬哥,你、你就放心好了,只要姐夫出手,所有敵人都,呃,都,都,呃。」蘇蘇打著酒嗝,都了半天,忽然一頭倒向旁邊的歐若影。
歐若影也好不到哪去,傻乎乎的笑著,身子一歪,乾脆坐在地上。
公孫澤一看不妙,再這麼下去,搞不好這群人全都得醉在這兒。不行,散了散了,晚宴到此結束,全都回去休息。
李正勇,你負責把許姐送回家去。孟夢,你負責照顧這些吃、呃,照顧這些吃飽喝足的醉龍戰士。嫂子,你別費勁了,讓馬哥把路哥抬過去吧,反正也不遠。小風,領導們都由你負責。老婆,你們倆啥也別幹了,進屋陪梅教授嘮嗑吧,其餘的我來收拾。
老馬把路天扛回家後又回來了,他還沒吃飽呢。公孫澤則是忙活了一整天,終於輪到他享受了。向飛也沒走,剛才人多他有些拘束,現在人少了,他也來了精神頭。結果,三個人外加大頭圍著爐火又繼續吃上了。
吃了沒多久,梅茹走了出來,兩個周小婕則不知在屋裡忙活什麼。
「公孫澤,吳浩天哪去了?我還特意給他留了一瓶紅酒呢。」梅茹很隨意的走到公孫澤和老馬之間,老馬沒動地方,公孫澤卻趕緊向旁邊挪了挪騰出空間,對面的向飛遞過來一個小凳,梅茹說聲謝謝居然也坐下了。
「你還真瞭解他,吳老頭可是個嗜酒如命的傢伙。他去太原航中心了,那裡設備先進,我讓他研究一下俄國人的武器。」公孫澤回答道。
「嗯,那是他的老本行了,也算是物盡其用。」梅茹淡淡的說道。
梅茹一出來,老馬立即不說話了,只知道悶頭大吃。向飛跟梅茹更不熟悉,也沒什麼話題好聊。公孫澤對梅茹去質問老馬也是相當的不高興,藉著回身給大頭弄骨頭的機會,他也不說話,他是誠心讓梅茹覺得無聊,趕緊離開。
「馬團長,我弟弟的事你多費心了。」梅茹很不自覺,絲毫沒覺得她破壞了氣氛,兩臂抱著腿,看著跳動的爐火,一臉的平靜。
「你太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我會盡力而為。」老馬嚥下嘴裡的肉說道。
沉默。
片刻後梅茹忽然又說道:「還有,今天早上的事,我、我很抱歉,我沒資格那樣說你。」
公孫澤手顫了一下,一大塊肉骨頭本想塞進大頭嘴裡,結果卻差點捅到它耳朵裡,把大頭嚇了一跳。
向飛的兩個耳朵都快豎起來了,啃著雞腿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好像生怕聲音太大聽不清楚似的。
老馬緩緩的把頭轉了過來,呆呆的看著梅茹。
梅茹臉紅了,當然了,也可能是爐火照的,但是公孫澤誓,他冷眼旁觀,法眼如電,梅茹剛才的表情中絕對流露出了一絲緊張。
她緊張什麼?
「呵呵,咱們無親無故,你那種說法已經算是客氣的了,無所謂,再難聽的我也聽過。」老馬低下頭擺弄著炭火,嘴裡好像在嚼著什麼東西,不對,是在顫抖。
又是沉默。
公孫澤看了向飛一眼,裝作吃肉的動作,把食指放在嘴邊,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向飛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破壞這種微妙的氣氛,他還想等著看好戲吶。
老馬說的很客氣,但是一句無親無故把他和梅茹的關係直接挑明了,很明顯是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態度。
梅茹好像沒在意,拿過一瓶果酒喝了一小口再次說道:「公孫澤,你終於得逞了,我現在才明白,你壓根就沒想過合作,一開始就計劃著把實驗室給合併了是不是?」這次梅茹又把矛頭對準了公孫澤。
「也是也不是,如果我不能做通小婕她們的思想工作,那還是會走合作的路。另外梅教授,小婕事先並沒告訴我鑰匙在她手裡。」公孫澤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你就那麼有信心我不會翻臉?」梅茹斜斜的瞅了公孫澤一眼。
「我問你梅教授,假如你翻臉了,假設你把委員會給合併了,你會亂殺無辜、胡作非為嗎?」公孫澤把炭火撥了撥,讓它燒的更旺一些。
不光是梅茹楞了,就連老馬和向飛都有些迷糊。
「當然不會,我又不是善惡不分的人。」梅茹回答道。
「那不就結了?事實上你是頂尖的科學家,但是你可不是全才,真要管理上萬人,最後你還得借助那些個領導們,到最後,誰合併誰有區別嗎?喏,你嘗嘗這個肉排,咱沒有蜂蜜,這是用紅酒泡製的,現在火候最好。」公孫澤輕鬆的說著話,還特意舉著一個裝滿肉排的盤子遞到梅茹面前。
梅茹一臉木然的接過盤子。
向飛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到:「公孫,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啊,只要梅教授不是新世紀的人,那一切都好辦,想那麼複雜幹嘛?就拿吳浩天來說吧,你讓他當領導那就是折磨他,給他一把武器讓他研究,保證屁顛屁顛的。老馬哥,天生的軍人,不讓他管理部隊難道讓他去種地種蘑菇?再說你向兄弟還有羅大6楊波他們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委員會沒排斥你們吧?這世道,沒有金錢糾紛,嗯,暫時沒有,沒有明顯的利益衝突,都是中國人,只要不領著眾人去自殺,誰當領導很重要嗎?我家小婕以後我也不打算讓她當主席了,她最適合當教育工作者。」
「那我呢?你打算給我安排個什麼職務?還有,你就一個小婕麼?另一個你打算讓她幹什麼?」梅茹楞了半天也問到。
「嗯,委員會都說我是級科學家,其實我不是,我只是懂得一些基礎領域的內容,真正的科學家還是指你和吳浩天那樣的,所以顧問團團長一職就拜託給你梅教授了,老馬哥和向兄弟都知道這個機構,只要你的研究對委員會有益,隨便你幹什麼,委員會有什麼大事小情還需要聽取顧問團的意見。至於小婕,嘿嘿,她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
公孫澤一隻手拿著大骨頭棒子逗大頭,另只手拿著雞脖兒津津有味的啃著。
老馬、向飛還有梅茹都無語了。
「老公,那你呢?」兩個周小婕出現在門口,小周妹妹一臉笑意的問到。
「我?嘿嘿,論武器專業,我不如吳浩天;論高科技,我不如梅教授;論軍隊建設,我不如老馬哥;論野外生存,我不如寶哥;論出謀劃策,我又不如許姐;論民政,我還不如老婆你。但是,我有我自身的優勢,整個委員會方方面面都有資格參與的人,只有你老公我一個,所以,我繼續當我的校長,沒辦法,你老公我學的太多,明顯是雜家,還是教書最合適。我有個計劃,是針對末世教育的,咱們以前的思路有誤差,需要調整。」
就在這個冬夜,公孫澤來了興趣,滔滔不絕的把他的想法和打算倒了出來,時不時的引起眾人的爭論和探討,間或還會出陣陣笑聲,傳出很遠。
吃飽喝足,該散場了,老馬和向飛紛紛告辭,梅茹也有地方住,許如清早就安排好了。
「馬團長,咱們剛見面時,你說我長的像一個人,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梅茹走到門口忽然又問了一句,這次連大頭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老馬被打了個突然襲擊,下意識的說道:「我前妻。」
梅茹怔了一下,然後就奪門而逃,公孫澤看的很清楚,她臉紅了。
這個夜晚臉紅的不光梅茹自己,還有很多人。
小風藉著微薄的酒意第一次吻了夏小雨,結果人家沒咋地,他臉紅的跟猴**似的,很是給男人丟臉。
許如清躺在自己床上,滿面潮紅,酒還沒完全醒過來,但稍微有了些意識。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現在幾點鐘,打開床頭小燈,她正在苦惱,因為她身旁還躺著一個人,李正勇。讓她苦惱的是,兩個人全都光著身子,下肢還糾纏在一起,而且身體內有異常的感覺,明顯是酒後做過了什麼。
那杏花村度數可不低,又存放了多年,酒勁越的醇厚。許如清酒量其實也不小,但是她的身體可好多年沒經受過這麼強烈的酒精刺激了,再加上當初公孫澤給她輸血所帶來的某些副作用影響,結果她和同樣沒少喝的李正勇就產生化學反應。
不能怪人家李正勇,實際上許如清隱約記得,這事好像還是她主動的。
怎麼辦?這也太丟人了啊!
看著沉睡的李正勇,許如清想爬起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有些事還是相當耗費體力的,女人也不例外。
殺人滅口?還是給他催眠洗腦?要不拿個百八十萬的封口費?呃,現在沒有貨幣,聽說這小子喜歡吃烤雞,那就換十個八個烤雞?呸呸!老娘我有那麼便宜麼?幾隻烤雞就打了?嗯?好像不對,誰給誰封口費?這是個問題。
許如清會很多種快醒酒的法子,但是全身酸軟疲憊不堪的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醒過來又能怎麼樣?再來一次?啊!荒唐!自己居然還會有這麼惡劣的想法。
還沒等許如清想明白,酒勁再次作,她最後的記憶是,該死的李正勇,折騰的我腰都酸了,我們做了幾次?
酒不醉人人自醉。
當然,臉紅的人還有掉進溫柔陷阱中的大寶。
昨天晚上,朵朵和蔡雲把大寶給設計了,最後大寶還是沒忍住,他也不可能忍得住。一個大美女脫的光溜溜的,姿態誘人的趴在你身上,哀怨的看著你,手裡攥著你的命根子嘴裡還說著我要你,你忍個試試?別忘了,還有個正牌女友在一旁一個勁的給你鼓勁打氣做思想工作。
何況大寶同學在男女**方面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送到嘴邊的美食,啥也別說,吃到肚子裡再考慮其他的。
三個人經過坦誠相見後終於沒了任何顧忌,所以這一天兩夜中,除了吃飯方便之外,楞是沒動地方,全都擠在大寶床上。大寶暫時不能下床,吃喝拉撒睡都由兩個美女負責,簡直把他幸福的都找不到北了。
大寶可不是公孫澤,就算有法律限制他也不會放在心裡,至於道德,狗屁道德,朵朵都不在意,關道德什麼事?再說有那功夫多研究些遊戲技巧多有意思。
「寶哥,這遊戲**哦,等二姐她們回來,把她們也喊上一起玩好不好?」蔡雲無邪的眼神看著大寶,小臉紅撲撲的,特別好看。朵朵則癱軟成一團,縮在大寶腋下,連續征伐即使是龍戰士也得喘口氣,何況是不懂得克制的菜鳥。
大寶臉也紅了,這就是鬼話連篇的下場。
送走老馬等人,公孫澤收拾好一切走進裡屋,迎面碰上兩個羞紅了臉龐的周小婕,她們倆都沒喝酒,但是卻明白醉人是什麼滋味。
很明顯,兩個周小婕臉紅是考慮到晚上三個人怎麼休息的問題。而公孫澤卻好像沒注意到這件事,他想的是,自己是睡中間呢?還是睡外邊?晚上是聊天呢?還是裝糊塗睡覺?想著想著他就癡了。
兩個周小婕的臉則更紅了。
沒有醉過,不知酒濃,沒有愛過,就不知情深。
大頭也沒睡著,它吃的肉排中多少也帶有一些紅酒的成分,這可把它害慘了,溜躂了半宿也沒有睏意。隱約的好像還有個聲音再呼喚它,是錯覺麼?偶爾抬頭看著窗外的月亮居然有種引頸長嘯的衝動。
那一夜的月亮很圓,圓的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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