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和兩個周小婕,外加許如清,房間裡只有他們四個人。enxuemi。公孫澤準備開誠佈公的談一次,許如清做旁證。
許如清的傷勢終於穩定下來,除了還很虛弱外,氣色也好了很多,公孫澤號了號脈放下心來。當著愛妻的面,他又毫不忌諱的給大周妹妹檢查了一下,身體的淤青淡了不少,而且已經可以下地溜躂了,到底是經過強化的龍戰士,恢復度也比常人快。
為了聊天方便,公孫澤把許如清旁邊的床給推開,走到大周妹妹床邊,雙手把住床欄杆一用力,連床帶人一起搬到許如清旁邊,穩穩的放下,連口粗氣都沒喘,把三個女人都看傻眼了。
兩個床之間留出一個過道來,公孫澤坐在裡面,小周妹妹坐在他對面,兩邊正好是許如清和大周妹妹,不偏不倚。許如清暗自歎了口氣,公孫澤的態度她最清楚不過了。
「許姐,打從冷凍倉裡出來後,我就一直把你當親姐姐對待,你之前的意思我懂,但是關於她們倆的事情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你能支持我嗎?」出人意料的公孫澤先做起許如清的工作來,兩個周小婕,一個冰雪聰明,一個歷經坎坷,都是明白人,公孫澤這是要攤牌了。
「公孫,我明白,不過我最後提醒你一下,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都不許傷害任何一個人,你能做到嗎?」許如清想了很久才淡淡的回答道。
公孫澤沉默著,不傷害任何人?他很難做到。
「你既然把我當親姐姐,那我就有資格說上幾句,我也是女人,我就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說道理。」許如清沒等公孫澤回答,繼續說道。
「如果你跟大周妹妹之前沒有任何瓜葛,就算你想左擁右抱我都不會贊成,你們也不會同意吧?」許如清掃了一眼兩個周小婕,她們倆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可現在是什麼世道?全世界一共活下來多少人?你和她們倆能有今天是多大的造化啊?你個臭小子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你可氣死我了!」剛才還很平靜的許如清忽然起脾氣來。
「姐,可是愛是自私的啊?我沒辦法把自己分成兩半,再說這對她們倆也不公平啊。」公孫澤直接喊姐了,不過態度還是很堅決。
「狗屁!愛本身是沒有公私之分的!只有人才會這麼想。我問你,你對你父親的愛和對你母親的愛有什麼區別?難道你只能愛一個人?同樣道理,一對夫妻有兩個孩子,你說應該愛老大多還是老二多?」
「這和我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你說的那是廣義上的愛。」現在的公孫澤也不是白給的,理論上的東西根本糊弄不了他。
「不一樣?那你到是說說,什麼是愛,你能解釋清楚產生愛的原因嗎?」
「不能。」人心是複雜的,思想是虛無縹緲的,愛幾乎是人類的本能,可如何產生的這種情感,任何科學都無法給出準確答案,公孫澤也不例外。
「那你憑什麼認為你對愛的定義是正確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愛是自私的?」
「那也不能證明你的觀點是正確的。」公孫澤也上來強脾氣了。
兩個周小婕誰也插不上話,只能當觀眾旁聽。許如清的論點看似悖論,可往往都能夠自圓其說,偏偏還有很大的煽動性。而公孫澤的反駁也不是一味弱勢,旁徵博引的他經常借助大量事實來驗證他的看法。兩個人棋逢對手,辯論起來也是精彩紛呈,直到老馬他們來開會也沒分出個輸贏來。
不過公孫澤清楚,自己輸了,辯論沒結束他就明白過來了,許姐意圖很明顯,拖。
「公孫,只留一個,你會不放心另一個,而留下的周小婕則會不安心。兩個都留,無非需要點磨合時間而已,你要是把其他人的看法和世俗眼光放在心上,以後就不要管我叫姐!而且你也不配擁有她們的愛!」許如清毫不客氣的把老馬他們攆了出去,最後對公孫澤厲聲說道,轉而又看向兩個周小婕。
「兩位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件事讓公孫開口是很不人道的事情,別看他嘴硬,我對他太瞭解了,他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一個!本來呢,這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可惜你們都太年輕,而且當局者迷,當姐姐的我就專斷一把,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做傻事。」
「小婕。」許如清看向小周妹妹說道:「咱們倆關係最好,按理說我不應該添亂,可是我不忍心看你以後遭罪啊。你想想,如果聽你老公的,非要認個乾妹妹,知情的人會說公孫有情有義,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你在其中搗鬼吶,好人讓他當了,你可是要背罵名的啊。而且你敢保證以後你會安心麼?從法律上講,公孫維護了公正,你是他合法妻子,又是他孩子的媽。但是從感情上說,他很矛盾,大周妹妹苦熬了幾十年,老天開眼跟公孫重逢了,可原本是老公的男人卻變成了哥哥,換做是你,你能受得了嗎?妹子,感情不是東西,無所謂分成幾份。多一個人公孫就不愛你了麼?你也清楚那不可能。可是如果你真的不能接納大周妹妹,他們倆都不會說什麼,更不會恨你,但是我太瞭解你了,時間一長,你會自責的。兩個人能劃一個圓,三個人也可以,就看你怎麼想怎麼做。」
許如清制止了想要開口說話的公孫澤,轉向大周妹妹說道:「妹子,姐姐我撮合你跟公孫的事並不是可憐你的遭遇,不管男女,自強自立都是應該的,假如現在不是末世,你們願意怎麼鬧就怎麼鬧,乾妹妹也無所謂,其實就憑公孫的歲數,他可比小婕這丫頭要大上幾十歲吶,論輩分當個爺爺都綽綽有餘,可他們倆結合有人說什麼了嗎?沒有,誰都認為很正常。為什麼呢?因為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末世。說實話,別看我們現在過的好好的,可是我經常夢到過去,我經常夢到車水馬龍的情景,還有那些高樓大廈。我經常懷念那些當初根本沒看過幾眼的電視節目,還有網絡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呵呵,跑題了,我想說的是,因為末世,本來你跟公孫是永遠無法碰面的,但是現在機緣巧合,如果再錯過,那你們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還有一點,公孫曾經說過,你是他的親人,他不會再讓你回去,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但是我向你坦白,當初我是想利用你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現在的身份,你是龍戰士,而且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的梅教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梅教授很可能是公孫的仇人,事實上那個新世紀組織根本是全人類的仇人,我要你留下來幫公孫,全心全意的幫。」
頓了頓,許如清繼續說道:「其實公孫今天想跟你們倆攤牌的用意我料到了,我們早晚都要跟梅教授打交道,如果她沒問題那就最好,可一旦真有陰謀,公孫是怕你受牽連啊。可是他又是個死腦筋,非要認你當妹妹,姐姐我很怕,很怕你將來不甘心,就算你認命了,你手下那幫姐妹呢?她們可不是普通人啊,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放過你們,既然不能殺你們,那只好把你們變成自己人,這就是**裸的現實!」
長篇大論的許如清最後幾句話說的是聲嘶力竭,身體還很虛弱的她大口喘著粗氣。
公孫澤顧不得反駁她,急忙倒了杯水,小心的餵她喝了幾口。許如清喝完水後趁著兩個周小婕被擋住了視線,狠狠的瞪了公孫澤一眼,意思很明顯,別再跟她抬槓了!
動之以理,曉之以情,許如清一番話把兩個周小婕說的全都陷入沉思當中,而這時她又下了一劑猛藥。
「公孫,小婕,孫立你們都認識吧?這次他犧牲了,我很難過。知道嗎?就在你們倆結婚那天,他就跟我表白過,但是被我拒絕了。」許如清聲音很小,可是公孫澤和小周妹妹聽後卻特別震撼,太意外了!
「說心裡話,我對他根本不來電,可我也是個女人,他好歹也是我的追求者,所以我很難受。論他的條件,咱基地肯定不少女孩子都看好他了,可惜他也是死腦筋,一門心思認準了我,如果他能早一些結婚,現在只怕孩子都有了吧?你們說,如果當初我答應了他,他還會死嗎?我也說不準,可也許他就不會死了吧?我也不知道。你們明白嗎?我後悔的是他帶著遺憾死的,這點我永遠都忘不了。」
就像許如清知道公孫澤的一切,對於這個許姐,公孫澤也相當瞭解。以前的許如清不說殺人如麻,那也是血裡來、火裡去,槍林彈雨更是家常便飯,心慈手軟是不可能在打打殺殺中生存下去的。可是現在的許如清則完全換了一個人,固然在面對敵人時還會保持那種利益至上的風格,但跟自己人在一起,她就是一個合格的大姐。
公孫澤明白,這件事情許姐完全沒必要說出來,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好好珍惜眼前是最重要的。
人是要主動適應環境的,而不是環境適應人。不知為什麼,公孫澤忽然想起當初神手王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音容笑貌,異常清晰。
「我沒逼著你們馬上做決定,只希望你們把所有前因後果都考慮清楚,公孫,你是醫生出身,殺人容易還是救人容易?從某種角度上說,感情也是一樣。失去一個人,就是永遠的失去,現如今你也是舉足輕重的人了,凡事多為別人想想吧。好了,這事以後再討論,他們該急了,喊人進來開會吧。」許如清再一次的把公孫澤和兩個周小婕的三角關係給淡化處理了,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實在不行就得出絕招了,她恨恨的想到。
老馬第一個走進來,啥也沒說,表情很正常。大寶笑嘻嘻的,少了條胳膊也沒覺得對他打擊有多大。路天疑惑的看了看公孫澤和兩個周小婕,淡然一笑。羅大6一臉疲憊,他這個前華北主席現在的工作量可不小。最後走進來的是楊波和向飛。
一看這陣勢,向飛明白,這是高層領導會議,不過他沒想到自己也會被通知前來開會,這讓他很是期待,多少還有些感動。
各自找地方落座後,公孫澤咳嗽了一下,這個會議是應他要求召開的,人也是他召集的,他是理所當然的主持。
「把大家召集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我認為那個老外居心叵測。」公孫澤一語驚人,然後說出了他的懷疑。
「你怎麼知道的?」
一聽公孫澤說那老外能聽懂英語,大寶第一個忍不住問到。
「寶哥,忘了我有什麼能力了嗎?只要不是白癡,誰的思維也別想躲過我的試探。」公孫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老馬等人都點了點頭,只有楊波和向飛還糊塗著,不過他們倆都沒說什麼。這個公孫澤據說是東北基地第一高手,看來還有些特殊本事啊,難怪高志邦他們玩不過人家。
「我怕引起他的警覺,所以沒敢深入試探,不過對方既然懂英語卻又跟我們裝傻,那他的目的就很值得懷疑了。」公孫澤補充道。
「你懷疑什麼?」楊波問到。
「我今天跟吳浩天聊天時得到了一些啟,仔細分析了一下後我十分惶恐。」公孫澤坐在房間中央凝重的說道。
「吳浩天曾經是咱們國家高尖端武器研究院的院長,很多事情比我們瞭解的更有深度。他說過,在建造地下基地方面,中國並沒有太大優勢,很多國家在這方面都領先我們,而且他們準備的也比我們充分,所以我就在想,既然咱們國家都有倖存者,沒理由外國人都死絕了吧?搞不好人家比咱們活的還要滋潤呢,你們說是不是?」公孫澤環視了一周。
「不錯,早先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當年我就曾經跟隨訪問團去過美國,老美向來是不拿錢當錢的,他們建造地下永久性基地的癮頭不是一般的大。不過一直以來都沒國外的消息,加上事情多,我就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看來,公孫的懷疑絕對不是空**來風。」老馬第一個表示認可,他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老羅可以證實,近些年來,光公孫小刀就不止一次跟國外倖存者打交道。本來中國這麼大,有幾個倖存者是老外這沒什麼稀奇的,我聽老趙就說過,東北基地當年也是有好多名外國人,甚至其中還有不少人跟我們中國人結婚生子,也沒人覺得反常。剛才我聽那個老外說話了,確實是世界語,大概意思說他是倖存者,他要見我們領導。各位,我懷疑他並不是生活在中國土地上的倖存者,而是從國外偷渡過來的,至於他們存著什麼目的我還不得而知。」
「偷渡?這不可能吧?」楊波搖了搖頭,他是從南方潛艇基地出來的,最有言權。海洋生物的變異比6地上的變異動物可要複雜的多,茫茫大海就連人類興旺時都沒有完全探明一切,何況現在。
「楊兄弟,你們南方基地有核潛艇,別的國家就沒有嗎?你敢保證人家不會研究出躲避海洋變異生物的辦法嗎?還有,偷渡也不一定非得走海上路線,天上呢?咱們有懸浮車,人家就不能有什麼懸浮飛機?」公孫澤淡淡的說道。
「那他們來是什麼目的?再說就這麼幾個人也掀不了什麼大風浪吧?」向飛也開口了。
「對方什麼目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就沖那個老外明明懂英語卻非要說世界語來看,我估計他們的目的不是來找我們。」
參加會議的眾人,頭腦都不白給,很快就聽出公孫澤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作為世界性通用語言,很多人都會英語,如果那個老外會說英語就必須跟中國倖存者打交道,如果他解釋不清自己的來意和來歷,很容易引起懷疑,也就是說他打著無法交流的幌子在裝糊塗,掩飾他真正的目的。
「其實我還有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看到眾人都在沉思,公孫澤緩緩說道。
(第二卷結束)
(這本書籤約很痛快,但還是沒逃出撲街的命運,可能純科幻類真的不受歡迎吧,當然了,我寫的不好也是主要原因,沒辦法,俺是普通人。看過很多科幻作品,書也好,影視作品也好,很多人評價都認為當代中國人只會寫神話異志類小說,只會拍古代戲,作為中國人我很汗顏。我不想反駁他們,也沒資格反駁他們,只好敲自己的鍵盤洩一下,結果還把自己陷了進去。情節已經全鋪開了,現在是欲罷不能,奴隸只好努力。)
(另:下周很可能會加快更新度,不過還是以質量為主,厚臉皮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