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長,警報是我拉響的,剛才有一群黑衣人偷襲了我們指揮中心,我是按照規定拉響的警報,現在這些黑衣人正向車庫方向攻擊,對方的武器很先進,而且有大量手雷和爆破物,我懷疑他們是東北基地的人指揮中心的負責人立即站了出來匯報情況,但是他對這群黑衣人如何衝到聯盟總部的要害地帶卻毫不知情。
高占傑緊鎖眉頭,把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他沒現基地大門的負責人,剛想開口詢問,又是一記爆炸聲傳了過來,不少士兵都忍不住大聲驚叫著,這讓高占傑越的惱火,不過他也明白,現在必須要做點什麼,否則任憑敵人在自家老窩裡搞破壞,他這個聯盟安全處處長算是失敗到家了。
「警衛一隊、二隊和三隊聽我口令,向後轉!跑步向車庫方向增援,不管死活,一定要保證把敵人給消滅掉。四隊,立即封鎖基地大門,任何人未經我的允許不得出入!五隊、六隊,在各個通道口設置障礙。分隊長在崗的聽他們指揮,不在崗的職務馬上撤銷,由副隊長接替,立即行動!」
基地聯盟的武裝力量主要有兩大部分組成。一個是所謂的正規軍,按照軍隊的編制成立的聯盟司令部,暫時下轄一個師和兩個旅,由委員會主席團親自掌握。當然了,這只是個空架子,不僅士兵沒有滿員,就連很多團營級軍官都處在缺員狀況下。而另一個則是安全處所轄的七個警衛隊,主要負責聯盟內部安全,多少有點警察的性質。
正規軍負責對外戰鬥任務,上次襲擊東北基地就是以他們為主。而警衛隊除了維持聯盟正常秩序之外,還擔負著其他特殊任務。兩支部隊武器裝備基本一樣,人數上警衛隊要少很多,但是論起單兵素質和戰鬥力,經過高占傑精心訓練的警衛隊在整體實力上要略高一籌。
一道道命令傳達了下去,這讓士兵們有了主心骨,隨即他們就開始行動起來。
「處長,軍部高團長緊急電話。」一名手下的喊聲驚醒了沉思中的高占傑,他大步走進指揮中心,接過話筒開口就問到:「大哥,你那面怎麼樣?損失大不?我派了三個分隊過去支援你們了,你看還需要我做什麼?」
高團長就是高占英,本來他是個旅長,可惜上次襲擊東北基地任務失敗,他被降了一級。其實換湯不換藥,一個近乎滿員的團可比一個空架子旅長強多了。
「占傑!我這人手不夠,對方火力太猛了!越多越好!度增援!這幫敵人根本是用炸藥和手雷來開路,我們傷亡太大了!還有,你要小心了,敵人都穿著奇怪的裝甲,我們射槍的子彈好像對他們沒什麼殺傷力,我是親眼看到的。」
「裝甲?裝甲?」放下話筒的高占傑好像抓住了什麼要點,嘴裡反覆念叨著,突然他身子一僵,隨即飛快的抓起話筒接通了父親的專線。
高志邦已經和幾個副主席會合了,正在指揮部隊防守各個要害部門,敵人的目標和來歷一律沒搞清楚,這讓他們防守起來捉襟見肘,處處防備只能分散兵力。另外正規軍正在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當中,一部分人在總部外面和東北基地周旋,還有一部分則返回西北基地進行訓練,也就是說,聯盟總部目前的兵力十分空虛,這是巧合還是陰謀?
突然出現的敵人讓高志邦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如此輕易讓敵人突破進來,難道有內奸?敵人這麼大張旗鼓的攻進來,目的何在?
正在這時,高占傑的電話打了進來,聽了小兒子的匯報和分析後,高志邦大吃一驚,迅帶領委員會直屬部隊向秘密實驗室衝去,甚至都沒跟其他副主席打聲招呼,讓幾個副主席個個面面相窺,不明所以。
高占傑的分析很簡單,他聽到裝甲這個字眼後,很快把秘密實驗室裡的吳老頭和那台據說可以給龍戰士外部裝甲做隱形處理的高分子對撞機給聯繫到一起。不管這種分析是對還是錯,高志邦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吳教授對聯盟的重要性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人還在半路上,高志邦突然奇怪的想起吳教授剛才說過的話:這世道還真夠亂的,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
那這一群來歷不明的敵人是哪路神仙?
離聯盟總部外幾公里遠有一處密林,這是個令聯盟士兵十分頭疼的所在。同樣是這個夜晚,幾個黑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很快就四下散開,消失在夜色中。
在變異動物猖獗的這個年代裡,逢林莫入已經是日常行為準則之一了,尤其是在夏季,密林深處經常會有一些小型變異動物出沒,即使擁有射槍,對付這些神出鬼沒的變異動物也是個難題,此處沒什麼重要資源,又不是交通要道,所以聯盟對這一帶根本不重視。
可是這種情況隨著東北基地的人來到聯盟總部附近後生了變化。
某一天下午,幾個在總部門口曬太陽的聯盟士兵被人打了黑槍,不用問,這種缺德事兒肯定是東北基地干的。要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這可是聯盟總部啊,這不欺負人欺負到家了麼?一個警衛隊分隊長當即下令出動,一路追蹤到這個密林附近,結果吃了個大虧。
東北基地的人很壞,他們佈置下了很多陷阱和機關。一小隊士兵走著走著突然就少了兩個人,剛要回頭去找,又有兩個人踩到機關被繩索高高的倒掛起來,沒等把他們救下來,餘下的人又被一張特大號的網給套上了,集體成了人家的俘虜。
然後東北基地的人就出現了,只有四個人,笑嘻嘻的把聯盟士兵的武器裝備給打包拿走了。你說把武器拿走也就算了,可敵人竟然連衣服也不放過,大冷的天,只給我們留個小褲頭,這也太損了吧?
連續幾天這種情況6續生後,聯盟士兵都受不了了,雖然這次東北基地沒殺幾個人,相反大部分俘虜還都被放了回來,可這也太折磨人了。高占傑明白,這不是東北基地突善心,而是在玩攻心戰,再這麼下去,聯盟士兵的士氣非崩潰不可,以後誰還敢出門啊。考慮到聯盟的電磁炮就快研製成功,眼下敵暗我明,高占傑最後下令嚴禁追擊,同時在總部外佈置了很多槍法准的士兵進行狙擊。別說這個效果還真不錯,敵人見引蛇出洞的計策不起作用後,就漸漸的銷聲匿跡了起來。
其實高占傑心知肚明,東北基地的人還在四周,而且那片密林搞不好就是他們的藏身之所,可是他對此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知道那處密林的地形特點,四下隨處可見不少大小不一的岩石,這些岩石和雜草以及各種樹木糾纏在一起,根本不適合大規模的行動。而東北基地明顯走的是精兵路線,小規模戰鬥簡直就是人家的強項,他可不想再做無謂的損失。
於是,這片範圍不小的地帶就成了東北基地的臨時落腳據點,大寶帶著特別行動處的戰士們就在周圍活動,儼然成為聯盟的眼中釘、肉中刺。
今天晚上,大寶是打算給基地聯盟換個花樣。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白天行動,最近幾天他們特意把時差給顛倒過來,這次是來提醒聯盟士兵換姿勢重睡的。
大寶的主要任務就是牽扯聯盟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得安寧,有他們特別行動處安插到聯盟總部附近搞風搞雨,即使聯盟知道南方基地出現變故,恐怕也不敢興師動眾。只要在堅持一個星期左右,這次大搬家行動就會圓滿結束。
悄悄的摸到聯盟大門近處,大寶借助微弱的星光在注視著敵人的情況,看著看著他現了一絲不對頭。大門口的探照燈還亮著,但是光柱照射的方向並不是沖外,而是詭異的照射在大門旁的牆壁上,更讓他吃驚的是大門居然是半敞開的,這太反常了!難道聯盟猜到自己今天晚上要來搗亂,特意給我們安排了陷阱?沒理由啊?
事態反常,大寶格外的小心。做了個手勢讓其他戰士繼續潛伏後,他繞了一個圈,來到聯盟外圍的防護牆下,選好退路,大寶開始試探起來。幾種誘敵的手法統統沒有反應,猶豫再三,他也是藝高人膽大,居然翻牆進去了,這讓潛伏的戰士們都替他捏了把汗。
翻進牆去的大寶自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牆角處明顯有兩個暗哨,一個對準大門口,另一個正好在他腳下,不過衛兵卻躺在掩體裡,不知死活。
嗯?還有人比我來的早?而且看周圍的情況不難斷定,聯盟大門口的警衛力量已經被癱瘓了,這是誰幹的?大寶摸了摸衛兵頸下的脈搏,人活著,只是昏迷過去了,這手法很陌生,絕對不是許姐,更不會是那個陪著老婆等著當爹的公孫,那會是誰?
大寶把公孫澤歸類到高手行列是有原因的。私下裡他們幾人有過一次切磋,結果公孫澤的表現讓大寶他們震驚不已。先是老馬,赤手空拳沒到2o秒就被公孫澤給放倒了,好吧,技擊並不是老馬的強項,槍戰才是他的優勢項目。換了路天再上,一人一把木製的匕,還是沒過一分鐘,公孫澤的匕就橫在路天的脖子上。呃,路天有了媳婦以後整個人都來了個大變樣,再說他是技術工種,不算。大寶親自上場,還是匕,可惜他只比老馬和路天多堅持了半分鐘,最後許如清和大寶倆人聯手才算和公孫澤勉強打了個平手。
許如清的總結很有道理,切磋和實戰完全是兩個概念,給老馬一把手槍或者讓路天挑一個有利的地形,公孫澤絕對就得吃苦頭。如果在叢林野外,可能公孫澤連大寶的人影都看不見就被解決掉了。
但不管怎麼說,從冷凍倉裡出來後,公孫澤這個最弱的人已經是一名大高手了,隨著經驗和閱歷的逐漸提高,身兼神魔兩家所長的公孫遲早是個神話般的傳說。
在這一刻,大寶的好奇心十分強烈。居然還有人跟他們一樣對付基地聯盟,而且看對方的手段居然也不是庸手,什麼來頭?咦?聯盟裡面怎麼有動靜,聲勢還不小,大晚上的他們不睡覺難道再搞聯歡?不對!這是爆破聲!乖乖,這幫傢伙居然偷襲得手後沒走,居然又鑽進聯盟總部的肚子裡開始鬧騰了。
仔細的看了看現場留下的痕跡,大寶的臉色凝重了起來,無他,這些神秘的朋友實力太恐怖了。
二十多名衛兵一律是被人打昏的,對方居然一槍沒,如果只是偷襲,這一點大寶自問他就很難做得到,而且做到如此的乾淨利落又不被圍牆後面的暗哨現,大寶明白,只有把許姐和公孫他們召集到一起才有一線成功的可能。
毫無疑問,對方有一群高手。
隨之大寶又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像是腳印,又像不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直通向聯盟內部。一共是六對這樣的痕跡,外形輪廓跟腳印和類似,就是大了許多,讓大寶不能肯定的是,如果這是人留的腳印,那這人的步伐也太誇張了一些吧?兩步之間的距離足足能有近兩米多,難道他們都是跳躍著前進?
通道裡6續傳來的爆炸聲越的讓大寶心癢癢起來,他特別想跟進去看個究竟,不過很快基地聯盟就做出了反應,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提醒大寶,這裡不能久留,看樣子今天晚上的節目被人家搶去風頭了,撤。
華北基地自從建立之日起,就沒遭受過這麼直接的攻擊。原西北基地的人還能好點,始終保持著相對的平靜,但是老華北基地的人都有一種悲哀的情緒,而且這種情緒經過有心人的故意加溫,正在逐漸的蔓延。想想吧,即使前幾年最兇猛的獸潮都沒能攻進基地內部,現在一小撮敵人就把基地折騰的人仰馬翻,不少人都特別懷念當初安穩的生活來。
金順昌就是這樣一個有心人。身殘志不殘那是空話,他現在的人生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害他癱瘓的仇人,一個是奪去他們父子倆地位的惡人。這個惡人當然就是高志邦父子和呂德才父子,因此聯盟碰上這種被人家偷襲到內部的臭事,金順昌的心情格外舒暢。
不過他還是比不上他老子有頭腦,金本浩看出一部分原華北基地的人心懷忐忑,考慮再三之後決定好好利用這點,爭取給自己東山再起謀求一些助力。
金本浩從東北基地回來後,早已死去的雄心壯志好像又恢復了一些。基地聯盟也不是鋼板一塊,從東北基地那裡得知,高志邦也不是沒有弱點,不說他兩個兒子的矛盾,就說那些反對高氏父子獨裁的那些人,就很有利用價值。一開始金本浩還不相信那個東北基地的女人說的這一切,可隨著他暗自觀察後才現這都是真的,對於東北基地來說,基地聯盟居然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每當想到那個總是笑瞇瞇的女人,金本浩就覺得有一股陰風在腦後吹過。知己知彼,說的容易,可實際上有幾個人能做到?可人家東北基地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聯盟很多隱秘的事情他們都一清二楚,宛如親眼所見一般。如果有這樣的敵人,金本浩不知道自己晚上還能不能睡的著,總之他算是明白了,東北基地絕對是個級對手,不僅是他就連現在的高氏父子恐怕都低估了他們的實力。
東北基地為什麼會告訴他這些隱秘的情報,金本浩心知肚明,雙方都沒明說。對聯盟來說這是個陰謀,但是對他和那個叫許如清的女人來說,這是**裸的陽謀。
今天晚上的襲擊不知道是不是東北基地干的,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不管敵人什麼用意,渾水摸魚的道理金本浩還是懂的,所以,他在搞串聯。
與此同時,高占英阻擊的車庫被敵人給攻破了,隨即車庫大門就被對方給封鎖了,所有敵人全都進入到車庫裡沒了聲息,混亂了一晚上的基地突然陷入一種神秘的平靜中,但氣氛卻十分壓抑。
高占傑頭都疼了。
這是一群神秘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