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沒有大門那出入怎麼辦?這事兒必須得解決。最後,這個艱巨的任務落到了基地總顧問公孫澤的頭上,誰讓你是基地第一科學家呢,你不想辦法誰想?
別說,人家公孫澤就是能耐大,沒多久就拿出一套可行方案來。
大門好解決,找兩塊厚度差不多的鋼板,在中間澆築上混凝土,這就是一個現成的牢固的大門。關鍵的問題是這麼重的門如何開啟是個麻煩事,肯定要設置滑道,還有,大門總得有支撐框架和橫樑吧,這也不好解決。材料有,鐵路上的鐵軌扒下來一段就可以,可問題是長短肯定不合適,這年月又沒有切割工具。不過公孫澤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鐵軌咱們切割不開,但是在兩側的山體上掏幾個洞不是什麼難事吧?無非是多費點時間和人力罷了。
說干咱就干。
鐵軌很好找,基地東面就有鐵道,很快,幾輛懸浮車綁上繩子拖回來幾段鐵軌,這種明目張膽的偷竊國家財產行為卻迎來了基地工人一片歡呼聲。
謝天謝地,這是短的鐵軌,長度也就12米多一些,要真是那種25米的鐵軌,懸浮車能不能拖動還兩說。即使這個長度也夠要命的了,放置大門的寬度不足6米,也就是說兩側山體各自需要掏出最少3米的孔洞出來,這是最低的要求,事實上深度和角度還要增加擴大一些,否則如何把鐵軌放進去就是個天大的難題。
把這個關鍵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工作公孫澤就沒必要操心了,他現在正在抓緊時間研究太陽能電機。以前基地懸浮車數量少,每一台都是眾人的心肝寶貝,上面的電機他只能大致的瞭解一下,裡面的結構和線路啥的他也沒辦法拆開看,這要是不小心給弄壞了,整輛車就算報廢了,誰也不捨得讓他禍害。現在繳獲了這麼多戰利品,那輛破舊不堪的懸浮車也基本上壽終正寢了,把射槍拆下來佈置在陣地上,剩下的就全給公孫澤了。
終於在某一天的傍晚,科技處某個房間裡傳來一陣可以把房頂掀開的歡呼聲,如果從門縫裡看進去你會現裡面燈火通明,他們到底是成功了!
和實驗品不同的是,公孫澤一開始就考慮到生產型號的普及,選材用料和各種元器件的更換都盡量採用最普通的,相對的也更容易從城市遺留中獲得,相信用不了多久,東北基地就會徹底擺脫黑暗,重建光明。周小婕第一時間就把老公的成果給公佈於眾了,而且得到老公的承諾後,她更是大張旗鼓的宣佈,不久的將來,每家都會安上電燈。
東北基地再次沸騰起來。
電機的研製成功在整個基地都引起了轟動,人們奔走相告,興奮和喜悅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有了電,人們可以晚上看書學習、娛樂遊戲;有了電,各種蔬菜大棚可以獲得更多的光和熱;有了電,程新拿著公孫澤提供的圖紙可以研製通信裝置,也就是電話;有了電,路天再也不用愁建設工地上沒有動力來源。
對公孫澤來說,有了電,他的光線殺菌設備終於可以進行下一步實驗了。
設計思路和基本原理都裝在他腦子裡,他只需要一個個零部件的畫出圖紙,有現成的最好,實在沒有再另想辦法,總之,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設備製造出來,疾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無影無形的病毒。
基地靠近瀑布一邊的一塊空地上,幾棟還沒完工的建築物前一片輝煌,在夜空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基地裡的人們在吃過晚飯後三三兩兩的來到這裡,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裡被扯上了電線,安上了幾個燈泡,這裡有光。
沒和眾人擠在一起,公孫澤夫妻倆正躲在稍遠處的一棵樹下,相互依偎著在說悄悄話。
「老公,殺菌設備進展怎麼樣了?我聽路大哥說,你今天把自己關在黑屋子裡整整一天時間,你在做什麼實驗?有危險嗎?」周小婕摩挲著老公的手,溫柔無比。
「沒事老婆,你放心好了,我在做光譜測試,嗯,有一定的光輻射傷害,不過我有防輻射衣服,問題不大,明天再檢查另一組數據後基本就可以確定光波強度了,下一步就開始組裝,我估計再給我一個多月時間就差不多了,你呢?你今天也累壞了吧?黏土不夠用就盡量讓懸浮車運送嘛,非得用人力搬運嗎?」公孫澤右手輕輕捋了一下愛妻的角,左手卻不懷好意的從暗處摸了過去,結果卻摸到一個毛茸茸的大腦殼,不是大頭還能是哪個?
周小婕吃吃的笑了起來,她半靠在老公胸膛上,正在給大頭撓癢癢,眼角剛好瞅到老公鬼鬼祟祟使壞的手,順勢利用大頭腦袋擋住了老公的偷襲。
大頭不是電燈泡,反正看見什麼它也無法洩密,所以夫妻倆走到哪都帶著它,情迷意亂時大頭還是個很不錯的警衛員呢,來個人啥的也好提個醒不是?否則讓人撞破了小兩口的恩恩愛愛,那該有多尷尬啊。
「總指揮呢?誰看見了,有急事找她,還有公孫校長。」一個急切的聲音從那面人堆裡傳了出來,周小婕被老公**熱吻吻的是昏天黑地的,哪會聽得到?公孫澤卻聽的很清楚,這是戰士小秦的聲音。這麼晚了還能有什麼急事?嗯,還是工作重要,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愛妻,公孫澤開口把小秦喊了過來。
確實是急事,基地聯盟有消息了。
大寶帶領的特別行動大隊在通往華北基地的路上攔截了兩輛懸浮車,一共九個人,有兩個反抗的被當場擊斃,剩下的七個人全都成了他們的俘虜,結果一審問才知道,他們是來東北基地談判的代表,為的人公孫澤和羅大6都認識,金本浩金副主席。
金本浩一直到了東北基地還是驚魂未定。他們沒想到在半路上會遭到偷襲,其中一名士兵的腦袋被人一槍打爆,腦漿啥的濺了金本浩滿頭滿臉,差點沒把他嚇死。
兩支人馬先後去了東北基地,結果一個回來的都沒有,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傻子也知道肯定出事了。預訂的聯絡時間沒有得到回應後,高志邦就判斷到,任務失敗了。
大兒子生死不明,一百多名戰士也是如此,這還不算,二十多輛懸浮車外加一百多把射槍和數量不菲的彈藥讓高志邦很是頭疼。如果真的是全軍覆滅,那這些武器裝備就極大的補充了敵人的實力,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高志邦沉思了良久後才下達了幾道命令。既然東北基地沒拿下來,那南方基地的事情就不能太操之過急了,吃飯問題不解決說什麼都沒用,即使收編進來也是個包袱。結果,負責運送南方基地遷徙的隊伍還沒出就得到解散的通知。與此同時,聯盟又派出幾隻精幹的小分隊前往東北基地方向偵查,一切都要等他們回來確切情報後才能出手。
不怪他們這麼小心,全副武裝的一百多名戰士,二十多輛懸浮車,這樣的火力即使打不下東北基地也沒理由全軍覆沒啊,以前光知道對方有激光槍,難道東北基地這次又有什麼新式武器了?
負責偵查的小分隊6續生了好幾起失蹤事件,幾天時間裡,聯盟就又損失了十幾名戰士和武器裝備。小分隊可都是精英士兵組成的啊,再說就憑他們的火力,即使遇上獸潮也不至於連個消息都不出來,毫無疑問,這是遇上敵人了,而是肯定是高手!
全面後撤,不能讓人家零敲碎打,這樣搞下去,不但人員裝備損失不起,就是士氣也會受到嚴重的打擊。高志邦當機立斷,立即通知所有執行外勤任務的隊伍一律返回聯盟總部等待命令,同時給科研部門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規定時間內把電磁炮給研製出來。想跟我打游擊戰?哼,想的美,我先忍你們一個時期,等電磁炮製造出來我就強行攻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看你們還有什麼辦法。
高志邦鎮靜自若,絲毫看不出他有多擔心自己的兒子。他可以閒庭信步,但呂德才卻做不到若無其事。高主席的兒子雖然也是失蹤人員之一,但人家還有二兒子吶,而且更受寵,可我老呂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啊!一鳴還沒結婚,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絕後了啊!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
呂德才和東北基地打過幾次交道,他瞭解,除了趙剛之外,其他領導都好糊弄,也沒什麼難啃的硬角色。這次不管什麼原因造成的失敗,都表明東北基地已經不是從前的做派作風了,連續幾次的小分隊失蹤更是證明了,對方有高人。怎麼辦?一是擔心自己兒子的生命安全,二來也需要摸清東北基地的情況,呂德才和高志邦等人經過仔細研究分析後,最後決定派出談判小組去東北基地。
派誰去好呢?這是個問題,最後呂德才想到了他的老領導金本浩。
要說現在金本浩最恨誰,不是羅大6也不是高志邦,而是呂德才,就是這個他最信任的助手把他給出賣了,最後才知道,呂德才根本早就和高志邦串通好的。先是逼走羅大6,再藉著合併的機會進入華北基地內部,在競爭聯盟主席時,呂德才暗地裡做了些手腳,結果金本浩的主席夢落空了,鳩佔鵲巢,高志邦在無記名投票中擊敗了他,當選為第一任聯盟委員會主席,而他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副主席而已。
兒子被撞成了殘廢,自己最大的願望又破滅了,幾天功夫,金本浩就顯得蒼老了許多。掛著副主席的名號,也不用工作,吃穿不愁,按理說也該滿足了,可金本浩追求的不是這個,他想要的是高志邦的位置,如果不是呂德才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自己哪會有今天?
呂德才一肚子壞水,他當然知道金本浩非常恨自己,恐怕即使答應去談判也是出工不出力,搞不好順手把聯盟再給出賣了也說不準,一定要給金本浩戴上緊箍咒才行,這個緊箍咒嘛,嘿嘿,還有什麼比他那個殘廢兒子更適合?
自己的兒子落在呂德才手上,無奈之下,金本浩只能是硬著頭皮當上了談判小組組長。其實他心裡明白的很,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沒一個是自己的親信,全都是高志邦的人,真正說了算的也是他們,自己只是個傀儡。
你說你是來談判的,鬼才信!呂一鳴他們最開始還不是打著來送邀請函的名義?大寶**的兵一個個都跟凶神惡煞似的,態度都很惡劣,也根本沒把金本浩他們當成對等的身份。離基地還很遠時大寶就下令了,這幫傢伙一律蒙著頭進去,啥也別說,先在隔離室待幾個星期,等啥時候我們領導有空閒了再考慮接見你們。
得知這次基地聯盟的談判組長是金本浩時,羅大6楞了。從呂一鳴和高占英口中他們都知道了金本浩的下場,羅大6多少還有些唏噓。上了歲數的人,心腸都比較軟,要不然上次羅大6也不會看到自己的後輩被公孫澤殺死後心情特別激動失常。這次一聽說是金本浩帶隊來談判,羅大6真是百感交集,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不用問,他們這次來的目的肯定是要摸清楚咱們情況。他們損失了一百多號人,肯定過高估計了咱們的實力,另外他們的電磁炮的研製也接近成功了,加上大寶他們的動靜鬧的也不小,他們這是來迷惑我們的。」許如清這次根本不用什麼迷藥了,三言兩語就把實際情況分析的差不多。
「那咱們下一步怎麼辦?這些人怎麼處置?」眾領導都同意許如清的看法,羅大6心情複雜的問了一句。
「限制他們的出入,除了吃喝之外,一律按照俘虜的條件對待他們,不能讓他們得到任何咱們基地的情報,必要時可以安排一些假象,不過我估計他們也不會怎麼相信。他們想穩住我們,我們何嘗不是想多爭取些時間把堡壘和工事建好?哈,玩唄,誰怕誰?」要不是那種迷藥數量實在是少的可憐,許如清不介意再用幾次,情報越多越好,尤其是金本浩還算是個重量級的人物。
許如清的態度很是輕鬆,事實也確是如此,只要等堡壘建好了,電磁炮?哪怕你把坦克開來也不好使。
於是,金本浩等人悲慘的命運就這麼被決定下來了。一日三餐,待遇不錯,偶爾的還有些口感相當好的肉食。有書有象棋,在房間裡你喊破喉嚨也沒人管你,但是你想出去溜躂那絕對不行。我們領導說了,最近基地正在流行一種疫情,也不知道是哪些該死的畜牲傳染的,所有人都不得擅自出入走動,膽敢違令者一律就地槍決。
東北基地這是變相的把我們給軟禁起來了啊,金本浩當然明白,不過他不急,全當是來放假的了,有吃有喝還有得玩,操心的事自有其他人管,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他看的很開,但另外幾個人可坐不住。來到東北基地已經快半個月了,除了一開始那個被別人稱呼為寶哥的人是個隊長之外,再大一點的領導是一個也沒看見,而他們剛出了隔離室就被強行送到一間封閉的屋子裡,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
有個人還不信邪,結果剛衝出大門,連外面的景色都沒看清楚就挨了一槍,還好,對方很客氣,只是打在他的大腿上,事後還給他傷口做了個簡單的包紮處理,但同時也警告他們,下一次,肯定不是大腿了,嘿,那個戰士不懷好意的瞅了瞅中槍人的腦袋。
大熱的天,幾個大老爺們被關在屋子裡,吃喝拉撒睡又都在一起,有幾個心智不穩的差點沒被逼瘋了,而金本浩卻活的有滋有味的,看面相居然還胖了少許,不能說不是個奇跡。
「金本浩,有人來看你了,退後,都退後,只許金本浩一個人出來。」某一天,金本浩突然被通知有人來探監。看到面前的人,他登時有些失控。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羅大6和公孫澤這兩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