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婕看著公孫澤一本正經的樣子,恨不得上前咬他幾口,卻又看到他摸了摸肩膀某個部位,登時想起了兩個人在床上的瘋狂,當時就羞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探索者小隊雖然很重要,但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一件事,那就是坑道裡和外谷以及周圍的那些老鼠屍體如何處理。眼看著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再不想辦法解決,我擔心大量屍體會引起瘟疫,而且屍體堆積在外面搞不好還會吸引其它變異動物。」
公孫澤忽然又端正了態度,把他最關心的問題提了出來,作為醫生,他最瞭解這方面的危害。隨著氣候變暖,大量細菌開始繁殖,這成千上萬隻老鼠屍體簡直就是它們最好的營養品,不及時處理掉這個包袱,恐怕基地就會有大麻煩。
果然,公孫澤這番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很重視,一直沒說話的許如清站了起來說道:「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解決的,必須動基地所有的勞動力,要知道這些變異老鼠也變相的給咱們提供了大量的肉食,眼看著它腐爛絕對是浪費,另外那身皮毛我注意觀察了一下,完全可以製作成皮鞋皮帽皮褥子啥的。現在用不上,等冬天那可是上好的取暖裝備,可不能糟蹋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還有,那些巨型老鼠不是替咱們挖通了好幾條通道嗎?留下兩個做主要的出入通道,另外幾個也不用填死,尤其是那個從地下挖出來的,咱們可以好好設計一下,當成倉庫或低溫冷藏庫我覺得還是可以的,這樣一來還能多儲存些日子。」路天順著許如清的思路又補充了幾句。
「這個想法妙!不過沒有水泥只怕建造起來有困難,公孫醫生,據你分析,咱們把水泥研製出來需要多久?時間來得及不?」許子路最關心吃的問題。這次殺死的大量變異老鼠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一塊塊冒著熱氣的烤肉,再或者是一鍋鍋散著香氣的肉湯,這可比什麼武器裝備都吸引他。
「簡單,無非是石灰石和粘土,石灰三,粘土一,按這個比例放進燒窯裡鍛燒成熟料,然後添加一定量的石膏給磨成粉末,等用的時候往裡摻水就可以了。燒窯好辦,在原有基礎上改動一下就沒什麼問題,不過燒製過程需要大量的燃料,如今沒有煤,只能用樹木,這個量可不小啊,路哥,你可得有思想準備,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先考慮燒炭,玩火你是行家,你什麼意見?」
公孫澤三言兩語把製作水泥形容的跟小孩過家家似的,不過燒製水泥也確實沒什麼太難的,特種水泥限於原材料想要整出來可能有些麻煩,但普通標號的水泥製作工藝絕對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嗯,我考慮過,其實燒炭更簡單,工藝也不複雜,至於原材料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你就瞧好吧,實話告訴各位,我這手可是我家祖傳的燒炭技術,絕對不會誤事。」
路天家裡原先是燒炭的?難怪這傢伙對火性這麼熟悉呢。有了公孫澤的配方和技術,加上路天的控火經驗,一切都好解決。
眾人拾柴火焰高。
看著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周小婕芳心大慰,這種氣氛和效率才是領導班子應有的格調,而自己的男人是其中最優秀的。哼,敢在會議上逗我,等回家跟你算賬。
這次會議開了很長時間,從一開始的保守到後來的張弛有度,不知不覺中東北基地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展道路上。改變不是萬能的,但隨著局勢的展不變則根本不可能,否則東北基地前景堪憂。
會議結束之後,利用晚飯之前的時間,基地新一任領導集體通過擴音喇叭向全體基地成員通報了會議結果。新的領導成員以及新的展方針引起眾人的關注,有興奮的,也有觀望的,當然也有持反對態度的。聽到新成立的基地五人領導小組名單後,風二叔坐不住了,怒氣沖沖的找上門來。
「公孫醫生?你怎麼在這兒?總指揮呢?」風二來到周小婕的住所卻現公孫澤正在外屋給大頭換繃帶,一愣神脫口問到。
這次保衛家園的戰役中,風二的表現很是令幾個領導失望,不但經常說些消極的話,在工作上還經常不配合。新的展方針需要有活力有闖勁的帶頭人,很明顯,風二不適合,所以他被安排到一個不太重要的崗位上。論能力,比他強的人還有很多;論級別,他也失去了參與制定基地根本決策的領導權。
不過風二並不是為自己的得失來的,他是個不思進取的人不假,但同樣也沒有什麼權力**,本質上跟成安和林茂是兩碼事,這次他來倒是為成安打抱不平的。
林茂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不算小英姑娘的案子,就衝他給總指揮和公孫澤下藥,然後打傷小風搶激光槍妄圖衝擊總指揮住所,不管出於什麼動機,他都是罪有應得。大頭差點送命也就算了,打傷小風這可是風二所不能容忍的,因此他並沒有同情林茂的下場。事實上林茂早已經被暗地裡處決了,他也成為東北基地第一個被處以死刑的人,而且是孟遠山孟隊長親自動的手。
但是成安的問題就太嚴重了,基地領導一致認為這個消息最好不要隨意散播,僅限於少數人知道就得了,至於如何懲處成安,暫時還沒達成共識。
和林茂不同,成安是有家庭的,他妻子雖然早就去世了,但一子一女還在,並且跟他們父親一樣也是陰謀的參與者,這下可好,一家人全是東北基地的叛徒,啥也別說了,全都被收押起來。
不過成安在基地裡還是有一定人緣的,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造成不安定的局面。
殺了他很容易,隨便編造個借口就糊弄過去了,但程新和許子路都不同意殺成安,另外羅大6也不贊成,他倒不是心腸軟,而是覺得留著成安還有用處,最起碼以後和華北基地打交道時,東北基地可以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上。
但是許如清和大寶甚至趙老頭都對羅大6口中的道義嗤之以鼻,現在啥年月啊,還講什麼道義?華北基地要真是講道義的也不會做出這種噁心人的事情來。尤其他們武器數量多,又可能跟西北基地聯合了,不真刀明槍的打上門來都算是很講究的了,不能指望跟他們講理。
討論了很久最終處理意見都沒得到統一,最後眾領導只能是暫時把成安一家三口給拘押起來,對外公佈就說成安他們家得了傳染病,嚴禁和外界接觸。
風二對這個說法很是不相信,在他看來,這是某些人利用職權故意陷害成安一家,為此特意找周小婕來問個究竟。
「小婕還沒回來,你有事?」公孫澤的話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口氣,這讓風二想起基地裡一些風言風語來,原本對公孫澤不錯的印象登時起了變化。
林茂下藥外加大鬧總指揮住所一事被傳的是滿基地皆知,小英姑娘的案子更讓大部分人都認為他罪有應得。但也有少數人覺得林茂是為情所困,很是同情可憐他,甚至還有不少人對美女總指揮和兩個男人之間的一些話題格外感興趣,說什麼的都有,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傳到風二耳朵裡,最初他也是無所謂的態度,但現在在周小婕的住所裡看到公孫澤,而且這位公孫醫生很隨意的叫著總指揮的小名,他明白,看來有些傳言是真的,搞不好這兩個人已經住在一起了。
「公孫醫生,你現在好歹也是基地的領導了,我想問你,你們憑什麼把成叔給撤了,還編造什麼傳染病的借口來蒙騙大家,這是你出的主意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總指揮不在,風二一口怒氣正好到公孫澤的身上,傳染病一說肯定是這個公孫醫生想出來的餿主意。
「你不清楚成安的事情,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總之沒人陷害他,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公孫澤淡淡的回答到,考慮到他是小風的親叔叔,不能太沒禮貌。
「咎由自取?我看是你們存心故意的才對,不就是意見跟你們不符嗎?你們至於把他的職務給撤了嗎?現在到好,甚至把他一家子都給關押起來了,我看你們就沒安好心!」風二激動了起來,嗓門也很大,附近不少人都聽見了。
嘿,這總指揮家最近很熱鬧啊,又來一個鬧事的,走,看看去。沒多久就圍上了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風二,你喊什麼?沒安好心的不是我們,是成安他們一家,你跟我進來,我有話告訴你。」公孫澤一把拉住風二,不由分說就拖到屋子裡,隨即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咦?這麼晚了公孫醫生還在總指揮家裡,要回報工作?」某人好奇的問到。
「你的消息可夠閉塞的了,沒看出來嗎?人家公孫領導早就住在這裡了,嘿嘿,和咱們美女領導是一家人了。」又有一個消息靈通人士解釋著。
「啊!真的啊?我說吶,今天早上看到他們倆一起去開會,還很親熱的樣子,嘖嘖,公孫兄弟可是個能人啊,總指揮嫁給他也算是很般配的嘛。」這是持正面態度的人。
反過來也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角色。
「般配?拉倒吧,林茂和總指揮就不般配了?小英那事也不好說,都是他們審問的誰知道其中有沒有貓膩?你說這叫什麼?這叫紅顏禍水!」
其中還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這幫外來人我可看不順眼,自從他們來咱們基地,咱們這段時間裡出了多少事?死了多少人?我看都是他們惹出來的,照我奶奶的話說,他們就是一幫掃帚星,專門禍害人玩的。」
居然還有附和的。
「是啊是啊,叫我說就把他們都趕出去,咱以前過的好好的,幹嘛非得聽些外人指手畫腳的,要是聽成叔當初的建議,和華北基地聯合起來那多好,上次聽他們來人說,人家都用上電燈了,哪像咱們基地,一點奔頭都沒有,連結婚生孩子都得經過審核批准,這叫什麼事兒啊。」
「嘿,你算說到點子上了,人家領導可不管這套,看到沒,他們可以隨便住在一起,還沒舉辦婚禮呢,就同居了。林茂謀殺小英是不應該,不過總指揮要是早跟他結婚就沒這事了吧?」
「還有成叔吶,他犯了什麼錯誤?再說了,就算他有錯,可他家人又犯了什麼事?要我說基地領導都是些老糊塗,要麼整個女人管事,要麼就信任外人,不出亂子才怪呢。」
周小婕看到自己住所外聚集了一幫人,心裡一驚,剛想上前就聽到這幫人的議論,登時粉臉一緊,十分惱怒。
上萬人的基地,不可能每個人都一條心。無聊的人什麼年代都有,像以前死的那個齊海量就是其中之一,其實他也就是好吃懶做了一些,還真沒什麼壞心眼。
但是剛才這些議論,純屬於沒事找事。
公孫澤他們這些所謂的外人,在兩次抵抗獸潮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如果這種論調讓大寶聽見,搞不好當場就得飆。再說基地那個關於結婚生孩子的限制,其實也是為了婦女的利益著想,畢竟沒有安全的避孕措施,再加上新生兒的死亡率居高不下,一旦有麻煩,母子倆都有生命危險,所以才有了這個審核制度。
東北基地男少女多,整天看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晃悠,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多少有些想法。看得見,吃不著,有些怪話也不稀奇,可他們偏偏聚集在周小婕的住所外嚷嚷,這對周小婕來說就有些吃不住勁了。
周小婕跟公孫澤現在什麼關係?正是好的蜜裡調油的蜜月期,哪裡容得下別人這麼詆毀心上人?換成普通人早就上前理論了,但她是基地總指揮,只能強壓著怒火走了過去。
「你們都聚集在這裡幹什麼?」周小婕的語氣很是不善。
「沒事沒事,剛才風二哥來找你,和那個公孫醫生吵了幾句,公孫醫生就把風二哥給拽進去了,還把門關上了,我們怕出什麼事,所以在這兒等風二哥。」說話的人明顯有點急智,張口就是忽悠。
「什麼事都沒有,你們散了吧,我會處理。」
周小婕驅散了圍觀的人,走進了房間。大頭傷勢沒好利索,慢慢的走上前迎接她,用毛茸茸的大腦袋拱了拱這個新出爐的女主人,登時讓周小婕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裡屋傳來公孫澤的聲音,周小婕一邊給大頭撓癢一邊聽著,她想看看老公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還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事實就是事實。至於我和小婕,是意外不假,但我們彼此也是心甘情願的,我想我們倆的私事還犯不著需要別人點頭吧?」公孫澤的聲音不疾不徐,而且很平靜,周小婕聽後無聲的抿嘴一笑。是啊,這是我們倆的私事,管那些流言蜚語幹嘛?
外面的議論聲其實公孫澤都聽見了,周小婕回來他也知道,這些話說給風二聽,也是說給自己老婆聽的,讓她別為一些無聊的人鬧心。
風二做夢也沒想到成安一家的問題居然這麼嚴重,他知道,公孫澤沒騙他的必要,而且這事也不難求證。真相使他很難受,他都沒跟公孫澤打招呼就神情恍惚的出來了,看到周小婕之後一楞,想起自己不分好壞,甚至消極怠工,當時就有些不好意思,弱弱的說了句:「總指揮,對不起,我錯了。」
把風二送出門,周小婕回身沖公孫澤嫣然一笑,卻推開了老公抱著她使壞的雙手,眉毛一挑說道:「公孫隊長,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把這個消息告訴風二叔的?你經過領導同意了嗎?」
呃,既是老婆又是領導,兩個角色都不能得罪。
公孫澤回答不上來,但是他還有絕招,反正一番折騰後,周小婕被無賴老公吻的是面紅耳赤,癱軟在公孫澤懷裡。
「老婆,我覺得成安的事不應該隱瞞,反而應該公佈於眾,借此機會把基地的民意民心整合一下,省得流言蜚語到處散播,你說吶?」
「老公,說話歸說話,你手老實點,別亂摸。」
「老婆,這你就說錯了,怎麼能是亂摸吶,我這是有目的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