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小香暖
杜秋陵明顯地感到手心傳來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手感及快意,腦中不由得翁的一聲!
而衛蘭冰一生yu潔冰清,在十幾年的修行人生中,接觸得最多的便是骷髏名花谷中的女修,又何曾被一個男子如此放肆地侵犯過?
杜秋陵感到一股殺氣從她那秋月般的眸子中射出來,不由得冷冷地打了個寒戰,那手便像被火燒一般縮了回來!
「你這猛1ang惡徒,我殺了你!」
衛蘭冰陡然驚醒過來,一團紅霞一直燒到yu頸上,心中的殺意便如狂濤一般湧出來!但她一方面有傷在身,另一方面又被那波羅蜜梵印封印了**成功力,便是要與杜秋陵拚命,也只是有心無力
杜秋陵魯莽之下冒犯了這冰山女子,心中愧疚之下,也只得手忙腳亂地招架,不敢還手。衛蘭冰一時被氣憤沖昏了頭腦,下手也已經完全沒了章法,結果一來二去,便如一隻撲稜著翅膀的白鴿般撲入了杜秋陵的胸懷。
這樣一來,她更加羞憤難當,而杜秋陵則更為尷尬。他一邊半抱著衛蘭冰一邊結結巴巴地解釋:「衛衛衛師姐,我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別打了……」無奈衛蘭冰的雙手仍如不老實的小ji一般在他後背上拚命撕劃,若不是剛剛以灌yu清肌術將那般若冷金煉化入肌肉中,只怕他的脊背已經被她尖利的指甲劃得一片鮮血淋漓了。
他被她弄得有些心煩意亂,到最後,心底的狠勁一下子全迸出來,便雙手一個熊抱,將她的嬌軀死死地摟在懷內,教她不能動彈
衛蘭冰非但報仇不成,反倒還給他又佔了一個大大的便宜,當下悲憤不已,竟張開櫻桃小口,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杜秋陵哎喲一聲叫了起來,嘴裡嚷道:「衛師姐,你咬我做什麼!」
衛蘭冰恨恨地罵道:「誰是你的衛師姐!」
杜秋陵感到她嬌軟香暖的身子在懷裡拚命掙扎,便又加了兩分力,在她耳旁輕輕說了一句:「你就是我的衛師姐,衛蘭冰師姐……」
說這句話時,往事點點滴滴湧上心頭,教他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衛蘭冰只感到一股熱氣輕輕呵在耳旁頸背,那溫柔的癢意竟教她骨子有些軟。她驀地清醒過來,臉兒一紅,又狠命地掙扎了幾分,罵道:「誰是你的衛師姐,你莫要在這裡亂扯關係,本聖使名為衛詩詩,不是什麼衛蘭冰!」
「衛詩詩?」杜秋陵一愣,目中有些惘然。
桃花白骨姬洗去衛蘭冰的記憶,並將她改名為衛詩詩的事情,他當然不清楚。
但這有些小香暖而又尷尬的場面並不能維持太久,因為衛詩詩的掙扎實在太猛烈,杜秋陵無奈之下,只好以一個小秘術將她nong暈,然後輕輕地放倒在地上。
看著繼續昏睡的衛詩詩,杜秋陵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她那一截子露出衣袖的手腕而忽然吸引了杜秋陵的注意力。他有些驚異地輕輕捋起了她的衣袖。薄如輕紗的衣袖中,那本來素白如雪的皓腕,如今卻佈滿了血絲。
這正是她數日前與那轉輪法王硬撼一式後所受的傷,看上去頗有些怕人。
杜秋陵猶豫了一下,便又出了山洞,在那山峰附近到處亂飛。黃昏時分,他才拿著一大扎靈草籐果從外面走進來。
這是他根據腦中所記得的一個療傷丹方而採集回來的藥材。這丹藥的藥效雖說不能與那些傳說可「起死回生」的仙丹相比,但用來治療衛詩詩手上的傷勢,卻是綽綽有餘的。
他從儲物靈囊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煉丹爐,便就在這山洞中煉起丹來。一直到了半夜,他才煉出了一小瓶淡白色的丹藥,以及一小罐外用的yao液。
將那丹藥給衛詩詩服下後,杜秋陵又把一點近乎無色的清清yao液倒在手上,然後輕輕地抹在了衛詩詩的手臂上。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嫩細膩,加了這層yao液後,更是滑不留手,杜秋陵竟有種越摸越喜歡的感覺。特別是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捏在手裡,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杜秋陵覺著自己實在是越來越壞,心裡頗有些羞愧。可是塗完yao液把她的小手放在乾草上後,他的手心還是十分留戀那種柔軟溫暖的感覺。
他眼巴巴地瞅著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心裡真是奇癢無比。
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感到幾十道氣息飛地從遠方向此處靠近,心中不由得猛地一跳!
那氣息淫邪詭異,明顯不是道宗或佛門中人的氣息。而且來者多達數十人,其中不乏凝脈期或築基中後期的修士,整體實力相當的強大。
杜秋陵心中越來越吃驚,急忙來到山洞洞口,放出了搜神道的法寶——搜神羅盤。往那搜神羅盤中打去數個玄妙的搜神真法法訣後,搜神羅盤便放出淡淡yu光,遮蔽了整個洞口。這樣一來,山洞內的一切氣息便被這搜神羅盤所阻隔了。
不一會兒,那數十道氣息便到了這座山峰的上空。杜秋陵透過濃密的籐蔓枝葉,看清楚了帶頭的那幾個人。
為的一個少女一身黑衣,看上去只得十四五歲的年紀,但那稚氣的臉上卻帶著幾分淫邪之氣。
杜秋陵認出來了,這個少女,正是那日與自己一同參加了小乘院的煉寶大會的dong機派領隊人。那時,這少女身上的氣息還沒有如今那麼陰冷詭秘。看起來,這少女必定不是散門中人,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鬼道修士!
那日她假托海外dong機派之名混在各個煉器門派之中,偽裝得倒是很好。而杜秋陵與菩田大師則都將戒備之心全部放在了千銅men及蚩蚣頭陀身上,倒是讓她最終得以矇混過關了。不消說,自己受傷的事情,和這個看起來一臉稚氣的清純少女必定有著莫大的關係!
杜秋陵雖說沒有親眼看到香曇骨姬殺人奪寶的經過,但將前後的線索一串起來,倒是很快便猜到了答案。
而香曇骨姬身旁的三個紅衣女子,也是杜秋陵所認識的。她們正是前不久在雷音崖及炎牙龍崗上打過交道的紅yu、紅雨、紅雪等三女。三女的身旁,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千銅men的副門主白鷲道人。
一行人的身後,還有一群女修,每人的髻上都別著一朵小小的白骨花。看那服飾,應該都是骷髏名花谷的人。
這一大群人停在空中,目光都投向了香曇骨姬。看樣子,周圍的眾人正是以她為的。香曇骨姬冷冷地掃了一眼腳下的青山茂林,眉頭輕輕地蹙了起來。
「衛師姐留下的獨men信號,正是在這附近出現的。但為何到了這裡,氣息卻又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紅yu等三女有些緊張地問道:「主人是否因為身受重傷,所以特意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療傷去了?這裡雖說離小乘院有兩三千里遠,但畢竟還是處在楚州境內,主人行動不便,自然是要小心些的。」
這三女是衛詩詩的侍女,衛詩詩平日對待她們十分的嚴厲,但此時衛詩詩下落不明,這三女卻是露出了擔憂焦慮的神色。看來除了嚴苛的一面外,衛詩詩待她們還有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香曇骨姬搖頭道:「應該不會。衛師姐即便是真的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休養,在感受到我們的氣息後,也不可能不出來見我們的。」
說到這裡,她忽然猛烈地咳了兩下,臉色也蒼白了許多。紅yu紅雨等三女急忙上前攙扶,她一擺手,喘了幾口粗氣,勉力調息一番,這才慢慢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