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做了這個狠心的決定,我沉重的心,輕鬆了不少,不在為了忘卻的記憶,獨自傷悲,獨自沉重。
下了車,走進了外表嫻靜,內心激情的夜總會,人世間的美妙大概就是如此了,透過現象終究是看不到本質。
進去之後,才現,傳說中這裡全是空姐的說法,果然和神話一樣,還很遙遠。不過全是清一色的大學生倒是真的。雖然身材差了一些,但是素質絕對一流,過英語八級的都是一問一大堆的。在一個很像舊社會老鴇子的中年婦女熱情的招待和介紹下,我們仨人決定開個包間,3間套房,選了6個姑娘。二李哥倆,左擁右抱的和姑娘們打著天生的流氓腔,而我看著他們無動於衷,似乎六神沒了主人。
剩下的兩個姑娘,看我不動,以為我因為沒有受到熱情的招待,生氣了,各個臉上掛著動人的笑容,說著暖色調的葷話,扶著我跟了過去。
在進入包廂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家裡的司馬躍然,她睡夢中甜甜的笑臉,在我腦海裡一下子躍然紙上起來。像一朵盛放的煙花,花朵越開越大,我站在花梢的末梢,越走越遠。繼而腦子裡有隱隱的浮現出,和莫佳佳相擁相愛的那天晚上,上空升騰起了巨大的莫名的煙火,晴朗的天空,閃爍的繁星,煙火在空中盛開成一大片的五彩斑斕,幾秒鐘之後有灰燼零亂地飄落。然後又是一朵煙火升空,義無反顧地綻放,就如同我燦爛而又惆悵而已曾經的青春歲月!
騷動不安的音樂響起之後,我深陷在了無比的沉淪之中,加上黃色的青島啤酒,我放棄了心底最後的防線,模糊的液體流過跳動的眼瞼,流過抽搐的臉,流到嗚咽的嘴邊。這是酒?還是水?還是眼淚?又是一個瞬間,我現那些忘卻了的記憶,似乎永遠無法忘卻。
我叫陳曦,即將26歲,男,未婚,青春已經離我遠去,老去我卻已在路上。繁華的鬧市徘徊在這裡,沒有終點並無方向,我在這個角落擺開一絲哀歎,卻繁華生輝。
坐在床上,我靠著枕頭就那樣靜靜的躺著,床下,那個剛剛還在瘋狂中叫喊我為老公的女人,此時,不顧一切,目無旁人的,在穿她的絲襪和高跟鞋。此刻從不吸煙的我,特別的想能能吸上一支,即將燃盡的煙,來施放我孤悶、頹萎的情緒,我目不轉睛的望著,這個女人,這曾與我水乳交融的女人,我在開始在想,我是誰的花開在誰的眼裡讓人安眠,誰是我的夢,在我哀愁裡久久不能離去。
小姐很有職業素質的拿錢走人之後,我又開始在想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我生命裡來來往往的這些女人裡,有誰是我永遠深愛的?有誰是我不能緬懷的?又有誰是我在白滿頭、褶皺滄桑的老去的時候還能讓我念念不忘的?
我又想起剛剛才分手的夏溪,在飛機飛往長春的上空,我在天上瘋狂了一把,上天也讓我瘋狂了一把,在我恢復清醒的時候,把夏溪嫁給了別人。朦朦朧朧中我看見一絲絲柔弱的月光在窗簾間閃爍,很多年過去了,才現自己早已習慣一個人生活。
習慣佔據了我的全部,習慣是個可悲的事情,我是個安靜的瘋子,我永遠都會有這麼一句話,活著要有希望,我漸漸相信,命運給我們的遭遇,一段一段的相遇和分離。因為我們是風中飄落的花朵,為了枯萎而盛開
習慣一個人幻想,卻不能習慣孤獨,
習慣了一個人的早餐,一個人開始新的一天,
習慣了一個人上路,沒有方向,沒有歸期,只想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停留
習慣了一個人聽歌,關掉所以的燈,只剩cd機那憂藍的光,
一切都不那麼的確定,一切也都那麼的無奈,因為沒有期待
那一刻,一切都靜止,我隨著歌聲,或激盪或陰鬱,
多好的一個人,呵呵
那一夜,我的思緒很亂,腦子裡成箱的往事,被我翻了個底朝天,我翻出了很多從小到大,或悲或喜的往事,憔悴拌雜著驚喜,令人神往,也叫人畏懼,在那些有愛和無愛的,有情和無情的,我這輩子的短暫歲月裡,我或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些日子已成過去,要留也留不住。
這種異常混亂,而又異常清晰的思緒,伴隨著我一直到我酣然入睡,甚至還讓我做了一個相當真實的夢,夢裡面的我,總是和心儀的人有緣無份,秋風搖曳的最終孤老。
《重慶森林》和《大話西遊公分的距離,我曾一直都沒有弄明白其中的意味,甚至還有些嘲諷和譏笑。在這個接近真實的夢裡,我才明白公分的距離叫做,擦肩而過。
在夢裡,我終於知道了這o.o1公分所代表的意義之後,我就像一個演技絕倫的演員在華麗的舞台上上演了一場悲劇,用所有的血與淚,在枯萎的荊棘中蘊育出一個花蕾,經歷了輪迴的七場雷雨,然後綻放在潮濕的空氣中……,最後悲鳴的一塌糊塗。
眼淚,眼淚實在是沒用的東西,除了模糊自己的眼睛,只會讓心更加堅硬。早晨起來的時候,我對著鏡子,看著臉上隱隱的淚痕,若有所思的想。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為任何人去傷悲、流淚了。
兩個淫慫,太陽照到了屁股才起床,一起來還對著我色迷迷的問,昨晚我和那個小姐槍前槍後了幾個回合?還沒等我想好怎麼回答他倆,這兩個廝就開始相互吹噓起來。李文龍說自己昨夜帶著男人的興奮去化解了女人的緊張,一屋子裡的氣氛,始終是友好、和諧、奮進、向上的。李敏程攀比著說,自己本來想去姑娘哪裡學九陰真經的,沒想到卻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九陽神功,一時間江湖恩怨再起,滿世界血雨腥風。
我聽著這兩個淫慫,東拉西扯的海吹,心情竟然有了少許的愉悅,人生嘛,放得開,才能開心的了,以後我也要放開了搞,趁著年輕,人不風流枉少年。
收拾好了東西,結好了賬,李敏程開著車送我們回家。車開的不快,但是迎面的風吹在臉上很清爽。腦子裡一點點的開始拼湊昨晚的糜穢,對那個小姐坐在自己身上時的表情,開始追憶,心裡頓時變得淫蕩無比。想著想著,突然想起司馬躍然來,說不定她現在還在自己的屋裡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