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尋酒下肚之後,李亮和我說,本來今天早上要和王哥一起去接兄弟你的,可是昨晚和你嫂子「加夜班」,今早就沒按點起來,你不會怪哥哥吧?李亮剛說完,李亮媳婦就使勁的掐李亮大腿,李亮的表情像是被強姦了又很享受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當初也這樣掐我胳膊的邊靜。
我笑著說,亮哥別這麼見外,這點小事,沒關係。亮哥問,真的沒事?我說,真的!這能有假嗎?李亮陰陰的笑了一下說,真沒事?真沒事,就乾了這杯。說著換了一個大杯子,倒滿了啤酒。我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李亮這人看起來實在,其實心眼還挺多,一副大大咧咧的長相,原來是騙人的。我喝完李亮倒的這杯啤酒,問他:「我說亮哥,你看起來挺實在的一個人,沒想到一肚子壞水,嫂子是不是就是這麼被你騙來的吧?」
李亮哈哈的笑起來,又給我滿上一杯說:「你小子,也不好,這麼快就來打擊報復,拆散我們這對鴛鴦,你也夠壞的!」王總和李亮媳婦在一旁嘿嘿的笑。李亮沒一會又喝了好幾口二鍋頭。此時的北京已經是隆冬初上,微風中透出絲絲的寒意。
結賬的時候,我們3個人搶著結賬,李亮說,沒有接我,要贖罪,這賬得由他來結。王總說,他是大哥,飯他應該請。最後我說,我來買單吧,當是小弟我初來北京,孝敬哥哥們的。兩個人,鬧不過我,最終我買了這頓驢肉火鍋的單。
吃完飯,王總問我,接下來幹什麼?我雖然一路剛下火車,但是卻一點都不顯得疲倦。來到祖國都的我,心情異常的興奮。我問王總,能帶我去**看看嗎?王總說沒問題。
在去**的路上,王總給我介紹著他家周圍的地域情況。王總家在北京豐台區的菜戶營,鴨子橋北裡的一個小區。平時上班坐公交車大概要5o分鐘,工作的地方在朝陽區一棟剛剛新建的大廈裡。上個班就要坐將近一個小時的車,我很驚異。北京這麼大嗎?我問王總。王總說,是的,咱們去**就要1個多鐘頭。
北京的冬天,天空像海一樣的湛藍,
卻沒有一絲的波紋,往如我無塵的年輕,
北大和清華近百年的爭吵,在這個季節裡,似乎也寂靜了許多,
穿過冬的陰寒,一縷的金色陽光,一下子就可以照亮我的心扉,
站在天壇,聆聽著歷史的聲音,彷彿昨天就在眼前,
撫過圓明園的殘壁、破敗,傾歎這裡曾經的苦難,
故宮和頤和園裡的庭庭院院,是昔日的結晶和輝煌,
胡同和它相比,又是分外的傑作,滲透出歲月本來的樸實,
我在這裡,尋找,那些我的夢,卻一無所獲,
王府井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片一片繁華的景象,
隨處可見的冰糖葫蘆,是印象中我酸酸甜甜的童年,
押一口二鍋頭,漸漸模糊的記憶,卻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獨自想尋覓天橋裡的老藝人們,也只能是在很遙遠的故事裡,
懷舊的滋味,在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奇妙的心碎,
乾隆皇帝,提筆的盧溝曉月,在冬天的時候是沒有機會去看了,
而**廣場上的五星紅旗,一直在飄揚著我不變的自豪,
廣場上,人,很多,很多,我,一個人沉悶著,
冬天又在流淚,可惜在空中被北風刮成了固體,
變成了孤單,蕭瑟,裝點著整個的世界,
終於來到了長城,而我卻還是依然的脆弱,
愛情在這個季節裡,或是放肆的盛開,或是放肆的衰敗,
而我繼續著沉默,繼續著一個人的故事,
等待與追尋,在無盡的遐想中,
體驗著一個又一個巧合和偶然,體驗著一個又一個意外和錯過,
我嚮往著愛情會生在冬天,會有愛陪我過冬,
假如愛有溫度,我希望那會是你的體溫。
在王總的陪伴下,我寫下了在北京的感受,以北京的冬天為題。王總看了之後,說我真的有才華。我放下紙和筆,我知道,我心愛的邊靜就在這個孤冷的城市裡。
我期待著能和邊靜有一個美好的相遇,在一個美麗的午後黃昏,西邊的雲彩被夕陽塗滿了緋紅。夕陽灑滿了我的純棉上衣,我不經意的抬頭,看到邊靜那我已經等待了千年的動人回眸。傍晚的飛鳥在我們的上空盤旋,整點的鐘聲正在鳴響。橙綠的湖水沒有一點漣漪,我們輕聲細語的訴說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過。我們相遇,在我們彼此最美麗的時刻。
在王總的陪伴下,我看了**,路過大會堂,走了故宮,瞻仰了英雄紀念碑,等一系列新聞聯播裡經常出現的景點。星期天晚上,王總跟我說,讓我就先住在他家裡,反正家裡沒什麼人也怪冷清的,閨女在中央民族大學學跳舞,經常有演出,所以家也不常回。我聽王總說完,我很感動,我知道王總是故意這樣說的,是為了我能有個台階下,不至於我住在他家裡心裡有愧疚感。畢竟北京是都,房價不便宜。
隨後王總又和我說了關於我工作的事情,詳細的說了明天上班的乘車路線,叫我中午的時候去找他,他和人事那邊已經說好了,到了之後報個道週二就能上班。我問王總,我什麼職位?王總說,面試順利的話,就先在我底下做個專員吧。
第二天的一大早,7點左右,王總就起床了,匆匆忙忙的洗漱,然後就去趕公車了。我又睡了一會,十點多的時候我才起來趕公車。畢竟週六日逛得有些累。等我自己坐上公車的時候,我才感覺到北京如此的大。昨天還有王總陪著,王總熟悉路,一路上又和我歡聲笑語,要到的地方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今天我自己坐車的時候,我只知道自己在哪個站下車,所以一路上都在認真的聽公車上的喇叭報站名。窗外的景色,在北方的冬天裡,似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很單調、乏味。旁邊也沒有人和我說話,我慢慢的竟然睡著了。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到終點。好心的北京大媽,衝著我就喊:「小伙子,到站了!」
我沒辦法,又坐上回去的車,沒想到上了車又睡著了。就這樣我來來回回我在公車上總共睡著了3次,等到了公司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6o了。我在路邊買了個煎餅果子,隨便塞了兩口,撥通王總電話,就去找王總了。
王總問我,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如實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把王總差點笑得背過氣去。王總說,他把我寫的北京拿給了老總看,老總認為我人才難得,同意我到北京總公司上班,一切都很順利。我高興的說:「謝謝大哥,晚上叫上亮哥,我請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