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當中,有很多的第一次,其中,愛之初體驗是令每一個人難忘和懷念的。還有就是,沒經歷過的仁兄,也都很期待。
我和莫佳佳的第一次,是在八月十五,中秋節的宿舍。中秋之夜,月圓之時,約莫佳佳一起談心、賞月、喝酒、吃飯。喝完了酒,吃完了飯,我使盡了渾身的解數,說遍了無數的蜜語甜言,躲過了看門大嬸的眼睛,趁著月色,終於把莫佳佳哄帶上了宿舍,哄上了床。
那個夜裡,宿舍沒人,上網的上網,回家的回家。沒有開燈,心情緊張,不得要領,也不知道,到底搞對地方沒有?很快就筋疲力盡,加上酒喝的也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莫佳佳看著我,面帶紅潤的指著床單上點點的血跡。
我的第一次,就這樣的稀里糊塗的沒有了,沒有狼牙山五壯士般的豪言壯語,也沒有泰坦尼克號裡傑克和露絲激情澎湃,甚至僅有的記憶也都是零零散散,似乎一切都沒有生過一樣。後來那條唯一可以見證我們曾經第一次的床單,也不知最終丟在了哪裡。
而在我們第一次上床之前,我們剛剛第一次吵完架,原因是因為一個人,這人不是什麼第三者或是情敵,而是我們的親人,莫佳佳的親娘。
戀人們在沉浸在熱戀的時候,最不願意的就是彼此分離,彼此想念,哪怕有一秒鐘是這樣的。我和莫佳佳的熱戀還在火熱的夏季時候,學校就開始了一年一度為期兩周的新生軍事訓練。讓我覺得十分的不爽。
正午的陽光,直射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而所有的人還都衣帽整齊的,汗流浹背著,站在太陽地下,一動不動。我在已經眩暈的意識裡,努力尋找著佛爺和罩得住,可是什麼都看不到,我知道,他去了另一個戰場,正在全神貫注。而罩得住這時,肯定就在佛爺旁邊,一邊吹著空調,一邊玩著反恐精英,這兩個逃兵。我想我前世肯定是個狐狸,而罩得住和佛爺就是那兩串熟透了的葡萄,而我永遠都學不會像他們那樣。
軍訓的那段日子,感覺特別的辛苦,被太陽天天曬著,我頭暈體乏,四肢無力。這個時候,居然還鬧起肚子來,上暈下墜的,加上本身就肥肉就不怎麼多,沒過怎麼幾天,我整個人就像魚乾,又干、又扁、又黑、又瘦。在我身邊66續續的聽到,有人不同程度的,這樣,那樣的中暑;那樣,這樣的暈倒,像是春天冒土芽的萬物,種類繁多,花樣百出。
雖然在軍訓這段時間裡,很苦、很累,但是卻認識了不少的新兄弟。閒下來沒有事的時候,大家就會在樹蔭下圍坐成一團,南北胡扯,東西瞎侃。
一次在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大家喝著學校免費供應的冰糖菊花茶,聚坐在樹蔭底下,又開始一起互相調侃的吹牛、放屁。其中一哥們吹牛放屁說,怎麼自己的身體就好的不得了,怎麼折騰都健壯的像條公狗,這麼熱的天,除了老是伸伸舌頭,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真想也能暈倒一回,在醫務室舒服的躺上幾天。要是咱們當中有人暈倒,兄弟們把他一抬,跟著也能休息一個下午。這番話,取得了眾人的一致好評,都說這是一個不錯的餿主意。
不知道怎麼說著說著,話題就扯到我身上來了。有一哥們調侃說:「小陳的資源真是太好了,體形苗條,又干、又扁、又黑、又瘦很符合暈倒的各項指標,應該加以運用,不能浪費很符合暈倒的各項指標,應該加以運用,不能浪費。」我當時很累的靠著樹,閉上了眼睛,全當沒聽見。
這時候,不知道那個sb以為我是暈了過去,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也附和著瞎喊起來,教官在這個喧鬧的時候,不到2o秒就從操場的另外一頭,狂奔過來。我一下子蒙了,不知道該睜開眼揭開真相,還是繼續假戲真唱,作暈倒狀。還沒等我想清楚到底怎麼招才好,我就被這幫兄弟們,七扭八拽的抬起來,直奔醫務室。得,乾脆裝病算了,反正我也累了,索性休息休息。不過這時突然肚子又疼了起來,媽的,我要拉屎,憋不住了。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病號出列,在樹蔭那邊坐好,坐成一排,陳曦,你負責每天點名和全天的紀律管理,其餘人員繼續操練昨天訓練的項目——板凳操。」生活就是這樣,出人意料,突如其來。在還沒有分清真假的時候,一切卻還要繼續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被大家叫笑的稱為保健連連長,只是這支隊伍沒有繼續地壯大下去,而是天天縮編,從連變成了排,從排又變成了班,到了最後軍訓即將結束的那幾天,這個班裡只有兩個人,我是正班長,另一個是副班長。我想,我沒能投身演藝事業,著實是有些可惜了。
我和莫佳佳的干的愛情事業,自從被莫佳佳她媽知道以後,她老人家就沒有表過別的態度,始終如一的告訴莫佳佳2字真言——分手。原因也很簡單,我是專科,她寶貝女兒是本科,言下之意是門不當戶不對。我想想也是,人家的前途我耽擱不起,不就2oo塊錢嗎?我又不是還不起。
這是生氣的想法,所以起初我也沒有在意。後來莫佳佳經常給我傳達她媽的這類指示。我就越來越生氣,分就分吧,為了我,也犯不上搞得你們母女之間心情不愉快,還拿我的學歷來回說事,我沒有人品,可還有尊嚴。可莫佳佳就不願意了,開始和我鬧。
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了,慢慢的我現她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一方面,她是個很懂事聽話的孩子,具體來說是很聽她媽的話;另一方面,她又是一個很叛逆的人,死活都要和我愛的死去活來。正如她學的法律專業一樣,明明懂法,卻從來不用來維護自己的權力,比如戀愛自由權。
為這事,我也很苦惱,說重了,她說我不尊重老人家;說輕了,她又說我不愛她,而她娘那邊又態度十分誠懇,於是我捏出2oo塊錢來,對莫佳佳說,這是我欠你的,我還給你,然後莫佳佳就在八月十五那天,人品核裂變了。
從2oo塊錢開始,然後是我們總約會的老據點——學校裡的那棵大樹下,再然後就是,我們相擁時的耀眼煙花;我們一起自習,一起吃飯,一起聽音樂,一起做公車,一起去楊陵。最後,在喝完最後一杯啤酒的時候,她兩隻手突然狠狠的抓著我的胳膊說:「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你到底愛不愛我?陳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