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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46.第二十二卷 第二十章 文 / 異脈神修

    出了小天燭峰,陳天明也缺了遊覽泰山的興致,直接帶著裡諾思和艾莎兩人,從泰山一路往西趕。

    他們的度並不快,一路停留休憩的時間卻花了數天功夫,數天下來,陳天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情緒已經完全從湯族那場廝殺當中解tuo了出來。

    不過一路之上,艾莎和裡諾思倒是收斂了不少,看向陳天明的眼光都是帶著些異樣。

    陳天明也不去點明,知道自己的嗜血形象已經不可挽留地印在兩人腦中了。

    苦笑了兩聲,陳天明端著茶杯,望著霧朦江景,只感覺肺腑被一股抑鬱充斥著,有些xiong悶難當。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陳天明回味著這《臨江仙》竟有些沉迷不可自ba,倘若現在的一切都是夢,那夢醒時刻,自己又是如何一種境地呢?或許,自己依舊是那個還在默默上課的無名學生吧。

    一口飲盡杯中茶水,陳天明自嘲一笑,站起身走到窗邊,江風習習,吹拂袂,遙望江河與天際交流之處,豪情頓在腔中難以抒,既然來了一麼一回,自己又何必如此多愁呢?

    忽然,天際兩道劍芒,一前一後,一閃而逝,淡不可視!

    陳天明抬頭望了一眼劍芒消逝的地方,眉頭微鎖,手在窗台上微一借力,整個人朝窗外飄去,人在半空中還未下落,一道水銀般的流光在腳下流轉,倏地,朝劍芒消逝的方向追去。

    這家臨江的茶樓今日生意並不好,而且又是一大早,只迎來了陳天明三位客人,要不然陳天明如此舉動,指不得會惹出何種驚世駭俗的大新聞呢。

    裡諾思和艾莎望著陳天明御劍消逝的方向,苦笑著搖搖頭。

    「這個傢伙走都不打一個招呼!」裡諾思恨恨地想,心中早把陳天明數落翻了。

    ……

    陳天明一路御劍,度比起化丹期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眨眼間,就已過十數里。

    前方的兩道劍芒已經可視,而且似乎也現了後面有人追趕,都雙雙放緩了度,一看究竟。

    陳天明度極快,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兩道飛劍近前。

    看清飛劍上的人,陳天明微微有些訝異,其中竟有一位熟人。而飛劍上的那人見到來人是陳天明,也都有些吃驚。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邢長老!」陳天明微笑地望著這名長相有些怪異之人,此人正是當初在瓊華派與陳天明爭鬥過的蜀山劍派長老——邢秉。

    當初在瓊華派的見面並不能稱之愉快,此刻在此再見到陳天明,邢秉驚訝之餘也不無擔憂,怕陳天明心生報復,說到底,他對陳天明的實力有些忌諱。

    「邢師伯,這位兄弟是……?」邢秉身側一名身著同樣服飾的年輕人開口問道,他上下打量陳天明,卻怎麼也不能與自己腦中那些成名的人物對上號。

    邢秉先是對著陳天明打個哈哈,然後扭頭說道:「阿晟,這位你應該聽說過,正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陳天明!」

    「啊!」那年輕人驚呼一聲,看向陳天明的目光已經變了,帶著點敬畏,道:「你就是陳天明?那個獨戰瓊華的陳天明?」

    陳天明有些納悶,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這般出名了,但還是點了點頭,友好的笑了笑。

    「邢長老這是去哪?」陳天明笑問道,他看得出邢秉兩人神色有些匆匆。

    邢秉還沒開口,他身側的阿晟卻是自來熟,不顧邢秉略皺的眉頭,湊上前熱絡道:「我們這是去南海,崑崙掌教幻真居士邀八方高手,都已經去了南海,準備先制人,拿下這些西方的異教徒!師伯和我這已經落後不少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他們,這種大聚會可是很少有的!」阿晟很顯然經驗尚淺,根本不知道此行的險惡,依舊一臉的嚮往之色。

    聞此言,陳天明心下一凜,望向邢秉,只見邢秉認真地點點頭。

    陳天明連問道:「他們已經出了?」

    邢秉開口道:「應該是已經動身了,我派中有些事情,所以耽擱了,我看此行有些凶險,那些西方的異教徒並不那麼好對付的!」說著,邢秉有些憂形於色。

    反倒是他身邊阿晟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臉熱切道:「師伯,您多慮啦,此番我們這麼多人一齊出馬,有很多更是不世出的大高手,難道還怕那區區番邦小賊嗎?」想到萬劍齊射的場景,阿晟現出嚮往之色,心中更是有些著急,生怕趕不上這等盛大的行動,連忙催促起來:「陳……嗯,陳兄,你與我和師伯一起去嗎?擔保你不會失望的!」說著一臉希冀之色的望著陳天明。

    陳天明此刻胸中翻江倒海,就差破口大罵了,哪裡還能聽得進其他話!他沒想到明真如此急功心切,居然不分析清楚形勢,就冒冒然組織了這次行動。

    沒有人比陳天明更清楚這西方教廷的強大,那些裁判長的實力比起化丹後期的修真者只高不低,雖然紅衣主教的實力不足為懼,但是教廷中還有不少未知的因素,說不定還有比裁判長更強大的存在,而且還有一個已知的最強存在——教皇!

    光將這些聯繫起來,教廷就根本難以撼動!

    陳天明真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明真跟前,扇他兩個大嘴巴,在炎黃多難之時,居然還敢組織西征,明顯就是置天下安危而不顧。

    「看來此行多半凶險啊!」陳天明想到明真那張虛偽無比的臉,心中就yao牙切齒。

    阿晟見陳天明臉色連續變化,也有些不敢開口,怔在那不知所措,回頭看了邢秉一眼。

    邢秉這時卻是異常誠懇地邀請道:「天明兄弟,我看此番情況有些特殊,吉凶難以預料,他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年輕時曾經去西方遊歷過,對西方這教廷還是有些瞭解的,而且當時也曾與這些教廷人士爭鬥過,結果差點敗給他們。」說著,邢秉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此行到底是對還是錯,接著感歎道:「其實這些異教徒並不像我們認為的那麼不堪一擊,有些厲害的異教徒甚至比起我們修真者都要強上不少!我們炎黃的修真者享受著多年的安逸,沒想到連眼睛都給蒙蔽了。」說完,他直視陳天明的目光,誠邀道:「天明兄弟,我知有些唐突,但還是想邀你一起前往,你的實力有目共睹,我們當初見面雖然有些不愉快,但這都是昔年的事情了,目前炎黃安危於一刻,你如此實力,就盡量多為炎黃盡些力吧。」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陳天明不由有些對這位長相怪異的老者心生一絲敬意。

    點了點頭,陳天明認真道:「我一定會去的,只是我有兩個朋友還在黃鶴樓等著我,我不能丟了他們獨自就走,這樣吧,你們先去,我稍後就到!」

    見陳天明如此說,邢秉也不好再多說,微一抱拳:「那就恭候了!」他身邊的阿晟不jin有些失望,他以為陳天明是在推tuo,不jin又問道:「你真的不與我們一起去?」

    陳天明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想法,頓時失笑道:「放心吧,我會去的,只是晚你們一步罷了!」

    阿晟這才相信了陳天明的話,頓時笑顏頓開,「嘿嘿」笑道:「那好,陳前輩,我和師伯就在南海等你,我們蜀山劍派的師弟師妹們聽說了你的事跡,不知有多麼崇拜你呢,哈哈,倒時,這幫師弟、師妹們見了你,可不知會何種激動表情呢,哈哈!」他倒是反應快,聽到先前邢秉稱呼陳天明為兄弟,立即就改了稱呼叫前輩,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陳天明的事跡早已經在各大門派中小道流傳,掀起了一陣追星旋風,早已讓這些還年輕的弟子們當做了心目中奮鬥的目光,崇拜的偶像。

    陳天明頓時有些啞然失笑,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氣質。

    邢秉大概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阿晟後腦勺上,打的他一個趔趄,頓時不好意思道:「天明兄弟,讓你見笑了,這小子第一次出山門,又不怕生,真是丟人!」

    阿晟在一旁不滿地囔道:「師伯!你……」

    陳天明笑mi瞇地看著阿晟,他對這個叫阿晟的蜀山弟子倒是滿有好感,他一眼看出阿晟已有化丹初期的修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實屬少見,不jin生出愛才之心,心中一動,從手鐲中取出一柄滴血般的飛劍,手腕輕動,飛劍如一汪血液在其手指間流淌。

    邢秉眼睛一亮,頓時有些失神,他看得出這柄飛劍的不凡,竟連心神都有些不穩,被這柄飛劍吸引。

    阿晟更是差點流下口水,張大了口,表情呆滯地巴巴望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天明手中的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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