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樓座落於那座大殿的東南方向陳天明一路飛躍很快就來到了觀星樓的腳下從下往上看這觀星樓更是極為龐大就像一隻伏著的巨獸對人嘶吼一樣那厚重的氣勢渾然如一讓人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陳天明感覺這個觀星樓非常的不一般在觀星樓的周圍是按照乾天八卦的方位建造而這觀星樓的位置卻是正好處在最中間這引得八方靈氣蜂擁而來大有聚靈之勢。
「這是觀星樓啊為什麼會是這種建造方式?」陳天明心中疑惑腳下卻是不慢人已經沿著觀星樓邊上一條石階往上攀去。
這觀星樓足有二十層樓那麼高陳天明走了好一會兒才攀到頂端很難想像在秦皇朝要建造這麼一座觀星樓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
觀星樓並非就一高樓在觀星樓頂端是一處闊大的平台而平台正中也建有一座宮殿這座能置千餘人的宮殿雖然不比阿房殿來的闊大有氣勢但這座宮殿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隱隱有氣機連接八方聚來的靈氣。
「玉虛仙宮!」陳天明看著宮殿的上懸掛的琉金匾額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要說他從前不相信仙的存在那自從他修真以後就真的相信了但是這種仙卻和他從小聽到大的傳說中的仙界中的仙人不一樣現在陳天明所瞭解的仙那都是從修真者歷經無數歲月的修煉修煉成的仙。
看著這麼一座大殿居然敢自稱「玉虛」陳天明不禁有些啞然失笑「竟然敢自稱太上想成仙想瘋了吧也不怕冒犯天威?也罷就讓我陳天明去這太上的宮殿中游上一回吧!」
推開厚實的殿門陳天明步入殿堂之中轉眼四顧了一下大殿中間建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放置著一個銅鑄地煉丹爐丹爐三角著地而在丹爐的腳架下凌亂地擺放著數不清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散亂的丹丸不過上面都蒙了厚厚一層灰。
陳天明在高台之下轉了一圈高台上全是用白玉石建造的上面都雕刻有龍鳳圖還有仙宮圖更多的是雕刻的太上老君煉丹圖。
在高台周圍按照乾天八卦陣勢擺放著數不清的藥架陳天明悄然步上高台目光卻是被丹爐下的一張攤開的竹簡吸引住了。
上前撿起陳天明細細觀看其中字大多小篆體陳天明還是不識但是炎黃字有一點好處就是知道前一個字和後一個字就能夠大概猜想到其中的意思。
就這樣陳天明摸索地將竹簡看畢上面記錄的是秦皇朝的仙丹藥石之術可以說上面記錄的東西只是很膚淺的煉丹之術陳天明手鐲中有從瓊華派搶來的煉丹玉睖璧上面記錄的煉丹之術可以說比這強上萬倍。
丟下竹簡陳天明細細地在丹爐上打量起來這丹爐底下的火早已不知熄滅多久歲月了但是陳天明還是能夠從丹爐之中嗅到一股不一般的味道。
這味道讓人聞了很舒坦甚至有讓人飄飄然的感覺如果按照剛才地上竹簡上記載的藥石之術煉丹怎麼可能有這種效果?這就是陳天明奇怪的地方。
「嗯?」陳天明輕鬆躍上銅製丹爐手上微一使力直徑一米的爐蓋被整個揭了開來巨大的轟響在殿中久久迴響。
陳天明站在丹爐的緣壁上目光往丹爐中望去頓時被嚇住了丹爐內居然有著九具骸骨而且骸骨全都扭曲變形了可以看出生前必定受過痛苦地活刑!
「難道所謂的藥石之術竟然是用活人煉的?」陳天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居然用人來下藥引看來古代的君王都是想成仙想瘋了連這種無稽之事也想的出來。
雖然陳天明對古代刑罰不瞭解但是從那骸骨扭曲的程度和骸骨上刀刻骨劃的痕跡心中還是忍不住感到寒颼颼的。
他的目光在九具骸骨上游移打量起來忽然他目光一亮其中一具甚為高大的骸骨手中居然抓有一物黝黑亮不仔細觀察很難現到。
陳天明手上一攝連帶那物件和骸骨一起被帶出了丹爐。
這閃閃亮的物件居然是一個黑玉瓶黑玉不比白玉是個稀罕物陳天明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黑玉。
黑玉瓶被這高大的骸骨緊緊地抓在手上以陳天明的力氣居然硬掰不下無奈陳天明掌上一翻煙雲閃過一道寒光直接將骸骨的幾根手指削斷。
將黑玉瓶抓於手中陳天明驚訝地現從黑玉瓶中竟然傳出了一道陰森森地氣流可怕的陰森即使以陳天明的修為到感到背脊莫名一涼。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陳天明心中打了個鼓但心中卻是對這黑玉瓶中之物更加地好奇了冰涼的黑玉黝黑亮上面有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檀木塞將瓶口蓋得嚴嚴實實地。
陳天明想也不想伸手就將檀木塞拔下忽然背後響起一個驚呼「公子不要!」來人正是奴霜她驚懼地望著陳天明手中的黑玉瓶臉色刷白刷白!
可惜已經晚了陳天明回過頭奇怪地望向奴霜只見奴霜臉上毫無人色而跟在奴霜身旁的金童更是嚇得躲到了奴霜身後。
「呼」一道黑煙從黑玉瓶中飄了出來瞬間就將整個高台遮掩住了。
四週一下子變得漆黑不可方物連陳天明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股可怕到極點的陰森氣息瀰漫到了整個殿堂內。
「公子快丟掉那瓶子!」漆黑之中陳天明隱隱聽到奴霜的喊聲。
如此詭異地場景令陳天明一下子警惕起來反手就將手中的黑玉瓶甩了出去。
「光當!」一響黑玉瓶大概撞上了銅製丹爐那聲音在殿堂之中久久迴盪。
「我太陽惹禍了!」陳天明心中暗自苦笑如此陰寒森冷的氣息彷彿一把把尖刀可以刺入骨髓一樣。
陳天明體內兩顆丹核運轉起來一隻隻銀亮的蝴蝶從他體外翩然顯現繞著身周翩翩飛舞起來。
那股陰寒的黑氣一下子被阻擋在了體外。
陳天明呼出一口氣身形飄然而起向著剛才奴霜所在的地方飛去。
奴霜並沒有移動位置估計和金童二人嚇都被嚇傻了。
很快陳天明就在漆黑中摸到了奴霜「快走!」這種詭異的地方還是快點離開的好想了不想陳天明拉起奴霜並且將金童夾起人已經像殿外飛射。
可是「轟隆」一響殿門被整個掩上了。
「我靠!不是吧……有鬼!」陳天明心中一驚潛意識裡想到了鬼物。
「嗖!」陳天明手中煙雲一閃而過一道銀亮的光華過處所有的黑煙全部飛散煙雲重重地撞上了殿門。
木質的殿門一下子被破了個大洞陳天明的身體倏地從洞中電射而出。
到了外面的觀星台陳天明心中一定放下奴霜和金童轉身望向那玉虛仙宮的殿門。
外面還是白天太陽高懸著只是陽光有些偏暗黑煙從那殿門上的大洞中飄了出來直接就消散在了陽光之中。
沐浴在陽光之中奴霜的臉上也恢復了些血色她略有哀意地歎了口氣然後目光深重地望向陳天明說道「只怪奴霜失神未及交代公子此地已不適久留了公子你還是早些離開吧!」
「為什麼?」陳天明疑惑地問道「難道就因為那殿中那個玉瓶的緣故?」直覺告訴他自己好像惹了不小的禍但就算那黑玉瓶內真有鬼陳天明也不會放心上的修真之人難道還怕鬼?
奴霜急切地搖了搖頭抬看了看空中的太陽然後說道「公子現在已是酉時了到了戌時公子想走就難了!」
「為什麼?我想走就走難道還有誰能攔我?」陳天明傲然道。
「不是公子你剛才可闖大禍了那瓶內封印的乃是始皇帝當年始皇帝一心想要成仙後來被妖道傳以鬼術以至後來修煉地連魂魄都脫離了六道造成了世間大難直到一名白衣仙人出世才將禍亂地始皇帝制服攝於瓶中!」奴霜急忙解釋起來。
「秦始皇?」陳天明大為訝然沒想到自己一時好奇居然放出了修了鬼術的秦始皇。
奴霜點了點頭臉上的愁雲更加重了。
陳天明不敢相信地摸了摸額頭直感到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好像歷史在自己手中改變了一樣!
「那白衣仙人還說脫離了六道連他也束手無策唯有用九九驅魂術煉九九八十一天才可以將始皇帝的魂魄煉化。」奴霜接著說道。
「那白衣仙人有說他是誰嗎?」陳天明希冀地問道心中已然有所猜測。
「那白衣仙人自號鬼谷!」奴霜一臉崇敬地說道。
「師兄!」陳天明點了點頭心想果然沒錯除了鬼谷子還有誰會這麼巧就連這座阿房宮都收入了江山社稷圖中。
「奴霜姑娘為什麼這裡空無一人只獨留姑娘一人孤單在此?」陳天明疑惑問道這個問題他先前就想問了只是看奴霜出神才忍住沒問。
奴霜看了陳天明一眼幽幽一歎神色有些黯然大有生無可戀之態「世人都求長生長生又如何?奴霜乃是試藥者!」
「試藥者?」陳天明當然知道試藥者是什麼意思以前的君王為求長生都是先讓下邊的人試藥可以說死在「長生不老藥」下的無辜者不計其數。只是他心中還是滿腹疑慮看這奴霜似乎與西楚霸王項羽都關係匪淺難道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試藥的成功者?
奴霜似乎看出陳天明的疑惑淺笑一聲轉過頭去凝眸幽幽地望向遠處的大片建築語氣漠然說道「公子奴霜乃是試藥的唯一成功之人亦是楚霸王的妻子!」
「項羽的妻子?那你為什麼會在阿房宮中?」陳天明脫口問道。
奴霜轉過頭目光淒然地看著陳天明「奴霜雖是霸王之妻但亦是始皇帝的妃妾!」
陳天明看出奴霜心中的淒楚不由也為奴霜的身世感到悲哀如此貌美溫淑的女子居然成了鬥爭的犧牲品!
兩行晶瑩的清淚順著奴霜的艷美的臉頰悄然淒落「霸王已死奴霜生無可戀只求死後能與霸王長廝一起!」她看向陳天明靜靜道「公子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始皇帝封印千年之久趁其魂魄還沒有聚集快走如果到了戌時月陰一起始皇帝的聚魄度將大大加快到時候喪失人性的始皇帝將無人能阻!」
聽了奴霜的話陳天明連忙搖頭「不用怕區區鬼術終究不是正道自古邪不勝正的你所說的白衣仙人正是我的師兄嘿嘿……那師兄的屁股就由我來擦吧!」陳天明打個哈哈旋即盤膝在觀星台上坐了下來小烏龜就放置在他的身前他要在戌時前將狀態調整到最佳雖然奴霜說的可怕可兩千年前想來鬼谷子那時的修為也算不得太高說不定那個時候鬼谷子比起自己現在還有所不如呢!
奴霜心中有些擔憂又有些不信地望了陳天明一眼想要勸阻但她也清楚陳天明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很難改變了。
金童依靠著奴霜坐下大眼睛一會兒看看陳天明一會兒又看看奴霜又害怕地望望那個不斷有黑煙冒出的大洞。
戌時高懸的太陽完全暗淡了西方的圓月遍灑出潔白的月輝。
可是轉眼之間大片大片的烏雲從空中漫過很快就將月光全部遮住了。
觀星台上風聲呼嘯起來幾千年來沾染在高台上的灰塵全部被吹落起來頓時風沙迷眼灰塵漫天。
從陳天明盤膝坐下後奴霜的目光就再沒有從那玉虛仙宮殿門的大洞上移開過。
陳天明適時睜開眼睛精光在眼睛之中流轉了一下「看來戌時已到秦始皇已經在加聚魂了!」
陳天明微微一笑目光在身前的小烏龜身上留意了一下見小烏龜還是毫無聲息他不禁心中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