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兵要收拾東波,是有催化劑的,這催化劑就是東波那滾刀肉式的爛嘴。
據說東波惹惱了趙紅兵是一次他在趙紅兵飯店裡,喝多了。那天,范進剛剛燒完頭七,趙紅兵和沈公子剛剛回來。
「有點,東波,喝多了?少喝點酒,多吃點菜」趙紅兵拍了拍東波的肩膀。
「哈哈,我吃啥菜啊,紅兵大哥你忘了,我回民」
「對,忘了,呵呵。」忙了一天的趙紅兵才想起來。
「所以呀,我也就是喝點酒,我就這點愛好了,人活著就那麼回事兒,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哥,你說對不?」東波摟住了趙紅兵的脖子,一嘴的酒氣。
我市的江湖中人喝點酒都愛摟脖子表示親切。
「呵呵,那你就喝唄」
「大哥,咱們倆還沒喝過呢?啥時候咱們倆喝點?」東波的嘴都快貼到趙紅兵臉了,趙紅兵差點沒煩死。
趙紅兵噁心的感覺堪比二狗在本帖的3o2頁坐了沙,昨天下午二狗坐了沙挺高興,美滋滋的看著自己的那個沙,但看了一分鐘竟然驚奇的現,二狗的3o2頁沙下面赫然寫著一串大藍字廣告:「**炎怎麼辦?」,當時覺得一陣陣噁心襲來,好不容易坐了沙,還坐到**炎面了。到了今天早,二狗想,或許那個廣告沒了,再端詳一下自己的沙,所以就又打開3o2頁看了一下,現「**炎怎麼辦」這個廣告確實是沒了,換了,換成「瘙癢為什麼」「了。真t噁心,兒虎。求求版主醬裡個醬把我那個沙刪了,天知道明天會出來什麼?謝謝了。我被噁心夠了。
趙紅兵煩東波的程度比二狗煩3o2頁沙下廣告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好個人總被這些東西噁心一下,誰不煩啊。
「改天,改天,這幾天處理范進的事兒,范進剛燒完頭七,他爸爸又該燒了,我總得幫著張羅張羅。」趙紅兵邊說邊推東波。
「范進死的真慘,我知道他是你的兄弟,我也難過啊!」東波徹底醉了,摟著趙紅兵的脖子,眼眶紅紅的,彷彿是要為根本就不怎麼認識的范進哭一場似的。
「呵呵,是!」趙紅兵快被煩死了。
「是啊,不過大哥,范進也是有點太得瑟了,你說志剛跟他借一萬塊錢,大家都認識,他不借就不借,還扇了人家倆嘴巴子,他也太得瑟了」
「……」趙紅兵沒說話
「范進這就是該死,他不死誰死。都是在社會玩兒的,范進裝啥呀?」東波邊說邊伸出食指,惡狠狠的邊說邊在空氣中亂點。
「你說什麼呢?」沈公子是忍不住了,說了一句。
「我說,范進就是該死!他不該死嗎?……」
趙紅兵雖然涵養不錯,但是也忍不住了,一把推開了東波。「你喝多了,早點回去」
「大哥……你別不高興,范進就是該死」東波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句話。
「把他弄回去」沈公子對和東波一起來吃飯的人說。
東波被一同來吃飯的幾個朋扶走了,邊走邊說:「大哥,你別不高興,你說范進是不是該死?」
「他快被歸攏了」趙紅兵看著東波踉踉蹌蹌的背影說
「嗯,快了」沈公子說。
范進人都已經死了,東波還一遍一遍的說范進該死,他這不是找被歸攏呢嗎?就算趙紅兵和東波見面就打招呼,平時東波對趙紅兵客客氣氣,趙紅兵確實不好意思自己動手收拾他,那趙紅兵還不會找別人收拾他?
晚,趙紅兵找來了李四。
「四兒,你準備啥時候收拾東波?」趙紅兵問。收拾東波早在李四的計劃內了,就是個時間問題。
「一兩個月內。怎麼了?」
「今天碰見他了,他說范進該死,墨墨跡跡的說了半天」
「范進和咱倆一個媽,他罵范進和罵咱倆沒區別。人都死了,東波還說找些幹啥?操」看得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李四,這次也火了。
「你準備怎麼收拾他?」
「我早跟王宇說了,讓王宇找兩三個身手好下手黑的小兄弟,生面孔,趁他不注意,黑了他」李四說這些輕輕鬆鬆,喜歡背後陰人的李四幹這些事駕輕就熟。
「好,你準備把他弄到什麼地步?」
「他訛了我十五萬塊錢,我就讓王宇照著大概十五萬左右的醫藥費打,如果東波不死,在醫院裡的住院費用過十五萬,過多少,我獎勵王宇多少,如果東波住院的費用到時候少於十五萬,那王宇就再找人去打一次,打足為止,呵呵。」李四這一笑,也就是趙紅兵能頂得住,換了誰聽到他這笑聲都會覺得涼颼颼的。
李四這獎懲制度是如此的特別。
「呵呵,那要是把東波打死了呢?」
「死就死了唄,我不早就跟你說我給東波的那十五萬是給他買棺材板的錢嗎?呵呵」李四又笑了,笑得還挺開心。
「小心點,弄出了人命,不好辦」趙紅兵說
「東波他快完了,放心,一個月內」
「恩」
李四說完站了起來,夾著夾包,用手摸了摸自己接近只留了幾毫米青茬的頭,踱著小方步,悠悠哉哉的走了。
李四這樣的人,最適合混黑社會,甚至比張岳還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