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富貴帶著幾個小兄弟去了紫月亮的一個包間,這是黃老邪和他約定的見面地點。與其同行的,還有強驢蔣門神。這是張岳怕富貴吃虧,特地叮囑蔣門神與其同去。
那天趙山河帶著幾個兄弟過來的時候,富貴和蔣門神早已沏好了茶在那裡等著他了。
「來啦!我也剛過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富貴也挺客氣。
「咱們聊聊次在巴黎夜總會的事兒,是宋老闆找到了我哥陳衛東,我哥讓我來和你談談。雖然說事情是一場誤會,但是宋老闆的意思是,不管怎麼說,你們也傷了人,總得意思意思,是?」趙山河倒是個痛快人,沒多廢話,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哦,那你們是什麼意思?」富貴的話向來不多。
「宋老闆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是道的朋,你們拿出點錢來,這事兒也就這麼算了」趙山河還是很會說話的。
「嗯,你繼續說。」
「你們捅了三個保安,又傷了一個模特。還有你們那個姓申的,又是他!他也太狠了點!人家拉了拉他,他就把人家打成那德性,現在人家還在醫院裡躺著呢」趙山河一直對小北京當年在飯店外踹他那一腳耿耿於懷,只是後來鬧出了人命,趙山河才沒找小北京報復。
「姓趙的,你會好好說話嗎?有事兒說事兒,別整那些沒用的」強驢蔣門神這幾年來跟著張岳囂張習慣了,現在聽到趙山河這不敬的口氣,火氣有點按捺不住。
「老蔣,聽人家把話說完。」富貴打斷了蔣門神的話,「你繼續說」富貴對趙山河說。
「宋老闆的意思是,你們拿出十萬塊錢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你們張老闆家大業大,這點錢不算什麼」趙山河被蔣門神頂了幾句,有點不舒服,語氣硬了起來。
「嗯,還有嗎?」富貴很沉著。
「沒了」趙山河話說完了,覺得很輕鬆,他看富貴的態度好像並不反對拿十萬塊錢出來的事兒。
「錢,我們是不會給的」富貴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啥?」趙山河楞住了。他沒想到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富貴說出來的話如此強硬。
「錢,我們是不會給的」富貴以同樣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那你們打人就白打了?」
「白打了」富貴頭不抬、眼不睜。張岳昨天就是這麼交代給他的。
「你們有點太欺負人了!不準備賠錢找我來談個雞毛?」趙山河終於忍無可忍,怒了。
「我和你只是談談,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賠你們錢?再說,是巴黎夜總會的人拉的申哥,申哥才動的手。後來我看見范進他們要打申哥,我才動的刀。雙方都有錯,憑什麼我們賠錢」富貴輕聲說完,喝了一口茶。「還有,你說話注意點,別滿嘴髒話,我們兄弟幾個脾氣都不太好」富貴清楚的記得張岳的吩咐,「如果不服,消他」。
「富貴,你他媽的別太得瑟了!別人怕你,我就不他媽的尿你!」趙山河「霍」地站了起來。
「我**」蔣門神揮起茶碗,一杯滾燙的熱茶潑在了趙山河的臉。
趙山河被這杯熱茶潑得滿臉都是,一時睜不開眼睛。同時,他感覺右腿一涼,富貴出刀就是快,一秒之內,拔出卡簧、彈開、捅人,一氣呵成。
這次,趙山河還沒來得及咨詢清楚究竟是「單挑還是群毆」,就已經被捅了。看來,九十年代的混子和八十年代就是不一樣,只要能打贏,不擇手段,而且連選擇題都懶得做了。
這樣不講道理且不愛動腦的人,讓趙山河這個命題者很頭疼。不但頭疼,而且腿疼。
富貴雖然一出手必然見血,但是他和張岳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換作張岳在的話,不可能是朝趙山河的腿捅,肯定一刀就刺向趙山河的胸口。
趙山河雖然被富貴和蔣門神偷襲,但是他終歸是我市的單挑之王,盛名之下,還是有兩下子的。剛被富貴刺中,他就閉著眼睛抓住了富貴抓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就把富貴的手臂掰了過來。同時,趙山河也奪過了富貴手中的刀,隨手架在了富貴的脖子。
「誰再來我就紮了他」趙山河忍住腿的劇痛吼了一句。
蔣門神雖然掏出了刮刀,但是看到富貴被趙山河制住,也不敢前,他也怕趙山河暴怒之下真一刀殺了富貴。
「老蔣,捅這傻逼」自幼父母雙亡的富貴絕對是個亡命之徒,他自從跟了張岳以後就沒打算過要再活多久。如今他雖然被趙山河扭住了手腕一動都不能動,但是依然不服。
蔣門神看了看富貴,沒說話,也沒前。他雖然是頭強驢,但是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捅死。
「**,反正你們不給錢,今天我就帶他走!」趙山河說著就推著富貴走了出去。
「**,你敢動富貴一指頭,我就放火燒了你家!」蔣門神拿著刮刀指著蔣門神說。
「不燒了我們家你他媽的是孫子」趙山河抓著富貴走了出去。
「你他媽的動動試試!」蔣門神咆哮
趙山河沒答話,推著富貴了車。趙山河千不該萬不該去激蔣門神這頭強驢,蔣門神可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
一小時後,張岳帶了十幾個人到了陳衛東的飯店,在飯店裡,張岳沒有看到陳衛東也沒看到趙山河,擔心富貴安危的張岳當時並沒有砸了陳衛東的飯店。
兩個小時後,張岳見到了臉色慘白,說幾句話就會疼得暈了過去的富貴。
富貴的右手連手腕被趙山河用堅硬的石頭砸了至少5o下,完全粉碎,血肉模糊,再也沒有恢復的希望。
據說,趙山河又給富貴出了一道廢話般的問題「你用哪只手捅的我和其它幾個人?」
「右手」富貴絲毫沒含糊。
「好!新帳舊帳一起算,看你以後拿哪只手捅人!」趙山河說完就拿起石頭砸了下去。
當晚,陳衛東飯店的門多了兩個槍眼。趙山河家失火,但很快被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