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哥我沒事兒,躺這睡會,等醒了我自己回去」躺在花池子裡的劉海柱擺擺手。
生死之交一碗酒。
正是,人算不如天算,黃老邪和老五帶著人拿著沙噴子和槍刺來找趙紅兵的那天下午,旅館裡只有小北京和孫大偉兩個人。
據說那天孫大偉剛剛關了租室的門,按時的來給小北京和趙紅兵送武俠。他進來時小北京正在眉飛色舞的給兩個女服務員講當兵時他抓到趙紅兵**的事,他的情節描寫太生動,把兩個服務員羞的面紅耳赤,但還不得不聽。
「小北京,你就看你那破嘴,誰在你那嘴下也討不著好,也不知道你說那些是真的假的」孫大偉笑著說。
「大偉啊,我這不是無聊嗎?」小北京還挺無奈
「無聊你把太師椅搬出去,出去給人家講故事,跟別人聊天啊」
「還沒到時間呢,我一般都是太陽要落山的時候出去,要麼這樣,你先出去彈奏一曲,我把紅兵擼管子的事兒講完再出去」
「好,我也好久沒獻唱了!」孫大偉說著就拖著太師椅和吉他到了旅館門口
孫大偉坐在旅館門口就抱著吉他開唱《冬天裡的一把火》,二狗最忍受不了孫大偉唱《冬天裡的一把火》,主要是受不了他那表情。每當他唱到「你就像那~一把火」的時候,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日本v裡的男主角要射了似的,或者說是正在射似的。他非常陶醉,非常**。但在別人眼中,是非常噁心。
在孫大偉正要射的時候,黃老邪和老五帶著7、個人走了過來,氣勢洶洶,各個手裡拿著傢伙,一看就是來打架的。
「你這死胖子,別在這煩了」老五去一腳就把孫大偉連人帶太師椅都踹到了旅館的台階下。李老棍子手下的老五是出了名的下手黑,這次他們來就是來砸店和打人的。
小北京聽見外面有動靜,起身出門看,走到門口,就被老五和黃老邪攔住了
「誰叫趙紅兵?」老五問。老五長著一雙無知的眼睛,標準的愣頭青。
「趙紅兵不在,有什麼事兒?」
「你是誰?」
「我是他朋,你們叫我申爺就行了」
「兄弟們給我砸!我打的就是趙紅兵的朋!」黃老邪說著就拿起手中的槍刺就朝小北京的頭砍去。看來黃老邪為了報仇是不顧風度了,連槍刺這樣的級凶器都帶了。後來大家說黃老邪這人雖然在社會名氣不小,但是膽子真不大,手裡拿著一把槍刺居然只敢朝小北京頭砍卻不敢捅,槍刺砍人恐怕連菜刀都不如。
「我看你們誰敢砸!」小北京靈巧的躲了過去並抓住了黃老邪的手腕。
「你他媽的別動!」老五掏出了沙噴子朝小北京慢慢走近,槍口頂在了小北京的腦門。
「好,不動就不動」小北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兄弟們,給我砍了他!」老五喊,看來老五也不敢說開槍就開槍。
老五的判斷錯誤有三:1,電視劇看的太多了,都以為拿槍一指腦袋對方肯定就老老實實不敢動了,2,電視裡人家拿的都是手槍,他拿的是把槍管很長的沙噴子。3,他眼前的對手是從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根本就不怕他手中的那把沙噴子。
小北京先是用腦袋向前一頂,老五在這一頂之下有點手足無措。小北京趁勢雙手抓住槍管用力向背後一拽。
「轟」沙噴子打響
誰都沒打到。
但小北京拽的力氣太大了,槍響之後他和老五二人同時倒地。
黃老邪見狀拿著槍刺朝小北京捅去,小北京躲閃不及胳膊被槍刺紮了進去。小北京再次抓住黃老邪的手腕,扭過手腕又是一腳兔子蹬鷹,搶過了槍刺,黃老邪也被蹬飛了。
挨了一刀的小北京紅了眼。回過頭就紮了老五一槍刺,紮在大腿。
又衝去紮了黃老邪大腿一槍刺。
這兩刀扎的都是結結實實。
「我看你們誰再敢動!」小北京拿著槍刺指著他們說。槍刺滴著三個人的血。
對方沒一個人敢動,而且,對方還有另外一個人手裡拿著沙噴子。
有些人把那些跟班的叫「狗腿子」,二狗認為這幾個跟班的還不如狗,狗看到了主人被打還敢衝去咬,而這些人連衝去咬的勇氣都沒有。
根據孫大偉回憶,小北京當時的動作和表情特別像董存瑞,霸道極了,就這氣勢就把對方鎮住了。
小北京後來說,當時他疼的紅了眼,開始時還理智只紮了老五和黃老邪的大腿,但是他只要再挨一下非殺人不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殺了人頂多也就是像張岳一樣判個兩年。
小北京當天拿著把槍刺,如果他真動了殺人的念頭,可能對方死的就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了,張岳不知道哪裡是要害亂捅一氣,他小北京可真知道心臟在哪,一捅一個准。
小北京還是手下留情了,畢竟他受過黨和政府教育,和張岳這樣的亡命徒還是有區別的。
「大偉!進來,關門!」
孫大偉也摔的不輕,瘸著跑了進來關了門。
門一關,就看見外面的人扶著黃老邪和老五走了。
看到他們走了,小北京才呲牙咧嘴的開始喊起了疼來,這時小北京白半袖的左半邊已經全是血了,解放軍的五六軍刺,放血就是厲害。
這也是小北京為數不多的掛綵之一。
兩個小時以後,趙紅兵到了醫院,看見了胳膊纏著繃帶的小北京,咬牙切齒的說:「李老棍子,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