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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十二、趙紅兵與黃老邪(1) 文 / 黑道風雲二十年

    高歡真的去參加了高考,而且考得很開心。誰都不知道趙紅兵和高歡在那段時間去了哪裡又幹了些什麼,反正可以確定的是高歡的學習貌似是沒拉下。因為一個月以後,高歡就以高分被第一志願中國人民大學錄取。從那以後,高歡的父母又可以抬起頭做人了,這是後話。

    黃老邪姓黃,在電視劇《射鵰英雄傳》播出之前他的綽號是黃鼠狼,但是自從大家聽到有黃老邪這麼一個名字以後,就都叫他黃老邪了。因為他的確很邪。

    雖然此人賊眉鼠眼,但他最大的特點故作斯文、幽雅。他從不說髒話,講話慢慢吞吞,輕聲細語。如果只聽他講話不看他本人,那麼一定會認為他是個小知識分子。據說他裝斯文的行為在他們團伙內部也引起了很大的不滿,大家都看不慣他一個沒文化的流氓總裝斯文。據流傳曾有如下經典對話:

    「黃老邪,你不裝逼能死啊」李老棍子有次實在看不慣了罵了一句

    「不會!」黃老邪輕聲細語的回答,優雅而堅定

    「那你還總裝逼幹什麼?」李老棍子實在不耐煩了

    「死是不會,但是只要允許我繼續這麼裝逼,我會長壽的」黃老邪微笑著回答

    「操!」李老棍子抓狂了

    「裝逼是我的天性」黃老邪還不忘補充一句

    集體暈倒。

    據說黃老邪雖然狠,但也有他怕的人。他最怕的人就是大俠劉海柱,黃老邪剛剛開始混的時候,劉海柱曾經提著一把豁了齒子的破菜刀追了黃老邪三條街,把黃老邪的衣砍成了碎布條子,最後黃老邪跪在地說:「親爺爺,活祖宗,放過我!」。劉海柱才饒了他。直到八七年的時候,劉海柱在十四門口搞了個修自行車的攤兒處於半隱退狀態,但黃老邪就是不敢從那條路走。

    黃老邪總希望自己能夠與眾不同,同夥們用的武器都是槍刺、雙管獵槍,而他則是經常腰纏一柄軟劍,也就是皮帶劍,當前中國沒這個東西了,但是八十年代很流行,雖然軟劍的殺傷力連普通匕都不如,但他認為帶刀帶槍街太粗魯、太沒層次,這不是他的性格。他還曾經夢想有一把鐵的折扇作為武器來匹配他那優雅的風度,但是遺憾的是他通過《故事會》面賣武器的地址郵了三次錢購買,一次貨都沒過來!盛怒之下黃老邪奔赴他匯款的地址浙江溫州去找了那個騙子,還真被他抓住了,但對方是個女人,他沒動手,最後那個女人退了他1o塊錢了事,他大勝而歸。忘了提了,他往返溫州的路費就是一千多。

    別的流氓都是以打幾次大的勝仗成名,而黃老邪當年則是以挨打成名。社會的混子一提到黃老邪就說,「這小子真是命大,劉海柱砍了他3o多菜刀,這小子都成了個血人還能跑」,「在紅旗公園門口他被2o多個人拿著鋼管和棒子打了起碼5分鐘,居然打完他還自己去了醫院」。

    總之,黃老邪在很久以前就享有體格好、抗擊打能力強的盛名,但真的變的凶悍起來還是跟了李老棍子之後。他剛跟李老棍子的時候還沒有軟劍,當時打架總拿雙節棍,帶著幾個兄弟專門幫李老棍子平事兒,被他打過的人基本都要在醫院住兩三個月。在李老棍子手下的幾員戰將中,老五、土豆兩人下手最狠。黃老邪肯定不是膽子最大的,也肯定不是最能打的,但他的確是最有名的。

    黃老邪去的醫院的那天穿著一雙拖鞋、褲子是大槓燙絨的、身穿了件白襯衣還繫了條鮮紅鮮紅的領帶,襯衣也沒有塞到褲子裡,不倫不類。身後帶著三個小兄弟,這三個小兄弟手裡還提著水果罐頭和麥乳精,他雙手揣兜一步三晃進了小紀的病房。

    「小紀兄弟,你好」二十年前出口就說「你好」的全中國可能也就黃老邪一個

    「恩……你是誰?」小紀問。雖然趙紅兵等人已經打了多場硬仗,但社會的流氓當時認識的還的確不多。

    「我姓黃,你就叫我小黃!大家都這麼叫我」黃老邪看來對自己的綽號很不滿意。

    「嗯,小黃兄弟,我好像以前見過你嘛」小紀沒想到他是李老棍子的人。

    「四海之內皆兄弟」黃老邪開始拽文了,他一共就會這麼幾句詞,每天翻來覆去的說。

    「那謝謝你了!你看你,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小紀說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李老哥!」黃老邪這才說明了來意。

    「哦………………」小紀沒答話,回頭看了看坐在他旁邊床的趙紅兵和李四,趙紅兵和李四心領神會。

    「李老哥呢,讓我來,就是想替他陪個不是,他也就是一時衝動,以後大家都是朋」黃老邪說的誠懇極了。

    「陪個不是?」小紀問

    「是啊,而且李老哥說,還希望繼續和你做生意,只要你把你的玉拿出來,價錢還好商量。」原來黃老邪來還是為了那塊玉

    「那他希望出多少錢啊?」小紀躺在床,說話有點費力

    「ooo塊,怎麼樣?如果可以,我現在就帶著錢呢」

    「我不賣」小紀說完這句就閉了眼睛

    「小紀兄弟,別給你臉你不要啊!」黃老邪雖然火了,但是說話還是很溫柔。

    「小紀累了,要休息一下,這玉的問題,我來和你談!咱們去走廊談,別影響小紀休息」趙紅兵站了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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