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西拉提國王早早地就來到寧王休息的廂房請安,要約眾人前往圍場打獵.
「賢婿,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寧王問道。
「有什麼話,國丈儘管說。」西拉提國王熱情地說。
「有二事請告。孤王一觀吐蕃國版圖不大,賢婿宏圖壯志,正是青年,為何不向周邊小國擴展;二觀吐蕃國內,巴比拉提教主勢力如日中天,連進王宮都要他的手諭,長此下去王宮危也。」寧王拱手道。
「國丈所言兩件事,正是孤長年來憂心的事,巴比拉提教主為孤的爺爺太上王所立,原是爺爺太上王的好友,經父王一代,勢力不斷展,遍佈吐蕃全國,在我爺爺那一代還很規矩,到了父王和孤這一代,他們反過來限制王宮作為,國家大事在孤與眾大臣議定後,還得交由他等復議,復議不能通過還不能實行。」西拉提國王道。
「稟告國王千歲,未知千歲有振興吐蕃國之決心嗎?如果有此決心,草民倒是有一些辦法理順朝綱,也不至於違反祖制。」古征陽向西拉提國王拱手施禮道。
「孤以振興吐蕃為己任,死而後已,古大將軍只管直言。」西拉提國王道。
「擴展疆土興旺吐蕃與千歲受制於人,想來都是一件事,主要控制住巴比拉提教主,事情就好辦了。」古征陽道。
「孤王也知道主要的問題是在巴比拉提教主那裡,但是巴比拉提功夫了得,朋黨眾多,要想制住他,難之又難,而且事情一旦敗露,還會遭到臣民的反對。」西拉提國王道。
「難度當然是有,只要如此如此,或有轉機也未必。」古征陽低聲附耳對西拉提國王和寧王說了幾句,兩人聞計大喜。
「若能制住巴比拉提,古大將軍將是我吐蕃國第一功臣了。」西拉提國王答應依計行事,也不提約眾人前往圍場打獵的事了。
這天天氣十分地晴朗,也是伽馬教伽藍聚會的日子。西拉提國王攜香蓮王后、三位王妃騎著戰馬往莫沙比都城北邊三十里的龍伽提聖山而來,寧王、古征陽、徐夢萱、蘭紅英四人打扮成太監、宮女模樣隨大隊出,張翠花、熊長芬、孟嬌雲等人在宮中休息處盤膝打坐修煉。
古征陽穿了一件太監服飾,猛一看,還真像俊秀小太監。他看見,從四面八方有幾萬人,這些人或和尚或居士或還未信入伽馬教的男女不約而同地向他們心目中的龍伽提聖山靠近,人們或步行或車馬代步,男女老少,一邊走一邊口裡念道:「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南無巴比拉提番幾……」。這些前往龍伽提聖山參加伽藍聚會的人群,見國王儀仗過來,自動閃讓一邊。
「西拉提番多,烏雜西裡切克馬提也。」人們齊齊地單腿跪地,右手放置胸前施禮道。
「奧耶,番多米斯蘭的坎拉的提也。」西拉提國王謙虛道。
「西拉提番多,番提那的是也。」人們起身,跟在國王儀仗之後隨行。
及至龍伽提聖山之下,古征陽眾人見山坡之上有許多宏偉建築,從山下一直到山頂,與王宮的規模過之而不及。
來到山頂,有一座大殿,大殿門的上方書寫幾個吐蕃國文字,古征陽不認識,問身邊隨行太監,有會大明國話的太監回答,那是「正教殿」三個大字。
正教殿前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巴比拉提教主高坐在正教殿前的一個寶座上,幾百位教師坐在兩邊的凳子上,五百多位年輕有力的修士手執粗粗的鐵棒站立兩旁。
西拉提國王、香蓮王后、三位王妃與先後到達的幾萬吐蕃臣民一起向坐在寶座上的巴比拉提教主和幾百位法師行跪拜大禮,「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南無加提斯多沙幾,比那提多是無拉多提也,也也是多提那孟多提也。」人們說了一通的吐蕃話,不知道是說些什麼。
「巴比拉提教主傳下法喻,伽藍聚會現在開始。」巴比拉提教主與站立身旁的一位大教師耳語了幾句,**師又與幾位懂得吐蕃國語言、突厥國語言、大明國語言、伊茨庫帝國語言的教師說了幾句,幾位教師分別使用不同國家的語言宣佈道。
對於西拉提國王、香蓮王后和三位王妃,巴比拉提教主從不正視一眼,好像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樣,或許存在也是渺小的存在。
先是巴比拉提教主講經,只見他拿出一本大大的、厚厚的書籍放在寶座前的小桌子上,慢慢地翻開,再高聲地唱念起來,唱念了好一陣子,接著是大教師講論,古征陽聽不懂,隨行會大明國話的太監告訴他,講的是「神仙論」、「天仙論」、「鬼獄論」、「人生論」,十多位大教師來到巴比拉提教主身旁,先向巴比拉提教主行跪拜之禮,然後面向幾萬大眾跪講諸論。
再是灌頂儀式,眾多教師、修士跪拜在巴比拉提教主寶座前,巴比拉提教主將手掌按在這些人的頭頂上運氣,然後「喳」地一聲,灌頂完畢。
接著是大眾皈依教主的儀式,二千多善男信女跪拜在地,三稱「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再爬行到巴比拉提教主寶座跟前,低著頭,巴比拉提教主將手放在信徒的頭上念道:「切莫打時達,孟的裡斯那提也。」
「他說些什麼?」古征陽再問隨行會大明國話的太監,太監告訴古征陽,巴比拉提教主告訴善男信女說「諸惡莫做,眾善奉行。」
皈依儀式之後是舞蹈,只見一隊隊修士來到廣場上手舞足蹈,一邊跳一邊唱,古征陽四人聽不懂唱些什麼。
後面是懲罰會,只見幾個身強力壯的修士推上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二十多歲女子,一個修士上前說了一通,說的是這人嚴重違反了什麼戒律,處以什麼刑罰之類的話。一些修士拎來油桶,將油潑灑在女子身上,用草把點上火,女子大叫一聲昏死過去,最後被活活燒死。
「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南無巴比拉提番幾,比那提拉多提也」幾萬信徒見女子被活活燒死,歡喜雀躍。
徐夢萱、蘭紅英幾次想出手相救女子,都被古征陽阻攔住了,告訴他們不要因小失大,在幾萬人面前動手,一旦形跡敗露,反而禍及自身,也壞了今後計謀的實施。
接著,十多個修士和信徒推上來一個異教徒,有人將幾條繩子的一頭綁在他的身上,一頭綁在幾匹戰馬的身上,幾匹戰馬分別向不同方向跑去,霎時異教徒大叫幾聲,身體變成了血淋淋的幾大塊,這就是五馬分屍刑罰。
「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南無巴比拉提番幾,比那提拉多提也」幾萬信徒見男子被五馬分屍,再次歡呼起來。
一會兒,有懂得不同國家語言的教師來到寬闊廣場的中間,宣佈巴比拉提教主法旨:「第一條,不信教主信他教者處以五馬分屍;第二條,信了教主累次破戒不聽勸告者處以烈火燒身;第三條,誹謗教主、大教師、經典論著,輕者處以鞭身,重者處以點天燈。」
「南無巴比拉提番幾,南無巴比拉提番幾,比那提拉多提也」幾萬信徒進一步狂熱起來。
有好心的人將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收拾了,用手推車推到山下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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