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刻鐘,古征陽使用在逶迤山海無量老道身上得到的一個小葫蘆打滿了水,飛回眾人身前,把葫蘆口對準張翠花的口,慢慢地將水送下去。
「不知道伯母得了什麼病?」習仲仁見張翠花臉部灰黑,四肢無力,問道。
「我娘是中了劇毒。」古征陽無奈地回答道。
「我們寨子中的韓大夫在醫術上很有造詣的,不知道他能否治好伯母的病。」習仲仁道。
「哦,看看吧。」古征陽一心想早一點趕到廣南孤毒山,對於習仲仁的話沒有聽到心裡去,隨口說道。
張翠花喝水畢,五人繼續上路。
「兄弟,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呢?」習仲冰問道,在她看來,這位十七八歲的青衣公子年紀一定比她小,但功夫非常了得,他的功夫一定不次於白衣姑娘。
將近步行了十多刻鐘,來到了習家寨。
古征陽看去,這個寨子約有四五百戶人家,一些身挎兵器的青壯男子在寨子中走來走去。
幾人轉彎抹角來到一個演武場,演武場前有一棟比較大的建築物。在這棟建築物中間是一個客廳,幾個孩子和大人來來往往。
「請進,這就是我們的家了。」習仲仁對古征陽等人說,並把他們讓進客廳,把張翠花移到客廳旁一個小房間內的床上休息。
「仲仁兄,你不是說有一位韓大夫嗎?能否告知地址,我好前去請來為我娘診治。」古征陽迫不急待地說。他認為,親娘身體上有毒需要排解,多請大夫診治,多一點方法,是有好處的。
他來到親娘休息的小房間,叫熊長芬打來一碗熱水,把從孟復然那裡拿的幾個小藥瓶打開,每樣藥丸倒出幾粒來,習仲仁端來一碗米飯和一些蔬菜,張翠花吃了藥丸和飯菜,躺在床上休息,熊長芬和習仲冰在一旁伺候著。
習仲仁與眾人打個招呼,出門去了。一會兒,一位白頭須的老者領著一個童子進了客廳,童子腰間挎了一個大藥箱,習仲仁隨後,很顯然,這位老者就是韓大夫了。
「病人呢?病人在那裡?」韓大夫焦急地問道。
古征陽把韓大夫引進了小房間,韓大夫為張翠花看舌把脈了半天,臉上愁雲密佈,自言自語道:「怎麼中了這麼多毒,從中毒時間來看,至少也有十年了,唉!怎麼不早幾年送來呢?」
「我們是最近才現我娘中毒的。」古征陽解釋道。
「最近,什麼最近,你們這些孩子啊,做事就是馬虎,中了這麼重的毒,還沒有及時現?」韓大夫責怪道。
「必須馬上使用藥水熏泡的方法,把身體中的毒素驅除出來,唉,雖然此方法對於中毒多年的病人療效不能斷根,但是也可以大大地緩解啊。」韓大夫繼續說道,並安排習仲仁隨童子回家去拿藥材,叫習仲冰準備空閒房間及大鍋、木桶等工具,習仲冰立即忙去了。
太陽下山了,在習家寨客廳後面的一間屋子裡,架起了大口大鍋,大鍋一旁放置了一個大木桶。
韓大夫把童子和習仲仁帶來的各種中草藥材放進了大鍋中,加上清水,命人燒火熬煮。
古征陽、熊長芬等人按照韓大夫的交待,把張翠花背到這間屋子裡,男人退出屋子,由熊長芬、習仲冰將張翠花脫去衣服,攙扶到大木桶中的小凳子上坐下。
童子進到屋子裡來,把熬煮好了的、黑乎乎的、熱氣騰騰的中藥水全部勺到大木桶中,藥水漫到了張翠花的脖子處。
良久,有氣體和物質從張翠花的頭頂和全身毛孔中飄逸出來。
古征陽加入了熬煮藥水的行列,童子困了,他就把童子送到旁的房間休息,自己一人熬煮草藥。
韓大夫時不時地進到屋子裡看看熬煮藥水和張翠花體內毒素排泄出來的情況,心中暗自高興起來,因為他看見張翠花身體中有黑色物質不斷排泄到藥水之中,又對古征陽熬煮藥草的方法進行了指導。
熊長芬與習仲冰在大木桶邊看護張翠花,弄的是又累又困。
大鍋裡的藥水是熬煮了一鍋又一鍋,十多天過去了,一共熬煮了三十多鍋藥水,用來熏泡張翠花有毒的身體,大木桶裡的藥水是換了一次又一次。
「我,我的手和腿都能夠活動了。」張翠花在木桶中高興地叫喊起來。
古征陽來到大木桶邊,與熊長芬、習仲冰一起觀看親娘,只見原來暗黑的手臂、臉朧已經逐漸地轉紅、轉白。親娘的手和腿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眾人在韓大夫的指導下停止了熬煮藥水,把張翠花從大木桶中攙扶出來,把大木桶裡的藥水倒掉,換上新的清水,清洗張翠花的身體,換上衣服。
「大夫,你是大夫嗎?我與征陽兒太感謝你了。」張翠花自己穿好了衣服,兩眼流淌著淚水,說道。
「妹子,你就不用說客氣的話了,救人為醫家之本,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啊。」韓大夫謙虛道。
眾人來到客廳,客廳裡還有三位中年男人和一個中年女人在座。
「這位嫂子的病好了些嗎?」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對韓大夫問道。
「習寨主,只能說好的差不多了,體內各樣病毒基本都排泄了出來,但是由於中毒的年頭過長,有一些不知名的劇毒在骨髓、關節和五臟中藏匿,去根就很難了。」韓大夫據實說話。
「哦,這就可以,這就讓韓大夫費心了。」習寨主道。
「原來這位是習寨主,奴家這裡向莊主行禮了。」張翠花雙手併攏,向習寨主行了一個萬福。
「這位嫂子太客氣了,況且你的兩個孩子還是我家鍾仁、仲冰的救命恩人呢,這點忙還是要幫的。」習寨主道。古征陽想,看來習家兄妹已經把路上生的事,向他們的長輩說了。
古征陽與習寨主互相介紹了一些己方的情況,古征陽知道了,習家寨村子不大,可在方圓百里名聲在外,家傳一部《玄天劍譜》,那是一百多種劍招變化,少有人敵,只有吳家寨的人與其是練習一種劍法。習寨主單名一個威字,還有兩位同胞弟弟,二寨主習武,三寨主習強,哥三個對刀、槍、棍、棒等兵器的使用十分地精通,但是缺乏輕功、暗器類武藝。習家人也知道了古征陽等人的姓名、祖籍等。
大家暢談了一會,習威命人端來一個茶盤,內放整整五百兩銀子。
「韓大夫,這是作為你老診治這位嫂子的診金。」習威笑著對韓大夫道。
「這麼多,用不了這麼多的。」韓大夫眼睛盯著銀子笑道。
「習寨主,韓大夫是為我娘治病的,這診金理應我來付的。」古征陽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千兩一張的銀票塞在韓大夫的手裡。
「古兄弟,既然你已經付了銀子,那就等待下次我兒報答你救命大恩了。」習威見古征陽付了銀票,叫人把銀子端走了。
午飯時間到了,習威命人在客廳擺了三張大桌子,叫家人一起陪同古征陽、韓大夫等人用酒飯。飯畢,韓大夫告辭,與童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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