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征陽一行七人6地飛行繼續北上,二三日後的一個夜晚來到了幽州大城。
幽州大城位於大明國的東北方向,夏日風沙漫天,冬天大雪蓋地,自然條件十分惡劣,人口稀少。
此時正是夏日,才進戌時,就已經家家閉戶,只有街面上的幾處酒家和客店還亮著一串長長的燈籠。
「師父,這裡是祥悅客店,我要住這裡。」香玲郡主拽著熊長芬的衣袖道。
「公子,住這裡可以嗎?」熊長芬轉頭問古征陽。
「可以,可以的。」古征陽答道。
一行人進了祥悅客店,把背上沉沉的包袱往桌子上一放,懶散地東倒西歪靠著桌子上休息。
古征陽用眼神一瞟,見有兩桌人在吃飯,這些人個個是彪形大漢、結實魁梧,一邊喝酒一邊在議論著什麼,時不時地用眼神掃幾眼剛剛進店的古征陽七人。
「小二,把最好的酒菜端上來。」熊長禮大聲地叫嚷。
店小二端上酒菜以後,忙別的去了。七人之中除了古征陽、熊長芬兩人外,其餘五人都是狼吞虎嚥,吃喝罷,洗了個熱水澡,要了三間大屋,上床盤膝打坐修煉。
大約半夜子時前後,窗戶紙被什麼東西捅開了,一支竹管伸了進來,從竹管之中冒出股股濃煙。
大約再過了一刻鐘左右,三間大屋的門被人撬開了,十多名大漢手執大刀輕輕地走進屋來,還沒有等走到打坐的人跟前,「哎呀」幾聲摔倒在地「嗯,痛死我了。」手裡的大刀掉在地上,十多名大漢倒在三間大屋的地上哀嚎。
床上打坐的人繼續打坐,彷彿沒有看見聽見一般。
「這,這是怎麼了呢?」店主人、店小二和其他住店的旅客被這些大漢的哀嚎聲驚醒,紛紛來到三間大屋前觀看,明白人一看就知道生什麼事了。
原來,這些大漢是當地的綠林,專門做無本的買賣,他們正在這家酒店吃飯喝酒時,見來了七個生人,七人都帶有沉沉的包袱,聽了聽放包袱的聲音是金屬聲,頓生歹意,乘夜黑風高,打算使用蒙汗藥先將七人放倒,然後奪取金銀財物遠走他鄉。
天色大亮時,七人才緩緩醒來,原來古征陽、三熊傑、孟嬌雲等人打坐中十分的靜,周圍三五丈遠距離中生的聲音,那是聽得一清二楚,只等這些大漢前來處置。當這些彪形大漢進到大屋中時,古征陽等人突然顛倒運行乾金訣,用手對準這些大漢一指,股股陰氣流打在這些人的下半身,齊齊地放倒在地,然後正運行乾金訣繼續修煉。
古征陽懶得處置這些江湖小事,全交與三熊傑去做。
「他媽的,打劫還打到我的頭上了,我他x是打劫的祖宗。」熊長禮把十多名彪形大漢弄到古征陽休息的房間,哈哈大笑道。
「說,你們到底是幹啥的?」熊長輝見這些大漢被陰氣流寒凍了一夜,已經全身哆嗦,連牙齒都上下地打架了。
「只要你們實話實說,就放了你們。」孟嬌雲雙手抱在胸前,狠狠地道。
「這,這位小,小祖宗,不,不,大,大祖宗,求,求你先給我們解藥,我們實在是受不了啦。」一位大鬍子大漢的下半身寒凍加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放了你們,你們也跑不了的。」熊長芬見各位大漢寒凍疼痛了一夜,頓生憐憫之心,示意香玲郡主、徐夢萱將眾大漢身上的陰氣流全部收掉,兩名徒弟得師父令,運行乾金訣,一會兒,眾大漢身上的陰氣流不見了。
「他x的,都給我起來說話。」熊長禮笑中帶怒,罵道。
「唉,你說你們這點功夫嘛,還在外面混?大事做不了,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熊長輝責怪道。
「老實點說,幹啥的。」孟嬌雲歲數雖小,可是一個不依不饒的主,不弄個明白那是不行的。
「我,我們是關東虎跳崖的人,因聽人傳言幽州西邊地界有幾隻大鳥,前來幽州抓捕大鳥的,但是那些大鳥十分地兇猛,傷損了我們幾名兄弟也沒有抓到,又不願意空手而回,讓虎跳崖的眾兄弟笑話,這才來到幽州城打零食的。」
「什麼大鳥不大鳥的,我看你是瞎編。」香玲郡主見孟嬌雲人小志大,也過來幫襯幾句。
「真的是大鳥。」大鬍子大漢肯定地說。
「那些個大鳥在西邊的什麼地方?」古征陽知道這些大漢想引開話題,減輕夜間入室的罪責,但是對大鳥的事有點感興趣。他想:「是多大的鳥啊,怎麼十多個人還抓不住,還折損了兩人,莫非此大鳥確實有些能耐?」
「在……,就在幽州西邊三百多里的地方。」大鬍子大漢回道。
「既然離幽州三百多里,你們怎麼來到這麼遠的幽州城打零食呢」熊長芬不解地問道。
「幽州城池村莊都在南東北邊,獨獨西邊風沙極大,村莊稀少,有錢人更少。」大鬍子大漢道。
古征陽在熊長輝耳邊嘀咕了幾句,就將十多名大漢放了,熊長禮還在不依不饒地放話:「他x的,下次要是再遇見我,我扒了你們的皮。」
大漢們都走了,熊長芬把昨晚生的事分析給香玲郡主、孟嬌雲、徐夢萱三位徒弟聽,讓他們知道功夫弱的害處,以堅定她們修煉的信心。
古征陽見連日趕路,大家都比較辛苦,決定在幽州城小住幾日,大家逛逛大街,看一看北方大城的風土人情,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家。
古征陽緊閉房門盤膝打坐於客店的床上,他要把在定南王府地下密室獲得的玄陰聖珠和巴掌大小的金屬盒子中的物品研究一二。
他從衣袖的口袋裡拿出這兩件東西放在手裡,想道:「這顆大的玄陰聖珠與當初救胥娘的那顆小的玄陰聖珠是不是一樣的作用呢?」
他從內衣裡拿出玄陰缽,暗暗念動隱晦語句,玄陰缽漂浮到空中,放在床上的玄陰聖珠「嗖」地一聲飛到了玄陰缽之中,玄陰缽體積忽然變大,向下釋放黑綠色柱體陰氣流,就要把自己的身體捲進裡面去,把個古征陽嚇的連忙念動隱晦語句收掉玄陰缽,出了一身冷汗。
古征陽又想:「原來這雞蛋般大的玄陰聖珠進到玄陰缽中之後,加大了玄陰缽的陰氣流能量,今後對付修行高的人,這玄陰缽一定可以用上派場了。」
古征陽又使用金光從巴掌大小的金屬盒子的小孔中射入,打開了金屬盒子,裡面只有一本黃的冊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冊子上正中分明是毛筆寫的三個大黑字《修行錄》,右下有落款「陰極李元」和時間年月日。
看到這裡,古征陽想:「看這個時間,那不是公元前道教的太上老君李耳那個年代嗎?」這麼久的年代,不用說,從定南王密室的事等等因素,古征陽已經猜到,這位陰極李元一定是幾千年以前的得道高人,他送我這本冊子肯定有其重要的事。
雖然古征陽不知道陰極李元同道教寫《道德經》的李耳是什麼關係,但是知道了以上內容就已經滿足了。
古征陽慢慢地翻開冊子,第一篇紀錄的是李元生平及其修煉生活,不用看都知道,那是極端地艱苦的。第二篇是李元撰寫的修煉心得「四門功要」,即從築基、結丹、元嬰到化神四個過程的心法和技巧,以及在突破瓶頸時需要注意的幾個問題。第三篇是「三象體論」,說的是時間、空間、陰陽這三件事的變化由來。第四篇是「一心技法」,說的是心生萬物,萬物隨心變化,心為萬物本源。
目前引起古征陽最為注意的是「四門功要」中關於元嬰到化神兩個過程的心法和技巧,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在凝聚元嬰章中,李元寫道:「正常人的元神是很小的,得道之人的元神都是比平常人大很多倍的,要想修煉得道,先必須強大元神,然後將下丹田里的金丹導引至上丹田與元神融合在一起,就是所謂的碎丹喂靈。在強大元神和金丹的支持下,新生的元嬰才不會因為嬌弱而死亡,一次結嬰成功。」
對於化神期的功法,古征陽也簡單的看了一下。
在「三象體論」中,古征陽最關注的是空間和陰陽這兩個方面,空間的放大縮小、陰氣陽氣的相互變化著實讓現時的古征陽看得入迷。原來空間並無大小,完全是在元神支配下象的作用,所謂的心生魔生、心滅磨滅,但是必須先控制住自己的元神,功力隨控制元神的大小而揮作用。而一旦自己被元神控制那就成為了普通的凡人。在陰氣陽氣這對關係中,正行為陽,逆行為陰,對於已經修練過乾金訣的古征陽來說,理解這個問題並不難。
現在古征陽才知道,原來活人是陽氣多而陰氣很少,一旦活人身體內的陰氣上升,就成為了病變了,嚴重時造**體的死亡。如果將活人瞬間抽去全部陽氣,只要在陰氣極端旺盛的環境之中,這個活人是不會死的,會轉換成為陰人繼續的生活。反之,在死人身體中抽去陰氣,這個死人只要肉身沒有損壞,就會因陰氣的不斷減少、陽氣的不斷增加,而活過來。具體的操作,完全是隨功夫的深淺而定了。
古征陽想起了在齊州的齊香寺中盜取的三本金書,還真忘記了研究呢。他從懷裡拿出三本金光閃閃的書籍,在金色光芒中,《太上古佛丹經》、《法眼圓通釋義》、《如來修真訣要》展現在眼前。
古征陽看了看,三本金書講的是結丹和修煉靈魂,特別對於修煉靈魂相當地重視,整個《法眼圓通釋義》、《如來修真訣要》兩本金書都是說的靈魂修煉,叫人盤膝打坐,靜心一處,古征陽想了想,感到這兩本書與《金剛經》差不多,基本上是一個意思的多種重複。兩本金書中提到的靈魂一詞就是陰極李元冊子中提到的元神,兩者是一個意思。那本《太上古佛丹經》與陰極李元冊子中講述的結丹基本上也是一個意思的。
由於古征陽的元神沒有達到使空間變化的條件,目前只好作罷,但是,古征陽卻從陰陽的變化中掌握了陰氣與陽氣的變化,對於理解乾金訣又進了一層,原來使用乾金訣功法,是把陰氣流壓縮到下丹田,或是放出體外,所以不會造**的病痛和死亡,如果不掌握陰氣流的回收和釋放技術,使陰氣流在身體中的某個部位鬱結,就會產生疼痛,嚴重者死亡了。經過研究和思考,古征陽對於把握人的生死有了一些體會。
古征陽將這些書籍冊子收起,緩緩地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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