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位青衣公子駕著雲霞來到了武安城南三十多里地的一座小山前落下雲頭,神情嚴肅地向前面的一座佛家廟宇走去.這座佛家廟宇在雲霞之內,猶如蓬萊仙境一般,這就是小須彌。
這一天正是謝老道說的初一,要在小須彌與青衣公子古征陽比試切磋武功的日子,古征陽真不想與人爭長短的,但是為了甩開這個麻煩,還是前來赴會了。
他不想引起人的格外注意,又想巡查一下,看這位尋找他比試武功的老道士有無做什麼手腳,暗藏什麼凶機。
他不敢高空飛行,怕被人看見引起詫異,就施展6地飛行術,對小須彌附近的小山嶺進行一個一個地檢查,沒有現什麼異常後,又來到廟宇院內,見大殿之上有十幾個和尚正在唸經,別無他物,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已經是辰時快要交巳時的時候了。
在廟宇的大門前是一處開闊的場地,場地中有一個亭子,亭子裡有一位老道和一位老和尚在下棋。
這個老道正是揚言與古征陽比試功夫的東崑崙清華宮掌門樑天化祖師的高徒謝子亭,與謝子亭對弈的,是小須彌佛廟的主持方丈聖可法師。
「謝老兄,你約的小孩子現在還沒有來,人家是不是已經怕你了,不敢來了啊,還是根本不肖與你比試功夫啊?」老和尚圓圓的臉型,大大的肚子,一隻手裡拿著一把老蒲扇不斷地搖啊搖,一隻手把一顆棋子向前推去。
「聖可法師,我是借你這方寶地來傳名啊!那個小子,我聽說他蠻厲害的呢,什麼向奎鎮一招滅了五個大漢,什麼黑熊寨一招擊敗三熊傑,那是出盡了風頭。他要是遇見了我,就的變為雞蛋,用不著使勁地捏,就得腸肚在外,小命玩完。」謝老道一捋長鬚,一邊很自信地說話,一邊也把一顆棋子向前推了一下。
「謝老兄,你是不是聽人誤傳了,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厲害的角色呢?」聖可法師一邊思索著下一步棋子怎樣運作,一邊說道。
「哦,是嗎?難道真是傳聞,而不是真有其事?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謝老道再次捋捋鬍須慢慢地說道。
「萬一傳聞是真的,他的武功有這麼厲害,我不會不幫忙的,還能讓老兄吃虧嗎?」聖可法師猛地把一顆棋子推了一下,說道。
這時,古征陽從一處樹林中走了出來,來到場地上。
「您看,那小子來了,我們去會一會。」聖可法師見場地中出現一位青衣公子,他估計這人就是古征陽,笑嘻嘻地對謝老道說。
「好吧。」謝老道與聖可法師兩人從亭子裡向古征陽走了過來。
古征陽見有一僧一道兩人向自己走來,心裡一驚,難道真有詭計,怎麼一人挑戰我,變為兩人挑戰我了,會不會一會又出現百十來個人圍攻自己呢。唉,既來之則安之,自己既然來了,只能隨機應變了。
「你就是那個青衣小子嗎?」老道士來到面前,上下打量著古征陽,然後粗聲粗氣地問道。
「哦,這位老人家,我姓古,不知道你說的青衣小子是什麼人?」古征陽有禮貌的回答。
「姓古,那就對了,近年來傳言你小子很厲害的啊,沒有人敢於惹你,我是代天下人來教訓你個毛小子的。」老道正氣凜然地說道。
「我沒有什麼厲害啊,全是有人造謠的。」古征陽不想擴大事端引起人的注意,立即說道。
「你小子闖下了名頭還不承認,言不對心,說妄語是忌諱的呢。」聖可法師手裡拿著禪杖,不依不饒地插話道。
「不管怎麼說,今天你既然來了,打得過我,我就讓你走,不然的話,哼哼。」老道士冷冷地笑了一下,並從後背取下清風明月劍向古征陽刺來。
「好,我只能與老人家你切磋一二了。」古征陽運行金丹,只見金光一閃,手中出現一對圈子,金黃色圈子上連接著白色月牙刀,透出絲絲寒氣。
「什麼,日月乾坤圈?」僧道兩人認出了這對兵器,見青衣小子手中突然出現這對兵器,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心中疑惑。
老道士突然停住了手中的清風明月劍,站在面前愣神,他們不知道,是古征陽運用金丹金光的移動物體方法,把日月乾坤圈從後背的包袱中移動到手中的。
「怎麼了,不打了嗎?不打了我就要走了。」古征陽問道。
「誰說不打了,有啥了不起的,狗屁能耐在我的眼裡就是垃圾。」老道士再次舉劍刺來,古征陽顛倒運行乾金訣,使用雙圈相迎,老道士見刺上盤佔不到便宜,又改攻古征陽的下盤,古征陽還是先護後攻,你來我往戰在一處。
兩人打了兩刻鐘左右,謝老道暗想,總是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能夠取勝呢,不如使用驅劍之術一劍殺死這個青衣小子,豈不痛快。主意已定,謝老道口中唸唸有詞,清風明月劍霎時從他手中飛到空中「嗚嗚」響聲不斷,謝老道意念一動,劍身在空中一拐,瞄準古征陽的身體狠狠地砍了下來。
「這破老道還跟我玩陰的,好啊!」古征陽心裡想到,左手一揚,清風明月劍受到陰氣流的控制,掉到了古征陽面前的地上。
「怎麼,我的寶劍怎麼不靈了呢?」謝老道雙手合十,強行掐訣唸咒,清風明月劍再次從地上飛起,向古征陽刺去。
古征陽忙揚右手,陰氣流並不能導引寶劍分毫,古征陽急了,低低地幾句隱晦語句之後,如意金剛圈擋在胸前,清風明月劍被如意金剛圈緊緊扣住,向空中飛去不見了。
這些事敘述起來緩慢,但是在古征陽來說,只不過在瞬間就完成了。
「他x的,你把我的寶劍弄哪兒去了?」謝老道見寶劍沒有刺到古征陽,反而被一個黃色圈子套住飛不見了,心中怒氣十足,從懷裡掏出一把一寸左右長的縮小版琵琶,迎風一展頓時長到三尺多長。
「老道手中拿出的是什麼玩意?」古征陽雙眼盯住謝子亭老道,心中嘀咕道。
謝老道左手抱琵琶,對準古征陽,右手指頭輕輕地在弦上彈動幾下,聲音傳來,古征陽覺得大腦裡好像鑽進了蟲子一般疼痛難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哈哈,這小子死了,還是謝老兄你厲害啊。」方丈聖可法師從謝老道與古征陽比試之後,一直站立一旁觀戰,這時他見老道士贏了,慢悠悠地走到古征陽跟前,用腳踢了踢古征陽的身體,哈哈大笑。
在琵琶劇烈的震盪頻率下,古征陽確實是失去了大部分知覺。大腦中,僅存小小的意念還在,這時的他,看見自己來到了一處宮殿之中,一位王者從高高的寶座上急地走下來扶起了他。王者的口中不知道念叨了一些什麼,古征陽下丹田里的金丹運行,一道金光從下丹田衝到頭頂,他甦醒了過來。
「我本原來不想傷害你的性命,奈何你套走了我的寶劍,今天實在是留你不得。」謝老道見古征陽中招了,停下手來,左手懷抱琵琶,右手從褲腿之中拿出一把牛耳尖刀,來到古征陽身邊,舉起牛耳尖刀惡狠狠地向古征陽胸前扎去。
這時的古征陽其實已經醒來,只是眼睛卻微微地閉住,他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他想看看謝老道究竟想幹啥。
耳邊刀光一閃,古征陽知道有凶器攻擊過來,他暗暗運行金丹,金光一閃,古征陽的身體輕輕地飛到三五丈高的空中站立,隨即幾句隱晦的語句暗暗念出,玄陰缽飛到空中,缽中射出墨綠色柱體陰氣流將老道士包住。
「啊,我的全身,寒冷,疼痛。」謝老道大叫起來。
「快,快快運功。」小須彌佛廟方丈聖可法師想衝上前來幫忙,又礙於兩人是比武切磋,再說,謝老道並沒有受重傷或死去,也不好明目張膽地上前幫忙,聽見謝老道叫喊全身疼痛,忙提醒道。
老道士盤膝打坐念動語言死死抵抗,手中琵琶卻在強大陰氣流的吸力下,「嗖」地一聲飛到了玄陰缽之中。
謝老道在陰氣流柱體的包圍下,陰寒之氣已經快要深入骨髓了,全身疼痛抖,倒在地上,只是靠堅強毅力驅動咒語,使用自身修煉的陽功拚命抵抗。
「公子,你已經勝了,你們只是切磋功夫,而不是殺人放火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放過他吧,善哉善哉。」方丈聖可法師給古征陽深施一禮,苦苦哀求道。
「好的,還是老法師知趣。」古征陽收了玄陰缽,顛倒運行乾金訣,將謝老道身體中的陰氣流全部吸到自己的體內,謝老道全身暖和過來。
「我,我認輸,認輸。」謝老道只得承認現實。
「好了,那今天我們就切磋到這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古征陽也不向和尚打招呼,雙手拿著日月乾坤圈,施展6地飛行術,飄然離去。
「他x的,今天我這個跟頭栽大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謝老道看著古征陽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唉!我也原以為這小子沒有兩下,他竟然手裡有這麼多的法寶,這些法寶落到這個小子的手中那是很危險的,這事我就不得不管了。」聖可法師道。
「哎,法寶,我的寶劍呢?」謝老道這時才想起自己的清風明月劍被古征陽的金圈子套走了的事,心裡十分地著急。
「謝老兄啊,我不是說你,你還真是不會算賬啊,你現在丟了一件,今後再得到他的兩件,你還是合算的呢。」聖可法師如是說。
「我們怎麼才能得到這小子的兩件法寶呢?」謝老道有些聽不懂方丈聖可法師的話了。
聖可法師在謝子亭老道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謝老道哈哈地大笑起來。
古征陽離開小須彌佛廟之後,念了幾句隱晦語言,如意金剛圈套住清風明月劍飛了回來,他把日月乾坤圈和清風明月劍放進了背後的包袱裡,意念一動飄到空中,駕起雲頭向一個小村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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