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橫眉冷對道:「這是我們家的私事,與你何干?你不需要明白,滾到一邊去!」
熙若把劍羽的衣角攥得更緊了,差點抱在劍羽的腰上,她害怕劍羽一下子跳開,把自己袒露在一臉怒火的娘面前。
劍羽當然不能讓熙若的恐懼昇華,仍然笑容可掬道:「晚輩就想要個明白,伯母如果不告訴晚輩,晚輩斷難從命!」
「呵!果真讓老娘猜中了,鬼丫頭搬回來的救兵還挺盡心盡力的!」花狐的嘴角顯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有話說話,伯母幹什麼一見面就要討個公道?」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討個公熱道?」花狐盛氣凌人道。
劍羽心裡直想笑,和自己女兒之間的事情,能有多大的事兒?還必須討個公道,就問道:「伯母打算怎麼討個公道?」
「罰!」花狐掂著手裡的荊條,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罰誰?」劍羽明知故問。
「當然是鬼丫頭!難道能罰你不成?」荊條在花狐的手裡一揚,揚起一道圓弧的痕跡,又回歸原來的位置。
「不知伯母打算怎麼罰?」劍羽還是明知故問,其實他早就知道花狐手上那荊條的作用。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老規矩!」花狐又使勁掂掂手裡的荊條,氣哼哼道。
「晚輩明白了!」劍羽裝出恍然大悟來,懇求道:「晚輩可否代罰?」花狐一雙還在憤怒中的眼睛緊緊盯住劍羽,毫不相讓道:「憑什麼罰你?老娘厚知禮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怎能隨便責罰一個沒有關聯的局外人,你馬上閃開!」
劍羽沒動,繼續和顏悅色道:「伯母一定要罰?」
「一定要罰!」花狐咬定青山不放鬆。
「那晚輩一定代罰!」劍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花狐在原地轉悠著,審視的目光在劍羽臉上流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執意要替鬼丫頭代罰?」
「晚輩是熙若小姐的朋友!答應照顧她的,所以,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劍羽呵呵一笑,回頭親切地望了熙若一眼,熙若的眼神滿是感激,讓劍羽很欣慰。
花狐仔細打量著劍羽,心道:這鬼丫頭,還挺有本事的,找了這麼一個英俊瀟灑又知疼人的主兒,可不知能耐有多大?就妥協道:「你說你是鬼丫頭的朋友,老娘相信,是朋友就願意代罰?」
「為朋友做事,當然願意!」
「好吧!冤有頭,債有主,老娘也是公平說理之人,不能平白無故地罰別人,既然你一個勁兒地承擔鬼丫頭的責任,那就給你個機會,你說,怎麼罰你?」花狐斜眼瞅了劍羽一眼。
「怎麼罰隨伯母!」
「那不行!罰由我,怎麼罰由你,免得背後說老娘不仗義!」花狐得意洋洋道。
劍羽心裡那個樂呀!這熙若的娘,可真是世間少有,他想起一招制服小螳螂肖潛那件事,何不重蹈覆轍,也給她個下馬威,就道:「看得出伯母也是行武之人,晚輩就以武道接伯母三招,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