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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27】離開榆樹坡 文 / 風流劍俠含嬌女

    突然,哮喘病的嘍囉好像被什麼紮了手,驚慌失措地跑到江正夫跟前,一指婉珠姑娘道:「掌門,你看!」

    江正夫疾步跨到婉珠姑娘右邊,婉珠姑娘雪白的肩膀上一個大大的「魔」字映入眼簾,就像雪地上插著一把陰森森的墨黑色匕,晃來悠去。

    「果然是冰魔教的人!慕容俊沒欺騙老夫!」江正夫自言自語。這時,他才感到一絲的恐懼,像爬上岸斷了足的老螃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伸不起腿兒。捕捉冰魔教的人,在冰魔教的教規裡是罪大惡極,要遭到嚴懲的。

    蓮花四女也湊過來,眼神裡更是莫名的驚訝,她們不知道這個和她們同齡的漂亮姑娘怎麼會是冰魔教的人。

    「怎麼辦?掌門!」天虹盯住江正夫輕聲問道。

    江正夫徘徊著,向那兩個嘍論囉命令道:「放開!小心看守,別叫溜了!」

    「是!」兩個嘍囉齊聲應答。

    江正夫帶著蓮花四女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婉珠姑娘是冰魔教的人,江正夫做夢也沒想到,冰魔教是清一色的炮筒子,怎麼會出來一個沒有炮筒子的?

    慕容俊為了自保警告過,但江正夫認為那是嚇唬人的手段,如今,嚇唬人的手段是現實,他感到既棘手又後怕。

    在江湖上,冰魔教是什麼身份!那是誰也惹不起的滾刀肉,教主上官熙只用六成功力的血煞冰寒功,就把江湖攪了個天昏地暗,眾多高手頃刻間成了冷酷的血色冰雕,就是再借幾副膽子,江正夫也不敢與上官熙抗衡。

    但是,江正夫會豬鼻子上插大蔥,只要主人不在,他就敢打狗。趁著上官熙閉關,冒著風險把人從慕容俊手裡奪過來,給了冰魔教一把火,再不能亂加柴禾把火兒燒起來。

    江正夫獨自一人悶坐屋子裡,像洩了氣的破球,沒了底氣,婉珠姑娘在他眼裡是燙手的山芋,扔不得更拿不起。上官熙遲早要出關的,到時候有慕容俊那幾條瘋狗在上官熙面前狂吠,自己可就是離災難不遠了!

    忽然,江正夫想起聖靈天地劍,只要有此劍在手,別說上官熙,就是哪吒三太子下凡,也不敢拿他江正夫怎麼樣!當務之急是得到聖靈天地劍,才能解除上官熙的威脅。

    江正夫開始在聖靈天地劍上胡思亂想,那小子究竟是誰?究竟是薛老爺子死去的兒子?他和冰魔教有沒有關係?慕容俊為什麼要捉拿熙若?這個姑娘是冰魔教的人,難道他們也是?

    不可能!熙若有她娘花狐看得緊緊,不會加入冰魔教,那小子也未必是!但他又是誰呢?他們怎麼能湊在一起?

    江正夫像受了驚嚇的瘋狗,腦袋亂成一鍋糨糊。

    正巧,血赤子出門辦事回來向江正夫報告。

    江正夫便把來龍去脈和自己的擔心對狗頭軍師說了。

    血赤子摸著腦袋道:「掌門,不如現在就將這個姑娘恭恭敬敬送給慕容俊,換個人情,從長計議,省得以後多生事端!」

    江正夫拒絕道:「不行!魚鉤還沒拋出去就把魚餌撤了,哪還有魚上鉤?」

    血赤子道:「既然掌門主意已定,上官熙還一時半會不會出關,我們乾脆快行動,等魚餌用完了,再歸還慕容俊,也算一舉兩得!」

    「這正是我的意思,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那小子!」江正夫咬牙切齒道。

    「讓那小子知道人在我們手上,好讓他自投羅網?」血赤子揣摩著問道。

    「不錯!不知那小子他躲在哪裡避風?你待會兒派人四處放風,招呼他!」江正夫道。

    血赤子狡詐地一笑道:「掌門,其實也無須咱們,那慕容俊就替咱辦了。」

    「哦!怎麼講?」

    「掌門你想想,同伴讓慕容俊捉走了,那小子能善罷甘休嗎?他勢必去找慕容俊要人,到時候慕容俊就會把真相告訴他,豈不幫了咱們的忙?」

    「你的意思我們只張網等候即可?」

    「正是!掌門」血赤子得意洋洋道。

    「好!即刻返回黑木嶺,把誘餌掛在魚鉤上,實施釣魚計劃!」江正夫下令道。

    熙若在榆樹坡呆了不到兩天,心裡突然翻騰起來,就像開了鍋的粉條,牽絲掛縷,惴惴不安。她知道為什麼,因為還有遠在薛家莊的婉珠姑娘是牽掛,雖然和婉珠姑娘相處只有短短的幾天,但熙若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妹,婉珠姑娘無依無靠,她不著想,再沒有人能替她著想。當初把婉珠姑娘留在薛家莊,熙若就不放心,這會兒就更不放心了,熙若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婉珠姑娘有事。

    熙若偷偷把自己的感覺對劍羽說了,劍羽一拍大腿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呀!」憋在這種四處不見人的角落裡,劍羽實在受不住,好在熙若在身邊,否則他真會偷偷跑掉。這會兒聽熙若一說,劍羽當然是樂不可支,恨不得馬上飛出去。

    怎麼走?熙若開始犯愁了,和上次一樣偷偷逃出去?不妥!那樣又傷娘的心,熙若實在不忍;去徵求娘的意見?娘的心思做女兒怎會不知,娘是不會痛痛快快答應的,就算答應了,也是偷偷抹眼淚,熙若更不忍。

    事情還不能不做!婉珠姑娘性命攸關的大事,熙若怎能不去理會呢?於是,她決定硬著頭皮去找娘,實在不行!重蹈舊轍也不晚。

    熙若也挺有心計,硬纏著娘到小河邊洗衣服,花狐回頭看了看一本正經的女兒,暗暗核計,這鬼丫頭!怎麼突然勤快起來,去就去!看看她耍什麼鬼花招?

    小河離家只有幾百米,熙若扯著娘的衣袖,興高采烈地蹦著跳著,就像小時候。在娘的身邊,永遠是沒有長大的孩子,可惜現在有心思,就是跳蹦,也是強裝出來的。

    清澈的河水,微微的波紋,沒有一絲的混濁,兩張笑臉映在河面上,各有各自的用意。

    一條秋生魚在水裡優哉游哉地飄呀飄!後面幾條小魚丁也跟著急急忙忙地飄呀飄!好一幅快樂親情圖。

    熙若看著看著,忘記了手上的衣服,呆呆地,她想起娘和自己,娘和自己不就是那大魚和小魚麼?彼此誰也不能分離,缺了誰都是傷心。此時此刻,熙若確實不忍心再拋下娘一個人留在榆樹坡,孤零零的,連個說話的地方都沒有,但是,婉珠姑娘怎麼辦?如果婉珠姑娘真的有事!那自己不就成了永遠無法寬恕的罪人嗎?

    「娘!女兒不在身邊,你寂寞嗎?」熙若終於停止的心緒,望著花狐,用一種疼人的口氣試探著。

    花狐正在拍打衣服,被女兒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一愣,盯著熙若道:「乖女兒,怎麼突然間關心起娘來了?」

    「沒什麼,只是女兒想知道不在娘身邊的那幾日,娘是怎麼度過的?」

    「哦!難得乖女兒有這一片孝心!」花狐狡詰地看了熙若一眼。

    「娘,你還沒回答女兒的問題呢?」

    「你說呢?」花狐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

    「娘一定很寂寞!」

    「真是明知故問,女兒是娘的心頭肉,如果不在身邊,就像娘的心頭肉被剜了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這麼嚴重?熙若理解了,自己不在娘身邊,娘比寂寞還痛苦!

    「那——」熙若打住了話頭。

    「那什麼?是不是又要耍什麼鬼花招?要離開娘?」花狐放下手中的棒子,直視有點驚慌失措的熙若。

    熙若吞吞吐吐道:「娘,你不要亂猜!沒有的事!」

    花狐坐在那兒擦了擦手,有點傷感道:「知女莫如娘!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了吧!不要遮遮掩掩的!」

    熙若支吾著,不肯說。

    「叫你說你就說!躲躲閃閃的,哪像娘的女兒!」

    熙若見娘生氣了,就諾諾道:「娘,那女兒說了?」她用眼角瞅瞅娘,見娘沒有太大的反應,才把自己對婉珠姑娘的擔心說了一遍,說完了,又偷著瞅娘一眼。

    「鬼丫頭,娘就知道你一定有事,才勤快起來,才說了這些好聽的騙娘,不過呢!娘也是過來人,不糊塗的,鬼丫頭有了心上人,也長大了,知道怎樣討人喜歡!更知道怎樣去關心別人!」

    「娘,看你說的!」熙若的臉上微微浮起兩片薄薄的紅雲。

    「唉!小鳥翅膀硬了,總該飛出去的!」花狐感慨道。

    「娘,你的意思是?」熙若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救人要緊,娘答應你!」花狐忽然爽快起來。

    「娘真的答應了?」熙若不相信。

    花狐責備道:「鬼丫頭!你見過娘說話不算話了嗎?」

    「娘沒有!娘不是那樣的人!謝謝娘!」熙若真的沒想到娘能這麼痛快地答應,在花狐的臉上狠狠親上一口,衣服也不洗了,飛也似地跑回去向劍羽報喜。

    花狐話還沒說完,就被撂在那裡,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這鬼丫頭不是真心來洗衣服的!」她也把沒洗的衣服端了回去。

    臨走時,花狐紅了眼,熙若的心裡也隱隱做痛。

    花狐拉著熙若的手,久久不肯放鬆,忽然,她表情嚴肅地對熙若道:「乖女兒,娘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娘!」

    花狐踟躕了一會兒,道:「還是不說了吧!等將來有一天,你自己去面對吧!」

    「娘!你又吊女兒的胃口!」熙若不滿意地嘟囔著。

    花狐又去握劍羽的手,一臉的不依不饒,道:「臭小子,要好好照顧我的乖女兒,如果她有什麼差錯,老娘決不依你!」

    劍羽笑呵呵地應允著。

    兩人告別了花狐,上了路,老遠就聽後面溫柔的聲音:「臭小子,記著下次回來一定叫娘!」

    熙若羞澀地看著劍羽笑了笑。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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