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熙笑夠了,瞇縫著滾圓的眼睛,壓低語氣道:「不過請大師兄放心,八師弟此番不是向你討債的,八師弟至今還沒忘記大師兄先前的恩情!」
「這,貧道也不曾記得!」一陽繼續拒絕。
「大師兄不記得,師弟可記得!當初大師兄——」
「施主如果沒什麼事,恕貧道不能奉陪,請回吧!」一陽打斷上官熙的話,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說完,他又做了個揖,轉身就要離去。
「慢!」上官熙見大師兄如此固執,臉色猛然摔了下來,高聲喝道。
一陽止住腳步,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臉上幾乎要顫抖的上官熙。
「我要見師傅!」上官熙臉上佈了一層陰氣慘烈的濃雲。
「師傅!」一提師傅,一陽的憤怒瞬間被挑得很高,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上官熙呀上官熙!可憐師傅就是因為你這卑鄙小人而坐死在聖祖宮前,可憐師傅就是因為你這不孝之徒毀了一生的英名!現在你還有什麼臉面見師傅,如果不是顧忌你的血煞冰寒功,保清風派一門的平安,我一定親手把你捉到師傅靈前,向師傅他老人家謝罪!
「施主說笑了,這裡是清風派,怎麼會有你的師傅?」一陽強忍怒氣,斷然拒絕道。
「哈哈哈!大師兄的記性就是差了,你的師傅就是我的師傅!」
「我的師傅豈能是施主你的師傅?」一陽話裡暗藏輕蔑之意。
「大師兄的意思我不配有師傅那樣的師傅?」
「不是不配,而是不該!」
「哼!不配也好,不該也罷,我一定要見!」上官熙強硬的口氣夾雜著更冰冷的寒氣。
一陽感覺更冷的寒氣正悄悄逼過來,為了顧全大局,他不能過於強硬,便傷心地長歎一聲:「可惜施主永遠見不著我師傅了!」
「為什麼?」
「早已仙逝!」
「這——」上官熙的身子微微顫了顫,他低著聲音問道:「什麼時候?」
「十幾年前,被惡徒上官熙偷走秘籍的時候。」一陽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
上官熙這回沒有被激怒,而是沉思片刻,帶有懇求的口吻道:「那我更得去拜祭師傅!」
「不行!」一陽堅決地回絕。
「為什麼不行?」上官熙逼問道。
「不許你去褻瀆我師傅一生的清白!」一陽不知從哪提上來勇氣,忘記了心中的責任,怒目直刺上官熙。
「你師傅?」
「對!我師傅!」
「哼!今天我看誰能阻攔得了!」上官熙突然翻了臉,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二十幾個道士們握緊劍柄,隨時準備聽從掌門號令,阻止上官熙。
一陽一看不妙,上官熙要動凶,態度馬上開始緩和,慢慢道:「那好吧!拜祭我師傅可以,不過得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陽也無須裝做不認識上官熙了,就直言道:「你說你是八師弟,貧道暫且信你一回,你把血煞冰寒功秘籍奉還聖祖宮,然後到師傅靈前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