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名詞,在不同的場合和不同的時代有著不同的意義。戰場,毀滅的光束飛舞,爆炸的火花和濃煙混雜在一起便是惡魔的身軀。相信沒有多少人都會喜歡戰鬥,在戰場拚命的戰士只有幾個信念——生,死,救贖……
在這種緊張時刻伴隨著絕望的時候,若是有一縷光芒讓人填補這個空缺,也許受難之人就可以找到一個指引的方向。既然我已經決定了要自己的能力以信仰的方式控制人,那麼現在就是一個好時機。
和莫妮娜相對一眼,她立刻便明白了我的想法。這不需要言語,因為在昨天的晚我們就已經商討過了。
再豁出去一次……
閉眼,在心中對我自己這樣說,潛移默化當中,思想在這個時候似乎突然提升了好幾個境界——這是一個讓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在雲端裡縹緲,靜如止水般昇華。
「曾經就沒有放棄過的理想,沒有戰爭和歧視的世界。」默念著這句話,精神與力量隨著未知的境界飛飆升。
即使那個世界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理想的存在,正如有光就有影子一般,分歧與爭鬥無處不在。但是,或許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所有人無限接近於那個世界……
已經不用思考,正因為自己的信念,背後再次熟悉的膨脹,猛的長出來的是和以前不同,但卻又無限接近的羽翼——不管是在什麼時代,不管是在什麼種族,所有人對神的印象都是少不了的羽翼。
這是能量與**的結合體,應聲召喚而出後便卷席全場,光與影夢幻的交替頃刻間讓戰場停止了下來,彷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這邊。
這一刻,心靈就想被洗滌過一樣沒有雜質。無意識的讓自己飄起來,越升越高,最後站在夜曲最端彷彿早就是為我準備過的平台,即使低於空中的戰艦,依然居高臨下的俯視一切……
沒有人能阻擋我的意志!
「敬告在場的各位和在月流焱手下賣命的覬覦我的理想和這個世界的人。」張開嘴,莊重的說著似乎已經不是預定好台詞的話語:「你們這是在向整個世界挑戰,我曾經說過,理想的世界,不會因為一個利益熏心的獨裁統治者而存在。」
「愚昧無知的人們,相信一個背叛過我,而被剝奪力量和物品的統治者最終都沒有好下場。我,和真心願意跟隨著我的人不會插手於世界的變換,作為管理者與平衡者的我們,不會著手於統治世界,只會在合適的時機賦予屬於全銀河人民越時代的科技,維護所有人的結緣。普林斯共和國與預覽帝國已經受益,被迷惑的人啊,看清楚真正的事實,誰才是世界真正的維護者。」
「看清楚前方的道路,究竟是什麼才是自己所嚮往的未來,是被人洗腦式的精神控制,還是掌握在自己受傷的自由。各位,檢討一下自己,內心會告訴你們答案,剝奪精神自由的強盜是誰?」
「真正的神域,是維護所有人心中那理想世界的神域,而企圖阻止我們行動的反叛者們,是不是需要一個人來澄清你們的目的呢?」
要說的話就自由這些,在恍惚間傳達到了世界各地,或許我應該慶幸,因為在我說話之間,沒有人站出阻礙這個過程。是否有人因為如此而深思,我不得而知,但卡薩米洛斯的空氣中卻已經開始瀰漫著一種叫做安靜的味道——是學校裡考試時候才會出現的味道……
只有若有若無的飛鳥的鳴叫,和周圍廢墟燃燒著的火焰告訴著我們時間在流逝……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寂靜……
置身於這樣的寂靜當中,給我的卻是一種滿足的感覺,就像很久以前教會一個小孩子學會某件事情一樣。莫非我有這樣的力量麼?
也許有人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分不清時間長短的安靜之後,一台特裝了重炮和飛行翼的洛姆斯慌張的向我射來了死亡的光束。看著空氣中旋轉的粒子束,其中的高熱能量和瞬間反應的灼熱,我只覺得這是一個好笑的小丑表演。
朝著光束打來的方向,張開手,純能量的防禦屏障在眼前交織,半弧形的透明屏障帶著一絲迷離的彩色第一時間擋在了光束前端。然後靜靜的看著光束能量耗盡,最後消散於空氣之中……
身體因為這一防禦絲毫沒有疲憊……
「這就是你們的意圖……無可藥救……」控制不住的輕吐這句話,對面空中的機甲似乎慌亂了起來,光束與導彈瞬間組成彈幕向我灑下,可惜毫無章法的攻擊然他的內心暴露無疑。緊張?害怕?張開手,無形的量子力場調控空氣粒子,高壓頃刻間讓毀滅的火焰在還沒有到達我面前就燃燒殆盡……
這是本能般的動作……
「是給你一個教訓的時候了。」望著空氣中因為導彈爆炸還沒有散去的硝煙,輕輕轉手抽出了大腿的匕,激活的光束長刃震顫著歡快蜂鳴。揮動翅膀朝著洛姆斯跳躍,瞬息之間的空間躍遷讓自己越過障礙出現在洛姆斯的頭,我似乎能看到對面駕駛艙中帶著驚愕害怕和懺悔目光的駕駛員……
可惜,已經晚了。手的動作已經沒有辦法停止,隨著戰鬥的本能,匕凝聚成了一個帶著電弧的巨大長矛,以手握之處為中心,狠狠的從至下捅穿了1米高的機甲。當我迅飛離爆炸範圍之後,洛姆斯似乎才在後悔中化為了爆炸的火球。
心平靜如止水,做完這件事絲毫沒有後悔。揮舞著翅膀——確切的說是用單純的能量漂浮在空中,看著地面所有人驚愕的眼神,對著失態的捂著嘴不可思議看著我的莫妮娜暗暗的一笑。當著所有人的面宣言:「阻礙者,就是這樣的下場,如何選擇自己道路,全看你們自己。」
還是沒有回聲,但隸屬於庫蘭方向的機甲動了起來,槍口直指叛亂者,一場決斷的氣質讓機甲的威勢驟然生的變化。但是,預想而來的戰鬥沒有生,先是有叛亂者打開駕駛艙舉起手站了站了起來低著頭表示投降,隨後才是叛亂者最後一點零星的亂戰。
一切都已經是定局了……
……
對於今天的我在所有人面前的表現,我很滿意,但在滿意之外有點疑惑。
我現,一旦我想要用真正屬於我的身份的樣子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自己的思想和內心都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化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有一絲違和感,也許那時候的我只有那時候的思想和內心才能與之匹配。
只不過,我周圍的朋倒是對我投來了看怪物的眼神。其實這個我早就有預料了,只是免不了回到夜曲的時候要和諸位解釋一番。也許是因為我的外貌關係,當我恢復正常之後,這件事情也就不倆了之。
對莫妮娜解釋了許久,最後與她依依告別之後們就準備踏回程的道路。這一次,在戰艦升空的途中總算是沒有了無處不在的攻擊。也是啊,我的那一番演講似乎很具有感染力,雖然說不能洗滌人心靈,只是不少人似乎都開始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庫蘭街頭的暴動和遊行,在一瞬間就少了好多,庫蘭的軍隊在清理eli等神域旗下公司的時候也輕鬆了不少……
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個進步……躺在充能槽裡,我忽然感到一絲欣慰。
按照格林達姆的說法,其實今天我的活動並沒有損耗到百分之一的能量,但卻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讓我不得不堅持讓我體內的戰鬥能量處於飽和狀態。
戰艦很快就進入了宇宙中,軌道環的各個站點依然處於繁忙而有條不紊的狀態,直接向宇宙播放的全息屏幕裡依然是早一會現場生的事情,已經是傍晚了,媒體依然對我的表演樂此不疲……
這倒是正合我意了……媒體調查裡,民眾到現在還沒有給一個確切的答案,直到不知道是誰先吐糟「答案在自己的心裡」之後,不少人也跟著那個人重複同樣的話來。
準確的說,在這種時候想未來,誰都是迷茫的?只要有一個方向在心中成長就可以了。想到這裡,我還是如此慶幸我的聲音被那麼多人聽到並更加幸運的讓人們思考起來。這也許是我做得最成功的一次?
等一下?這是什麼感覺?忽然,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蔓延。來得毫無徵兆卻又像是在情理之中一樣……
「黃道向陽方向,大型f1d-t反應,數量為1,不……數量極多!」當我躺在能量槽裡漫無目的的胡斯亂想的時候,夜曲的i小姐緊張的聲音立刻從廣播裡傳來。
「識別信號為方?不對,全是月流焱的人!」緊隨其來的是宿蝶的聲音,從驚訝到沉穩。「通知庫蘭方向做好準備,全員一級戰鬥配置!能讓天之車快點趕過來麼?」
宿蝶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專程用戰艦廣播對我說的。
「可以!」短暫的吃驚後,我也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立刻回到意識空間通知了鬼兒。
鬼兒那邊很快就答應我的請求,信誓旦旦的說用最快度趕來,這樣我也就不怎麼擔心了。拔出早已經充滿能量但卻一直接著身體的電纜,穿著衣服走到走廊,舷窗外,庫蘭星與太陽重疊在一起的那個縫隙後面,是無數慢慢散大的紫色光暈……
f1d-t!月流焱你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