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也許和「源於現實,並高於現實」的理想一樣遙遠。所謂秘密,就是擺著架子不讓你知道但卻時刻誘惑著你的**——也許就是這樣子……
聽到羅姐姐談論那所謂秘密後,我還是無可避免的被它所誘惑。這時候,是誰都想立刻知道那個秘密的內容,我也一樣,所以我想立刻向羅姐姐詢問秘密究竟為何,但一個聲音讓我強行遏制住了這個衝動——因為我明白,羅姐姐說我現在不能知道我就聽不到,我多說也無益。
於是,我便讓這個話題就此罷休了。最多,也就在後來的閒談當中小心的詢問了羅姐姐我究竟達到什麼要求才能聽到那個秘密,但羅姐姐竟然笑而不語……
這個秘密,就這樣留下一個種子在我心中,等著時機成熟,生根芽。這一切,似乎就像已經完全漆黑下來的夜空中,遠處海天相接一線已經醞釀著的無窮力量。
我有預感,也許在無意識中,我距離那個時候已經不遠了……
……
花了一個半夜的時間和羅姐姐敘舊,說了很多沒有營養的內容。雖然羅姐姐談笑風生,總是能在某些時候讓我鬱悶得說不出話,或者是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在被歡樂取代的氣氛當中,我卻總是被另外一種熟悉的氣氛渲染。
這種氣氛是在和庫蘭軍部最高領導人白老爺子談話的時候出現過,恍若間自己陷入了慢慢落下的夕陽之景,靜靜的聞著一股留戀和不捨的味道,等待著夕陽的沉去……
這樣的氣氛,在我們歡樂的談話聲中,更為優勝……
原來,誰都會留戀這個世界,即使是已經決定放棄永生渡過自己最後時間的羅姐姐都沒有辦法避免……對於我這樣擁有幾乎無限生命的人來說,能體會到嗎?一段時間後,格林達姆完成永生手術的準備,還會有更多人加入我的行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中談論到了下半夜,因為羅姐姐是偷偷來找我的,所以我們並沒有開燈,就在幾乎看不到面容的漆黑中過了幾個小時。這時候,羅姐姐要走了,短暫的道別後,一個漆黑的黑夜便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見,只留下窗簾還在風中飛舞。我只覺得心情頗為複雜,想了很多沒有多少意義的東西,慢慢的精神一震恍惚,睡了下去。
秘密……能聽到秘密的標準究竟是什麼?也許,還是時間能告訴我……
……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糖果轟起來的,但還是睡到了中午——跟別人說了一個晚上的話,是懶覺是必然的事情。每天例行的洗漱之後,我便例行的打開電腦**fo1d-dft聯繫鬼兒,處理和瞭解一些神域內的事情。
在我出來度假的這幾天時間中,世界的局勢還是和前段時間一樣處於膠著狀態,沒有多少變化。庫蘭和普林斯在糾纏中緩慢擴大戰場,神域每天例行介入戰爭,依然是那麼辛苦。這樣下去沒有什麼進展,因此,月流焱便開始策劃新的對策。
今天月流焱找到我,對我徵求了一些意見,嘰裡咕嚕一堆廢話後才進入正題,那就是讓我放開介入戰限制。所謂限制,便是我說的介入戰要盡量減少人員死亡,這是最低底線,如今還要我放開,那究竟還能放開什麼?
我沒有同意,月流焱也很順從的沒有再糾纏什麼。但在夜裡聽了羅姐姐的話之後,我忽然現我自己在潛意識裡對月流焱產生了警惕,換位思考考慮到月流焱的想法,更是讓我不敢相信月流焱的做法——她很有可能明著答應我,但實際中很有可能已經和她答應的東西背道而馳了。
再深入一些考慮,如果不是我想太多,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
沒錯,就在預料當中,我幾乎被架空,以月流焱現在的權利,完全可以控制整個神域。雖然名義上信仰是我,神域的所以東西都是我的財產,但月流焱是財產的使用者,我似乎根本就沒有多大能耐使用自己的財產,這無一是對我百害無一利。設想一下,如果真被如此架空,月流焱的野心完全顯現出來後,我以後極有可能是一個被限制自由的米蟲……
這太可怕了……
不敢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羅姐姐提醒過我,我自己也有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幾乎沒有出錯過……
當機立斷,我立刻聯絡月流焱,直接進入主題告訴她我要削弱她的權利。削弱得不多,我要的就是對天之車,夜曲,趙駿部隊,凱撒衛部隊和神域內部分精英的絕對控制權。也就是說,月流焱要動用他們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對他們下命令的人只有我。
這無疑是獅子大開口,月流焱果然不願意答應這件事情。這時候,我不禁冷笑起來。月流焱露出自己的野心了,如果她真的和她說的一樣完全忠誠於我的話,應該是不會介意這個控制權的改變。對於她來說,我擁有了精英和最強力量的絕對控制權,月流焱的一切行動就會完全被我知道了,這對她的野心不利吧?
以她這種幾乎是**的管理下,我幾乎不能瞭解到多少月流焱的行動,以至於我居然對神域瞭解也不是很多,若不是羅姐姐來提醒我,或許我真的就要永遠的被蒙蔽下去了。
月流焱不願意把絕對控制權交出來,口頭上似乎願意交給我,但用了各種方法對我說了我拿到最終控制權的壞處,面對這些,我只能笑而不語。其實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先是我根本就不希望現在就能拿回那些最終控制權,就是想試探一會月流焱的想法而已。
試探的結果已經很明確了,我「勉為其難」的順從了月流焱的話,放棄了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決定繼續在庫蘭星度假。
說是度假,但我可能會這樣善罷甘休嗎?我知道我絕對不會這樣做,每到無聊沒有事做的時候,我就開始在腦海中構造一個計劃。第一次要著眼於整個銀河這樣的大局來處理這個事件,我當然感覺到了力不從心。打造一個計劃,光是時間線,出角度,局勢預測等等這些就完全不是我一個人勝任的了。
若是有一個強悍的謀士在就好了,對了,為什麼不找到趙駿這個小白臉?為什麼不把凱撒衛這個瘋子給召回來?召回來不要緊,但一定會讓月流焱知曉。之前我提出要神域重要戰鬥力的最高控制權時,肯定會被月流焱懷疑,甚至是肯定。月流焱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從幾乎是白手起家,到現在擁有的權利和部隊就能看得出。
直接找到趙駿和凱撒衛不現實,近期內又不能做太多的大動作,我現在手上能動用的砝碼就只剩下鬼兒。鬼兒作為一台級電腦管理著神域內的一切,相當於整個系統的終端服務器,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才是神域裡的最終控制者。而我能與鬼兒直接連接,這倒是給我了一個切入點。
在沒有大動作的這段時間,我只能依靠鬼兒在神域裡打下埋伏,靠鬼兒傳遞秘密信息。這究竟踏不踏實,得先問鬼兒。
考慮好一切之後,我便進入意識空間聯繫上了鬼兒。
鬼兒還是這個樣子,一上來就對我開玩笑,而今天我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嚴肅的打斷了鬼兒的玩樂,我直接向她說明了我對月流焱的質疑以及我的想法,這直接引起了鬼兒驚愕的叫聲和辯解。
我毫不客氣的再次打斷鬼兒的叫喊聲,很嚴肅的用我是鬼兒「主人」的權利讓她在怨念中乖乖的服從了我的命令——雖然鬼兒總喜歡跟我抬槓,但在某些時候還是很聽話的。
我先讓鬼兒探查了一下她在神域中的情況,鬼兒幾乎沒有考慮便告我了我——控制著重要的脈絡,並且時時刻刻在揮作用,而她的本體依然在旗艦「夜曲」上。但隨著鬼兒慢慢展開的深入分析和調查,立刻現了她自己的情況也不樂觀。
因為鬼兒現神域和神域旗下公司的人員調動,資產調動,從鬼兒身上調出來的資料都有異常。先是人員走向和資金的走向不正常,這就是所謂的黑錢和黑人——這還是不是存在於鬼兒本體的數據,也就是僅僅幾個數據通過大面積演算推出來的。
資產流向和人員流向不明,這明確指向了一個地方——私兵,月流焱很有可能組織了私兵。若不是鬼兒的信息入侵和計算能力,可能這件事情真的被埋藏在地底下。除了這件事,月流焱還曾今以備份的名義向鬼兒索取了她本體儲存的全部資料,並且運抵一個隱秘的地方進行封存,而鬼兒不知道那地方究竟在那裡。
這是就是為了怕鬼兒叛變做的準備……
神域的硬件方面,月流焱66續續的建造了不少大型服務器群,理由是用於研究,但在我看來,極有可能準備將來架空鬼兒的基礎。因為鬼兒也現了倪端——在夜曲上的她可以完全被孤立的與天之車分來,那時候她就失去天之車的控制權,這讓鬼兒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架空,沒想到月流焱也考慮到鬼兒這個最大的隱患了……
月流焱已經在準備,那不就是說……我的時間不多了麼?
「鬼兒,從現在開始,開始滲透天之車的所有系統,植入木馬或者是病毒,讓那些系統都聽命於你吧,越快完成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