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1d-out的紫色光圈在天之車的身軀完全出現之後便如同潮水般飛褪去,只剩星星點點的星輝環繞在天之車四周,讓近百公里長的天之車以七曜花環彷彿在一團紫色的茵盈裡,分外縹緲.
這就是七曜花環的天之車,帶著花瓣足足有八十千米有餘的巨大身軀成為了戰場中最耀眼的明珠,美麗而神聖不可侵犯。我想現在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和我一樣,驚訝得張開了嘴。
這是天之車第一次展現在人們面前,第一次出現就震撼全場
直到紫色的星輝散去,七曜花環的身軀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時間終於開始流動了。但在戰場中的雙方軍隊似乎都對天之車這個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束手無策,本該繼續進行的激烈戰鬥,這時候卻奇跡般的停止了。
月流焱他們已經開始介入了嗎?這樣子出現應該會震驚所有的人吧?看著一片平靜的電視畫面,我忽然有一種站在天之車上宣讀自己理想的**。這好像是一種責任,既然我已經答應成為神域的信仰目標,那這個責任我就沒有理由推卸。
這段時間我太沉默了,就算混進了黃昏衛士,也不明白是不是有人利用了我自己。再保持這樣的狀態下去,我的計劃要多久才能實現?這段時間我太心軟,太猶豫,明知道成就一件事情就得要有點犧牲,但我還是心慈手軟,這樣下去,要怎麼到黃昏衛士的上層?
大家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自己的計劃,而我卻止步不前。沉默了一個中午,在思維的靜謐中我想通了——從現在開始,不能再心慈手軟!黃昏衛士說得好,新世界是在舊世界的灰燼中萌芽,我也早就意識到了要革新,就要有血的代價,那我何必和這幾天一樣不對自己人下手?
趙駿和靜夜在第十二番隊臥底的時候,都敢毫不猶豫的殺掉黃昏衛士的人換取信任,那我為什麼也不這麼做?罪孽是有的,以後再贖罪吧……今天,就拿神域的演作為開端,我不是答應過月流焱作為神域的代言人嗎?
以後,這段時間我還是太天真,以後真的要不擇手段了……
想通了,我拍了拍艾麗西亞的肩膀,嚴肅的說:「艾麗西亞,我現在要到天之車上去,等會我進入意識空間,有意外生叫我。」
「啊?」艾麗西亞一臉迷茫的把頭轉向我:「不是說夜曦你不用回天之車的嗎?」
「我決定了,我要回去。」我笑了笑,摸著艾麗西亞的頭說:「我走了!」
隨後,沒有等艾麗西亞回話,我便直接進入了意識空間,鬼兒早已經在等我了。
「鬼兒,把我帶回天之車!」進入意識空間,我直接對鬼兒的背影喊道。我知道這時候的鬼兒正在把注意力集中在天之車,不會抽出時間理我,但我的請求她還是不會拒絕的。
在我意料當中,鬼兒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微微驚訝,然後繼續閉上眼說:「無良的主人想去天之車看熱鬧嗎?在我電視轉播上看的效果要好點。」
「少廢話了!」我直切主題,說:「等會兒的演講,我自己出面。」
「咦?我已經做好錄像了耶,你這個無良的主人怎麼突然就……好吧好吧,我們馬上過去,等會兒你和月流焱自己談,走了!」鬼兒先是無良的吐糟,但在我瞪了她一眼後,便乖了。隨後,意識空間開始快旋轉起來,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很快,我就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控制室中。
雖然沒有來過,但我第一眼就確定這裡就是天之車的控制中樞。這裡全是被圍成半圓形全息屏幕包圍的座椅,座椅上的人們忙碌非凡,大屏幕與全息構造圖上分別標注著戰場的一切信息。而我現在作為量子投影,在戰場構造圖的最中心的控制室處……
「夜曦,你來了啊。」我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成熟的女聲,略帶磁性,這是月流焱的聲音。她的話還是這麼給感情,絲毫沒有因為我的突然出現而感到驚訝。
「嗯,演講稿在什麼地方,等下我來警告庫蘭和普林斯。」我開門見山的說:「還有,把我身上的衣服改為你佈置好的衣服,快點。」
「好的。」月流焱瞇著眼看了我一會,乾脆的回答道。她一邊用指揮官位置的電腦修改待會兒演出的需要設置,一邊對我說:「其實你來不來的效果都是一樣,等會兒我把兩份投影一起放入內存,你可以自己說你的東西,如果你有問題,就由我來代替你演講了。」
說完,她拍下回車鍵,我身上一般的衣服頓時被一道光分解,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莊嚴神裙。我沒有心情觀賞我現在的樣子,只知道我帶著一個遮住上半臉的面具,頭帶花環,身穿輕飄的裙子罷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愣著的雙方軍隊在幾光束的帶動下恢復了攻擊,除了無視天之車的存在繼續互相攻擊的機甲外,更多的還是命中的天之車的能量壁的導彈和光。引得能量壁一陣顫動,不過從整體上看,能量壁依然穩固。
「保持輸出穩定,防禦剩餘的能源注入卡拉加羅爾,計算能量來源強度,隨機應變。」月流焱面不改色的下達命令,然後對我說:「夜曦你站到控制室的中央平台上,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至少能夠投影。等會我模擬量子投影,然後你就表演吧。快點!」
我點點頭,沒有廢話的站到了月流焱所指的控制中樞中央平台上,很快,一道光束從上打下籠罩住我的全身,眼前頓時一陣漆黑。沒了聲音和感覺,只留下心臟跳動的聲音。我知道,這是一次新的量子模型重組的過程,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出現在世人面前了……
沒事的,放鬆!我對我自己喊道,心跳奇跡般的緩和了下來。隨後,眼前又有了光,身體也也恢復了感覺,不同的是,我不再置身於天之車內。這一刻,我似乎真的成為神了……
我來到了宇宙中,以俯視眾生的角度看著周圍向天之車傾瀉光束和導彈的戰爭機器,他們都如同螻蟻般渺小。腳下便是七曜花環的天之車,我站在花朵的中心,花瓣便圍繞在我四周,似乎就是觀音的坐蓮。此時的花瓣正向散出薄霧般的螢光,連成一片,輕鬆的抵擋住了雙方的攻擊。
我忽然明白什麼是俯視眾生,藐視眾生,我才是戰場上的主宰,不知不覺我似乎帶入了這個角色。神是不喜歡戰爭的,看著兩邊的交鋒,我似乎也染上了神這時候應有的情感,我冷冷的對兩邊說道:「全都給我住手!」
話音一出,雙方的攻擊全都奇跡般的停下了,我不知道月流焱用了什麼方法把我的聲音傳遞到雙方的耳中,也不明白為什麼普林斯的人也能聽得懂我的話。沒有絲毫猶豫,我彷彿不受控制的在說著:「難道你們就那麼喜歡生命的消逝嗎?」
戰場雙邊依依然沒有動靜,以往我看過的演講稿又浮現在腦中,我醞釀一會繼續道:「大家都有同一個祖先,全是我的子民,為什麼要互相殘殺?難道我在銀河播撒下人類的種子是一種錯誤?人與人是和共處沒有爭端的,這才是真正的世界,但為什麼現在卻要打起來?」
沒有人回答我,反而卻有庫蘭方向的旗艦囂張的抬起炮,頃刻間對我撒下一片光束。光束,沒有阻礙的從我身體穿脫而過,消失在宇宙中。我頓時感到一陣氣結,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對我出手,神的威嚴怎麼能容得下螻蟻的玷污?
意念一動,七曜花環的一片花瓣彷彿受我意識的指揮,猛然射出一道紫白相間的粗大光束,劃破戰場,一瞬間讓幾朵死亡之花綻放,最後命中旗艦,毫無懸念的添加了一朵更大的死亡之花。而光束依然餘勢不減的往前衝去……
場面,又安靜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天之車在全部用於防禦的時候還有攻擊能力,但剛才生的事情卻讓我有了十足的信心,「我就是神」這種錯覺也越來越明顯。
我好像已經完全不需要月流焱的稿子了,月流焱也沒有阻止我。我便繼續道:「我的權威不容藐視,藐視我的人就是最好的下場。」
所有受到剛才那勇者的號召的戰艦紛紛都停住了動作。我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我繼續按照以前就制定的綱要說:「我不願意在我的腳下看到自己的子民們自相殘殺。今天是一個警告,警告各位不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戰。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管是那個國家,那個民族,何種信仰,都是我的子民。」
「一切妄圖挑起爭鬥的行徑都將要從銀河裡消失,若往後的日子裡還會有爭鬥,我的使者會隨著懲戒之刃而至,將殺戮抹殺。我知道世界各地還有人在蠢蠢欲動,我就此警告,輕舉妄動只會讓自己毀滅,放下自己的私心,讓銀河的子民們和平共處。若長久違背我的意願,那新世界將會在舊世界的灰燼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