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萬年我一直沒有我沒有離開過這個叫做「天之車」的人工居住地,嗯……大概是這樣講,如果我沒有翻譯錯的話……好了,言歸正題,時間的概念我基本上忘卻了,因為時間對於我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enxuemi。」
「我知道你們心中的疑問還有很多,為什麼你們會現這樣一個人工居住地,為什麼會碰到我,為什麼會質疑我的語言問題和出現在這裡對於你們來說奇怪的科技,總之,很多問題你們一定很想知道,關於這些東西,我會一一敘述而來。」
「先,我們相互見面和認識才僅僅一小段時間,你們肯定會質疑我為什麼會如此爽快的就解答你們心中那些可能牽扯到不少秘密的疑問。這點不需要擔心,因為,我等待了這麼多年,就是要等待繼承者的到來……」
「這是我的使命……」
「在我選擇加入神之魂的研究小組時候,我就已經打算用自己幾乎無限的生命來追尋這個最後的希望,這算是贖罪吧……不管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這顆心始終是不會變的,這是我的承諾!」
「而今天,我要追尋的人出現了……夢夜曦大人,請允許我這麼稱呼您一聲,因為你繼承了莫拉斯比克一切……作為莫拉斯比克最後的子民,我有必要告知這段被封沉的歷史。就算您不想知道也沒關係,我只希望您不要嫌棄我這個殘缺的身軀,讓我在你身邊為你盡最大的努力就可以了……」
「我早就猜到了糖果的處理核心是米洛夫切拉組合之一,所以我用組合反翻譯成語言強行複製進入了我的大腦當中,這樣做雖然會忘記一些東西,但我覺得一點都不可惜……原來的語言,已經用不著了……我只需看得懂即可……」
「呃……剛才我的語言或許有些激動和絕對化了,我……我經常犯這種錯誤,因為我是一個生命科學家……很早就習慣用這種語氣說話了……」
「其實……其實我是一個靦腆的人……只不過在激動的時候會用上這種語氣……總之,希望你們原諒一下吧。」
「那麼,我廢話不多說了。」
「在很久的年代,記憶中的紀年是莫拉斯比克帝國新紀元9275年,那是我出生的年代,隨後我在7歲的時候完成了生命科學的學業,進入了我父親的研究工作,9歲的時候我獲得相當於你們這個時代博士的學位,並且完成了研究所的一項關於人體細胞無限分裂的研究論文。」
「下一年,政府秘密組織帝國內頂尖的生命科學家開一項所謂跨越時代的研究,所謂的永生工程——沒錯,就是永生工程,一個通過我的研究為基礎的工程。癌細胞,這個詞彙是我剛剛學到的,這是一種受到輻射變異之後能快無限增值的細胞。它突破了生命體細胞分裂次數的極限,擁有足夠的營養或者細胞沒有被完全破壞就可以無限生長下去。」
「而我們的研究重點,就是要找出生物體細胞能夠保持最佳狀態並且能穩定的無限制增值和代謝的方法,只要能做到這一步,人就能在一定意義上的永生下去。」
「永生的意義非同小可,目光短淺的人可能只會看到無限制的生命,並沒有看到其他地方。而目光長遠的人,就會看到一個無限廣闊的天地,這片天地就是知識。」
「人的一生認識的世界是有限的,但人類的認識是無限的,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一個人的認識就會無限廣闊,認識到了世界,就等於掌握了世界。雖然說我們已經有植入記憶器和強植記憶裝置,但是這些東西都不能取代一個人以主觀認識世界得到的積累,這些東西會使人喪失創造力。」
「於是,組織起來的科學家都帶著一顆炙熱的心研究起來了,因為永生太過誘人,一旦給太多人知道,世界必定大亂。在當時的時代,幾乎所有人都有看得長遠的目光,誰都有私心,一旦知道永生之後,誰都想第一個獲得。」
「政府給我們的目標是能進行「量產」永生者,那時候我們把能永生的人叫做新人類。我們的希望在短時間內讓所有人都得到永恆的生命,人人平等,社會就不會混亂了。於是,接下來就是一個新紀元……」
「但是……但是事實不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以後的時間我們和外界完全隔絕開來,沒有一點通信,也沒有辦法獲取外界的信息。我們的研究所就是這裡,我把這個人工居住地稱作「天之車」。現在它以立柱的方式矗立在下面那顆土黃色的高污染星球是天之車的另外一種形態。」
「順便說一下,下面那顆土黃色的星球……其實是莫拉斯比克的原星……因為舊時代污染過重而被拋棄了,因為這裡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所以成為了天之車安置的地方。
「我們在這裡一研究就是十幾年,接觸到了太多的**試驗品,他們都是監獄裡的死刑犯。我們直接讓他們活生生的接受基因改編試驗,結果自然慘不忍睹。由於dna序列實在是太深奧,試驗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失敗品要麼是變成了怪物死去,要不就是變成了一團能夠無限增值的腫瘤大肉團,連意識是否存在都不知道。更多的,是做成切片研究的樣本和標本……」
「總之,天之車在當時是一個噁心的地獄,所有人的雙手都沾滿罪惡。我已經不知道目睹了多少人在基因波長輻射中掙扎……最後變成了不是人的怪物或者是腫瘤肉團……越是這樣下去,我就越是內疚……」
「我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然從一出生我一直沒有接觸多少外面的世界,但是我知道我是在做一件罪惡的事情,我想贖罪。於是,在我21歲的,也就是研究第十四年的時候,我主動找到我父親要求自願作為試驗品……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在所不辭……」
「那時候,我認識……只要能用痛苦贖罪,用自己在痛苦中得到的親身體驗的數據來促進工程的進展……我不想再研究下去了!」
「我的請求通過了,一個月過後,輪到我走進了試驗艙裡準備接受輻射,因為在上個月有一個險些成功的例子,我們的信心很旺盛。」
「手術的過程……那是一個痛苦的回憶……不過到最後,手術在一定程度上成功了,我第一個獲得了永恆的生命,但是我也失去了做人的基本權利……如果沒有這套義肢……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有雙臂和雙腿的……肉塊而已……」
說道這裡,格林達姆淒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