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拔劍.被我盯上的可憐蟲明顯是一個雛兒,或許是一個剛剛訓練的新手,雖然穿著全套d-ea,但手持粒子震盪劍的姿勢無比彆扭。在我看來,他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這樣衝上去,連左右虛晃都不需要。就要接近他的時候,手幾乎條件反射般握著光束劍向他的頸部斬去。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一個反抗聲音卻讓我的動作猛的一滯,劍居然被男孩笨拙的擋了下來。
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只要打算擾亂秩序或者是已打亂秩序的人就不應該存活在世界上!
手中的光束劍直轉而下,貼著震盪劍的劍身在男孩驚愕的眼神中斬斷了他握著劍的雙手。驚愕而絕望的目光再次讓我動作停了下來。搞什麼?不就是殺死一個敵人麼?
「你可以去死了!」我大吼一聲,瞬間壓下了心中無謂的疑惑,借助sakura推進器的力量,猛的朝男孩來了一個膝撞,總重量達5ookg的他毫無抵抗的被踢到了空中。
不能再這樣猶豫下去了,我還有我的理想,我還有我以後的生活。我閉上了雙眼,淡淡的念了一句:「原諒我……」
手動了起來,在男孩落下之時瘋狂舞動了幾下。鮮血在舞蹈,淡紫色和血紅色的生命煙火就在我面前綻放,妖艷讓我無法逼視。光暈下的艷紅,再次勾起我一陣陣內疚的情感……
我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我是不是不該欺負比我弱小許多的弱者?我猛然問我自己,但很快就有一個聲音回答了我,不知道是否是來自地獄和深淵:「對,是對的,沒有力量就是罪,擾亂秩序就是罪,阻礙自己就是罪!」
心魔般的聲音奇跡的讓我的心冷了下來,儘管這樣從未出現的狀態讓我心中一驚,但我很快就釋然了——現在這種時候,就需要這種狀態,就算是麻痺了自己情感也好……
任何內疚和哀傷,還有亂七八糟的自責,都全部滾回去,現在不是你們出現的時候……
兀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左邊輕微位移了一小段距離,一條磁蕩長槍出現在我身邊。我冷笑一聲,在sakura推進力的作用下,猛的一旋身,看也不看的就把偷襲我的可憐蟲斬成了兩半……
對,就是這樣,沒有任何心裡的干擾。不知不覺,我越覺得我殘忍起來,不知道在場屠殺的人是不是有這樣的覺悟?
或許,這場戰鬥,就是要我們適應真正的血。當妖艷的血紅色淋遍我們全身的時候,也就是我們成為合格戰士的時刻。所以,殺吧,殺到適應就夠了!我知道的,只要再殺一些,就不會覺得內疚了……
此時,又有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包圍著我,但卻遲遲不敢上來。我看了看在我身下的碎肉,又看了看在淡淡煙塵中屠虐的隊友們,立刻就知道他們不敢攻擊我的原因。
「知道麼,戰鬥中不果斷也算得上是一個致命的錯誤。」我冷冷的嘲笑道,身體的血液裡忽然有一種殺的衝動。
「少囉嗦!」一個男孩衝了上來,坦克般雷霆萬鈞的衝鋒揚起了一陣塵土。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隊員也動了……
「幼稚!」我冷笑一聲,輕輕移步,簡單的一揮劍,衝鋒著的男孩上下半身頃刻間被分離。隨後,又有兩把劍向我站來,一左一右,不過我只用輕輕退後一步就可以了。
劍劃過之後,留下的是兩個大大的空門。「死吧。」不知為何,我控制不住嘿嘿一笑,sakura噴射器猛然加,藉著慣性,光束劍盡職盡責的斬穿了兩人生物力場防護,讓他們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倒了下去……
怎麼那麼簡單,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不知為何我冒出了這種想法,意猶未盡的看了看手中的光束劍和身上的sakura,滴血未沾。我又看了看其他地方的戰況,幾個隊友在幾十個對手的圍攻下攻守自如,時不時帶去一個人的生命。但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表情都變成了麻痺般的淡漠……
「都這樣了,我這樣也可以吧……」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sakura背上的高能電磁脈衝加農「卡雷諾斯」卻隨著我的意志翻轉了過來,架在我的肩上,瞄準了混戰中的敵人團體……
這一炮能打死多少人呢?我的嘴角不知不覺**了一會,輕側躲開了企圖干擾我的敵人。意念一動,藍色的電磁脈衝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敵人最密集的地方飛奔而去,在空氣中留下一陣氣壓漩渦……
這威力,可是比得上ms手中的光束步槍的……
「噗……」電磁脈衝如同高列車一樣撞進了敵人群中,把那些倒霉蛋輕易的撞上了天空,個別的倒霉傢伙則被撕成了碎塊。這罪魁禍不知道了結了多少人的生命,最後餘勢不減的撞上了一棟廠房的牆壁,「轟」的一聲過後,留下一個坍塌的大洞……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感到心裡格外舒暢。是啊,只有看到這種場面才沒有那麼難受呢,這樣子才華麗!
我慢慢取下背上的被我命名為「曉月」的寬刃震盪武士刀,這把刀是最近特製的,他擁有堪比重斬劍的破壞力,但又有符合我使用的靈巧輕動,比原來那把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忘記一切,一起舞蹈吧……」意念一動,啟動的曉月身上立刻蒙上了一層櫻紅色的朦光,奇異非凡……
背上的加器在意念中猛然噴射,帶著我衝向了被我選中的可憐蟲們……
…………
不知道瘋狂了多久,我只知道我被麻痺了:完成我們的任務,同時也是為了我理想,也為了我的將來。
究竟是累了,還是不想這樣了,心中忽然有一個聲音制止了我的瘋狂,當廠房中最後一條手無縛雞之力的生命消逝在望月下時,我才冷靜了下來……
原來我真被麻痺了。呵呵,殺了那麼多人現在居然會不內疚,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我苦笑的搖了搖頭,把手中的望月插回sakura身後的劍鞘中,慢慢的走出這個被血染的廠房。
「滴!」通訊提醒響起,趙駿的聲音很快傳來:「大家都清理得怎麼樣了?注意不要留下遺漏的和逃跑的。」
「趙駿哥哥,我找不到人了,好無聊。」靜夜埋怨的聲音傳來,隨後就是隊員們各種意猶未盡的叫喊聲。我不禁愕然,沒想到,大家都瘋狂到這種程度了……
一場麻木的屠殺結束了,等待我們的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