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次襲擊之後就跟著來接應的人回到了歐洲,然後在家裡呆了幾天.」
「但幾天之後我就感覺到家人越來越不正常了,先是我父親,總是每天半夜裡被電話驚醒然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我曾今問過他生了什麼事,但他總是不告訴我。就這樣,在這樣的氣氛中又過去了幾天。」
「記得在7月25號那天,半夜裡父親照常跑了出去,但這次卻回來得特別早,但很奇怪的是父親沒有直接到臥室中繼續睡覺,直接闖進了我的房間裡。我看見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防爆箱子,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直接拉起我的手叫我跟著他走。」
「我很奇怪,但還是穿上了外出的衣服跟他出去了。他把我帶到格林雷的一個秘密研究所中,忽然就叫人把我抓起來固定在床上。我那時候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我就掙扎著,但一點用都沒有。」
「過了一會,父親打開了手提箱子,拿出一把槍,把房間裡的研究人員給殺死了,但是卻沒有殺我。隨後他拿出了一瓶紅色的藥劑,取出一個針頭把藥水吸了進去,打到我身體裡面。」
「打進藥之後,我的身體就開始劇烈疼痛起來,很快我就不知道後來生了什麼事情。當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已經被送到倫敦的一個屋子裡,父親不見了。後來,我在我衣兜裡現了一張沾滿鮮血的紙,鋼筆字跡被血染過之後變得很模糊,我只能隱約看出上面有些著「小心」、「那些傢伙」、「共感」之類的話,能看得最清晰的就是最後一句:一定要活下來,揭開他們的陰謀。」
「那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找到上帝之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引來了殺身之禍。後來的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裡,每隔幾天就會有人找上門來。人少的我可以自己解決,人多的時候的印象就很模糊,只能記得大概的情節。」
「後來,我現我記憶模糊原因就是因為父親給我打的藥。我研究了幾天,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蒙上耳朵可以清晰的聽到聲音,閉上眼睛卻可以看得很清楚,堵上耳朵和眼睛的時候卻依然能看得到聽得見,只不過都變得很模糊而已。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能力,我猜和父親打給我的藥有不可分的聯繫。」
「同時,我還現了一個奇怪的能力,我可以看到人身上情緒和情感的顏色,就像夜曦你的,橘黃色的溫暖的紅色,我感覺很安心。敵人藍色的是因為有殺氣,陰謀家的顏色是灰色的,綠色的是悲傷……」
「那只是我大概的推測而已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推錯,但我很相信我自己。」
「不過,父親不在了,上帝之子和家都不敢回,還要面臨一個不知名的組織追殺,我突然覺得好累。我不想再這種下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除了輕微的呼吸聲,房間裡基本上已經是一片安靜。聽完了菲西莉婭的話,我深深的沉思了起來。菲西莉婭這一個月來究竟經歷了多少苦,根本不是我能瞭解到的。
比起我這一個月多幾乎安逸的生活,我只能感到越來越慚愧。菲西莉婭,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安慰你,能原諒我麼?我慢慢的把頭偏了過去,是因為慚愧麼?
「嗚……」微弱的哭聲突然斷斷續續的傳來,雖然幾乎微不可聞,但還是被我聽到了。我突然慌了起來,在我印象中一直快樂嬌蠻的菲西莉婭居然哭了!雖然我經常裝哭博取一些小男生的同情而達到我想要的目的,但我終於體會了他們的感受。
不知所措,尷尬,手忙攪亂……
「那個……那個,菲西莉婭,你要哭就哭出來吧,那個,我不笑你的。」我急忙轉過身去結結巴巴的和菲西莉婭說道。
結果菲西莉婭哭得更大聲了,淒慘悲切的哭聲一遍一遍震顫著我的心靈,把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點安慰想法打得支離破碎。這個,貌似是我要他大聲哭的。我突然感到一種叫自作自受的感覺……
「菲西莉婭,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我無助的安慰著菲西莉婭,但這一點用都沒有。我真的是沒轍了,手忙腳亂之中輕輕的撫摸到了她的背,但沒想到菲西莉婭直接倒下來,趴進了我的懷裡小聲的哭了起來。
好像突然看見了啟明星的指路一般,忽然間我心中慌亂的感覺消失了。我順勢輕輕的撫摸著菲西莉婭的背,直到菲西莉婭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
呼,原來安慰哭著的女孩子是那麼簡單啊……我低頭看了看正慢慢止住哭聲的菲西莉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女孩的哭聲止住了,但還依然趴在我的懷裡,我尷尬的不敢推開她,生怕又哭了。良久,我才想起趙駿還在聽我們的對話。為了不浪費電話費,我吞了吞口水,醞釀了一會,說道:「菲西莉婭,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菲西莉婭小聲的說道,突然她抬起了頭,梨花帶雨的臉上帶有一些笑意。她說道:「或許我跟在你的身邊也不錯,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去了。」
「呃……」我突然一愣。菲西莉婭要跟在我的身邊?會不會對我圖謀不軌?我已經養了一隻橘子了,難道還要養一隻蘿莉?不知不覺中,放鬆下來的思想不知不覺的往邪惡的地方展開來。
「不過,我不敢回到西安去了,我想你們班上的人見到我或許會把我殺了。」菲西莉婭掙開了我的懷抱,目光黯淡的說道。
「沒事的……會好的……」我不由得心中一痛,照搬剛才的辦法把菲西莉婭抱住。
「恩……」菲西莉婭點了點頭。
「那個,你的能力是怎麼回事?是你父親說的共感麼?」待菲西莉婭平靜下來,我問道。
「嗯,是的。我想追殺我的人就是為了我父親的那瓶藥而來,藥沒了,想抓我回去解剖吧……」菲西莉婭平靜的回答道。
「那你知道那個勢力是怎麼回事麼?」我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上帝之子裡面有他們的內奸,而且我現那個勢力和歐洲貴族也脫不了關係。」
「還有其他詳細一點的麼?我們班上的人要在歐洲呆上一個月,恐怕要被捲入這場陰謀之中了,我覺得還是多瞭解一點的好。」
「我就只知道那麼多了,其他的我不瞭解。」菲西莉婭無奈的說道。我正想再問一些問題,忽然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
「誰?」菲西莉婭的身體忽然緊繃起來,對外面吼道,雙眼中漸漸浮現了紅色的光芒。
「我是服務員,有您的信!是一位侯爵大人的。」外面的服務員解釋道。
信,是誰的信?我急忙鬆開抱著菲西莉婭的手,打開房門直接搶過侍者手中的信,然後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我低頭看了看,這是一張晚會請柬類的信,內容我沒有來得及看,但下方的落款名是:魯格蘭斯·納斯裡……
魯格蘭斯?他請柬給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