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想到了老爸有關嗎？
干他什麼事？
算了算了，累死了，什麼也不要想了，睡覺去！
太累了……躺下就睡著了。
手機鈴聲把我吵醒了過來，我抓起手機就接聽了，是大寶的兩位女同學打過來的。
「呵呵，我們吃過早飯準備出門了。」那邊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聽聲音我現在還分辨不出哪個是胡箏，哪個是小可，當然了，我一直都還沒有把人和名字對號。
「啊……對不起啊……現在幾點鐘了？」我昨晚回來之後，倒頭就睡，好像把很多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十點鐘了。」對面那女生可能意識到了我還沒起床。
「對不起啊……昨晚……我……我有個同學得到急症，送她去醫院折騰了一晚……結果就……起晚了……對了，今天我可能還要送她去醫院做檢查……」
我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了，心中感覺非常非常抱歉，答應別人的事情卻做不到，這是我最忌諱的事情。
但是……秦玲病了，我怎麼能不管她呢？
「哦，不要緊，你忙你的，我們先自己去轉轉，你有空方便的時候，再給我們打個電話好了。」那女生笑了一下。
「那……太不好意思了……」我嘿嘿傻笑了兩聲。
「嗯，你忙，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之後，我連忙穿了衣服，推開門來到了廳裡。
桌子的飯菜還扣在那裡，衛生間裡出水聲，原來是秦玲在洗衣服。
我心裡不由得又往下一沉，昨晚回來之後，那麼好的機會把她的小褲褲放回去，我怎麼又忘了？她衣服似乎都快洗完了……我徹底沒了機會……
「起來了？」秦玲抬起頭向我笑了笑，臉色仍然很蒼白。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肚子還疼不疼？」我從秦玲的臉色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妙。
「說不清楚……身沒力氣，總是有點想吐……」秦玲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樣子。
「想吐？不會是懷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出了問題，居然來了這麼一句，小說電視裡面女生想吐，好像……一般都是懷孕了。
不過這話也輪不到我來問？問完之後我就後悔了。
「瞎說！我又沒有……反正不是啦！」秦玲瞪了我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你別洗衣服了，我帶你去醫院。」
「馬就洗完了，待會兒你幫我晾曬一下，我實在沒力氣了。」秦玲仍然在那裡堅持著。
「起來，別弄了。」我走過去伸出雙手把秦玲從地拉了起來，然後把她一直拉到沙坐了下去。
「就剩最後一道水了……」秦玲無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去洗。」說完我就走了過去，三下五去二把所有的衣服過了道水，然後擰乾了放進了盆子裡。
拿著盆子到陽台晾曬的時候，經過客廳，現秦玲靠在沙，兩隻眼睛緊緊地閉著，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很快我就把所有的衣服晾曬到了陽台，晾的衣物中缺了秦玲的小褲褲，我自己看起來都覺得奇怪……
她不說，我當然也不提，就當那小褲褲被火星人拿去做實驗了……
「你這是可以出門去的衣服嗎？我現在就背你下去。」回到廳裡之後，我一邊說，一邊收拾著自己出門的東西。
「先吃了早飯。」秦玲指子指餐桌。
「不吃了，看到你這樣子，我哪還吃得進飯啊！」說著我就蹲到了沙邊，讓秦玲我的背。
「你吃了飯再去，不然我不去。」秦玲推了我一把。
「喂！你這人還真麻煩！快來！」我有些急了。
「不！你不吃早飯，我就不去醫院。」秦玲顯然也非常堅持。
「好好好，算你狠。」我沒辦法，只得去了餐桌邊，然後回看了秦玲一眼：「我端過去你也吃些？」
「我現在吃不進……聽說……抽血檢查一般都要空腹？」秦玲搖了搖頭。
「那倒也是。」我坐了下來，張開大嘴一陣狼吞虎嚥，倒不是我有多餓，主要是不想耽誤時間。
「小威，你還沒洗口呢！怎麼就吃東西了？」秦玲像是想起了什麼。
「忘了……」說完這話，我已經風捲殘雲把秦玲做給我的早餐給吃光了。
「不行，你要去洗口，不然老了以後，牙齒會掉光的。」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我歎了口氣，不想和她爭辯，衝進衛生間快洗漱了一下。
「好了？」我終於忙完了所有秦玲要我做的事情，重新在沙邊蹲下了。
「小威好乖……」秦玲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趴在了我的背。
「再這樣和我說話，我把你從樓扔下去。」我沒太用力，就把秦玲背了起來。
「扔啊，呵呵，只要你忍心。」秦玲倒像是向我撒起嬌來了。
「有什麼不忍心的？待會兒走到樓梯轉角那兒，就把你扔下去。」我一邊和秦玲鬥著嘴，一邊背著她出了門。
當然，走到樓梯轉角那兒之後，我也只是做了做樣子，怎麼可能把她扔下去呢？不是不忍心，好像還有點……捨不得了。
捨不得的原因是什麼？
我活著的這二十多年，除了年邁早已有點糊里糊塗的外婆、死去的媽媽以外，還沒有一個女人和我這麼親近過……
隱隱約約之間，我有一種把秦玲當成了自己親人的感覺……
錯位了？
「你肚子疼了那麼久，怎麼一直不去看？」走在小區的路時，我問秦玲。
「小時候，都是爸爸帶我去醫院，我自己一去醫院就糊塗，什麼掛號啊，門診啊，交錢啊……到處都是人，亂哄哄的，我完全搞不清楚……反正覺得那是個很可怕的地方……再說了，肚子疼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你怎麼不讓……他帶你去？」我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我老爸，雖然我沒說出口，秦玲她應該清楚。
「他……」秦玲似乎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了一句：「他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