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耀在宿舍的門前,落在橫七豎八地躺在地的眾園奴身。
從未喝酒的樂天在昨晚喝醉了。
未喝酒的人特別易醉,狂歡會是通宵達旦的,但樂天未到半夜的時候,就已經醉暈了過去。
眼睛張開的時候,還能夠日出東方。
樂天靠在了一棵樹旁躺著,他是醒著的,卻不願意站起來。
記得在地球的時候,爸爸媽媽身體還好的時候,每天早都喜歡賴床,每個星期日,不到十點鐘不起來,每個星期一到星期六,都是在詛咒為何學要這麼早的氣氛中不情不願地爬起來的。
直到到了森羅門,為了能夠讓自己適應未知的世界,森羅門主每時每刻都在對著進行著訓練,在很多時候,樂天都是在訓練的過程中睡過去的。
直至到了月牙島,覺得無依無靠的他,為了能夠在強者林立中活下來,每一日都在強逼著自己去不斷地訓練。
從未試過像今日一樣,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相對於每一日來的拼盡全力,這一刻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不真實。樂天卻希望能夠在這一份不真實當中慢慢地度過。
綠野的到來卻是打斷了他的寧靜:「羅傑,站起來。我知道你已經醒過來了,幫我背默重去角鬥場。」
樂天只是望一眼左手提著默重,背著馱著夜月的綠野,一點也沒有起來的打算:「綠野,你到底怎麼樣了?大家在昨晚都玩昨累了,你反而一大早就將我們帶去角鬥場的?」
綠野的腦袋很清醒,一點也不像樂天一樣渾噩:「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今日下午,我們還有一場群賽還要參加的。」
打贏了蚚蜴人的樂天,只覺得此刻對誰都沒有所謂了:「我們到底對了那一個隊伍,讓綠野你這樣著緊,大清楚就要往角鬥場趕的?」
「礦星人三兄弟,金,銀,銅。」
綠野的一句話讓樂天立即從地彈了起來:「怎會對著這麼令人頭痛的隊伍,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要說除了蚚蜴人之外,還有誰最讓樂天頭痛,那必屬金銀銅莫屬,次雖然僥倖贏得了銅,卻也落得個身受重傷的下場。銅的防禦已經很變態,銀跟金的防禦卻更在他之,點滴石穿雖然玄妙,金跟銅卻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知道了樂天有此招數,必定會想到解決的法子。說實在的,樂天真要重新面對金,樂天自己也顯得沒有多少把握。也因為如此,他才從地跳了起來。
綠野很滿意樂天的反應,將默重往樂天的身面推:「與礦星隊決鬥的事情是昨日就已經決鬥好的事情。可不是突然間崩出來的。你一心只關注蚚蜴人,群戰的事當然沒有去注意,夜月與默重知道你要集中精神應付蚚蜴人,也並沒有去打擾你。」
樂天接過了默重的身體,因為酒醒的緣故,只覺得默重的身體比較重,提議道:「綠野,你也知道我昨晚酒宿,身體比較弱,腳步也未站穩,要不我來背夜月,你來背默重。」
綠野已經往前走去,扔給了一句讓樂天很無語的說話:「那你認為,背一個身體火辣的美人舒服呢,還是背一個大塊頭比較愚蠢呢?在回答這問題之前,你必須要先認清楚一件事,我是一個聰明人,不會做傻事。」
談判的大門已經在不經意間關閉,樂天覺自己真的是很沒有談判的天份。
兩個人穿過了小道,來到了角鬥場邊緣的微型光鏡這裡,綠野很喜歡待在這裡,因為他總能夠在這光鏡裡面找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樂天望著睡在地的默重跟夜月,良久才道:「他倆想必很晚才睡,我看他倆特別能喝。」
野一邊拔弄著光鏡,一邊解釋道:「他們是在黎明的時候才睡著的。離你張開眼睛的時候,還不足一小時。」
「哦,原來如此。離我張開眼睛……」話說到半途,樂天就覺得相當的不對勁,綠野知道默重跟夜月是什麼時候睡的,難道他是通宵達旦:「綠野,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昨天晚早睡了,還是根本一夜沒有睡過覺?」
綠野仍舊擺弄光鏡,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羅傑,我不得不說,你的記性實在是太差勁。在第一日光臨在月牙島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天草星人爆力沒有出眾的地方,善長的是持久的能力。」
樂天不理解:「持久的能力跟一夜不睡覺有何聯繫之處?」
綠野這才將頭轉過來,白了樂天一眼:「我們天草星人,就算是一個月不睡覺也沒有什麼問題,這就是我所理解的持久能力。」
一個月都可以不睡,一晚不睡又算得什麼,樂天此刻突然覺,原來綠野這傢伙還挺謙虛的。
看來自己的夥伴,特異之處還是非常多的,夜月會噴火,默重能夠倍化,聽說以後還可以倍化十倍。綠野這個傢伙能夠一個月不休息。
或者,這些人的能力,只是惡魔世界的冰山一角。自己只是處於一千人的園奴當中而已,難保日後冒險,會碰更變態的人。
想到這裡,樂天走到空地面,做起了熱身運動。還沒有做幾個,綠野卻叫住了他:「羅傑,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正在打算做熱身運動。代替夜月跟默重參加下午的群戰比賽。」
「這有什麼問題的?」樂天理所當然地回答。
「有。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綠野說得有點嚴重:「下午的群戰沒有你的份,這是我跟默重、夜月難得的樂趣。」
樂天回過身來指著躺在地面的夜月跟默重:「綠野,你是不是忘記了一樣重要的事情。他倆早才睡過去,下午還能夠醒過來嗎?」
「對同伴不理解的是你。」綠野顯得相當有自信:「你太小看他們的自制力了。雖然他們是喝醉了,不過他們絕對能夠在中午前醒過來的。」
「這是不是表明,月亮湖小隊,只要三個人來對抗我們三兄弟呢?」金那穩重的聲音從樂天身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