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驚然的神元力探入林曉蔭的體內,順著他全身的經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現外傷不重,只是骨頭斷了幾根。內臟也沒事,估計他被打的時候蜷縮成一團,護住了內臟。
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因為頭顱受到了重擊,導致顱內出血,隨後血結成了硬塊,壓住了好幾根神經線,造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冷驚然知道了病因,先把心神退了出來,對銀子道:「他顱內的淤血壓住了神經,我幫他疏導一下,沒生命危險……」
銀子點點頭,「嗯,那就好……」
冷驚然重新把心神侵入,腦子裡面的結構是最複雜的,神經一根挨著一根。冷驚然很小心地用小股元力一點點把淤血衝散,分解成很小的血塊,小到足夠可以順著毛孔排出……
林曉蔭頭上的那下被打得挺厲害,淤血在腦袋裡結了五、六十塊,冷驚然這項工作足足做了三個多小時。
銀子在邊上,就看到林曉蔭的頭頂不斷有淡淡的紅色氣體冒出來,估計是冷驚然把他的血塊打散,通過毛孔排放了出來。
就在冷驚然弄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病房外來了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手裡提了個水果籃子。
她一見床上的林曉蔭,嘴巴張開就想叫。銀子連忙走過去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他也不知道冷驚然做這項工作是不是需要安靜,不過少打擾他總是沒錯的。
銀子低聲對那女子說:「安靜……」
那女子點點頭,放下水果籃子,就在銀子身邊站著,看冷驚然幫林曉蔭療傷。
銀子雖然安靜地站著,但是腦子裡在想這個女子是什麼人,據他調查到的資料顯示,林曉蔭的親戚里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他眼角餘光掃著這個女子,見她容貌清麗,穿著一套乳白色的職業套裝。神情焦急,眼神非常複雜……
銀子奇怪了,因為他從這女子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一種愛意。是自己看錯了?這女子分明已經二十多了,林曉蔭才十六,兩人之間會有愛情……
三小時後,冷驚然已經把林曉蔭腦袋裡的淤血全部清理乾淨了,而且用神元力幫他把腦子裡的神經線以及身體裡的經脈順了一遍,然後心神退了出來。
恩?房間裡怎麼多了個人,冷驚然問道:「小姐,你是哪位?」
那女子臉微微一紅,「我是曉蔭……同學的班主任柳婷婷。」
冷驚然心中有了一點疑惑,他只聽柳婷婷說了一句話,但是肯定了她平時叫慣了林曉蔭的稱呼是「曉蔭」。
本來嘛,作為一個老師,也算是一個長輩了,叫學生的名字也沒什麼,但是今天當著兩個不熟悉的人,她硬在後面加了「同學」兩個字。這算是什麼?欲蓋彌彰?
一瞬間,冷驚然思緒轉了好幾轉,隨後看了看銀子,在他的眼睛裡也同樣看到了疑惑。
冷驚然笑了笑,「原來是柳老師啊,幸會了,我們兩個是曉蔭的朋友。因為知道他出事了,才趕過來的……」
柳婷婷還沒答話,林曉蔭醒過來了。冷驚然把他腦袋裡的淤血去了,又幫他把經脈理了一遍,現在他除了有些外傷,一切機能都恢復正常了,所以馬上就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柳婷婷,喜道:「婷……」剛叫了一個字,眼光看到了邊上的冷驚然和銀子,馬上改口,「啊……柳老師,你來了……冷大哥,銀子哥,你們怎麼也來了?」
林曉蔭這一反應,冷驚然和銀子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叫柳婷婷的老師和林曉蔭關係確實有點曖昧。
冷驚然暫時也沒想揭穿他們,微笑道:「我接到銀子的電話,說你出事了,就趕過來了……」
林曉蔭看了看周圍,就他們三個,自己的父母怎麼不在,「嗯?我爸媽呢?他們怎麼沒來啊?」
冷驚然道:「我也不瞞你,你父母在你昏迷的時候來過醫院看你,但是在醫院裡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罪名是挪用公款和貪污受賄。」
林曉蔭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什麼!不可能,我父母不可能做這種事!」
銀子問道:「曉蔭,你別著急,我們也知道你父母很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這幕後想害你們的人勢力可不小啊,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把你打成這樣,還分別把你父母抓了,而且據說還有充分證據。
你小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搞出那麼大的事?「
林曉蔭看了看柳婷婷,又看了看冷驚然和銀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冷驚然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也不要說了,你剛才的反應我也都看到了。你就安心養傷吧,既然我過來了,這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擺平的!」
林曉蔭也知道冷驚然的能量很大,也對他很有信心,點頭道:「謝謝你,冷大哥!」
冷驚然對柳婷婷戲謔地一笑,「呵呵,麻煩柳老師好好照顧曉蔭,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他。至於安全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來守衛這裡的……」
冷驚然的表情搞得林曉蔭和柳婷婷滿臉通紅,冷驚然和銀子笑著出了病房。
兩人在當地的賓館開了房間,銀子先去吃飯了,他畢竟還是凡人。冷驚然就在房間裡給西門炎打電話。
「咦,老大,你怎麼有空來電話,你不是去英國做任務了嘛……」
「西瓜,烽火的冰水淚雨出事情了……」
「哦?就是烽火的那個情報堂主,年齡很小的那個?我以前聽你說過,他還是特情局的預備隊員啊。他怎麼了?」
「他被人打成重傷,昏迷不醒,我剛到西安把他救醒。另外,他父親是西安市電信局長,母親是稅務局的處長。在同一時間被公安局帶走了,罪名是挪用公款和貪污受賄。」
「暈,怎麼會那麼巧,這小子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有人在整他們家啊,不然不可能安排得這麼好啊。」
「我也是這樣認為,但是要查這件事,還得從打他的幾個小混混身上找起,只要找到人了,應該能問出點線索。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呵呵,老大,你不用說了,我明白,西安這片好像是西門竹管的,我馬上打電話讓他抓人。」
「冰水的真名叫林曉蔭,兩天前放學回家的時候被打的。還有,我現在住在金花豪生酒店18o6,你讓西門竹找到人以後帶過來。」
「好的,沒問題……」
掛了電話,冷驚然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浴袍,坐在沙上品紅酒。沒一會,銀子吃了飯上來了,「驚然,現在怎麼辦?」
「我剛給西瓜打了電話,讓西門家族當地的堂口找那幾個打曉蔭的人。按炎黃幫的辦事度,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我說,你覺得曉蔭是得罪了什麼人啊,他只是個學生而已,白天讀書,晚上玩遊戲。好像也沒什麼機會得罪人啊……」
冷驚然倒了杯酒給銀子,笑道:「雖然曉蔭才十六歲,不過育得挺好,身子已經竄出來了,算是個小帥哥了。而且他的學習成績拔尖,屬於優等生,也是班幹部,和班主任有比較多的接觸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