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冷驚然接到當地國安局的電話,說次夜探花正集團弄來的化學樣品已經有結果了。
冷驚然馬趕到國安局,和局裡的化工專家秦洛見了面。秦洛大約5o多歲,頭花白,已經在國安部門工作了三十多年,可謂經驗老到。
冷驚然沒來得及喘氣,就急忙問道:「秦教授,這些東西有危害嗎?」
秦洛道:「不但有危害,而且危害相當大,其中有兩種特別危險的病菌,一旦擴散,一試管的病菌足夠毀了一個大型城市……」
冷驚然問道:「有沒有疫苗?」
秦洛搖搖頭:「這兩種病毒,一種是炭疽熱病菌的變種,它繼承了炭疽熱傳播快的特點,以孢子形式存在,孢囊具有保護功能,使細菌能不受陽光、熱和消毒劑的破壞,空氣傳播。而且這個變種比呼吸性炭疽熱危害還要大,致命率達到百分之百。另一種是沙林病毒的變種,沙林病毒原來就是二戰期間研的一種致命神經性毒氣,可以麻痺人的中樞神經。而且無色無味,如果吸入了一粒米般大小的沙林,在15分鐘內便會死亡。而這個變種威力更大,傳播範圍也更為廣闊,只要吸入一點,5分鐘內就會死亡。並且最可怕的是它解決了普通沙林毒氣無法大規模生產的特點。」
冷驚然眉頭緊鎖,「有詳細資料嗎?我要馬去北京,這件事不解決,就像在南京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秦洛拿出一疊資料,「都在這裡了……」
冷驚然向秦洛道了聲謝,急忙出了國安局。回到酒店,他第一時間聯繫了主席。主席接到他的電話,笑吟吟地問道:「驚然啊,聽說你最近在查南京副市長的經濟問題,有眉目了嗎?」
冷驚然道:「主席,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聯繫您的……」
主席道:「嗯?這種事情你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啊,如果真有經濟問題,讓南京軍區配合你先把他雙規了,還需要請示我什麼啊……」
冷驚然急道:「不是啊,主席,我查到和趙建民關係密切的日本花正集團的地下有一個生化基地,我取了樣品去檢驗,結果剛出來,都是危害極大的生化細菌,據專家說只要一試管就能毀掉一個大城市……」
主席一聽這話,也把玩笑的心情收拾了起來:「什麼,有這種事……」
冷驚然:「資料現在都在我手裡,你看哪裡方便,我馬過來,這事耽誤不得……」
主席道:「沒錯,這事耽誤不得,我現在就在和你初次見面的那個別墅,四大世家的家主也在……」
冷驚然知道了地點,一點都沒耽誤,直接瞬移到了別墅。
主席和四大家主雖然早已知道了冷驚然的神通,但是對他這種出現方式還是不免有點吃驚。四大家主還好點,他們現在也是修真者,元嬰期也勉強可以短途瞬移動,主席可沒見過這種出場方式,「驚然啊,你每次出現都能讓人詫異啊……」
冷驚然笑了笑,把資料遞給了主席。主席越看眉頭皺得越厲害,等他看完,怒道:「日本人簡直沒把我們國家當回事,還有這些器材當初是怎麼被他們運進來的?海關難道是擺設!!」
冷驚然道:「海關的關長是趙建民的人,趙建民一句話,當然是一路綠燈。」說著,他把龍組調查的趙建民的所有資料和照片給了主席。
主席看完,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這種漢奸是怎麼當市長的!」
冷驚然道:「主席,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您的一句話,因為這件事畢竟牽涉到不少南京的高官……」
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平沉聲道:「這種是賣國行為,就算把南京的高層都給換了也在所不息。」
主席想了想,問道:「驚然啊,你打算怎麼做?」
冷驚然道:「政治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不過趙建民是肯定不能留了,他這整個一條線應該徹底拔除了。至於花正集團,我記得國際有反生化條約的,他們公然在他國秘密進行生化實驗,我們就算廢了他們也是咎由自取。」
主席點點頭:「好,我簽中央密令,趙建民的事你去處理,不用按常規走了。主要涉案人員都以叛國罪處決,一般人員撤職了事,替補官員中央重新安排。」
冷驚然問道:「那花正集團呢?」
主席看了看南宮平,南宮平道:「我讓南京軍區配合行動,把花正集團封了,日方的高層就地處決,這事就算到國際,小日本也理屈。」
慕容冰笑道:「還可以借這件事,把全國所有日方企業的稅率提高,讓小日本吃個啞巴虧……」
冷驚然吁了一口氣,「這就號,有大家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主席還是擔心的問道:「驚然啊,你有沒有把握?」
冷驚然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花正集團的事只是個插曲,其他的本來就在我計劃之內……」
主席也露出了微笑:「那就好,這次的事看你的了……」
冷驚然回到南京的時候,身帶著幾份中央密令,包括全權處理趙建民叛國一案的密令,以及全權負責花正集團一案。
得到了主席的認可,冷驚然現在是萬事齊備,就等後天收網了。他想了想,是時候讓銀子和陳雪婷見面了。他飛簡傳給羅戰,讓他把陳雪婷的事情告訴柳吟風。
一個小時後,羅戰傳回飛簡,說柳吟風聽了事情的真相,痛哭流涕,情緒一度失控,瘋狂地要衝出去找陳雪婷,現在被他用法術弄昏了。
冷驚然沒想到柳吟風的反應會那麼激烈,不過回過頭想想也是,強烈的恨佔據了心頭八年,忽然知道了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自己恨錯了人,讓自己的愛人受了八年的委屈,這種情緒的爆肯定激烈啊。
冷驚然去找陳雪婷,準備帶他去見柳吟風,結果不但陳雪婷不在,夢如、張韶涵、安娜一個都不在。
到了小胖的房間,見柳安華和楊路已經修煉完畢,楊路不知道哪弄來一副撲克,正在教柳安華和小胖斗地主。
冷驚然笑罵道:「靠,楊路,你準備把安華和小胖弄得和你一樣五毒俱全啊。」
楊路恬著臉,「盟主,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玩撲克可以鍛煉智力,算牌也是一門學問啊……」
冷驚然對這楊路也沒辦法,「好了好了,我是來問你們,知道夢如她們去哪了嗎?」
小胖道:「大哥,夢如姐他們去逛街了,說吃了晚飯回來……」
冷驚然無奈啊,這女人真是購物狂,特別是夢如,一天不逛街就全身不舒服。
楊路笑道:「嘿嘿,盟主來得正好,你來了正好湊齊四個人,我們也不用玩撲克了……」
冷驚然聽不明白,看著楊路,楊路「嘿嘿」一笑,從儲物戒指裡整出一個自動麻將桌,「來啊,盟主,咱們玩這個,這可是中國的國粹啊……」
冷驚然罵道:「靠,你小子是賭鬼啊,這玩意隨身帶……」
楊路把冷驚然按在椅子:「我們這主要也是為了小胖,讓小胖可以多接觸接觸人類世界的東西,國粹這玩意可不能不學啊……」
冷驚然真是服了楊路,什麼玩意他都有說辭。
一下午,四人就在小胖的房間築長城,直到夢如四人買了大包小包回來,冷驚然他們還在酣戰……
冷驚然見陳雪婷回來了,一推牌,道:「好了,我帶雪婷姐去見銀子了,呵呵,你們如果沒盡心,繼續斗地主……」
陳雪婷身子一振:「終於可以見吟風了嗎?」
冷驚然點點頭:「嗯,他已經知道了真相,情緒非常激動,你放心,我就說他不會不要你的……」
被羅戰施了法術的柳吟風睡得很香甜,陳雪婷含著淚坐在床沿,撫摩著他地臉。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夢,眉頭微皺,陳雪婷欣長的手指撫過他眼角的皺紋,喃喃道:「吟風,你經歷了什麼樣的滄桑呢?看到你的皺紋,我的心好痛……」
冷驚然朝羅戰點了點頭,羅戰掐了個法訣,解了柳吟風的法術,然後兩人退出了房間。
柳吟風慢慢睜開眼睛,閃入眼瞼的是一張他曾經愛過,也恨過,但是怎麼也不能忘懷的臉。
他嘴唇微微顫抖,像說什麼,但是剎那間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對方,眼淚默默地流著,彷彿訴說著這八年的折磨……
慢慢地,兩人擁抱在一起,有時候沉默比千言萬語更能表達情感。八年的沉澱,兩人都已不在年輕,八年的分別,兩人都歷經滄桑。
此時此刻,誤會已經消除,剩下的只有濃濃的愛意……
就這樣,兩人相擁了很就,情緒才稍稍穩定,柳吟風緩緩地說:「當初你離我而去,我曾經以為不必留戀,不必記憶,亦不必自欺欺人地麻醉自己。你的電話、微笑、味道,統統地刪掉!單人照、雙人照,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剪下去,剪、剪、剪,剪成我零零碎碎的回憶……最後一個人仰天大笑,笑到淚流滿面。我以為這樣就能忘記你,但是我錯了,有些記憶是時間也無法抹去的,它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
陳雪婷淚痕未乾,邊微笑邊抽泣:「吟風,你說的我都懂,不要再說了,以前過去的就讓他過去……」
柳吟風忽然哈哈大笑:「對,過去的就讓他過去,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又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人能拆散我們……」
當兩人從房間裡出來,冷驚然和羅戰看到兩人幸福的笑容,齊聲道:「呵呵,恭喜二位重獲新生……」
柳吟風和陳雪婷對冷驚然深深鞠了一躬:「冷兄驚然,你對我們的恩情……」
冷驚然連忙阻止了他們繼續說下去,「你們不用這樣,是朋就不必說謝,看到你們幸福的笑容,我已經很開心了。」
見到場面有些沉悶,羅戰道:「好了好了,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都開心點。還有,銀子,冷老大才19歲,你別老叫他冷兄,聽著彆扭……」
冷驚然笑道:「是啊,你叫我『驚然』就好了……」
柳吟風哈哈大笑:「好,驚然,哈哈……」
喜悅的笑聲充滿了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