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驚然和夢如一進宴會大廳,慕容翔和南宮逝水就迎了去。眾人本以為這冷驚然是哪家豪門的公司哥,慕容翔迎去必定是熱情地握手寒暄,不過南宮逝水這堂堂的南京軍區總司令也迎去卻令人費解。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是令在場的賓客目瞪口呆,只見慕容翔來到冷驚然面前並沒有伸出手去握手,而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用很謙遜的語氣叫了一聲:「冷少爺……」
而更令人驚奇的是,南京軍區司令南宮逝水竟然向冷驚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同樣語氣謙遜地叫了一聲:「冷少爺……」
冷驚然從出現到進門,一直是面無表情,酷酷的。見到慕容翔和南宮逝水向他問好,才微微有了一絲笑容。他向二人點了點頭,道:「辛苦二位了……」
兩人立即用誠惶誠恐的語氣異口同聲地道:「屬下為冷少爺辦事是應該的……」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賓客鴉雀無聲,心裡都在紛紛猜測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能讓堂堂的慕容世家華東區總裁和南京軍區司令口稱屬下,這是什麼樣的身份啊。
冷驚然依舊面無表情地掃視了全場,然後向慕容翔點了一下頭。南宮逝水退在一旁,慕容翔彎腰45度,單手虛引,把冷驚然請到了大廳正中。然後清了清喉嚨,本來慕容翔是想叫大家安靜,一看眾人早就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邊了,便道:「各位,很榮幸各位能蒞臨鄙人舉辦的晚宴。其實這次晚宴是冷驚然先生吩咐鄙人操辦的,冷先生的身份恕鄙人不能詳述,不過冷先生所說的一切由慕容集團全權擔保。」
慕容翔說完,再次向冷驚然恭了恭身。冷驚然開口道:「今日在場的各位都是南京有名望的大人物,冷某很榮幸見到大家……」
眾人見過慕容翔和南宮逝水對他的態度,哪還敢對冷驚然有絲毫的不敬,連稱「不敢」。
冷驚然接著道:「冷某這次來南京,一是遊山玩水,聽說南京風景秀麗,早想來此遊玩,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呵呵,這次終於如願以償了。這第二嘛,因為我手中有很大一批高質量的玉石和鑽石,想在南京舉行一場拍賣會。不過我在南京人生地不熟,所以想在南京本地找一家公司全權操辦這次拍賣會。但是,由於我對各位不熟悉,所以才請了慕容總裁辦了這次晚宴,引薦一下。」
說到此處,冷驚然看了慕容翔一眼。慕容翔會意地接著說:「各位,我知道南京有不少做玉器飾品這行的商家,有哪位對這次拍賣會有興趣的?」說完,用眼神詢問著幾個南京做玉器飾品最大的商家,當然也包括廖百。那幾人都不住點頭,表示有興趣做這個拍賣會。
冷驚然道:「呵呵,各位不必急著答覆,明天午九點,冷某在希爾頓大酒店的三樓會議廳恭候。有興趣與冷某合作的明日請帶著鑒定專家一起出席,屆時我會拿樣品讓各位估價。現在是宴會時間,大家請隨意……」
說完,帶著夢如去邊拿食物了。廖百這時連忙向自己兒子廖昌華打了個手勢,示意去和冷驚然交流一下。
廖昌華看到自己父親的手勢,心中也明白。他雖然是紈褲子弟,但不是傻子。看慕容翔和南宮逝水的態度,就知道這個冷驚然的來頭很大,甚至很可能是主席的直系親屬,否則慕容世家和南宮世家的長老級別的人物不可能自稱屬下的。
想到這裡,廖昌華冷冷地瞥了柳吟風一眼,帶著陳雪婷就向冷驚然走去。
柳吟風見到廖昌華的意圖,低聲冷笑道:「哼,套了……」
羅戰拍了拍柳吟風,「銀子,放心,冷老大的計劃萬無一失。」
柳吟風點點頭:「冷兄的本事我很放心,嘿嘿,真是期待啊……」
冷驚然挑了一點食物,正在和夢如邊吃邊聊的時候,廖昌華到了。
只見廖昌華一臉諂媚的笑容,雙手遞名片,「冷先生,鄙人是『龍騰集團』的總經理廖昌華……」他現在根本不敢去看夢如,原本夢如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意淫了好一會。但是知道了冷驚然的身份,他知道再怎麼樣夢如也和他無緣的。所以怕再看夢如會失態,乾脆不去看了。
冷驚然接過名片,看也不看,放進了西裝口袋,仍舊是那副酷酷的表情,「哦?廖總的公司也做玉器生意?」
廖昌華:「是是是,鄙公司是南京最大的玉器公司,剛才聽冷先生說的拍賣會,鄙公司很有興趣,不知……」
冷驚然微微點了點頭:「嗯,既然廖總有興趣,明天就來看看樣品。龍騰是南京最大的玉器公司?那應該很有把握操辦這次拍賣會咯?」
廖昌華:「是、是,鄙公司曾多次操辦玉器拍賣會,對此很熟悉……」
冷驚然裝做剛剛注意到陳雪婷:「嗯?這位是?」
廖昌華連忙介紹:「呵呵,冷先生,這是鄙人的妻子陳雪婷……」說完推了陳雪婷一下,陳雪婷無奈向冷驚然打招呼:「冷先生,您好……」
冷驚然點了點頭:「原來是廖夫人,廖總眼光獨到,廖夫人國色天香啊……」
廖昌華連稱不敢,冷驚然又道:「我想同尊夫人共舞一曲,不知廖總是否同意呢?」
廖昌華連忙道:「呵呵,那是雪婷的榮幸……」說完把陳雪婷推向冷驚然。
冷驚然轉頭道:「夢如,你去陪慕容總裁談一下明天的事情……」
夢如點頭答應,去找慕容翔了,冷驚然做了個標準的邀舞動作,和陳雪婷走下大廳中央的舞池,廖昌華則在原地品著紅酒想像著這次拍賣會成功後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
冷驚然輕擁著陳雪婷在舞池翩翩起舞,冷驚然覺得她全身緊繃,好像很緊張,「廖夫人,你很緊張?我有那麼可怕嗎?」
陳雪婷強笑道:「不是的,冷先生別誤會,只是我對舞步不太熟悉,怕踩到您……」
冷驚然:「廖夫人,我從進門就留意到你了,現你的眼神始終平靜無波。冒昧的問一句,你一直是這樣嗎?」
陳雪婷一愣:「冷先生為什麼這麼問?」
冷驚然:「呵呵,我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眼睛是心靈的門戶,可以如實地反應心態的變化。無論是幸福、苦澀、悔恨,無論是人生得意還是病入膏肓,眼神總會反應他的心態。而廖夫人你這種情況很少見,你平靜得沒有任何波動……」
陳雪婷:「這有什麼說法嗎?」
冷驚然道:「你這種眼神表明你對人生已經失去了信心,只是有某種不得已的原因才沒有選擇死亡。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
陳雪婷聽了這話,全身一震,茫然地望著冷驚然,嘴裡喃喃地念著:「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冷驚然一看不對,再這樣下去,陳雪婷的心靈回瞬間關閉,進入假死狀態。冷驚然也沒想到只是稍稍引導試探一下,就生這種情況。
他用很輕的聲音叫道:「堅持啊,不要放棄希望,你活著就是還有希望,如果你封閉了自己,就徹底完結了……」他這些話用了道家的九轉清音,而且注入了一絲神元力,沒有經過耳膜,直接刺激陳雪婷的腦部。
陳雪婷「啊」了一聲,眼神又恢復了一點神采,「我剛才怎麼了?」
冷驚然苦笑道:「沒事,你剛才精神有點恍惚,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陳雪婷輕歎一聲:「不用了,陪我繼續跳,我……」
冷驚然:「不想面對你老公?」
陳雪婷慌忙解釋道:「不……不是的,你不明白的……我只想再跳會,好嗎?」
冷驚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陪著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