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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七、雲霄神殿 二十六、她的父親 文 / 極道金丹

    「是!主人!」對於齊正中的指令,小強一向是貫徹到底,而藍翠又一直和小強共進退,所以兩人應聲而出,齊齊的站在了齊正中的身後,並且進入了備戰狀態,由於兩人的實力大增,所以此刻小強的身上繚繞著淡淡的黑霧隨時準備著匿形潛跡偷襲,然而藍崔的身上纏繞著一縷縷的綠色毒霧,吞吐間幻化著一個個骷髏頭。看的對面的總壇一脈的弟子都有些打哆嗦了,這次跟隨孫定遠來的人裡面,有不少都是參加過滅魔之戰的,所以天元雙煞的名頭和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敵人臨終的慘死模樣他們也有看到過的,沒有想到今天他們就要嘗試到了。

    孫定遠,也緊緊的皺著眉頭,小強和藍翠的實力到底多恐怖,他心裡面有數。他還知道,小強和藍翠要是現在就發難,這裡除了他也許能逃掉以外,其餘人勢必將全部都葬身於此了。最可恨的是齊正中的話說得太絕了,一個不留,看著身後弟子一個個恐慌的眼神,心頭在歎息啊!

    抓叛徒這種事情,他哪來的什麼證據啊,更何況,這次都是掌門得一句話,他腦子一熱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出氣,他就帶著人來了,現在反而弄得騎虎難下了,他身後帶來的人可都是他的嫡系,都是他的心腹,真要是有一點的損傷他都會肉疼得。

    齊正中說的話中煞氣十足,加上小強和藍翠的亮相,更加章顯得齊正中的決心,必殺的氣勢就連在他身後的天元一脈的弟子都感受到了。但是他們卻沒有點的害怕,哪怕對面人綜合實力都是高了他們好幾個檔次的高手,相反他們現在都被齊正中的煞氣魅力所渲染了,齊正中現在要是說一句給我殺光眼前的這些人,保證天元一脈的這些弟子不會有半點的猶豫,都會嗷嗷的衝上去,死都不會皺下眉頭,因為天元一脈已經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了。

    面對著孫定遠,此時傅年的眼中卻露出一絲解脫之色,立刻就被眼尖的孫定遠看到了,暗自呼出了一口氣,冥冥中感覺到傅年會認罪,於是他往前也站了一步,厲聲的喝道:「傅年,你擅自放脫了一個血魔門的餘孽,難道還要我們真的拿出證據嗎,你自己還不認罪!」

    孫定遠的口氣之強硬,聲音之洪亮,聽的齊正中更是怒火高燒,雙手一攥,全身骨骼一陣崩響,一身的功力提到最高點。十幾年前齊正中就知道自己若是要拚命,即便是散仙,都要避諱他三分,時至今日,已經領域初成的他,一身的實力最少又提升了數倍,這一番發難,戳指成劍一招獨孤天下,直指孫定遠的咽喉,大有不取汝性命,吾決不住手的氣勢。

    孫定遠因為沒有想到齊正中說翻臉就翻臉,所以反映稍慢了半分,萬幸的是,並沒有被齊正中一招貫穿咽喉,僅僅是一縷鬍鬚飄然而落。不過他雖然是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小強和藍翠在看到了齊正中動手之後,手裡面也沒有閒著,強悍的發動了攻擊,小強的幽冥黑霧瞬間將總壇一脈的弟子全部都給籠罩了,而藍翠的毒霧更是緊隨著就到了。

    眼看著綠色的毒霧就要吞噬到總壇一脈的弟子了,他們就要被化成綠水了,傅年才大吼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長達五年的習慣聽從傅年的指示了,所以小強和藍翠在聽到了吼聲之後,下意識的就停止了手裡的攻擊,但是緊接著他們覺得不對勁,又全力的催動了攻擊。但是就這一瞬間的停頓河猶豫,孫定遠就已經挾裹著總壇一脈的所有弟子閃出了千米之外,而他額頭上兀自掛著冷汗,心中怦怦直跳,剛才要不是傅年的臨危一聲吼,致使小強和藍翠發生了短暫的停頓,此刻這些人裡面最起碼折損一大半,弄不好就全部搭上了。

    「師傅,怎麼了!為什麼要住手?」齊正中一擊不中之後,還沒有來得及繼續追擊了,傅年的吼聲就傳到了,聽到了吼聲之後,他也跟著就停了下來,這回才不解的問道:「他們這群傢伙這麼的誣陷您,無非就是想要削弱咋們天元一脈的實力罷了!砸門天元一脈也不是好欺負得,師傅放心,不過只要弟子三寸氣還在,決不會讓他們有半分機會得逞,誣陷您,他們都是找死!」

    「決不讓他們得逞!決不讓他們得逞!」雖然剛才的戰鬥只有一瞬間,天元一脈的弟子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但是這其中的深遠震撼卻是遠遠的超出了想像。以往他們都只是聽聞過齊正中多麼多麼的強悍,他僕人多麼多麼的厲害,畢竟都是傳言。但是今時今日不同了,他們可是第一次看到了齊正中主僕三人到底有多強悍了。一個散仙,還有兩個大劫,十餘個小劫境界的人,居然被他們三人聯手一擊,全部逃跑了。此刻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剛才要不是傅年的出聲阻止,此刻孫定遠他們已經伏屍當場了,這就是實力。

    面對著天元一脈群情洶湧,孫定遠的嘴角在微微的抽動,這次他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現在是走還是留,走的話,面子算是全丟了,留下來,天元雙煞的威名,豈是白叫得,更何況還有一個齊正中,剛才那一下,自己稍微再慢一點,絕對就會被貫穿了喉嚨,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的喉結處有些微微的疼痛。

    傅年輕輕的抬起手,讓所有人都停止了狂呼聲,然後才對著齊正中思慮了一下說道:「正中,為師知道你孝順,無論什麼時候,你不會讓為師的受到一點傷害。我很欣慰,但是這一次,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確是在這一次的大戰中放走了一個血魔門的人,所以他們要制我的罪,也是無可厚非,你不用阻攔了!」

    孫定遠雖然站得遠,但是他的功力深,所以聽到了傅年的話,猶豫的之間,他又看到事情居然峰迴路轉了,傅年自己認罪了!頓時他又來了精神,遠遠的就喊到了:「齊正中,你現在可聽見了,這是傅年他自己親口承認的,他親手放走了一個血魔門的人,我們沒有冤枉他!還有今日你以下犯上,無視我這個巡查長老的命令,我必將秉明宗主,知會其他支脈,將你的罪行通告全宗!」

    「給老子閉嘴!」齊正中沒有想到傅年會如此一說,吃驚之餘,心情糟透了,所以怒視著孫定遠吼道。

    吼完了以後,他又想到了,師傅的為人,師傅可以說是一個正直的人,有些大公無私,這次的認罪很有可能是為了天元一脈不被牽連而去背的黑鍋,所以喝完了孫定遠之後,齊正中又問向傅年:「師傅,您會放走魔門中人?弟子不信,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您既然能放走他,那麼弟子也就能將他再擒回來!」

    傅年深吸了一口氣,遙望著天上的星空,一臉的落寂和憂鬱,半響才將這口氣長長的呼了出來,緩緩的說到:「是她的父親!」

    齊正中的嘴一下子張開了,『是她的父親』,這個他到底是誰不用傅年繼續說了。齊正中也沉默了,師傅還是沒有放開,這麼多年了,師傅為什麼還沒有遺忘!自己的師傅說到底也是一個癡情之人,今日自己就是知道了那人到底是誰,也斷然不可能去把他再給擒回來的,不然師傅會怎麼樣,他就不知道了。

    可惡,自己早就應該想辦法給師傅找一個師娘了,那樣子師傅就不會在沉迷在那段悲傷的回憶中了,說什麼以後也要給師傅找一個師娘。看來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沉默了良久的齊正中,突然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轉身說道:「周凡、吳達、穆天你們三個過來!」人群中,周凡他們三人站得比較近,所以也聽到了傅年的話,只是他們不明白而已,他的父親,到那個他是誰,竟然讓傅年甘願放他走。在他們還在迷惑中了,耳邊就聽到了齊正中的喚聲,於是他們三人對望了一眼,就快步的走了過去。

    齊正中挨個看了一邊站在他面前的三個人,用深沉的語氣說到:「周凡,穆天,你們兩個人的悟性其實一點也不比吳達差,但是你們生性跳脫,不安份,經常惹事,以後一定要改!」齊正中的話說的周凡和吳達兩人都低下了頭。「吳達,雖然你要叫我一聲師叔,但是論其年齡來,你可能比我還要大一些,以後的天元一脈就要靠你了,周凡,穆天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幫著吳達!」

    周凡、吳達、穆天三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吳達張嘴說到:「師叔,我…!」

    但是齊正中根本沒有給他開口說完的機會,而是取出了長老令符高聲喊道:「吳達聽命,我現在以天元長老的身份,正式將天元長老之位傳給你,希望你不要咋們失了天元一脈的威風,記住天元一脈已經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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