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我告辭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恐怕已經在百里外了,實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你對我的情義,我都明白,但是我是有妻子的人,今年也四十多歲了,你還年輕,我不能耽誤了你。保重!後會無期!齊正中留!』
朱明蘭大清早來到齊正中的小院,準備繼續向他討教劍法,更打算今天逼他表態!但是進到院裡,平常已經等候她多時的齊正中今天居然不在院中了,朱明蘭心裡就已經覺得不安了,進到房中,更是空無一人,只有在桌子上擺了一封信。
豆大的淚珠順著兩腮流了下來,他就這麼走了,沒有跟她做最後的道別就走了。淚水滴在了信紙上,字跡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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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你怎麼自己回來了?先生呢?」鎮長婁成文看著獨自走回來了漢子問道,旁邊還有好些個人一起看著他。
「成叔,本來是找到了一個外地來的,但是一聽說到咋們三魁鎮給多少錢都不肯來!」鐵柱沮喪的說道。
「為什麼啊,就因為那個傳聞?連外鎮的都知道了!」婁成文激動地問道。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三魁鎮早年叫邊城鎮,但是自打十年前到現在一連三次皇帝文試,頭魁都被這裡出去的學生摘了回來了,婁鎮長才在鎮民的一致要求下將邊城鎮改成了三魁鎮。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大約半年前,這裡的教書先生突然暴斃余家中,沒有傷痕,怎麼驗屍都是自然死亡。因為先生是一個人,又沒有任何證明是他殺,鎮衙就草草的結了案,也沒有人當回事,重新請回來了一個。但是沒過多久,同在鎮上教書的另一個教書先生也死在了家裡,同樣是渾身無傷痕,這一次死者有家人在,鎮衙多方的求證,依然是斷案為自然死亡,雖然離奇,但是先生的家人也接受了。
可是從此以後,三魁鎮一共又招了六個先生,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沒有過二十天的,全都死在了自己的家中,無傷痕,死前沒有任何徵兆,一系的驗屍都為自然死亡。
如此詭異的事情,擾得人心惶惶,沒人知道為什麼,謠言也跟著傳了出來,說是鎮長刻薄,不敬天地,招的天怒,要斷掉三魁鎮今年的頭魁,所以不讓這裡有先生教書,誰來了誰死!
鎮上一些讀書人,都不敢任教書先生了,鎮長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派人去別的鎮上高薪聘請先生回來,不想謠言傳得這麼快,居然沒有人敢來。
「鎮長別著急,鐵柱回來了,還有大寶沒有回來了,說不定他能請回來先生!」旁邊的師爺安慰著說道。
「鎮長,大寶回來了,他還把先生請回來了!」一個衙役飛奔著跑來報信了。
「真的,太好了,都跟我一起迎接先生去!」婁成文下令到。
婁成文帶著一干衙役、師爺和一些有名望的鎮民來到了書院。正好看到了大寶帶著一個年輕人走進了書院,隨後也跟了進去。
「你確定我只要看住了這些學生就好了,不用教他們什麼東西?」齊正中看著書院開口問道。
齊正中自從離開了將軍府,一直向北走了三個月,仗著有武功厲害,靠著打獵離開了奉仙國,進入了文欒國。看到了一處小鎮,就進去將打倒的獵物毛皮和一些吃不完的肉賣掉,換一些錢,然後想在鎮上休息一兩個月。正巧碰上有人招工,齊正中就湊了上去,看到招人文書寫著:本鎮招人,每月俸祿五元銀寶,管吃住!有意到翠峰酒家聯繫!
齊正中一看還有這種事情,正好自己想在這裡住一陣子,去看看,只是沒有寫明招什麼人。雖然皺著眉頭,但是齊正中還是按上面寫的找到了那個貼佈告的人,就是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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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在酒家裡面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著台上的花戲,鎮長讓他到這裡招募先生,但是人家一聽是去三魁鎮,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了,沒有辦法大寶只能貼出了那麼沒頭緒一個佈告,來一個守株待兔。
「您好,請問是你在招工嗎?」正看得入神的大寶聽的後面有人問他是否招工的,連忙回頭一看,是一個年輕人手上提了一把劍,但是長相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讀書人。
「沒錯,你就是來應聘?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本鎮的人,你是哪裡人?」大寶一眼看出了這個人就是風塵僕僕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本地人,腦袋裡面開始轉了起來。
「是啊,我從別的地方來的,正在遊歷中,有些乏了想暫時找個地方落腳,住上數月,正好看到你這裡招工,所以想謀份工作休息一陣子。」齊正中不疑有它,只當是人家招工必須經歷的步驟。
「太好了!」大寶高興的站了起來,但是看到齊正中疑惑的眼神立刻壓下了激動的心,自然不能讓齊正中知道齊正中的奧秘,免得又跑了。遂說道:「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您不是這個鎮的人太好了,因為我也是別的鎮上過來這裡招工的,您既然需要找地方落腳,不如就去我們鎮吧,正好一邊工作,一邊休息,唯一的要求就是您必須干滿半年!」
「半年嗎?」齊正中猶豫了一下,他的確是想停下來休息一陣子,但是半年有些長了,同時也暗暗的詛咒這個星球那麼大幹什麼,走了三個月才離開了奉仙國,這還是自己的腳程夠快。
看到齊正中還在猶豫,大寶怕他拒絕,連忙結賬拉著齊正中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您看,只是半年,每月有五元銀寶呢,您要是嫌少,回來還可以再商量的!包吃、包住半年後您就有了三十元銀寶了,遊歷起來也方便啊!」
大寶如此熱情的解說,倒是讓齊正中產生了一絲懷疑,不過想想自己並沒有什麼值得對方圖謀的,何況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嘴角顯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有什麼陰謀來吧。
也許感覺到了齊正中的懷疑,剛出了鎮子,大寶就說道:「還沒有問過先生的名字呢!」
齊正中現在已經不相信大寶了,正如他自己也反應過來的,那有招工不問別人姓名的。信口說到:「我叫黃爍,我還不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呢,您就拉著我走。」
「黃先生,不瞞您說,我一眼看到您就知道您是一個讀書人,我們招的正是一位先生!您一准合適!」大寶說道。
「教書先生?呵呵,俸祿還真不低呢,不過我沒有教過學生,更不是什麼讀書人啊!」齊正中說愣愣的道。
「呃,您不是讀書人?您說笑了吧,看您雖然帶著一把劍,但是怎麼看都是一位飽讀詩書的人。」大寶說道。
「可我真的不會教人啊!恐怕你要另請高明了!」齊正中無奈的攤了一下雙手。
大寶看著齊正中不像是說笑的模樣,左思右想了半天,鎮子上的學生學習風氣之高,每次從學院外走他都能感覺到,加上以前所有人都消尖了頭往三魁書院鑽,為什麼呢,那裡學生交來省心,基本上不用教,都是自學的。不過現在是因為先生離奇死亡事件鬧得,相信只要有人去看著他們,他們就能自己學習。
「沒有關係,只要您能看住了那些學生,別人問起來,就說您初次執教,需要摸索,只要您能支撐過這半年,就行了!」大寶出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