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引爆一個時代的人物或許馬力自己也不知道他暴動的成功就像是一面旗幟給了無數迷茫的人以新的希望。壓迫和反抗本身就是一種矛盾和對立但是誰又能否認它們不存在呢?血腥馬力的名聲或許他自己並不清楚有多麼大的影響力但是對於那些正要反抗和已經反抗的人來說他就是旗幟只要他不倒這燎原的星火必然成為大時代的焰火。
從馬其頓的斯科普裡到阿爾巴尼亞的地拉那最後再到克羅地亞的薩格勒布這些亞得裡亞海附近的小國因為一個囚犯頭子的怪誕行為而變得恐慌起來。
聲嘶力竭和色厲內荏同時浮現在臉上面對貴族口中的低賤之人上位者或許還能保持他們應有的氣度和高傲但是恐懼蔓延的度遠比人們想像的要快得多。
不過至少現在在馬力看來囚犯們的氣氛卻變得沉著和沉著起來。
他們已經不是一方的豪傑和遊俠更加不是什麼低賤的囚犯。
枷鎖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個角落裡自由和生存使得這些人變得狂熱起來當然這僅僅是對馬力的狂熱。
「有誰知道斯庫台的情況?」馬力坐在甲板的座上四艘大船都貼著德林河的岸邊河水湍流不息地向西南而去偶爾在河中心看到一塊中流砥柱又激了無數的感慨逃出來了?逃出來了。
「我知道一些。」艾普魯斯站了起來眾人的目光看著他這位黑塞戈維納的將軍確實對亞得裡亞海附近的國家很熟悉。
巴繆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神橫了一下。
氣氛有些凝滯這很正常囚犯們儘管已經衝出重圍可是面對的前路卻很迷茫有些大膽的人想要單獨出走認為這樣可以掩人耳目卻不知道在阿爾巴尼亞人的地盤上濃重的外國口音絕對是致命的。
很快在一些偏僻的村莊附近現了那些原本應該很剽悍的囚犯屍體。
食物成為了問題當現要讓三千人都吃上飽飯是個難題之後那些心存惡念的不安定份子又將目光看向了馬力。不論怎麼說囚犯們下意識地認為血腥馬力能夠創造奇跡。
「我想知道斯庫台的駐軍有多少還有他們如果號召民兵大概是一個什麼規模。」
馬老大不敢輕舉妄動冒險和莽撞都是致命的在求生之前什麼險都要冒一冒而安定下來則是一切都要謹慎。
「這個我並不清楚但是按照庫克斯前線的軍隊數量來看阿爾巴尼亞人應該抽調了他們四分之三的兵力。他們的國家很小人口並不多斯庫台的人口最多只有七八萬人。按照推算的話這裡的駐軍最多只有兩千人而且斯庫台是船舶製造場阿爾巴尼亞人的快船都是在這裡製造所以船工很多。」艾普魯斯似乎在苦苦回憶著什麼然後又說道:「這裡的食物很充足。」
眾人眼前一亮。
食物很充足?
這對於食物緊缺的囚犯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斯庫台的北偏西方向是斯庫台湖這裡的漁民大多都是直接從斯庫台拉快船過去捕魚相信按照斯庫台的市場儲量魚乾足夠消耗幾年以上。」艾普魯斯說到這裡自己也激動起來「對了!這裡還是阿爾巴尼亞的小麥種植地春小麥的應該還有許多庫存!」
馬力此時也激動了拳頭擊掌露著白牙獰笑道:「哈哈果然上天都在幫忙。讓夥計們聽著連夜進攻斯庫台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嘿……現在阿爾巴尼亞的精壯男人都在前線城裡的女人可是比較多啊……」
「啊哈哈哈哈……」
淫笑和**的聲音都在誘惑著一群野獸野獸?沒錯。
不論是誰此時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個裝滿了糧倉和女人的城市。
摩拳擦掌的囚犯們都興奮地朝著馬力叫喊道:「頭兒!我們要狠狠地搶上一把!我要大吃大喝我要十個女人——」
「呀哈——」
「嘿……混蛋傢伙們如果你們有那個能耐老子幫你們打下一個城池又能怎麼樣呢?小的們享受吧這可是難得的happy時光啊!」
沒有道德底線嗎?
身為軍人的艾普魯斯和巴繆都是眼神有些猶豫只是當碰觸到週遭狂熱的眼神兩個傢伙出奇地沉默了下來。他們很清楚這一群野獸的壓力其實很大根本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囂張。
把自己的苦難加到別人頭上?
艾普魯斯最終沒有對抗住自己的良心他開口向馬力說道:「頭領。」
「嗯?還有什麼事兒嗎?」馬力的笑容有些詭異更加高深莫測。艾普魯斯心中有一種感覺彷彿血腥馬力早就知道他要問什麼一般而且更加覺得血腥馬力是在等他問什麼似的。
「頭領。如果我們過多的屠殺平民強暴女人肯定會引起斯庫台的強烈反抗我們人數遠遠是劣勢我想只要搶奪了食物就要盡快的撤離斯庫台。」艾普魯斯此時的神態很謙卑很恭敬他不想讓馬力感覺他是在教訓或者是在僭越在囚犯們的心中馬力就是最大。
有人聽到了艾普魯斯的話立刻叫罵了起來:「反抗?讓反抗的人都見鬼去吧!我們可是有血腥馬力的啊——」
「噢噢噢……」
應和的歡呼聲立刻響了起來渾然不懼怕周圍是否有人聽到。
馬力嘴角一彎雙臂舉了一下周圍安靜了下來他們知道頭兒要講話。
「艾普魯斯。」馬力緩緩地朝前走了兩步健碩的肌肉凸顯出來的傷疤讓這位勇士變得更加雄壯馬老大突然扭頭對著周圍的傢伙們吼叫起來「他說的很對!」
嗯?
野獸們疑惑了起來不明白獸王為何這樣說。
馬力咧嘴一笑森然說道:「或許你們這群笨蛋都忘記了我們面對的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斯庫台而是一個阿爾巴尼亞一個馬其頓甚至是一個泛格蘭德帝國!我們是在和全世界為敵嗎?」
「不!」
馬力加重了語氣「我們是在和那些貴族老爺為敵!有人懷念德巴爾的生活嗎?」
「沒有吧?」這沉悶的過去讓人感覺到了羞辱和憤怒仇恨的心理使得這群囚犯們覺得這個世界欠他們的。
但是現在有人將替代馬丁路德的職責去教導他們如何做人。
「我們可以有獸性但是……我們不是真的野獸。」血腥馬力的邪笑讓人覺得他說著句話的意義在於煽動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語調和神態真的讓人覺得很慚愧。
巴繆有些意外而更加意外的應該似乎艾普魯斯。
「搶奪弱者的食物這已經是一種對勇士信條的褻瀆。我們除了是雜碎是混蛋是渣滓我們還是一群男人!聽著是男人!真正的男人!」馬力的拳頭捏著不停地揮舞。
「我不想讓我們這個小小的團體在光華展現的那一刻凋落我們不是流星即便是也要將這塊邪惡的土地撞擊出最燦爛的火焰。」馬力的申請就像是教會最虔誠的神父他用來自深淵的腔調誘惑著可憐的迷途羔羊們「女人會有的食物也會有的。但不是現在搶奪食物之後我們居無定所哪兒是我們的家呢?」
「波斯尼亞?」黑人大漢低下了頭。
「黑塞戈維納?」艾普魯斯別國了腦袋。
「還是馬其頓或者克羅地亞?」沒人再說話。
「這個世界沒有世外天堂尋找一個可以停歇的地方很難啊。」馬力表情傷感可是事實上他的心早就是堅若磐石他在煽動這群無知的羔羊們……
「去克基拉吧。我希望我們能夠在那裡安頓下來。」
馬力之所以知道那個地方是因為在記錄德巴爾的邸報時候索隆認出了這個詞兒而後他就將這個島嶼記在了心裡這個地方就是格裡斯王國的流放島嶼克基拉島又叫科孚島。
「那、那是流放囚犯的地方啊?」
「頭領為什麼區那裡啊?」
「我、我們……」
馬力眼神閃過一絲堅決捏著拳頭說道:「因為只有那樣一個地方才會讓老子沒有後顧之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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