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的角鬥士都是奴隸或者囚犯像普羅比來的這位卡塞爾他其實是塞爾維亞的一位傭兵從他身上的紋身來看他的信念是追求像烈火一樣激烈。左臉頰的一個向下箭頭表明他在戰鬥的時候是一個對火元素無比虔誠的戰士。
卡塞爾並非是無名小卒他是來自塞爾維亞的普裡什蒂納。那是南方傭兵聯合會的總部而卡塞爾則是在普裡什蒂納城中是數一數二的單挑高手。或許卡塞爾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個道理殺人者的厲害程度和他們的身材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而這位來自普裡什蒂納的塞爾維亞傭兵肯定在死的一瞬間才明白為什麼基切沃的守衛要給馬力銬上手銬。這個野蠻人分明是一頭暴怒的魔獸隨時要噬人。
滋滋……
看守們用燒紅的火鉗燙著馬力的皮膚讓他鬆開卡塞爾但是當一言不連冷哼都沒有一聲的馬力鬆開鏈條的時候身材巨大的卡塞爾哄然倒塌雙眼泛白死的不能再死。
他的對手來自克拉托沃的斯澤比亞克嚇的渾身大小便失禁整個休息區內一陣哄臭看守們用鞭子和咒罵聲詛咒著這個白癡。但是更多的人則是用驚訝的眼神打量著這個沉默寡言的野蠻人馬力身上的血腥氣濃重的連最老道的劊子手都要後退兩步。幾乎所有的基切沃馬其頓衛兵都吞了一下口水他們很清楚這種野獸一般的人物如果被放出去是多麼的可怕。
「啐!」
馬力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他剛剛被一個菜鳥看守砸了一記臉頰口水中夾雜著血絲儘管這個看守在那裡大呼小叫但是沒人覺得他是英勇無比而是色厲內荏。
「雜碎。」
馬老大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心中卻不斷地思考道:這樣下去根本不行啊……
……
「桑切斯你這個混蛋你的角鬥士不遵守規矩他殺了我的人!」
貴族們一旦開始吵架其實和市井的潑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甚至比起那些痞氣十足的小無賴還要差上許多。和一個只信仰金幣的肥豬討論公平?上帝會笑的。
老桑切斯直接無視了那個破口大罵的普羅比鄉下貴族豎了一根中指然後看著前方不無平靜地說道:「真是的不過是一個塞爾維亞普通傭兵而已死了就死了嘛。」
說著德巴爾的魔鬼從懷裡摩挲了一下掏出兩枚金幣拋向了那個普羅比的貴族用傲慢的語氣說道:「滾蛋吧這裡可不是你這種鄉下貴族可以玩耍的地方。」
金幣叮叮噹噹地落在地上嘩啦嘩啦地滾動彷彿整個貴賓席都聽到了金幣滾動的聲音。不論是伯爵還是卡佩羅很多人都是伸著脖子或者探著腦袋最矜持的也是斜眼打探著金幣的聲響。
那個落魄的小貴族羞愧無比但是他並沒有保持貴族的驕傲而是摸走了地上的兩個金幣灰溜溜地逃走了。
席位上的人立刻爆出一陣嘲笑聲充斥在整個基切沃的角鬥場中前方的普通民眾彷彿是熱血沸騰一般高吼了起來。原本要出場的卡塞爾和斯澤比亞克一個死了一個嚇瘋了根本就輪不到他們出場。
「哈哈哈哈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這個野蠻人的野性可真是令人激動。」老桑切斯頗為得意抖動著渾身的肥肉挑釁者一旁的卡佩羅。
這位代爾切沃國家圖書館的館長大人鄙夷地瞟了老桑切斯一眼然後冷冷地吐了兩個字「粗俗。」
監獄長大人冷哼一聲眼睛盯著前方說道:「按照規矩伯爵大人此時應該讓我的人出場了吧?」
基切沃伯爵尷尬地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說道:「挑戰賽德巴爾的血腥馬力!」
小丑立刻再度在場地上跑動天空中金燦燦的一片馬其頓的銅幣滿天飛揚無數民眾興奮地拋灑著銅板他們喜歡看到如此暴力野蠻並且難以馴服的傢伙。來吧血腥馬力讓我們看看你有多麼血腥!
嘩啦嘩啦的鏈條聲拖動著鐵球地面堅硬的岩石隨著摩擦而變得印跡斑斑剛才的人獸斗表演賽大多數的角鬥士都是花費了極大的氣力才戰勝了巴拉頓的巨型獅子而血腥馬力才十秒鐘。
這種恐怖的實力早就讓在座的民眾激動不已這些馬其頓帝國的後裔最後的榮光也僅僅是停留在過去數百年的幻想中而現在他們甚至還不能降服一個弱小的鄰國阿爾巴尼亞。
彷彿是臨刑前的沉悶伴隨著黃沙的泥土氣味低頭緩步前進的馬力身旁至少有二十名全副武裝的馬其頓士兵有的手執短劍有的手執長矛他們身披盔甲威武十足。只是民眾們卻覺得有點兒奇怪為什麼衣衫襤褸的那個野蠻人看上去更加驕傲呢?
他就像是一個將軍陰沉的表情被長掩蓋那原本黑色的頭因為沙塵和土灰此時看上去像是白毛一般。背影健碩的肌肉一條一條聳起胳膊和軀幹上的傷疤和紋身同樣深深地震撼了在座的人。
「伯爵閣下!你的衛兵對我的人用了刑!」老桑切斯帶著幾分怒意站起來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卡佩羅冷眼瞄了一眼然後看著前方平靜地說道:「用刑?哈誰都知道德巴爾那個罪惡之地誰最喜歡用刑。」老傢伙們的針鋒相對使得德巴爾的魔鬼沉寂了一下隨後一言不怒氣沖沖地坐了下去。而基切沃的伯爵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只是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一下老桑切斯和卡佩羅神秘的得意。
兩個巨大的鐵球因為拖拽而產生了沉悶的擊鼓聲回聲在角鬥場內呼嚕呼嚕地想著周圍安靜了一會兒隨後爆出巨大的吼叫聲那個跳來跳去的矮人小丑驚叫一般地喊道「血腥~~~~馬力!!」
「卡嚓卡嚓!」手銬腳銬被鑰匙打開馬力轉動了一下關節一旁的衛兵們低聲命令道:「請挑選兵器!」
一排武器被送了上來有長矛有雙手劍有戰斧……
馬力緩緩地在兵器之間走動走到第一個士兵那裡然後突然抬頭露出森然的白牙陰惻惻地說道:「夥計……借你的長矛來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