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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烈焰胭脂(二) 文 / 宋末商賈第二部

    冀夫人的丈夫冀禹錫(1192—1233年)字京甫老家為利州龍山(今遼寧建昌縣西北)。自幼聰敏好學詩文俱佳19歲時應試奪魁考入太學而後又於崇慶二年(1213年)考中進士且與當時著名文人雷希顏、宋飛卿同榜。同年出任沈邱縣主簿。他善交遊好飲酒為縣令所忌告他有貪贓之嫌被罷官。自此之後他就好像交上了霉氣在家閒居了十年之久。雖屢有朝臣舉薦但均被當權者從中阻撓不得任用。後來冤案被昭雪才受任為扶鳳縣丞且任職期間頗有政績。卸任後仕途仍是不順只好帶著家小到距汴京較近而生活所費又較少的陳州居住。

    去年三月冀禹錫到歸德府訪友巧遇時任歸德知府石盞女魯歡被其以行樞密院衙門徵召為知事數月再任按察經歷。

    八月十五之前歸德府急需將在附近州縣購買的軍資貨物運回身為按察經歷並負責與山東交涉購取兵器的冀禹錫派出自己的親信家將押運。

    冀玉芙的母親也許是思念分別了一年多的丈夫又或者想讓失散多年的女兒與冀禹錫見上一面且有家將一路隨護想來也不至於出什麼事便帶了才回家不久的女兒以及不到十歲的兒子和運貨的車隊一起動身到歸德府探望丈夫。

    冀玉芙今年二十歲是歸德府按察經歷冀禹錫失散了多年的大女兒。這位冀大小姐由於生了一張娃娃臉外表上讓人看去沒有那麼老成倒像是個才十六七歲的人。這姑娘也是命苦她在十二歲時被一個雲遊到扶風縣的惡道姑看中讓人不聲不響的擄走又帶到她聽都沒聽過的大理國蒼山做了一個什麼教派的弟子。直到去年五月她那又淫邪又惡毒的道姑師傅遭仇家上門尋事兵解後才脫出其掌握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於今年七月間尋至陳州找到了家人。

    離開家人在大理整整住了八年的冀玉芙這次隨母親與幼弟到歸德探望父親聽了那腳夫所唱帶有濃重白俚韻味的曲兒沒來由的感到甚是親切暗中對這姓來的年輕人留上了心。只不過身體不好的母親與弟弟在車上自己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又沒什麼由頭與陌生男人搭話這份好感與親切便存在心裡沒處說。

    此刻眼看就要到地頭可以和父親相聚了母親卻是病得人事不知。經過好幾個村子都沒尋到高手郎中診治急得她心火上湧牙根浮動。聽說到歸德府只有十多里了為了母親越來越重的病冀玉芙恨不得馬上就趕到宋城讓父親請來最好的大夫診治。出了小劉莊後現這裡的官道保養得相當之好因此她不聽父親派來的護衛柴管事勸告還強令車伕以最快的度向前趕路。

    沒想到轎車脫離車隊才不過里許車伕就向她出警告說是兩側有動靜。冀大小姐學過武功又從大理國一路歷盡千難萬險回到中原並不是個膽小的人先一步摀住芸兒的嘴將她的尖叫堵回肚子裡以免驚著昏睡的母親隨即將包袱打開取出一應須用之物。剛結束好車伕又報告路邊出現大隊蒙古兵似乎是衝著車隊來的。

    情知自己一家可能會有大劫冀玉芙可不願意就這樣束手待死在停車的當口吩咐芸兒在車內好好照顧夫人不要出去右手握劍腰間插了根直徑寸餘、尺五長的黑色棍棒毫不猶豫地跳下車。

    …………………………

    全家都死於蒙古兵的中都人塗蒙去年在鄒平野大戰時因功升任護衛隊哨長當年年底就得到消息說按律可聚一個倭人女子為妻只待打完了仗便能成家。

    塗蒙今年七月中剛剛過完三十歲的生日七月下他們一軍人馬便從濟南府被勾抽回安撫使衙門治所膠西實在是不知應該說他的運氣是好還是壞。

    說他運氣好是可以暫時遠離戰火不用與蒙古兵打生打死的拚命廝殺不必擔心什麼時候會戰死可以安安穩穩地領取軍餉積存下來到時候娶了那據說還不錯的倭女成家後再生下個一男半女的傳宗接代也是不枉了這一世人。

    若是說他運氣不佳則是以護衛隊現時使用的數百尊子母炮、小炮和數千支火銃還有人手一具的鋼弩與韃子兵打還不是有勝無敗?!他們這些人不能上戰場就少了軍功沒機會陞官即便是所得的軍餉也比參戰的同袍們少了許多。

    總算還好剛回到膠西沒幾天八月初一陳宗華要到歸德府收取要緊軍資貨物需要兩哨人與水戰隊一起隨行護衛塗蒙這一哨也被選中派出。只可惜到了歸德地境後正遇蒙古兵大軍南下攻金而且已經渡過大河佔領了曹州、單州數縣之地。而且蒙古兵的探馬游騎還深入到歸德、睢州等地眼看便要對兩座大城展開攻擊情勢十分緊張。金國官府在此大戰一觸即之際那敢讓山東李全名義上還屬金國朝庭的「白雲軍」入城。所以陳案曹只好接受金人的安排卸下運來的「轟天雷」等兵器後由自己帶幾個人住到城內收取應得的貨款和所需貨物其他的船隻與護衛則全駐到葛驛鎮等候。

    苦苦等候了半個多月雖說山東來的兵卒們袋子裡有錢可以在鎮內享受比根據地全家得多的酒肉與行院粉頭但畢竟他們只是當兵的不可能隨意花天酒地。眼看錢袋裡剩下的不多幾枚銅錢所有人都顯得焦躁起來這事令得陳案曹也不得不離開宋城到葛驛鎮來安撫眾人。

    今天陳案曹意欲派人率隊南來探察塗蒙與另一位哨長力爭之下他們這一哨人有幸得了這趟出外的差遣。也沒讓人失望他們只走出數里到那個名為小劉莊的村子就迎上了苦等好幾天的貨物。塗蒙見著與自己十分投緣的姓冀小孩並還受邀坐到只有官宦或富民才能享受的轎車上。

    金朝國內使用的所謂「轎車」還是以一根長木為軸八足(輻)為輪其上架以三尺六寬、六尺長、四尺高前開車門左右後三方開窗的車廂以一至兩匹騾馬拉行的馬車。車廂內或在左右與後方安置座位能坐四人又或設置軟墊為鋪可讓二至三個乘客並排睡臥。在塗蒙看來只是一輛把根據地的客車縮小內裡少了許多座位多了不少華麗鋪設的車子罷了。

    塗蒙所坐的這駕轎車只放了座位可乘四人但此時只有那位一直拉住他問七問八的姓冀小孩和他自己兩個。塗蒙一邊隨口應答一面心想這冀小公子可能聽什麼人講過根據地的事所以才會一直打聽吧。

    車隊才出村不過數里轎車也與車隊拉開了里許駕車的車伕就現蒙古兵的襲擊。情知不可能逃過騎兵追殺的車伕立即通知了車內的人並停車準備兵器抵抗。

    原以為可以憑借十多輛車結陣結陣抵抗的塗蒙下了車朝後面一看不由得叫苦不迭。

    官道左右的三里外共有數百蒙古騎兵分成四隊向道路衝擊而此時兩輛轎車與車隊已經相隔有一里多路。身後三四十丈外有兩輛騾車和兩什護衛隊及四五護院模樣的人拚命向轎車狂奔而來。

    「怎麼辦?媽的晦氣吶被韃子佔去的地方真是邪門了只坐了一回什麼轎車就弄出這麼大的麻煩弄不好一條命也要斷送在這裡。可惜那分給我做老婆的倭女還沒見到是什麼樣呢不知接下來會便宜誰。」塗蒙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暗中狠道:「死就死罷誰我運氣這麼差呢認命了。不過既然蒙古韃子想要自己的命也不能讓他們好過怎麼也殺上幾個墊棺材底才不至於虧本。」

    將沉重的單管長銃從車裡提下裝上子彈靠在肩上再拔出手銃確認了子彈還在心裡有了些底氣。塗蒙非常清楚這兩哨到歸德府來的護衛隊是一支只能遠攻經受不起慘烈近戰的軍隊。是啊他們訓練的時間太短了才七個多不到八個月又都是著重於排練操陣及火銃、鋼弩的使用。所以除了哨長、什長等從原護衛隊中勾抽來的老兵之外基本上沒有進行過什麼近身搏戰的教授。而且以這樣只有二十多人的力量即使有火銃和鋼弩此等利器也絕對不可能抵禦四倍蒙古騎兵攻擊。

    「弟兄們準備拚命吧看來我們的命要留在這裡了。」塗蒙對狂奔來的兩位什長下令:「六什防左七什守右讓他們進到五十丈就射他娘的韃子騎馬度快剛好迎上我們的子彈。」

    有人眼尖看清了衝來的騎兵後應聲叫道:「哨長說得不錯韃子們大都是沒穿甲的輕騎即便在五十丈也能傷得了他們。拼了多殺幾個也許還有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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