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起什麼來了?」郭琳問道.
「我在那兩個月裡,跑到了古代,對不對?」
「嗯,對!」郭琳一臉的欣喜,點頭稱是。
「然後……在那裡帶領軍隊推翻了當時的皇帝,自己坐了皇位,改年號為大華,每天錦衣玉食,後宮佳麗三千……就是不記得你,難道你是我後宮裡面的一個妃子不成?」胡樂說出了浮現在自己記憶裡面的事情。
「怎麼可能?不是這樣的啊?」郭琳沒想到他的記憶會是這個樣子的,連連搖頭。
「我覺得也不太可能嘛……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嗎?」胡樂晃了晃腦袋,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腦袋裡面進了水。
旁邊的賈貴也睜開了眼睛,咧著嘴直樂。胡樂推了他一把,問他:「你都想起什麼來了?」
「原來我這兩個月過的如此精彩啊,真是不虛此生~」
「到底是怎麼樣的?」胡樂踢了他一腳,讓他快點說。
「我記起來了,我買彩票中了1o注特等獎,稅後得了4ooo萬,然後用這些錢炒股票,炒期貨,賺大了,手裡的資金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後來成立了以我名字命名的跨國公司,在世界各地落地生根,全面經營各種賺錢的行業,成了今年的世界富。比爾蓋茨、巴菲特,這些人都被我擠兌得破產了……」賈貴說起自己的記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神采奕奕,眉飛色舞。
「那你後來怎麼淪落到靠賣盜版光盤為生的地步了呢?」胡樂問了他一個問題。
「後來……後來……後來怎麼想不起來了呢?」賈貴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像他的腦袋突然死機了,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到底後來出現了什麼狀況,以至於自己後來昏倒在大街上。
「方工,你給我們灌輸的這些記憶是不是有些不靠譜啊?」胡樂皺著眉頭問還在操作台上忙碌著的方工。
「我看看,嗯……」方工查看了一下電腦上的記錄,抱歉地說:「騷瑞,騷瑞,搞錯了,這是別人的記憶,一不小心給弄混了。沒關係,咱們把它給消了,然後再來……」
「打住,打住,不帶這樣的啊,我說怎麼會這麼古怪,做古代皇帝、世界富,你這是從哪弄的記憶啊?」賈貴悲憤地說。
「這些都是做實驗後提取的,提取的對象都是那些患有妄想症的精神病人,所以這些記憶才這麼離譜。」
「我有個問題,比如你給我灌輸了一段理師的記憶,我有了這樣的記憶是不是從此就會理的手藝了?」胡樂好奇地問。
方工搖搖頭,遺憾地說:「其實,我們做這種實驗的初衷也是如此,但是實驗效果並不理想,給一個人灌輸一段歌唱家的記憶,並不能使他成為一個歌手,灌輸一段廚師的記憶,並不能讓他做出美味佳餚。實際上,這些外部的東西在腦子裡面只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僅此而已。好了,已經把剛才的那些記憶清除掉了,再來一次就行了。」
「幸虧沒有用你說的那種直接存入大腦的方式,要不然消除起來肯定會麻煩很多。」胡樂心有餘悸地說。
「no,no……」方工笑著擺了擺手,糾正胡樂的說法:「實際上,把記憶植入大腦才是最靠譜的,因為大腦有一種特殊的功能,只接受本體產生的記憶,對於不是本人的記憶,就算你強行輸入進去,也會被大腦所排斥,導致輸入失敗。」
「怎麼不早說,我們要使用這種更可靠的方式!」賈貴舉手抗議。
「那請你們跟我來吧。」方工打開另外一個房間的門,讓他們進來。
這個房間的門上寫著1號實驗室,不過看著倒像是一個手術室,正中間擺著三張床位,床頭上放的不是枕頭,而是一個頭盔模樣的東西。
「你們是一個一個地來,還是一起做?」方工徵求他們的意見。
「要打針嗎?」賈貴從小就怕打針吃藥,見了這般陣勢不免有些怯場。
「不用,需要你做的就是躺在床上,戴上頭盔,好好地睡上一覺,其它的事情由我來搞定。」方工的說話的聲調有些變形,聽起來像是電影裡看過的那種科學怪人。
胡樂看方工的樣子有些不對頭,不放心地問道:「這個……之前做這種……實驗有沒有失敗過,失敗了會怎麼樣?」
「以前從來沒有失敗過,所以我也不知道失敗了會怎麼樣。」方工回答道。
「這還差不多……這個過程需要多長的時間?」
「大概要2o個小時左右吧,因人而異,因為每個人接受東西的度是不同的。」
「那……我們還是一起來吧。」胡樂覺得如果一個一個來的話,需要4o個小時,實在是太漫長了,還是兩個人一起做為好。
「ok,請你們就位。」方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胡樂和賈貴分別躺在一張床上,在方工的指導下戴上了頭盔,方工把他們頭盔上的引線連接到旁邊的儀器上。賈貴覺得身子下面有什麼東西紮在身上,渾身刺癢,伸手摸了一把,抓到了一撮粗短的毛,好奇地問道:「我說方工,這是誰的頭?難道做這個會有掉頭的後遺症不成?」
方工尷尬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說:「那是上一個做實驗的猴子留下來的,那猴子有點老,所以有些掉毛的現象,不過我們都給他們進行了消毒,你們不用擔心衛生的問題。」
「猴子?你是說之前在這裡做實驗用的是猴子?!」胡樂大驚失色,想要站起來,可是腦袋被頭盔死死地固定住了,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方工做出了一個stop的手勢,警告他們說:「別亂動啊,記憶恢復的程序已經開始運行,你要是亂動的話出現什麼異常情況由你們自己負責。猴子也是靈長類動物嘛,無非就是身上長了些毛而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肯讓我們做實驗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你們兩位是第一批使用這套儀器的人類,你們的名字將會載入基地的史冊。」方工有些無恥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壞壞的。
「把這該死的機器給停了,我們不做了!」「老方頭,你是個大騙子!」胡樂和賈貴大聲喊著,不過隨著儀器的運轉,床上的這兩個人逐漸進入了昏睡的狀態,喊聲慢慢變成了微弱的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