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冷秋目視著手下的人把胡樂和賈貴抬了出去,心裡暗想:「兩個小子到古代混了一遭,還帶回一個美女來,有點兒能耐啊,可惜不肯答應我的條件,要不留下來慢慢培養,倒是以後執行任務的一把好手,可惜了……」
丁冷秋也許並不知道,胡樂和賈貴手上的腕式電腦,並沒有按照中樞電腦的指令完全自毀,而是只進行了清空存儲器操作,接下來的自毀操作由於受陳風破解程序的干擾,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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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蒲州市一條僻靜的街道上,沒有什麼行人,連路燈都是壞的,四週一片漆黑,只有路邊一些住戶的窗戶裡投射出淡淡的燈光.一輛摳摳轎車緩緩開來,駕車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一邊開車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
「行了,別看了,就這兒吧!該死的車,還不如摩的寬敞呢,這傢伙壓在我腿上沉死啦。」原來車的後面還坐著一名黑衣男子,腿上有一人,似乎處於昏睡狀態,壓得那名男子不住地抱怨,要求立即停車。
開車的男子踩下剎車,嘿嘿一笑,對後面的人說:「別抱怨了,咱們丁指揮收了摳摳廠家的贊助呢,所以這是指定公務用車,要想換的話估計得到明年啦。」
「明年換什麼?」
「聽說時風集團正在和丁指揮接洽,明年估計要換時風牌的啦。」
「時風?原來不是生產三輪的嗎?」
「人家老總經營思路很活的,加一個輪子就叫汽車,卸下個輪子就是輕騎。」
「%#¥%#¥%#¥」,後面那人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
「別激動了,快點幹活。」前面那人下車,打開後車門,兩人一前一後抬起昏迷的那個人,抬到了路邊的人行道上,手上一起使勁,嘴裡喊著口號:「一二三,走你~」
那昏迷的人像個破麻袋一樣被兩人扔在了路邊。
兩名黑衣男子回到了車上,動車子駛向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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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路上搖搖擺擺走來了七八個混混打扮的青年人,似乎喝了點酒,在路上鬼哭狼嚎地唱著歌:
再過幾十年,
我們來相會,
送到火葬場,
全部燒成灰。
你一堆,我一堆,
誰也不認識誰,
全部送到農村做那優質復合肥
啊~親愛的朋友們
一縷縷青煙屬於誰
屬於你?屬於我?
屬於我們九零後的新一輩……
一好好的革命歌曲被他們改頭換面,硬是唱出了追悼會的氛圍,歌聲穿透夜色,顯得格外地瘆人。某家有未滿月的嬰兒正在啼哭不止,聽到這歌聲後竟然也莫名其妙地不哭了,小腿兒亂蹬。媽媽焦急地安慰著孩子:「寶寶別怕,你倒是哭出聲來啊,哭出來心裡會好受些……」
「忠哥,你看那裡。」一個混混現了路邊有黑乎乎的影子,似乎是一個人躺在那。
「看什麼看?剛才在酒吧還沒看夠嗎?眼睛老往人家衣領裡面溜……」被稱作忠哥的人似乎是他們的頭兒,喝的比較多,醉眼惺忪,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不是,忠哥,那邊好像有個人趴在地上。」那個混混連忙解釋。
「是嗎?猴子你眼挺尖嘛,我怎麼看不到呢?」忠哥揉了揉眼睛,朝猴子指的方向看了看,總算模模糊糊地看見了一個人的輪廓。
忠哥頗有領袖風範,簡明扼要地說:「猴子過去看看,男的**,女的搶劫,人妖掐死。」
猴子點頭答應,向路邊跑去。跑了幾步,似乎有點不對,面露難色回頭請示:「忠哥,男的**這事兒有點難辦,我不擅長爆菊,你還是讓老曾去吧。」
忠哥喝道:「讓你辦個事墨跡個啥呀,都像你這樣挑三揀四的還混個p啊!有點理想和追求好不好?給你降低點難度,男的搶劫,女的**,去吧!」
猴子猶豫了一下,又問:「那人妖呢?」
忠哥憤懣地說:「爆菊或者被爆菊,你選一樣吧!」
猴子不敢再問,跑向躺人的地方……
地上躺著的這個人正是被丁冷秋下令扔出基地的胡樂,鎮靜劑的藥力還沒消失,正處於昏睡之中。
猴子走近胡樂身旁,從褲兜內掏出一支打火機,打著以後湊近胡樂的臉,終於看清楚了,是雄性,他心裡先是失望然後又是欣慰,失望的是躺在地上的並非一個美女,欣慰的是排除了人妖的可能性。
猴子伸手在胡樂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希望能找到點值錢的東西出來,回去好跟老大邀功請賞。只可惜他在胡樂身上摸了又摸,除了數清楚了胡樂有幾根肋骨之外一無所獲。他仔細看了看胡樂穿的衣服,原本以為是白襯衫,藉著火光才弄明白,敢情是一身醫院裡的病人穿的那種服裝。
猴子心裡暗喊晦氣,只好起身向忠哥報告:「是個男的,沒什麼油水,可能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吧。」
忠哥嗯了一聲說道:「那就別管他了,咱們混黑道的也得有混黑道的基本素質,老幼孕病殘都應該特殊照顧。」
忠哥身旁的其餘人紛紛附和,說忠哥真是新世紀高素質的黑道大哥,一時之間馬屁亂飛、臭腳亂捧。
猴子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突然現胡樂的右手手腕上有件東西在打火機的照耀下閃了閃,就擼起胡樂的袖子看個究竟,這下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是個老粗的金鐲子!
猴子大喜過望,心想這麼粗一隻金鐲子,得值多少錢啊,看來這個月的搶劫任務算是提前額完成了,沒準兒還能排在貢獻榜的前幾名,領上點績效獎金呢。
猴子急忙伸手捏著金鐲子從胡樂胳膊上往下拽,拽了幾下沒拽掉,昏迷的胡樂倒是被生拉硬拽產生的疼痛給刺激醒了,下意識地反手抓住了猴子的手腕,猴子只覺得手腕一痛,身體一輕,像鳥人一樣呼扇著雙臂飛了出去,摔在了忠哥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