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董和胡樂、賈貴三人乘上電梯,向上升去,電梯到了48層停了下來.走出電梯,胡樂現這整個48層其實就是一個大房間,有偌大的面積但並不顯得空曠,四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收藏品,古玩、字畫、寶劍、奇石什麼的比比皆是,擺放得錯落有致,彷彿走進了一個博物館。
胡樂心裡暗自盤算,如果這些東西都是真品的話,估計得賣個n億rmb,看來這個王富貴還真是富貴逼人啊。
張羽歌領著他們向前走,繞過一堆藏品,在中間的位置用八扇玉雕的屏風圍出一小塊空間,擺著沙和茶几,有一位須皆白的老人正坐在那裡等著他們。
「這就是我們的董事長,王富貴。」張羽歌向胡樂二人介紹這位老人,又向董事長介紹:「這兩位就是辰星事務所的胡樂、賈貴,陳風先生曾向我提起過他們,是他新收的兩個徒弟。」
王董事長微微欠了欠身,向兩人說了聲:「老朽身體有些殘障,不能起來跟你們致意,還望兩位小友見諒。請隨便坐,不要客氣。」
兩人落座,王董事長請張羽歌去斟兩杯好茶過來,張董點頭離去。賈貴坐穩之後仔細打量這個王富貴,越看越覺得彆扭。這個老頭說話文縐縐的,身上穿的不是西服和中山裝之類的衣服,而是穿了一身杏黃色的道袍,瘦長的身軀,下巴上留著半尺長的鬍子,頭上還戴著一頂月牙形的木質道冠(賈貴猜的,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道冠)。如果不是「章魚哥」剛才給他們介紹過了,猛的見到這麼一位,賈貴準以為這是從哪座山裡跑出來降妖捉鬼的道士。偏偏這位「道長」還嫌不夠嚇人,還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支雪茄叼在嘴上抽了起來,看起來更是不倫不類。
王富貴見兩人不說話,只拿眼睛上下打量他,就開口說道:「是不是看著有些彆扭啊?其實我平時也不穿這身道服的,只是今天我要跟你們說的事情,也就是關於你們的師傅陳風的事情,卻必須從我這兒說起,從我的來歷說起,所以我認為穿上這個,也許有助於你們更清楚地瞭解其中的來龍去脈。」
這時「章魚哥」端來了幾杯上好的碧螺春,擺在各人面前,王富貴擺手囑咐他坐下,然後繼續向胡樂和賈貴說剛才的話題。
「兩位看老朽有多大年紀?」王富貴反問二人。
「我看您今年頂多也就5o多歲吧。」胡樂懂得遇人減壽、見物增價的道理,盡量往少了說。
「老朽今年六十有二了。那兩位小友可知道我是哪一年生人麼?」
「62歲……應該是194幾年吧,解放前。」賈貴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陣子,回答了個年份。
「如果我告訴你們,我是北宋時熙寧二年出生的,你們會相信麼?」王富貴微笑地看著胡樂和賈貴的反應。
「您是開玩笑吧?」賈貴把眼睛瞪得溜圓,胡樂也直搖頭,根本不相信這老頭說的話。
「你們慢慢聽我說下去,然後再下結論,ok?」
從抽著雪茄的王富貴老道的嘴裡突然又蹦出來一句英文,更是雷的兩人直冒白毛汗,只得回答「ok,ok……」
王富貴開始講述他的經歷。
王富貴在宋神宗繼位後的第二年,也就是熙寧二年,出生在一個名叫納蘭鎮的小鎮子上,到了他7歲那年,父母因瘟疫相繼死去,剩下他一個人成了可憐的孤兒,一個人在鎮子上東討西要,吃千家飯,睡百家床,孤苦伶仃。幸而後來在12歲的時候,有位路過的道人收留了他,帶他到了玉峰山下一座名叫「玄冥觀」的道觀裡生活,待他成年之後收了他做弟子,從此他成了玄冥觀裡的一名道人。
師傅道號「玉真」,下一代弟子是「因」字輩,給王富貴取了個道號「因貴」。王富貴成年之後,六根不淨,並不曾安心在觀中修行,經常背著師傅出去做些風月勾當,漸漸山下方圓幾十里的村子間都知道了有個某道觀的「淫鬼」道人,專門勾引良家婦女行不軌之事。(說到這裡,王富貴滿面羞紅,似乎對他做下的荒唐事不堪回。)沒有不透風的牆,師傅風聞此事之後,對他嚴厲責罰,以儆傚尤。但王富貴當時正值壯年,食髓知味,哪裡罷得了手,責罰過後還能稍微收斂一些,時間長了漸漸就把師傅的告誡忘在了腦後,繼續做他的風流道人。
歲月流逝,轉眼王富貴已經三十八歲。就在那一年,王富貴的生活生了巨變。那年夏季的一天,王富貴偷偷溜出跟某村一名相好的寡婦幽會,不想被師傅看在眼裡,心知他這樣鬼鬼祟祟出去肯定不幹好事,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拿起把砍柴的菜刀悄悄跟在王富貴身後,等得他在山下的樹林裡和那寡婦摟抱在一起之時,憤然從一旁衝出,揮刀便砍,勢必要將王富貴這個不肖逆徒砍死當場,清理門戶。
王富貴見狀大驚失色,拔腿就往山上逃去,逃跑的過程中慌不擇路,躲進了一個山洞,玉真師傅這才不追,轉頭回去。師傅之所以不進去繼續追趕,是因為這個洞乃是一個凶洞,當地人稱之為「鬼纏洞」,據說進洞之人如遇厲鬼纏身,再無出洞之日。玉真師傅見他居然跑進了鬼纏洞,只好罷手,任他自生自滅。
再說王富貴,他本來也知道鬼纏洞的凶名,只是當時情急之下,被逼無奈才跑進洞中。進洞跑了一段路後,王富貴現後面師傅沒有追來,才放下心來,四處打量,目光所及之處儘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漸漸的連來時的路都隱沒不見,他只得慢慢摸索前進。
行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王富貴現前面的路上漸漸霧氣消散,有辟啪之聲從旁邊的一個岔路不遠處傳來,他就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走到近前一看,只見一面石壁之上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近乎圓形,裡面是漆黑一片,隱隱可以看出裡面好像有黑色的物質在緩緩地流動,而辟啪的響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他想繼續近前瞧個仔細,不想剛向前走了幾步,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猛地吸向洞內,他雙手胡亂晃動,想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子,但是旁邊偏偏也沒有什麼可抓的物件,只得眼睜睜看著黑乎乎的洞口離自己越來越近,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一下子昏了過去……